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张椅子搬我房间里。”陆旗英道,跟着女仆的屁股后面,踏进李海臣的房间,往床头一倒,陆旗英只觉心身疲备。
晕晕沉沉的睡过去,半夜中惊醒,陆旗英再也控制不住的拔通电话,听见里头传来陆家总管保叔的声音,陆旗英哽咽:“保叔,我妈怎么样了??”
“少爷,是少爷吗?担心死保叔了,太太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晕迷未醒,少爷,你现在哪?”
得知母亲平安,陆旗英控制了泪水,隐瞒保叔他已经被害死的事实,让保叔代为照顾母亲,陆旗英告知保叔,他暂时不能回陆家,他要找寻到洗脱陆父罪名的证据,一旦找到证据,他就会和保叔联系。
把电话挂了,陆旗英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陆旗英心力交瘁的走进浴室,出来时才恢复了一丝神采。
下楼,陆旗英有点饿,想起昨夜似乎没吃什么下肚,陆旗英踱步到圆厅的开放式餐台,正好看见一名年轻帅气的法国厨师在为着了一件V字低胸纱缎真丝吊带裙,一早就打扮的十分妩媚的继母王珊,煎鹅肝。
“哟,我还为是谁呢,海臣,你起的真早嘛。”王珊一扬头,喷了茉莉花香的长发荡起。
陆旗英后退了两步,打了个喷嚏。
“我过来吃点东西。”陆旗英走向一边的转椅坐下。
“海臣,你可是从来不吃早餐的。”王珊一双媚眼往上挑起,眼珠子黑得发亮。
陆旗英回想昨天被送回李家,忽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冲过来搂住他的脖子,那力道,敢情想要掐死他,过后,陆旗英才从称呼上得知是李家继母。
握着刀叉,正准备要份煎蛋,陆旗英冲继母露齿一笑,简明的道:“以后都会过来吃。”
愕然了下,王珊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正准备再道,她嘴里的话变成了一声尖呼。
“雍华,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声尖叫有点嗲,陆旗英只觉听到这人名就会忍不住咬牙切齿,扭了半边脸回去看,呵。。。李雍华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尤同一只鬼似地站在他身后。
嘴角破裂,额头破损,李雍华酒醉刚醒,整个人感觉相当的糟糕。
粗鲁的拉开椅子,李雍华一屁股坐在上面,头向后仰,他一边揉捏眉心,一边试图回想昨晚酒醉后发生的事。
“怎么把自己灌的那么醉??”王珊一脸的心疼,两三步走到李雍华的身旁,躬着身子察看李雍华的伤势,一双媚眼,眼神担忧。
“要是破相了该怎么办?”
噗,陆旗英本想若无其事的吃早餐,可是王珊那话让他笑了。破相算个屁,他这种人就应该死!
陆旗英愕然自己情不自禁的爆了粗口,李与王两人愕然他笑的有点神经不正常。
李雍华斜眼扫向陆旗英,陆旗英镇定的喝了口杯中的热巧克力。
“你喝的是什么?” 李雍华竟然开口问,王珊猛的意识到什么的走过去看了看陆旗英杯中的热巧克力,回头吃疑的看了一眼李雍华。
陆旗英打死也不会相信李海臣对可可粉过敏,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一阵咳嗽,片刻后呼吸变得困难。
好不容易才得以重生,该不会因为误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就再丢了性命吧,陆旗英难受的从椅上摔落,身子刚要着地便被一只手托起,抱走。
“放开我。”在李雍华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挣扎,陆旗英想大喊大叫,却无力只能发出如蚊子般嗡嗡的叫声。
李雍华把陆旗英扔在沙发床上,陆旗英恐惧的看着他撕开了他的衣袖,一把扣住了他的臂弯。
“东西拿过来没有?”李雍华冲继母王珊喊,眉头忽然一皱,他的手背被陆旗英的指甲刮出了几条深深的血痕。
“李海臣,你疯了!”王珊提了个药箱过来,低头瞧见李雍华伤痕累累的手,痛心疾首的骂了句,李雍华迅速掀开箱底取出注射剂,给陆旗英打了一针。
陆旗英恨恨的瞪了眼李雍华,缓缓的晕了过去。
见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王珊看也不看晕躺在一边的继子,转身心疼的拿过李雍华的手,清理伤口。李雍华瞥了一眼继母,向后仰躺在沙发床上,漫不经心地道:“是你做的?”
