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司吃力的半撑起身,瞧了瞧自己满身的红痕,轻叹了口气。心中思忖:昨日,或许就不该招惹他。
他知道南幕是迫不得已才与他做的,其目的不过是为将他留下罢了。但为了目的而做,到底不是他想要的。
南幕,至始至终也未曾喜欢过他吧。
李明司周身酸痛不已,伸手勾来里衣穿好,正准备下榻,却触及到股.间生疼,眉头不由微皱。
正此时,槅门被缓缓推开。只见南幕端着木案迈步走进屋内。
“醒了?”瞧着李明司醒了,南幕脸上泛起笑意:“我给你熬了些粥,趁热喝吧。”
“你能送我下山吗?”李明司稍楞片许,开口问道。
闻言,南幕脸上笑意渐渐褪去,遂后,走到李明司身旁坐下,伸手握住李明司的手背:“非要走吗?我已经说了我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你了。”李明司答道。
“是不是我昨夜对你太粗.暴,所以你讨厌我了?”南幕敛眉,忙举起手,两指朝天,三指朝地发誓:“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对你温柔的。”
“不是说这个。”李明司微微摇头道:“南幕,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是想将我留下,所以迫不得已才做的不是吗?”
“……”李明司所言极是,南幕不置可否。“可是,我也想了一整夜,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是喜欢我,那你为何要跟着付唐见走?”李明司反问道:“那你为何要与付唐见成亲?”
“我……我承认!我是不想面对世俗眼光,可我昨夜也好好考虑了,去他娘的世俗!关老子屁事儿!老子就想和你一个人好!”
“想让我留下,也成。”静默片许,李明司抬眼看向南幕,轻笑道:“那你……带我去行舟钓鱼。”
“就这个?”南幕听李明司要提条件,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他生怕李明司会借此机会为难他。
可听见李明司终是话落,才算松了口气。
“你以为呢?”李明司挑眉斜乜南幕一眼:“莫不成以为我会借此为难你?”
“没……没有!”南幕忙摆手笑道:“成!我带你去!山里有处连着江的大湖,咱们在那儿钓鱼。”
“连着江的……大湖?”李明司倒是没抓字眼,估摸是哪个小弟告诉他的。“我下面疼,得休息几日才行。”
“好好,这几天我来伺候你。”南幕笑道。
“才不要,你毛手毛脚的,谁稀罕你伺候啊?”李明司轻哼了声:“我觉得你的那个小弟不错,让他来伺候我吧。”
“明司,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也别做的太过分了吧?你是我媳妇儿,怎么能让别人来伺候呢?”
“媳妇儿?请问南寨主,咱们成亲了吗?”李明司反问道。
“过些天就成亲!”南幕答道:“我让小弟们去张罗一下,买些炮仗喜袍之类的。”
“喜袍不必买了。”李明司道:“让小弟买些喜庆的布料回来,再买些针线回来,咱们自己做。”
“啊?”南幕讶异了番,挠了挠头:“可咱们这些爷们不会那细活儿啊!”
“没指望你做。”李明司瞥了南幕一眼:“我来做就成。”
“那敢情好!”南幕咧嘴笑道:“那我让小弟们下山买东西去。”
“钱不够,管我要便是了。”李明司答道。
“不用,咱有钱!”南幕拍拍胸脯:“有我在,保证不会让媳妇儿挨饿!”
“我现在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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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幕犹豫片许,还是将脸凑了过去,正要吻下却被李明司推了开,遂后便听李明司道:“算了,不吻了,我饿了。”
“那我给你端粥来。”南幕忙起身,将桌上的粥端到李明司身旁,舀了勺粥,轻轻吹了吹,遂后送到李明司嘴边。
………………
几日后,小弟们买了好些东西回来,酒、肉、糖、糕,灯笼、炮仗。山寨的兄弟们除了酒肉外,就是喜欢玩。
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自然还有就是炮仗。因为当初玩炮仗的有好些兄弟都被炸伤了手,后来南幕就下令不准玩了。
如今,由于南幕与李明司大婚,自然也有得炮仗玩了。兄弟们都在寨子里玩炮仗,玩得不亦乐乎。
李明司身体也好全了,跟着寨子里的兄弟们鬼混,南幕刚从大湖回来,想将船做好的消息告诉李明司,就瞧着寨子里闹翻了天儿。
南幕双拳紧攥,额头青筋冒起,朝着寨子里的兄弟们喝道:“你们都在干嘛!找打是不是!”
