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是一朵花完本[耽美强强]—— by:琼花迷眼

作者:琼花迷眼  录入:09-01

祁明心感觉陈伯胡子都快被他自己给扯秃了,每天盯着自己药袋的眼神都充满质疑。
卞昱清每日也会将打听来的消息讲与他听,那金顺赌坊确实是凭空消失的,虽然不可思议,却也不是无迹可寻。
这赌坊早些年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么鸦雀无声,也和旁边几家无二,异常吵闹,也就这几年才开始这样。如此一来,因为平时都很安静的缘故,这下突然消失了大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再者说了,这旁边还有三家赌坊了,在哪里赌不是赌。而且这赌坊好些天之前就放出话来,说是要把这店里面的桌椅都修理修理,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关门停业,这样大家可就更不会对它突然关门表示意外了。
祁明心心里好歹有了些底,又开口问道:“那个瘸腿的伙计呢,有消息了吗?”
卞昱清仍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见过他,他体态特别,如果真的还在这附近的话,我的人肯定会见过他,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人和那赌坊的人一起走了;第二:这人是躲在了哪个偏僻的角落,等待时机,伺机行动;我觉得如果是后者的话,说不定他会来找我们。你觉得呢?”
祁明心思索了一会,说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万一他不来呢,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敌暗我明,而且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动机,这才是最麻烦的,你可要和我在一处才行,千万不要落单了。”
祁明心只觉他最后一条叮嘱的话有些没头没尾,这周晋都死了,照那伙计给他递的布条来看,现在有难的不应该是这人自己吗?他心下疑惑,却没有问出来,总觉得这人好像还知道别的什么事情没有讲。
他一惯皮糙肉厚,又有琴歌的药做辅助,又过了没两天,就从先前奄奄一息的状态变成了生龙活虎,卞昱清盯着他身后的疤痕看了半天,像是确定长好了才放心让他下床活动,眼看他先前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祁明心眼珠一转,就想到先前的想法了,对这人说道:“你看我这衣裳穿出去该被人喊非礼勿视了,你有多的衣裳可以给我一身么?”
这话一问完,卞昱清楞了一会,朝他说道:“有一身,你应该能穿……”
没多会,他就拿过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放在他身边,祁明心一向不拘小节,但是看到这身衣服时眼睛也忍不住的直了,这衣裳和卞昱清身上的一身样式差不多,也是通体黑色,这袖口,衣服下摆,均有暗光闪过,衣裳上头还搁着一根发簪,也是通体漆黑,见之忘俗。
他当下就喜不自胜,忙不迭的脱的只剩一件内衫,还只有裤子,卞昱清咳嗽了一声,转过身,祁明心看他这样忙说道:“怕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卞昱清无奈,不想解释,没多久这人又开口了,只听他雀跃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看,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又英俊了不少?”
卞昱清转身的时候,这人正在缠腰间的系带,怎么打都丑的要命,他看不下去,走到那人跟前,把那带子给解了开来,重新给他绑好了。这才后退一步,抬起头好好的看着他。
跟他想象中的样子一样……
祁明心这会眉眼弯弯,装模作样地把手背在背后走了几步,只觉手里差了些什么,又朝卞昱清说道:“你有扇子么?”
卞昱清嘴角微翘,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闻言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再有一把扇子那就更配了。”
祁明心又看了看卞昱清身上的衣服,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拉着卞昱清的袖子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两身衣服差不多呢,是不是啊,是不是啊?”说完还围着这人转来转去。
卞昱清难的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这两身衣裳确实模样相似。”
祁明心一听这话,顿时笑的更带劲了,口中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晃悠一圈吧?我这些天在床上躺的骨头都硬了。”
卞昱清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点了点头。
这人一向忘性大,先前闹的那些乌龙似乎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赌坊事情也仍旧是乌云遮面,但这会在大街上他却仍是昂首阔步,走的是一派悠然,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这会正是黄昏,微风习习,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夕阳在二人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永安县的风光自是很美的,可是在祈明心的眼里仍然比不上平山县。
祈明心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河水波光粼粼,也不知是通向哪个地方。河面上倒映出夕阳橘色的残影,被流动的水光分成了好几部分,一直延伸到他脚底下。
时不时就有水鸟飞在河面划过,叼起一条小鱼,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就利落的飞走了,河的两边有一些芦苇,这会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两人并排着站在一处,四周都是静静的,他的心情也十分外平静,看着河面,他对旁边的卞昱清说道:“你有过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吗?”
