休假他在家里睡到将近中午,肚子饿得不行了只好爬起来找东西吃,在冰箱里找到速冻饺子煮了一锅,边看电视剧边吃饺子。一个星期他基本不怎么出门,隔天到楼下超市买菜和水果填肚子,剩下的时候就看看专业书和篮球比赛,累了闷头大睡,过得昏天地暗。
刚上班第二天石楚冰跑到科工所门口,保安给向秋打的电话,说外头有一个姓石的女士急着找您。向秋下来见到她眼眶红肿,神色凄哀:“你行行好,是你说的分手我也分了,又不纠缠你,到底哪里你不满意?你那个林老板要逼死人,医院现在说炒我,银行贷款也不批了!”
向秋不明所以:“你好好说,怎么回事?”
石楚冰气得浑身哆嗦。她昨天被人力叫去谈遣散,她问我做错了什么要遣散我?人力和法务坐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是医院定期的管理优化。石楚冰愕然,她都不知道医院还有所谓的管理优化,她都三十岁了,一个普通助产护士让她去哪里和刚毕业的小姑娘竞争?还没缓过劲来,银行打来电话,本来打算买的房子贷款不批了。没有贷款她前期交的四十万首期全部要打水漂,她立刻绝望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天变。
昨天她恍恍惚惚回医院,差点撞了一个产妇,病人家属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当场就崩溃了,软坐在走廊里哭。护士长把她拉到厕所,叹气说,你干什么了得罪华科的大老板?你知不知道每年医院光是体检费就赚他们多少钱?石楚冰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华科的大老板,她拿手机搜索这个公司,林茂贤的名字赫然就在首行。她终于明白,这事儿还要找向秋谈。
但她以为这件事是向秋想为难他,所以找来贵人朋友帮忙。在她眼里,向秋如今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她一想到自己差点嫁给这个男人,就心惊胆寒。
“你不要慌,我去找他谈,这件事有误会,这不是我的意思。”向秋安抚她。
石楚冰已经没有理智,她恨恨地看着曾经心爱的男人:“向秋,我看错人了,你弄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向秋知道现在说不清这个问题,他也气愤,只能打开手机回林茂贤电话。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林茂贤在跟高管谈话,他匆匆交代:“我让司机去接你。”
向秋坐车到公司,前台带着他直接上顶楼到董事长办公室。华科是大公司,民用通信领域最大的整机设计商和生产商,办公楼何等气派,科工所那老干院一样的地方是不能比的。向秋咋舌,不登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溪不知地之厚,他关在科工所闭门造车,都快跟不上行业内的走向,外头早就换天地了。
林茂贤看得出他的想法:“国家要开放民营生产资质,这是大趋势,下一步冲击的就是你们。你要是觉得呆不下去我这儿有你的位置。”
向秋摇头。科工所是国家保密单位,他进门就签保密协议,其中一条辞职后五年内不能在同行业的单位找工作,这等于终生卖身契。
但是他没有忘了来意,转头发难:“我已经跟楚冰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她?”
“她在我面前摆向太太的谱,这还不够?”林茂贤反问。
还是说那天吃饭的事。向秋怎么也不会想到,林茂贤这是报私仇。他想起石楚冰恻然的脸,不忍心:“要和她结婚的是我,她没有错。”
“你的帐我们慢慢算,一笔归一笔。”林茂贤说。
向秋只好求他:“你放过她吧,她没了工作没有房子,怎么活?你真的要逼死人吗?”
林茂贤说:“所以你来替她求情?”