听闻南幕怒喝,本喜笑颜开嬉闹的小弟们,忙停下动作,傻愣站在原地。
“别怪他们了。”李明司从中走了出来,看向南幕:“当初是兄弟们玩得虎,才受伤的。如今是不会了,看这个。”
闻言,南幕朝李明司瞧去,只见李明司从背后拿出一根点燃的香,遂后又闻李明司道:“这样就可以和炮仗保持距离了,也不会炸伤手了。”
“嗯。”南幕走到李明司面前,将李明司手中的香扔掉,然后牵着他走到水盆旁,舀了瓢水将他手洗干净。
“蓬船做好了。”南幕替李明司擦干手,闷闷道:“去瞧瞧?”看得李明司玩炮仗如此起兴,或许,早就不想和他去钓鱼了。
“嗯,自然得瞧瞧去啊。”李明司笑答道。
“那好,我去拿渔具。”听闻此话,南幕忙转身跑去拿渔具,生怕李明司下刻便反悔了。
………………
青山葱郁,林籁泉韵。
初见此湖,李明司也讶异了番。湖畔生莲,粉白相间的菡萏与层叠荷叶相衬,荷叶下青鲤吐泡,蜉蝣逡巡。
此湖亦是超过李明司所想,到底也与南幕所描述的相似,说是‘连着江的大湖’也不足为过。
南幕邀请李明司登上乌篷船,船内东西也早已备齐。见李明司进了篷,南幕松开系在岸上的麻绳,弯腰拿起船篙放入水中,朝大湖中心卖力划去。
因造船忙碌许久的小弟们,总算得到解脱,欢天喜地朝山寨里奔,寨主不在,自然得玩炮仗了!
好容易才划到湖中心,南幕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间汗水不止的渗出,沿着他的脸庞滑下。
南幕正准备返身告诉李明司,便见李明司走了出来。
李明司丢给南幕一条干净的帕子,笑道:“擦擦汗。”
“嗯。”南幕单手接过帕子擦擦汗水,放下手中船篙,“在这儿钓鱼吗?”
“怎的?”李明司半蹲下身,拿起一支鱼竿,抬头看向南幕:“莫不成,还脱了衣服下河逮鱼么?”
闻言,南幕便真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李明司忙阻止道:“你干嘛?还真的要跳湖抓鱼啊?”
“嗯。”南幕答道。
“我就随口说说。”李明司轻叹道:“只有傻子,才会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你又不欠我什么,何必言听计从?”
“我,不想你不开心。”南幕答道。
“你要真跳下去了,我怕才是真的不高兴。”李明司抬手遥指湖面一处,“看见那个没。”
南幕朝李明司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湖面上停留着约有数尺长的背鳍。
“……”
“在湖边水浅的地方倒是无碍,可此地处于大湖中心,有长齿的大鱼也不足为奇,你若跳下去了,被那鱼咬得缺胳膊少腿的,我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我养你一辈子?想得到是挺美的!”李明司轻哼一声,继续摆弄着手中鱼竿,将鱼饵挂在鱼钩上。
南幕倒是巴不得,但看着李明司生气,也不敢造次。李明司起身,将弄好的鱼竿递给南幕:“钓鱼会不?”