卞昱清沉默了一会,说道:“自然是有的。”
祈明心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人继续说下去,他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也有,师傅,师兄,师姐……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说到这他顿了顿,仍是看着河面,霞光把天空晕成了深紫色,倒映在河面显得格外幽深……
卞昱清转过身,看着眼前人的眼睛,没有说话,他的心跳的很快,隐隐约约有种模糊的预感……
只听这人又接着说道:“我见你的第一眼时……其实就心生欢喜,只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后来,你一次一次的对我施以援手,还记得我坠崖那次吗,我隐约知道你那么虚弱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我看你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也就没有问,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清楚。”
说完这些话,他就把头低下了,抓了抓脑袋,像是有些懊恼,耳朵尖眼看着就红了,只听他又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其实我只想说一句,你愿意我和以后在一起吗?”
他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卞昱清的眼睛说道:“说起来,认识你这么久,也没带你去哪里看看,平山县流凤楼的醉鸭,你吃过吗?很好吃,改天可以和你一起去吃吃……还有凉郡县的桂花酿,也很好喝;还有那个蜜枣糕,我是真的会做,下次做给你吃;哦,晚些日子还有元宵灯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到时候带上琴歌和君悦那两个土包子,师傅如果愿意一起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冬天看雪,夏天看云……那你……你愿意吗?”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人。
卞昱清也呆呆的看着他,望着这人眼中自己的倒影,这会他是真的确定了:这人心里是有自己的。
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对他说道:“答应他,答应他……”
马上又跳出一个声音说道:“你还想害他牵扯到这些是是非非中来吗?像上辈子那样,害得爷爷不得善终?”
“莫非你只知道人妖殊途,却不相信人定胜天么?”
“不是的,这样到最后肯定也会害了他,你想想这人的师傅,想想他坠落悬崖时的样子……”
……
卞昱清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人,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可是他记住了这人在长满芦苇的河岸边上飞扬的发丝和身后青紫色的霞光,还有这人看着他时深情的眼……
☆、第三十七章 异像初现
陈伯进屋的时候发现屋内气氛有些怪异,安静的有些异常,祁明心醒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会没有聒噪讲个不停有些说不过去,他在心里无端猜测,莫不是这一受伤当真就伤了根本,居然连话都变少了?
他走到里间一看,却看到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祁明心是满脸苦闷,不知道在哪里揪的一缕芦苇花,坐在床边不停的扯着上面的花絮;卞昱清则坐在桌子旁边发着呆。他发现祁明心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看上去有些眼熟,还有那头上那个黑色的簪子,他也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他定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衣裳是当年卞昱清用他初次掉下的花瓣幻化而成的,至今也只有这一身,那黑色簪子上则有卞昱清所居住的“清心居”石门上的一颗石子,可以让人自由进出清波潭。
他有些搞不懂卞昱清的意图,定了定心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信封,走到里间递给卞昱清,朝他说道:“主人,这是方才在门口拾到的,这颜色实在太不起眼,就跟那地板的颜色一样了,也不知在门下放了多久。”
卞昱清这才回神,敛了敛表情,打开信封,发现是一张皱巴巴的纸,他抖开那纸张,只见上面仍是一手凌乱的字迹:我多日之前曾于金顺赌坊里间画册上偶见一人,与君八分相似,此赌坊实乃穷凶极恶之处,忘君保重。
祁明心不知何时也走到他旁边,自然是看到了这纸上的内容,瞬间他有些疑惑,卞昱清从地底出来还没多久,尚且没来过这处,这画像又是什么回事?难不成还是有人特意画了,不远千里拿到这处的?
卞昱清脸上是一派沉静,看不出想法。
陈伯又紧接着说道:“还有件事,最近附近出了几起抢劫的事件,本来这事情实属平常,可是怪就怪在里头有三拨人,除了被打劫的无辜路人、打劫的劫匪之外,还有一伙人,正事这伙人将那几个路人从劫匪手中救了出来。”
卞昱清闻言,没有出声,将视线转到了陈伯的方向。
陈伯接着说道:“原先收到这些消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陆陆续续又从别处也收到几起类似的事件,现下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二十几起了,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一股势力暗中崛起了,主人,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查探一番?”
卞昱清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我们还是先去万法门,如果有什么异常,三大门派也会处理的,我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
祁明心听他一锤定音,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些垂头丧气,依然沉浸在被拒绝的忧伤当中。
那会在河边,这人当时沉默了好久,直到夕阳全都落下了也没说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回客栈的路上两人也是一路无话,祁明心还是跟在他身后回了他的屋子,没有去隔壁的房间,卞昱清也没多说什么,这下明天行程在即,他也不好在想这些儿女之情,朝陈伯点了点后就回房了。
次日清晨,陈伯早早的就来敲门了,却没想到祁明心已经起了,依旧穿着卞昱清给他的那身衣服,这头发却是半束了起来,看起来更添了一丝英气。
陈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有一丝恍惚,实在是太像了……
于是两人就一道走下了楼,卞昱清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
祁明心撩开帘子上了马车,卞昱清依然是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他这会完全不知道该朝他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早晨陈伯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他想起陈伯初见他时对他的称呼,虽然卞昱清先前跟他说过,这明公子就是他,可是他从陈伯屡次对他表现出的异样不禁猜想:那人心里……是不是有个别的什么人?难不成是自己和那人名字长相太过相似,这才让陈伯一而再再而三的待他特别?