“我护不住她,是我自己没本事。算我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他这么说林茂贤听着更不舒服,看到他憋屈的脸色又好笑。他原意不是想让向秋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结果整出这副模样来烧的还是他的心。他不是小心眼,就是想不明白向秋喜欢那个女人什么,当着他的面都要说“我喜欢她,我愿意!”的话。
林茂贤说:“我没要逼死她,你既然心疼,那就算了。”
向秋明显松气,总算觉得自己没造孽。他还没缓过劲来,林茂贤突然蛮横地把他扯到腿上,解了裤子按着向秋的头勃起的阴茎往人嘴巴里捅,冷酷道:“你心疼她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就这么喜欢她愿意跑来求人?好啊,你愿意求我,总要给点诚意。”
向秋吓了一跳,他多少年没有给人口交过,怎么懂伺候,林茂贤像是怒极,毫不怜惜,在他嘴巴里横冲直撞。向秋喘不过气,可怜兮兮地缩着嗓子,拼命地咳,一会儿弄得脸上鼻涕眼泪到处都是,林茂贤粗暴地扣着他,阴茎闯进深喉,被紧致的喉咙夹得舒爽,终于射出来。
向秋本能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精液顺着食道进去了,眼泪还淌在脸上,哭得眼肿。
林茂贤心软了,抽了手绢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教育他:“你以为我在乎一个女人?别惹我生气,咱们俩好好过日子,也算是我这十年没白等。”
向秋知道他铁了心,林老板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没有自由可言。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是玩物,林茂贤就是腻了也没他往外面飞的份。他心如死灰,于是用沉默应付。林茂贤当他是默认了,又回味起刚才那段口交,向秋生涩得比他们俩第一次还不如,想到这里他爽快不少,这证明这么多年他没伺候过别人。他林茂贤还是最有福分那个,他把人拉到怀里好声好气地哄:“学校那会儿的事我后来听管家说了,你是身不由己。我不是要罚你,但是女人的事情以后不能再有,我林茂贤还没死呢。”
后来的话反正向秋没记住,他觉得嗓子被捅得生疼,晕晕乎乎由着人摆弄,他只说一句,你得让我上班,我就爱干这个。林茂贤笑话他,都干成傻子了,没听人家说向总工技术痴,你还真以为夸你呢?向秋闷闷不乐。林茂贤亲亲他的嘴巴,总算说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你以为这么大个公司我摆着玩?他还挺喜欢向秋穿着防静电服的样子,修长挺拔浑身禁欲味。
隔天向秋按照指示搬进林家,管家帮他拿着行李恭恭敬敬带他到主卧室安顿。林茂贤在外面应酬,向秋把自己摔在主卧的床上倒头就睡。林茂贤的床很大,他占不到四分之一面积,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想,林茂贤是不是还在这张床上跟别的人睡过?
林家是有规矩的,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开饭、什么时候熄灯,林茂贤自己是非常守时自制的人,他定的规矩林家没有人敢不守。可向秋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他周末从来睡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管家皱着眉,好不容易把这位胡子拉扎的向先生喊起来带到餐厅里,看着人慢慢悠悠地扒饭,吃得嘴巴边上掉渣。他心里直摇头,觉得向秋散漫绵软,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他想林茂贤从来不喜欢没规矩的人,这位也差得太多了。
3.
向晖很多天见不到林茂贤,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人,秘书说林总不在。他就打给林茂贤的私人手机,林茂贤说我在家呢,一会儿还要出去,你有事现在就说吧。他其实正把向秋压在长椅上顶撞,向秋知道是他弟弟打来的,捂着嘴巴不让声音漏出来,林茂贤故意把他的手拿开,向秋呜咽一声,差点哭出来。他紧张,一紧张就缩起屁股,林茂贤被他夹得火大,看他隐忍动情的表情哪里还想得起什么电话,手机挂了往旁边一扔,只想着往死里操。
