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和谢长钦结婚,在圈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让独生子跟男人结婚,没几家肯答应,就算是世代交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点头。所以池愿和谢长钦的婚礼,准备出席的人还挺多,一部分是来看热闹,另一部分则是来探探情报,看两家是否联姻是假,合作才是真正目的。
池愿在婚礼头一天,像一头焦虑的狮子,在家里走来走去。他特别担心明天婚礼真来个炮友连连看,要被双方父母知道,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哎哎,你别走来走去,我都快被你催眠了。”谢长钦拉住池愿。
“我出去抽根烟。”池愿拿了打火机往阳台走。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黑暗里明灭,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看着白色的烟雾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池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之所以焦虑无非是对结果做出了预测,而这个结果是否会发生,才是他焦虑的关键。然而现在知道哪些人和谢长钦睡过又如何呢?在商界你能因为人家和你结婚对象以前有过那么一段就拒绝人家出席么?不行,何况婚前那啥又不犯法。这一点池愿想通了,心里好受了点,但是转而一想,尼玛啊,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谢长钦跟人有过那么一段,他怕的是有过那么一段的人齐集一堂,大打出手才是!想到这刚刚平复的心情又不淡定了。
左思右想无果,池愿还是决定走一步是一步了,自己决定接受这样的谢长钦,就应该去面对将会发生的任何事,包括炮友连连看,自己能是普通人么?不是,他是池家继承人,就算绿帽子高到天花板,也没人敢拿这事笑话他,何况谢长钦还没给他戴绿帽,经历丰富怎么了,能让花蝴蝶停自己身上,一般人行么?不行!那150多个炮友没做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池愿像个被打了鸡血的傻子,突然一下子积极向上了,犹如被阿Q魂穿,完全无视了谢长钦之所以和他结婚完全是迫于威胁和他的死缠烂打。
走进房里,他看到谢长钦拿着一张单子对着电脑在一个个核对。
“在做什么?”给谢长钦顺了顺头顶呆毛,池愿坐在了他的身边。
“在核对明天宾客名单。”谢长钦头也不抬的回答。
“核对这个做什么?”
“看看有没有以前的炮友,我的炮友大部分都是在White House里认识的,多数在那买过画,我要了一份客户名单对着看看……”
谢长钦知道池愿在焦虑什么,这事他也无能为力,在池愿去阳台抽烟的时候,他神使鬼差的去找White House要客户名单,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感觉到自己应该为池愿分担一下。
“不用了,谢谢你为我着想。”把人揽到怀里,池愿从谢长钦手里抽出宾客名单。“你老公我厉害着呢,谁敢在我们婚礼上膈应人,以后商业上我十倍怼回去。”
“你真不介意么?”谢长钦从他怀里抬起头,嘴唇微翘,一双大眼湿漉漉的显得十分楚楚可怜。“别说你家,如果我爸妈知道我这一年,估计得把我赶出家门。”
“怎么?昨天还摩拳擦掌地喊着要开鸭店,今天就怂了?”勾起谢长钦下巴,池愿像给小猫挠痒一样,两根指头轮流搔着下巴尖。
“靠!别提!”谢长钦炸毛一般从池愿怀里蹦出来。
头一天晚上,两人在进行了充分而深入的肉体交流后,抱在一起腻腻歪歪打算进行一下灵魂上的交流,池愿问谢长钦以后想干嘛,他没打算把人就一直关家里。
“我想开家店。”谢长钦是这样回答他的。
“哦?开店啊,是挺不错的选择。”池愿对于谢长钦的打算给予充分肯定。
“开鸭店。”啧啧每天叫上一群少爷,给他捏背捶腿加陪聊,躺着也会笑醒,谢长钦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开鸭店可以。”池愿继续肯定。
“真的?”谢长钦眼睛里冒星星,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北京烤鸭,南京盐水鸭,广式脆皮烧鸭,潮汕盐焗鸭你选一个。”池愿给了谢长钦一个和善的笑容。
“切!”知道自己被耍了,谢长钦拉开池愿箍在腰上的手,翻了个身把枕头盖头上不想理他。