他思来想去心里是翻天覆地,一门心思想着:他不管,不管那人是明公子还是暗公子,他总要让那人给自己挪窝,他是肯定认定卞昱清这人了的。
卞昱清看他上了马车后,这脸色就变幻莫测,有些疑惑,又想到昨天才拒绝了这人,心下黯然,又不好对他表现的太热切,于是也是一颗心捂得死死的,半点情绪也没露,眼看着也憋成了一个鹌鹑。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半日,陈伯这心里又开始愁了,这两人又是怎么了,怎么这伤才好就不讲话了呢,这衣服都穿上了,按理来说这会应该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啊,他简直想不通……
到了午时,三人下了马车,走进一家小客栈用饭,没想到这两人还是不讲话,陈伯只觉这饭都不香了,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主人,明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
“无妨。”
“……”这会俩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倒是把陈伯听的愣住了,既然这俩都不想说,那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埋头苦吃了。
于是这顿饭就在三人的沉默中吃完了,只是这吃完后陈伯都不知道那菜是什么味道。
时间紧迫,三人又开始赶车了,眼下离万法门更进了一步,已经到了松阳县了,再过一个县城就该到万法门了。
卞昱清喜静,于是陈伯挑的都说僻静的小路,这会已是深秋,下午还是有些热,祁明心从昨日下午到现在总共讲的话也不超过十句,想来在他快二十年的人生里是不曾有过的,这下他实在是憋不住,却没想到有人比他12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先开了口。
只听卞昱清突然出声说道:“陈伯,你下马车看看,这路旁是不是有小孩在哭?”
陈伯回道:“老奴以为是自己年岁大了听错了,没想到主人也听到了。我这就下马车去看看。”
祁明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聋了,为什么他丝毫动静都听不到,难不成自己的耳朵竟是连陈伯也不如?
于是他就挤了挤自己的耳朵,卞昱清看到他这番动作,出言说道:“陈伯和我,眼力和耳力都比寻常人要好上一些。”
他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马上转过身看着旁边的人说道:“我怀疑是我耳朵被堵住了,你且给我看看。”说完他也不管身旁人的反应,竟真就没脸没皮的躺到了这人的腿上。
不得不说卞昱清涵养实在是到家了,都这样了,他都没说什么,当真就拨开他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耳朵……
好巧不巧,陈伯这个时候又进来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内心麻木,这是第几次了?这两人就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再这样吗?当真是当他这老骨头不存在了?
祁明心这会见陈伯欲言又止,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起来,注意到他旁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孩,那小孩脸上的鼻涕都还没擦干净,一张脸也哭的跟小花猫似的,这会楞楞的看着卞昱清,像是呆住了,祁明心马上把身体歪了歪,假意去撩窗边的帘子。
卞昱清却绕过他,走下马车,对小孩说道:“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哭,你爹娘呢?”
这小孩听到他讲话,这才想是回了神,眼泪看着都要掉下来:“我……我爹娘不见了……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了?我方才看到有人在追我爹娘……呜呜……”
祁明心这会正是愤愤不平的时候,这人刚才竟然无视他,他虎着一张脸对小孩说道:“坏人在哪呢?我去帮你揍他们。”
这小孩已经快止住的眼泪硬生生的被他又给吓了出来,祁明心还真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凶神恶煞的时候。
旁边的卞昱清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顿时祁明心就更委屈了。
他走下马车,五马□□的说道:“哪儿呢,哪儿呢,坏人在哪呢?”
小孩怯怯的随手一指,祁明心就跟身后有人追他似的,向那处地方跑了去。
过了一会,却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慌慌张张的寻过来了,看两人衣着都有些脏污,头发也稍显凌乱,两人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眼泛泪花,这小孩也迫不及待的冲到那妇人的怀里,这下是一家团圆了。
眼看他们眼泪稍收,卞昱清才出声问道:“不知二位是出了何事,怎的让小孩独自躲在这偏僻之处?”
这妇人抹了抹眼泪,看到小孩先前在这人身旁的样子,便知道是这人救了自家孩子,心怀感激,只听她微微带了些鼻音缓缓说道:“恩人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们家原本是住在平山县的,可是近一个月以来,总是有人来滋事挑衅,像是在寻什么东西,他们都蒙着脸,村里的老小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
她顿了顿,又仔细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们白天都不敢出门,可后来竟是有人上门打劫来了,我们那里地处偏远,寻常都是仰仗琼新派的庇护这才得以安宁,却不想秦掌门却不幸丧生,听说眼下琼新派也是自顾不暇,我们就更是人人自危了,不得已这才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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