向秋被他弄得痛苦。他多少年没有用那个地方承欢,林茂贤发起疯来吓人,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他觉得屁股被那根东西劈成两半,疼得实在不行只好叫:“疼,真的疼!”林茂贤看他的阴茎,真的是软的,蔫耷耷垂在阴毛间。他拿手搓,向秋惊恐地睁开眼睛:“不要!你别碰!”林茂贤反手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我不碰你还想找谁碰?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一边搓一边喘气,逼着人说恶心话,逼不出来他就自己说。向秋的阴茎有点反应,身后的小洞咬得更紧,扒着人不放依依不舍。越是这样越是让林茂贤兴奋,他射出来之后很快又第二次勃起,干脆把人抱到床上,翻来覆去尽情饕餮。
向晖掐电话之前隐约听到两声暧昧的哭啼,他知道林茂贤在办事,顿时好心情都没了。他以为林茂贤多少有点喜欢他,在机场他被一眼认出来,还顺带送到宿舍里,嘘寒问暖,又介绍工作,按理说他们也不是这种交情。
向晖认识林茂贤那会儿刚念初中,一家人放假去南京找向秋玩在宿舍里看到林茂贤。向秋介绍这是学长,研究生,很优秀。林茂贤气质卓群,望之不似俗物,向家人很高兴,向秋不善社交,却能认识这么有能耐的朋友。但等向秋毕业的时候又说这人早没什么联系了。几年后向晖倒是在美国见过一次林茂贤,酒吧里两个人聊了聊,林茂贤随口问起向秋,向晖说,哥哥分配到科工所了,国营单位有编制的,运气都花在这上面了。林茂贤笑笑说,是么,那挺好。他们在一个当地人去的GAY BAR,向晖在昏暗的灯光里突然觉得林茂贤看久了挺帅。他有点好奇林茂贤是不是喜欢男的,但是话到嘴边没好意思问出口。
向晖很好奇,什么人能让林茂贤藏在家里,宝贝一样护着。他想起林茂贤跟他说,有什么需要去林家也可以,他就买了点礼物,打着感谢帮忙找工作的名义去林家,也想见识见识这位林茂贤的爱宠。
管家带他进门,听到他姓向微微皱眉,心里烦厌。这一下子来了两个姓向的,里头那个“狐媚惑主”,大白天的快中午了林茂贤还没从房间出来,不是这位当家主的作风,那肯定是房里那位使的手腕;现在又来一个姓向的,管家觉得林家跟这个字犯冲,连带着脸色就不好。
向晖踏进院子也知道这不是他随便来的地方,他在心里打退堂鼓,本来是说登门拜谢,末了又加一句,要是林总忙我就先不打扰了。管家看出他的怯意,冷冷地说,我去通报先生,您稍等吧。他上楼敲主卧的门,低声说:“先生,楼下有一位向先生来了,说是拜谢。”
良久才传出林茂贤餍足的声音:“知道了,等会儿下来。”
说完他看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向秋,这几天把人辛苦坏了,就没下过床,想着十年的份一朝一夕肯定补不回来,但耐不住这人尝起来味道好,足以让林茂贤误了工作。
向晖明显看得出林茂贤刚从床上下来,有点脸红:“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毕竟是兄弟,长得有点像,脸红的神态让林茂贤想起楼上的人。他说:“都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一点小事专门跑一趟,挺远的吧?”
向晖光打车打了七十多块钱:“是我没提前跟你说就来了,我没想到你们家这么大。”
他还是刚毕业的学生,毕竟单纯。林茂贤看得出他的心思,他对这个小男孩没兴趣,长得再像也不是正主。他说:“你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不要老打扰你哥哥,他也不容易,一把年纪该成家了。”这么说是想让向晖少找他哥?div align="center">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绮傩模傻恼飧黾易匀皇撬狭旨摇?br /> 但向晖理解成了林茂贤想让他哥结婚:“哥哥最近好像和那个女的分手了,不知道怎么吹的。”
林茂贤装傻:“还有这么回事?上次吃饭还好好的嘛。”
“我怕说起这种事他会伤心,所以也不敢多给他打电话。”向晖说得乖巧,其实他心里毫无愧疚。向秋自己不懂得温柔体贴,林茂贤这么好的朋友把握不住,想当然女人当然也哄不开。他心里把向秋当成单纯幼稚的理工男,并不知道自己才是傻的那个。
林茂贤从善如流,说我知道你懂事。正好我要回公司,一起吃个午饭吧,等我换身衣服。他上楼洗漱清洁,向秋醒了,迷迷糊糊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睁开眼就是他脱衣服的样子,以为他又要折腾人,吓得往被子里缩。林茂贤好笑,把人捞出来亲:“我去公司。”
向秋放松了警惕,还想睡,翻个身去抱枕头。林茂贤拍拍他的背:“我让人做点清淡的,吃了再睡,别饿坏肚子。”他换衣服下楼了,向秋等人出去了才爬起床来,走到窗户边上看,正见到林茂贤跟着向晖走到门口上车,车子从院子开出去。
向秋一拍脑袋,把向晖这个小子忘了,决不能让他也进了林茂贤的坑!