“钦钦,背对着我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拉开枕头,池愿在谢长钦的耳垂上细细啃咬,下面硬起来的东西顺着臀逢磨,蹭得谢长钦的屁股湿漉漉的。
“戴……戴套!”抓起床头的避孕套扔给池愿,谢长钦弓着背被池愿印下一连串的吻痕。
“遵命,夫人。”池愿说着,便掰着谢长钦的腿从侧后位插了进去。
两人皆是满足的一喘,谢长钦回头抱着池愿一顿啃,卿卿我我的也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在认真履行合同条款。
池愿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之后又是干了个爽,直接导致谢长钦那里又肿了,要说谢长钦对池愿那是又爱又恨,爱器大活好,可恨的是那里长度正常却直径特别粗,每次都做得激烈点,都得快摩擦生火。
就这么一回想,谢长钦就觉得自己后面又火辣辣的疼起来,刚刚兴起的一点温情被冲刷得只剩一点渣子。
“今天我不要了。”捂着屁股,谢长钦挪得远远的,嘴巴又不自觉的撅起来。
“不逼你,早点洗洗睡,明天是场硬仗。”伸出手,池愿把谢长钦的两片嘴唇夹手里,跟小时候捏鸭嘴巴似的,捏住了还要左右揉他一揉,惹得谢长钦左躲右闪,刚才那一点焦虑的气氛彻底地给打散了。
两人难得啥也没干,穿着衣服和和美美地抱着睡了一晚,太阳刚升上地平线,谢长钦就被池愿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钦钦,起床了。”
“困……”
“快起来,要准备去婚礼会场了。”
“我还想睡,你昨天没交公粮,你先交公粮我再睡会儿。”亏得谢长钦能练就一边睡觉一边给人撸的神技,弄得池愿哭笑不得,下面硬着倒真不好起床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等到婚礼现场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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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哲一来了,进门看池愿满面红光,真真正正一副新郎官的精神面貌,再看谢长钦,嘴唇红润眼角含春,乖巧地坐沙发上,下面还垫了三个垫子,一看就知道两人刚才没干好事。
“敢情出门前还来了一发?”金哲一小声抱怨。
“怎么,羡慕?”池愿嘴角一翘,嘚瑟地问他。
“嗝……”
“你胃怎么了?等下开车别给我吐了。”
“狗粮吃太饱,不消化。”
作者有话说:池攻很有戴绿帽的觉悟啊哈哈哈,其实谢长钦小受受在慢慢改变了。继续喊一波,渣浪微博:吃吃吃月饼啦 微博地址:/happymooncake
第8章 八
婚礼现场一切井然有序,池愿担心的炮友连连看场景并没有出现,回头想一想也是,全国多少人?B城离这里又不近,哪能说碰到就碰到,就算White House是定位比较高端的画廊,进去买画的人贤身贵体的,但也不见得就是这个圈子的,何况大家都要脸,没脸没皮的在婚礼上打哈哈“哎哟,这位仁兄你也是炮友啊,幸会幸会。我和他睡了一次,你呢?”这种情况想想都不可能发生!自己真是一时糊涂,自乱阵脚。
彻底想通了,池愿人也舒坦了,精神面貌得到进一步加强,在发誓不离不弃之后,交换戒指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迫不及待的意味,金哲一看着台上乐呵得就差没摇尾巴的友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不忍直视。待到牧师说两人可以接吻时,池愿一把楼上谢长钦的腰,当众来了个法式热吻,饶是谢长钦平时如何奔放,这种时候倒是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婚礼之后的酒会,自然少不了一阵寒暄,这是谢长钦成年后首次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由于从小太过腼腆内向,谢彦和纪清怡对他格外保护,谢长钦像个被养在深闺的公主,除了池愿和金哲一这样的世交玩伴,其他人很难在公众场合看到谢长钦,这也是导致他玩失踪后,隐姓埋名在B城混了一年多都没被人认出来的原因之一。左右都是不认识,谢长钦脸盲的问题也容易混过去,池愿领着他满场转,一个个的介绍,他也择善而从地装出一副温顺腼腆的样子当众秀恩爱。
本以为今天就能这么顺利过去,池愿早就放松了警惕,结果……
