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时却是酩酊大醉,一副颓废醉汉模样。那男子转身关上房门,打了个酒嗝,遂后背靠在门上,双手胡乱解着腰带。
腰带未解开,却又其上打了个死结。双目呆呆望向榻上李明司,傻傻笑道:“媳……媳妇儿。”
“……”李明司挑眉暗忖:这寨主怕是个傻子?
李明司从榻上起身,缓步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媳妇儿……”说话间,便已朝李明司扑了过来,李明司侧身退步,那男人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见那寨主趴在地上半响没个动静,李明司眉峰微皱,不会是摔晕过去了?
思及此,李明司蹲身半跪,伸手轻推了那男人一下,谁料,那男子蓦地将他扑倒在地,李明司本想抵抗,却被他用左手箍住两只手腕压于头顶。
遂后,用右手娴熟的解开李明司身上的腰带,将李明司的外衫褪去,李明司抬脚朝那男子腹部蹬去,却被其轻松压制住。
“滚开。”李明司又准备出脚踹他,却被那人点了穴。见李明司动弹不得,才渐渐松开他的手腕。
“你这小子,可真能折腾。”男子话音清昶,眼底浊色隐去,露出清澈明亮来。嘴角微扬,泛起笑意:“倒是长得俊俏,不如陪爷玩玩?”
“哦?”闻言,李明司嘴角浅笑:“不知寨主您想怎么玩儿?”
“那还用说?和爷上了床,以后自然得跟着爷。”
“那请问这位爷姓氏名谁?日后,我若跟了谁都不知,那岂不是让人笑话?”李明司道。
“我姓南名幕,字咏昶。是这南家寨的寨主,而你,日后便是我的压寨夫人。”
“南幕?名字倒是不错,可民间传言,这南家寨寨主有不举之症,而且还喜欢男人。如今,其一传言倒是坐实了,可另一个传言嘛……”
“说爷不举?”闻言,南幕冷冷笑道,半弯腰身将李明司抱入怀里,“呆会儿,你亲自来试试不就清楚了?”
“那我可不想。”
“爷想就行。”话罢,南幕将李明司抱上床榻,解开自己身上短褐。偏浅的古铜肤色与结实的胸膛腹肌展露在李明司眼前。
“这身材倒是不错,只可惜是个不……”李明司话未说完,南幕便已褪掉亵裤。
瞧着南幕□□的大宝贝,李明司不着痕迹地瞥开视线,惋惜叹道:“哎,果真是流言不可信,这次怕是真要栽了。”
南幕提好裤子,将李明司衣衫褪下,随意扔在地上,遂后与李明司并排而卧,双眼轻闭,浅浅道:“戏演完了,再过半个时辰解了穴,你就自个儿离开吧。”
李明司未作回应,既来之,则安之。但至于离不离开,那便就另当别论了。
费这么大劲儿折腾自己,拐来睡个觉,就想让他自己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哪儿有这般便宜事儿?
李明司偏头看向南幕,嘴角微勾,旋即挺身而起。南幕蓦地睁眼起身,却仍是慢了半息,被李明司点了穴。
“寨主,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李明司两腿跨在南幕腰身两侧,俯身靠在南幕耳边,轻声道:“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那你想对爷做什么?”南幕眉峰轻挑,唇角泛起笑意,好奇问道。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如何?”李明司指掌抵在南幕胸膛,鼓动般的心跳,轻击着他的掌心。
“美人乐意,爷自然……”南幕话未说完,便觉宝贝被李明司捏住,忙改口道:“少侠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
“自然好说。”李明司俯身在南幕唇间落下轻吻,遂后伸出些许舌头,沿着嘴角舔.舐,轻笑道:“这酒味道倒是不错。”
“少侠既然喜欢,那爷待会儿便派……唔!”南幕话未说完,李明司左手钳住南幕下颚,将舌头伸.入南幕口中,灵巧的舌头沿着牙檐内壁摩挲逡巡,浅尝了好一番,李明司才不舍松了口。
李明司拇指擦拭掉嘴角津液,看向粗喘着大气的南幕,揶揄道:“夫君,您可还满意?”