做哥哥的第二天上班给弟弟打电话:“你昨天去哪儿了?”
向晖不明就里:“没去哪儿啊,怎么了?”
向秋说:“跟你说了不要和林茂贤搅合在一块儿,就是不听!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一个大老板平白无故献殷勤,你就以为他是菩萨在世吗?”
向晖以为他和林茂贤在外吃饭碰巧让向秋看见,但向秋的话又给了他希望:“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他献殷勤又不是我逼的。”
“他大你一轮不止,都快能当爸爸了!”
“我不介意!成熟也有成熟的好么,我没钱没势,他还能图我什么?”
向秋给他吵得脑仁疼,苦口婆心地劝:“他面上对你好是逗你开心,你知道他背后私下都是什么样?你了解人家多少你就说喜欢他?你知道他干什么的?知道他身边还有没有人?你进过他家门几次?他今天对你好,明天欺负你,不是和玩一样?”
向晖被堵得没词儿。向秋把道理都说了:“你自己想想吧,我是你亲哥,你觉得我对你不周到可以,但是我不会害你。你要是喜欢男的也没问题,找个投缘的我替你挡着爸妈。”
他一瓢冷水浇在向晖头上,向晖打了个激灵清醒不少。他没到分不清血亲和外人的地步。
从小向秋就对他好。向晖生得晚,是个意外,向家老两口对老来得的小儿子当然多宠爱一些,向秋也很少怨气,努力尽哥哥的义务。向晖小时候被惯得顽皮,学校里调皮捣蛋的事情都是向秋去给他擦屁股,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零花钱还全拿去给弟弟买超人模型和漫画书。向晖一度觉得向秋对他好是天经地义,他们是亲兄弟,哪有哥哥不对弟弟好的?
他上大学离开家后,和向秋的关系才慢慢疏远,向秋刚参加工作忙得昏天地暗,向晖自己有了交际圈后也不想让人管教他。学校有交换项目,他想到国外见世面,但是不敢和家里提,一年要十万块钱,向家得倾家荡产供他。向秋给他打电话说,你想去就去,哥哥供你,他后来才知道向秋绞尽脑汁跟人借钱,平时内向冷淡的人,拉下脸面找同事朋友一个个恳求。
向晖想起林茂贤那天电话里的哭啼声,确实有点挫败感。他不是感觉不到他和林茂贤的差距,他站在林茂贤身前都不太敢大声说话,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本。他想,也许林茂贤只是看在向秋老同学的份上顺手做个人情,就当日行一善了。
向秋虽然感叹弟弟不懂事,但更生气林茂贤毫无节操。他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软柿子,都已经这样了林茂贤还不满意,还要招惹向晖,这是要让向家断子绝孙,太过分了。
他不想回林家,对来接人的司机说:“他没说不允许我加班。你去告诉林茂贤,以后我都不用人接送,我什么时候下班了自己会回去。”
司机不敢这么回话,他还想保住工作,只能和林茂贤说:“向先生看我们等得辛苦,先让我们回来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加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林茂贤回家独守空闺,很不是滋味,他想,就不应该让人再去上什么班,关在家里最好。
他亲自开车到科工所找到向秋的实验室,站在外面偷偷摸摸看。
向秋穿一身浅蓝色的防静电服在回流炉前操作。科工所在准备四款样机厂级鉴定,今年的订单都扑在这几张证书上面。向秋当总工的肯定是战在最前线,他自己掏腰包要人买了豆腐脑给同事当宵夜,二三十号人天天晚上加班到十点半才回家。
“年底看看能不能引进新的机子,费用还在走审批流程。上次去武汉调研,人家已经不用手动了,全自动机器流水线,焊出来全都是一样的,很漂亮。”向秋咬着手指甲说:“贵是贵一点,但是这笔钱应该花,我去和领导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