下意识地呃了声,半晌,王珊怔讶的抬起头,对上李雍华阴邃的目光,她忽然撇嘴一笑,:“你认为是我做的?我还不至于笨到在家里弄死他。”
目光从她的脸上淡淡扫过,李雍华霍地挑了挑眉头,没有再问任何话。
陆旗英一阵抽搐的缓缓舒醒过来,口干舌躁的发出声音:“水,我要喝水。”
不一会,一只手托起了陆旗英的头,把一杯白开水灌入他口中,陆旗英喝的差不多时,抬眼看向头上方的人,李雍华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瞳扫了过来。
惊得弹了起身,陆旗英懊悔的蜷坐在一角慢慢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李雍华好整以暇的扯了扯唇:“李海臣,你怎么了?”
陆旗英抬头瞪了李雍华一眼,陆旗英当然知道他做了蠢事,但在李雍华面前,他怎么能表现出来,心中一恼,陆旗英怒气冲冲的掩饰:“什么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巧克力里有可可粉的成份。”
李雍华掺杂着戏谑又佩服的哼了声。忽然,内堂偏厅传来王珊尖着嗓子哽咽埋怨的声音。
“那名法国厨师是上个星期刚请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海臣对可可粉过敏,你不要辞退他,我只喜欢吃法国餐,而且海臣一向从不过来吃早餐的,他忽然过来,就把法国厨师煮给我的热巧克力喝了,我还被他吓的半死呢,到现在魂都还没回,你还要怪我吗。”
李父貌似正在问二儿子刚才发生的事,陆旗英听进了一些,瞟一眼欲要看好戏的李雍华,陆旗英步子不稳的走了进偏厅。
在李家的日子如履薄冰,陆旗英心中暗暗发想,他不能有半点差池了,从今往后,话要少说,东西要少吃,与李雍华要保持距离。
——
第4章 第 4 章
陆旗英开始适应并熟悉李家,但还是没少做让李家觉得讶异的事情,陆旗英每次收到诧异的目光,他都恨不能掉头就走。
李家二少的习性与他相差甚远,陆旗英此刻正琢磨着说话,李家人难得同桌共进晚餐,见人齐,陆旗英决定把憋了好些天的心里话说出来。
一阵察言观色,陆旗英鼓足了勇气,看向坐在主位子的李父,陆旗英道:“我有话要说。”
王珊又是第一个投来诡异的目光,陆旗英只觉王珊每每都那样,未免有些浮夸。
“你想说什么?”李父破天荒的答了二儿子,只觉得这几天见二儿子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要多。私底还问了下人,不想二儿子这些天都呆在家里没到外面疯玩,李父简直难以相信。
“我想说…上回掉海里差点淹死,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了…”陆旗英把话小心翼翼的道来,说了几句,顿了顿,见李家上下都听着,并等着陆旗英继续说下去,陆旗英这才一鼓作气的把话摊开来说白了。
王珊竖起耳朵听继子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话,什么信誓旦旦的要改过自新,改邪归正,焕然一新,做回李家的乖儿子,王珊心里忍不住一阵讥笑,继子这几年的恶习,她都看在眼底,却默不做声,王珊确信,杀人放火的事继子都能做出来,此番昭然若揭,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若真能回归乖儿子,猪都会笑了。
李家上下对海里逃生后貌似判若两人的李海臣,忧喜各占一半,但皆对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表现出了高兴与赞许。
陆旗英看的明白,李家也只是表面上应付他一下,压根没往心里去,他到也不指望什么。
继续用餐,女仆端上鱼翅羹,陆旗英吃了口,忽然身体毫无征兆的发冷,只觉一阵猛烈的恶心难受,陆旗英缓缓的起身离席,上了二楼,冲进房间里,不支的跌坐在洗手间的浴盆前,手脚抽搐,呕吐不止。
吃错东西了?拭去脸上的冷汗,陆旗英看入镜子里的脸,苍白的惨不忍睹。