第22章 未料寨主如此耿直2
“夫人吻技如此厉害,看来不止爷这一个夫君啊?真是让爷有些嫉妒了。”南幕躺在榻上,看着跨在他身上的李明司,苦笑道。
“那夫君可是不要我了?”李明司用指腹,摩挲着南幕膛前茱萸,眉宇间,亦是流露出几分怆然神色。
“爷爱你还来不及。”话音未止,南幕腰身猛地用力而起,李明司还未回过神,便被南幕压在榻下。“爷怎会不要你?”
“哎,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李明司侧头看向门首,轻叹道。
南幕左手钳住李明司的双手压于头顶,右手封住李明司的穴位:“夫人适才送了为夫大礼,那为夫自然得礼尚往来,送还夫人一份。”
“那倒不必,我怕是担当不起。”
“可爷倒觉得,很有必要。”南幕伸手探入李明司的里衣,指掌摩挲着李明司的腰背。
“夫君呐,摸来摸去可真是无趣,您这礼尚往来,怕是有些薄了吧?亏得我还以为,夫君会带什么惊喜给我瞧瞧呢……”
“惊喜?”南幕思虑片刻,遂后笑道:“确实是爷考虑不周,是该送夫人份惊喜,只是怕夫人消受不起。”
“既然如此,那夫君不送也无妨。”
“诶,这怎么好?夫人如此期待,为夫怎舍得扫夫人的兴呢?”话语间,南幕已将手摸向李明司的大腿。
正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寨主!那个女人又来了!!!”
“……”闻言,南幕动作僵愣片刻,遂后忙跳下床,捡起地上散乱衣衫就往身上套。
“夫君,你怎么了?”比起南幕的慌乱无错,李明司倒显得挺闲。
“你给爷闭嘴!”南幕转头瞥了李明司一眼,系好腰带,嘀咕道:“这傻婆娘,真他娘的阴魂不散!”
瞧着南幕这番举止,李明司心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搞得这南幕如此闹心?
南幕整理了番衣襟,便抬手推门而去。
待南幕到了地儿,本来空旷的地儿都被兄弟们围满了,只见名粉裙眉黛,手捻团扇的女子正像猴子般被众人围观。——付唐见
“你他……你又来干嘛?”见南幕走来,兄弟们自动退开了个道。
“南幕哥哥~”闻声,付唐见顿时喜笑颜开,眼见着便要扑上来,好在兄弟们也是明事儿人,三五成群将南幕护在身后。
好在南幕身材高大,还剩了个头能瞧见付唐见。
“我今儿个已下山找了压寨夫人,付小姐的好意,南某心领。但南某一介草寇,配不上你这大户小姐,还是请回吧!”南幕看向顿足的付唐见,悠哉道。
“南幕哥哥,这强抢民女可是犯了王法。”付唐见目光流转,斜乜南幕一眼:“哥哥放我走,也不怕我告诉官府来抓你么~”
“……”奶奶个腿儿,这小妮子他娘的还敢威胁老子?
“这位小姐,这官府查案也要讲证据啊~”正此时,李明司不知何时,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你是谁?”付唐见瞥了李明司一眼,轻蔑道。
“我?我可是夫君抢回来的压寨夫人~”李明司看向南幕微抬下巴:“是吧?夫君~”
“……”艹他娘的!又跑来个生祸事儿的!可眼下情形,南幕也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没错,那就是爷的压寨夫人!”
“笑话!压寨夫人怎可能是男人?”付唐见叶眉微蹙,薄责道:“南幕哥哥,我心悦你是给你面子,可你今日却找个男人来作践我!真是让我伤心……”话音未落,付唐见便已蹲下身哽噎起来。
“……”付唐见这一哭,弄得整个山寨的大老爷们都不知所措。而付唐见能够赖着南幕,自然也是靠着这粗俗的法子。
“大清早就哭丧,多不吉利。”李明司双手抱臂,缓步走到付唐见身前,居高临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呢。”
“你!”付唐见话未说完,李明司便抢断道:“哎呀,你爹死了,你就好好守灵堂啊,跑我山寨来干嘛?
难道是棺材扛不动?那你可算找对人了,我寨子里的兄弟个个身强力壮,瞧你和兄弟们也挺熟,抬棺费也不要多了,就一百两吧。不知哪几个兄……”
话还未尽,南幕攥着拳头朝李明司走过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超李明司脑袋砸去!