“会!”南幕拿起鱼竿,熟练的将鱼饵抛得老远,遂后盘腿坐下。
李明司弄好另一支鱼竿,将鱼饵抛向湖面,坐在南幕身旁。
倏而清风刮过,淡淡腥味伴着几分凉意。乌篷船也随风上下微漾。
未过片许,南幕只觉手中鱼竿蓦地一沉,便见其半露在水面的鱼线,在湖面来回游动几番。
南幕忙站起身,边收线边将鱼竿往后猛地一拉,接着便见条大鱼破水而出,朝船上飞来。
李明司斜藐大鱼一眼,旋即起身,从袖口抽.出匕首。
南幕正要伸手抓鱼,李明司却抢先一步挡在南幕身前。紧接着,便见几道白光晃过,那鱼便被削肉剔骨,尽数落入了湖中。
“……”南幕手僵在半空,略显尴尬。
李明司旋身,抬手与南幕的手五指相扣紧握,遂后解释道:“那鱼长齿,用手抓会伤着。尚且,长齿的鱼肉老,不好吃。”
“嗯。”南幕颔首表示赞同。心中却暗忖:明司主动与自己握手了。
这些天,他和李明司可是手都没怎么牵过……
天边薄云如似淡墨洇散开来,未过片许,霡霂小雨沁带丝丝凉意,从天而降。
第28章 未料将军如此耿直8
“下雨了……”李明司抬头望天,淡淡道。
“进篷子避雨,别染风寒了。”南幕牵着李明司的手,朝乌篷内走,却发现李明司仍伫立原地。不由问道:“怎么了?”
“扁舟微漾,霡霂丝丝凉。蓑笠垂钓,篓满云拨阳。”李明司弯腰拿起蓑笠递给南幕:“在这雨中垂钓,别有番意境不是吗?”
“啊……嗯。”南幕听不懂李明司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你怕是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吧?”李明司戴好蓑笠,看向南幕莞尔笑道:“这话,是洛溪渔夫常挂在嘴边儿的。
意思是说:船在河中微微荡漾,小雨沁带丝丝凉意,戴着蓑笠雨中垂钓,等鱼篓装满了肥美的大鱼,便可拨开乌云见太阳。”
“这样啊……”南幕恍然道。随手将钩好鱼饵的鱼钩抛向水面。
细雨斜飞,淅淅飒飒。
雨落湖面,泛起圈圈涟漪,成群的游鱼将头露出水面换气,放眼望去,密密匝匝的鱼头正翕合着大嘴,看得不免瘆得慌。
乌篷船周遭亦围满黑压压的鱼群,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会以为,这群鱼下刻便要攻击乌篷船了。
南幕平生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忙丢了手中鱼竿,将还在钓鱼的李明司横抱在怀,朝篷内疾步走去。
“怎么了?”李明司对南幕此番举动不解,不由问道。
“外面那些鱼很危险。”待进了篷内,南幕将李明司轻放在兽皮毯上,才开口说道。
“怎么了?”李明司又问。
“那……那些鱼可能会吃掉我们。”南幕神色凝重,沉声道。
“噗!”闻番此话,李明司以拳抵唇笑出声来,“傻子,那是鱼在冒泡呼吸,怎会吃掉你?”
“可里面有长齿的大鱼……”南幕疑虑道。
“虽是有长齿的大鱼,但亦是少数,何况,纵使长齿,吃的也是河虾小鱼。待雨过天晴,它们就会回水底了。”
说罢,李明司起身,弓着身,朝篷外走去:“趁着它们露头,我们可以用网抓,这样可是比钓容易多了。”
“明司……”南幕叫住李明司。
“怎么?”李明司脚步稍顿,偏头看向南幕。
南幕猛地撑起身,砰的一声撞在乌篷篷顶,忙用手揉着脑袋,嘶几口凉气。
“傻子。”李明司走到南幕面前,双手按在南幕肩上,使南幕坐下来。遂后,用手抚着南幕头顶,关心道:“哪里撞疼了?这儿?”
“不是……”
“这儿?”李明司又问。
“……不是。”
“那是哪儿啊?”
“是这儿。”南幕伸手覆在李明司手背上,几分凉意浸入他的掌心。南幕不自然的松开手,低眉看向一侧。
“肿了好大块包。”李明司摸着南幕脑袋凸起的包,敛眉道:“总是毛毛躁躁的,真让我不省心。”
遂后,便见其从怀里摸出瓶药,涂在南幕脑袋上,柔声念叨着:“孩童孩童莫要哭,痛痛痛痛飞走吧。”
“……”南幕对此无以言表。
“你就乖乖呆着,我去捞鱼,今晚我们还能吃顿好的。”李明司看向南幕莞尔笑道,遂后便出了乌篷。
乌篷船荡得有些厉害,南幕还是不放心李明司,跟着出了篷。恰好撞见李明司正在捞鱼,半个身子都快掉入船下了。
南幕心下一惊,忙上前两步,揽住李明司的腰,遂后用力往后一拽,便将李明司,同其手中捞满大鱼的渔网一并捞上岸。
“你在干嘛!”南幕当下心中窜起怒喝,薄责道:“要是我刚才不在这儿,你掉下去怎么办!”