“原来你就是谢家的儿子。”来者名叫吉德诺,中意混血儿,别看他长得像外国人,名字像外国人,他的姓氏是真真正正百家姓,姓吉。吉家早年是搞地产的,进几年往时尚快销领域发展,高端服饰这块就归到吉家的小儿子也就是吉德诺麾下。
“是呀,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如今回来了。”也分不清这人他认不认识,谢长钦拿出了一套万能说辞。
“你的那副画我很喜欢,也很怀念我们认识的那个晚上。”吉德诺端起酒杯,在谢长钦的杯口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恭喜你结婚了,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出现了!此刻池愿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长钦以前受你照顾了,期待我们两家能有机会合作。”把谢长钦搂在怀里,池愿朝吉德诺举杯。
“池家就是靠谢家儿子给自己睡客户的吗?大开眼界!”一阵鼓掌声突兀的插进三人的对话里,池愿一看,原来是陈氏的二公子陈鸣霄,他们跟陈氏存在一点竞争关系,但也算不上你死我活那种,这二公子就是典型的二世祖,能力不如大哥,品行学术不如老三,别的没学好把他爹猎艳的本事学了十成十。从他话里,不难猜出刚才三人的对话都被他听了过去。
看来这也是个炮友……连连看来了,池愿肯定。
“你这说哪的话,我和长钦曾经有一面之缘,对他的画颇为欣赏。”吉德诺打着圆场,他可比陈鸣霄沉得住气。
“别装了,去过那家画廊的人都知道,那有个神秘尤物,不定期出现,但只要遇到勾一勾手指头就跟你睡,只是没想到这尤物来头不小,谢公子你这是去民间体验生活当杜十娘吗?”陈鸣霄最近在争取一个地产项目,本打算拿这个项目到他老头儿那去邀功,谁知道最后招标时池愿半路杀出来把项目给拿走了。本来他公司没有池愿的资质优质,核价方面也是池愿这边更有优势,这本是公开投标,大家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但这个陈鸣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心想靠这次在家里争宠,这下黄了,面子拉不下,于是把怨恨都投在了池愿身上。本来池愿结婚他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大哥和小弟都来,他要不来这也看不过去,于是就不情不愿的来了。
不来还好,来了一看,哦豁!另一个新郎还是自己以前想睡没睡成的人,这新仇旧怨堆在一起,陈鸣霄不淡定了,尼玛凭什么池愿就是人生赢家,抢了他的项目,还睡了他没睡成的人。
“陈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抓住谢长钦的手,手指安抚性的搔了搔他的手掌心,池愿眯起眼看向陈鸣霄。
“怎么,老婆一双玉臂千人枕,睡起来感觉如何?”陈鸣霄声音故意放大,引来了周围的人。
“陈鸣霄,说话要讲证据,别因为商业上的竞争输给我,就侮辱我的另一半。”池愿往前走上一步,低着头蔑视地看着陈鸣霄。
陈鸣霄投标输给池愿是不争的事实,对这个项目关注过的人都知道结果,池愿先声夺人把这事抖出来,就是为了给旁人一个引导,制造出陈鸣霄是为了报仇而信口开河污蔑谢长钦的假象。
“我说错了吗?你旁边这位吉德诺可是跟你太太共度春宵过的。”见池愿毫不退让,陈鸣霄又把吉德诺拉入战场,他认为吉德诺跟谢长钦睡过,即使吉德诺对谢长钦结婚没反应,池愿也应该因为被戴绿帽而气得失去分寸。
但是说这陈鸣霄脑子不好使,他还真不好使,人家三人刚才都没吵起来还说以后要合作,现在能被他给拖下水么?显然不行。
“陈少爷,我看你是误会了,当初谢公子初到B城,和一群艺术家居无定所,我欣赏他们的画作,于是提供了住所,收留了他们几晚,想必陈少爷是因为工作太累失了判断。”吉德诺用周围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解释着,谢长钦的过去就这么被捕捉痕迹的掩了过去。
周围人议论纷纷,谢家和池家二老被骚动引了过来,而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陈家大少爷陈敛见陈鸣霄丑出得差不多了,忙出来打圆场。
“我弟弟今天喝多了,说了胡话,得罪得罪,我替他道歉。”陈敛先给池愿和谢长钦道歉,然后拉着陈鸣霄来到谢家和池家二老面前,鞠躬赔罪后就起身告辞了。
大喜日子,这点不愉快在大家有意的忽略下很快的过去了,到酒会结束,谢长钦和池愿回到家,整个人跟打过仗一样虚脱。
“陈家大公子真不是善茬。”谢长钦在沙发上葛优瘫,顺道点评今天遇到的人。
“哦?”