李明司早有防备,偏头闪开南幕的拳头,旋即背身对向南幕,趁势抓住南幕的胳膊,来了个实打实的背肩摔!
南幕后背狠狠撞在地上,溅起一道尘土。正要撑身而起,却被李明司踩住肩膀:“你他妈是不是欠艹?老子好心帮你,你他妈还想揍我?”
“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个大男人也他娘的好意思欺负?”南幕反驳道。
“女人?”李明司冷哼道:“要是站在眼前是个带把儿的,恐怕早被你揍成猪头,踹出山寨了。好男不跟女斗,那都是读书人挂嘴边儿上的。
你这家伙,看着就知道没读几本书,还装屁的怜惜啊!那女人哭一顿的时辰,都能让兄弟们乐呵乐呵了。
你还他妈是个寨主呢!连主动送上门的东西,都不给兄弟们碰,你个怂包!个鸟人!个狗篮子!”
“……”南幕被李明司骂的懵神,还没反应过来,李明司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刚才在床榻上,谁他妈扒老子衣服,和老子卿卿我我的,下榻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告诉你,从今往后你都是老子的人!你是老子的,山寨也是老子的!你们全部都是老子的!不服来干架,随时奉陪!”
众兄弟:“……”奉陪奶奶个腿儿哦!山寨就寨主武功最厉害,如今都被撩翻了,谁他娘的还敢上啊!
“这是爷的寨子!爷的地盘!”南幕用手背擦掉脸上脚印,沉声道。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李明司蹲身半跪,扯起南幕胸前衣襟,拉至自己眼前,柔声笑道。
“爷才……唔!”南幕话未说完,李明司便已吻了上来。李明司顾不着周遭情形,反正南幕他要定了,谁要这蠢家伙要招惹他的。
南幕挣扎起身,想推开李明司,李明司打蛇上棍,双手穿过南幕腋下,紧紧扣着南幕肩膀,偏头朝南幕脖颈吻去。
淡淡酒气与南幕独特的味道混在一起,到底也不太好闻,果然日后得让他戒酒才行!
南幕被李明司吻得喘不过气,简直快要窒息了。围着看戏的众小弟个个瞠目结舌,瞧着自家寨主被人强吻了。
李明司轻轻咬噬着南幕耳垂,轻声道:“夫君,这诸位兄弟也都瞧见,你怕是不能脱责干系啊~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南幕下山抢人也是兄弟怂恿,说是想要个嫂子。可他日日被付唐见烦的毛躁,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保不准儿一拳抡她脸上!
这也使南幕以为,女人都是如此这般无赖,心中对女人便也没了好感。要不是弟兄里有几个念过书,说打女人不是男人,他也不至于拿付唐见没辙。
本想随便抢抢,走走过场,可瞧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南幕心里就堵得慌。正这时,却让他瞧见了李明司。
这李明司面如冠玉,长得俊俏。他本想戏耍戏耍,称自己喝醉酒看花了眼,找了个男人回来,遂后,再将李明司放走,就能忽悠过去了。
谁料,这李明司却是尊神佛,他娘的请来的容易,想送走比登天还难!
李明司松开南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遂后偏头看向被吓懵的付唐见:“付小姐,这下你可是看明白了?”
“恶心!变.态!流氓!一群疯子!”付唐见愣神片许,遂后忙提着裙摆趋趋而行,如豕猡般嘶叫乱吼。
“真是不解风.情~”见那越趋越远的身影,李明司无奈的耸肩轻叹道。
“大家先散了。”南幕狠狠擦着嘴,对着围观的兄弟们说了句。遂后看向李明司,怒喝:“你他娘的到底在抽什么疯?当着弟兄的面,扫爷的面子?”
“我哪儿敢扫你的面子?说起来,是你把我拐上山寨的,还装痴扒我的衣服,然后还把大宝贝给我看,那你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他娘的,不是你说爷不举吗!爷不是证明给你看么!还能有啥意思?”