“可你这不是来了吗?”李明司看向南幕,不好意思笑笑,半蹲下身捡着鱼。
“这鱼有什么好捡的!”南幕拽起李明司,将他拉了起来,“下雨就好好呆着,别乱来。”话罢,便拉着李明司朝篷内走去。
“才不呢。”李明司抽回手,又蹲下身捡着鱼:“好容易才来钓次鱼,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就回去,岂不是让小弟们看笑话?”
“我看谁敢笑话爷!”南幕冷哼道,又将李明司拽起,李明司不从,忙往后躲。
南幕不悦,又去拉李明司。可李明司却似乎觉得有趣,又躲了开。这一来二去,南幕也算明白李明司的心思,便陪着他玩得开了。
李明司刚闪过南幕伸来的手,往后一退,恰巧踩在一条大鱼身上,整个身子朝后仰去。南幕眼疾忙拽住李明司的手,拉入怀里,紧紧抱着。
“你这个淘气鬼。”南幕看着怀里的李明司,无奈道:“弄得衣服全湿了,咱们先换身衣服。”
“好啊。”李明司也玩得乏累,靠在南幕肩上,懒懒道。“你帮我换。”
“成。”
南幕将李明司横抱起来,矮身进了乌篷。南幕刚弯身将李明司放下,李明司却蓦地搂住他的后颈。南幕重心不稳往下倒去,双手撑在李明司脖颈两侧。
“怎么了?”南幕看向毯上的李明司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李明司答道,“吻我。”
“嗯。”南幕在李明司唇间落下到吻,遂后道:“好了,别闹。先把衣服换了。”
“既然要换衣服,倒不如做做别的事儿?”李明司松开南幕脖颈,看向南幕唇角微扬。
“做啥?”闻言,南幕蒙楞片许,遂后恍然道:“在这儿?”
“怎的?不行吗?”李明司挑眉:“这里四处环水,又没人,比山寨好多了吧?”
说着,李明司解了腰带,随意扔在一旁,褪掉身上湿透的衣衫,露出雪白的里衣来。
看着李明司褪着衣物,南幕口中干燥,小腹邪.火灼得泛烫。旋即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
两人唇齿相交,缠绵许久,才不舍的分了开。南幕两指含入口中牵扯出几缕津液,遂后抵在李明司股.间翕动处,两指逐渐没入,撑开其尘封许久的甬道。
“哈啊……慢,慢点,疼!”李明司不自在扭动.腰.身抗议。
“乖,马上就好了。”南幕柔声诓道,间不容发的两指缓缓撑开几分。
“我不要了,不做了。”李明司疼的眉头紧皱一块,这般草草做事,到底没有膏药顶用。
“乖,我受不住了。”南幕亦是心急,没入的两指微屈几分,恰好顶到李明司的敏感.处。
“不,不要动那里……”李明司喘着粗气,眼神迷离望着南幕。瞧着此番情景,南幕又怎受得了?
南幕展开李明司双.腿,俯身舔.舐李明司的脖颈、肩膀延至锁骨、胸膛。在其上留下道道整齐的红痕。
“不要咬了,疼……”李明司脚趾微屈,轻喘低吟,到底是没有将南幕推开。南幕两指又陷入穴.口几分,来回摩挲。
李明司只觉身.下处渐渐膨.胀.硬.挺起来,南幕退出两指,身下早已邪.火难耐,旋即褪掉亵裤。
南幕猛地顶.入,迫使得李明司不由娇.喘出声来,遂后俯身将李明司抱起,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玉.茎根.部深深陷入李明司,李明司只觉体.内被南幕的炙热填满。
“哈啊……”南幕边用力摆动着腰身,将自己送入李明司最深处,边埋头伸舌□□着李明司胸膛前的茱萸。
两人不知折腾多久,直至累得躺在毯子上睡了过去。待两人醒来时,亦是黄昏。金缕透过轩窗洒入乌篷内,将赤身两人镀上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