“他放任弟弟在那出丑,这丑撼动不了他们家的事业,他家和你家存在竞争关系,算不上走得特别近,旁人只会觉得是陈鸣霄意气用事,但是在他家里,陈鸣霄怕是不好过了。”
“噢哟,原来你还能分析出这样的厉害关系。”池愿有点吃惊,在他的认识里,以前的谢长钦就是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小白兔,现在的谢长钦是个混不吝的妖孽,怎么都跟睿智这个词联系不上。
“啧!我又不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网上那些宫斗宅斗文,写得比这犀利多了,艺术来源于真实懂不懂?”谢长钦斜了池愿一眼,噌道。
“那吉德诺呢?”这人主动上前示好,池愿倒拿不定他的立场。
“不知道,也许是真被我人格魅力征服,从此变成优质男配,对我死心塌地?”谢长钦胡诌。
“那咱这男配还挺多,一百多个,都超过修真后宫文了。”池愿顺着他胡扯,打趣道。
“……”谢长钦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池愿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突然不说话。
“我说,你真的不介意么?”谢长钦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池愿问。
“我们结婚。”谢长钦看了看左手的无名指。
“是啊,我们今天才结婚,那以前的事情是你个人自由,你没有在婚后出轨,我有资格和立场去介意吗?”握住谢长钦的手,池愿转着他手指上的婚戒。
“可是很多人都会介意……”
“很多弱势的一方都希望结婚对象历尽千帆最后停留在自己这里,这让他们有优越感,每当他们想起就会在心里说:看吧,花花公子最后被我收服了。而强势的一方则总是希望自己万花丛中过,最后找个最纯洁的过日子。我觉得这都不是爱,这是一种傲慢。钦钦,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谢长钦咬着嘴唇,不做声。
“在男人之前,我首先是人,我有思想,我能理智的去选择自己最想要的结果。我选择喜欢你,我就要去接受你的一切。”
“你的情话跟谁学的?这么熟练。”谢长钦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如释重负,他看着池愿的双眼,问他。
“我在心里模拟了很多次,想着怎么说才能把你拐回家当老婆。”池愿对他露出八颗牙,笑得像个傻子。
“我现在不就是了么……至少合同期满之前我都是你老婆。”谢长钦顿了顿,回答说。
“靠,大婚之夜,求别拆穿,让我做会儿美梦吧。”池愿耍赖一般往谢长钦怀里拱,用轻松的语气让谢长钦放松下来。
被池愿逗乐了,谢长钦推开他,站在床前,对池愿宣告“金主大大,为了提升服务质量,让你拥有一个满意的新婚之夜,我,谢长钦决定给你一个惊喜。”
谢长钦从衣柜里搬出了一个盒子,在池愿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套婚纱。
作者有话说:我纠结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来炮友连连看,来几对连连看,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数目,这连连看之一我是有给他安排CP的……这一章和下一章的主要目的还是从侧面渲染两个人对于爱情的看法,还有就是长钦小受受慢慢一点点的改变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