“操!合着你是光给看,不给摸啊?”李明司挑眉。
“!!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南幕狠狠劈懵了。
第23章 未料寨主如此耿直3
“好了好了,等成亲后,你我洞房花烛,再摸也不迟啊~”南幕本想反驳,却瞧着李明司如沐春雨般的满脸笑意,一时语哽。
“既然你醒了,就给爷滚吧!”南幕斜乜李明司一眼,旋身要走,却被李明司拦住。
“哪有如此好的事儿?你都把我睡了,难不成还想不负责?”李明司眉峰微挑,质问道。
“呸!”南幕朝李明司啐了口唾沫,李明司反应亦不慢,忙退两步:“你这人怎如此粗俗!”
“爷生来就这德行,受不了就给爷快滚!”南幕紧攥拳头瞪向李明司。
“不滚,今儿我就住下了。”李明司唇角泛起笑意,“直到你愿意与我成亲为止。”
“和你成亲?那爷还不如娶那付唐见呢!”南幕暴躁跳脚道:“你他娘的,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房子爷有的是!就当是养了条畜生!”
“今晚我等你啊~”李明司置若罔闻,旋身摆了摆手,便朝厢房走去。
“滚犊子!!!”
清辉斜逸,蛙语虫吟。
“喝着!喝着!”
“来来,走一个!”
厢房外,架起篝火,众兄弟围坐一圈猜拳划酒,吃着烤肉,好不热闹。
“寨主,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啊?”一小弟借着敬酒打开了话茬儿。
“还他娘的能怎么办?”南幕醺醺酒醉,听闻此话,嗓音亦是提高几分,朝着李明司的厢房吼道:“爷就他娘的当养了只畜生!爷他娘的有钱有吃的!爷还养得起!爷还不信一只畜生能把爷给吃空了!!!”
说着,南幕踉踉跄跄起身,众小弟以为寨主借酒发威要去收拾李明司,忙将南幕拉住。
“拦着爷干嘛?”南幕挣开小弟,含含糊糊道:“爷要去撒泡尿。”
话罢,南幕步伐趔趄,朝不远处的草垛走去。他背靠在草垛上,伸手胡乱解着腰带,却不知为何越系越紧。
南幕喉咙滚动一下,干脆也不解了,躺在草垛上就睡着了。未过片许,便见其裤裆湿了大片。
许久未见南幕回来,喝酒尽兴的众小弟也早就忘了还有这寨主,醉了就直接倒地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
瞧着全军覆没的小弟们,李明司眉峰微敛,朝南幕离开的方向瞧去、心中暗忖:这南幕去的也太久了,不会出事儿吧?
思及此,李明司迈步朝远处的草垛走去。
待李明司找到南幕时,南幕正熊抱着草垛,喃喃道:“他娘的,老子娶头母猪,也不要娶男人……”
“我比母猪难看吗?”李明司幽幽问道。
“唔……”南幕砸吧着嘴:“不,长得很好看,可惜是个男人……”
闻言,李明司唇角流露笑意,上前一步,本想去背南幕,却闻到一股尿骚味。李明司仔细看去,借着斜月清辉,瞧清南幕的裤裆还在滴着水。
“哎。”李明司轻叹口气,丝毫不嫌弃南幕脏,将其背起:“你说你好端端赌什么气?还弄出这糗事来。”
“不要……你管……”
李明司将南幕背回了屋,将其身上的腰带解开,褪尽其身上的薄衫,任他在铺着毯子的地上乱滚。
遂后,找名小弟问了厨屋和澡房在何处,便烧水给南幕泡澡。折腾好阵子,李明司才将南幕洗干净,将他搬上床榻。
“哎,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李明司擦拭掉额间细汗,看向榻上酣睡的南幕,轻叹道。
经过这番折腾,李明司也是乏累,便用剩下的热水泡了个澡,遂后和南幕同榻而眠。
翌日清晨。
朝露未晞,晨雾未散。
阳光透过半掩窗棂洒入房内,醉酒一夜的南幕缓缓睁眼醒来,迷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待他瞧了瞧周遭布设,蓦地挺身而起。掀开身上薄被往里一瞧,遂后赶忙盖上。
完鸟蛋儿了,被他娘的给阴了!!!
正此时,槅门被缓缓推开。李明司端着木案迈步走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