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陆旗英走出洗手间,门外有人敲门,陆旗英讶异门外站着的是继母王珊。
“是不是身体发作了?这几天都不见你问我要,我心里想你肻定要受不的,来,赶紧吃上颗吧。”一手拿着白粒状的锥形小药丸,一手拿着一杯温开水,王珊竟然是有备而来。
陆旗英迟疑了一下,不禁猜测李海臣的身体有什么病情,无法当面向王珊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先听从的吃了药喝了水,陆旗英对继母道了声谢谢。
王珊对继子那一声谢谢还真略觉意外,媚眼弯弯含笑,点点头妖娆离去。
陆旗英的身体很快舒坦了下来,陆旗英有些讶异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如何而来,只觉从没有过的愉悦,陆旗英躺在床上梦到父亲无罪释放,母亲康复无恙,和睦的一家人传来欢声笑语。
喜极笑醒,陆旗英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的恢复真实的意识,蜷起身子,目光暗闪,回想药性带来的愉悦感,陆旗英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角,走下床,只觉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浮感,陆旗英出了房门。
经过晕暗的长廊,仅靠圆柱壁画前的书房,明亮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陆旗英不禁猜测深夜还呆在书房里的人会是谁。
下意识的揣测,陆旗英从门前走过,隐隐约约一串咯咯的笑声从房门里传出来,听不出是谁的笑声,陆旗英走了几步折了回来,停在门前,悄悄的一阵静听。
水钻的灯光下,一条纤细滑嫩的美腿正勾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时候不早了。”
“再让我呆一会嘛,他吃了安眠药,此刻睡得正死。”喘息的声音盈满笑意。
李雍华漆黑深瞳跳跃出肆淫过后的冷光,一口含住王珊的小嘴,狂暴的一阵吮吸,直至王珊感到就要窒息过去,受不了的自行挣脱而去。
“你真坏。”喘红了一张脸,王珊嗔道,拾衫穿衣,她意犹未尽的一双媚眼妖娆动人,缓缓的继续道来话:“李海臣磕的药用的差不多了,你过两天再拿一小袋回来给我吧。”
瞳光微转,李雍华唔了声。
王珊心知李雍华的脾性,今夜已是到此为止,她若贪恋,只怕是吃力不讨好,想想刚才的□□焚身,她依依不舍的走了出书房。
房外偷听的陆旗英慌忙逃窜,只差没从楼梯上滚落,有惊无险的躲过王珊四外寻视的视线,陆旗英溜进厨房,急急的倒了杯白开水,一口气喝掉,倒靠在墙角,陆旗英猛的蹙起眉头。
万万没想到李雍华竟然搭上继母王珊,两人的言语中似乎还对他这位李家二少爷正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诡计,李雍华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陆旗英感到极为的心寒,再想到李父若得知事实真相,恐怕会吐血身亡。
冷静下来,陆旗英上楼回房,再次经过那间书房,陆旗英一下子加快了脚步,可正当陆旗英就要穿过那扇房门,那扇房门却在这时无声无息的打开,李雍华阴森森,冷冰冰的走了出来。
陆旗英惊恐,眼看就要撞上衣冠禽兽,李雍华却伸出长腿直接把陆旗英绊倒。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砰的倒趴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陆旗英疼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海臣,怎么这晚还没睡?”眼似深潭,李雍华环抱双臂,倚在门面上,狐疑的道。
真想把他给宰了,陆旗英愤愤地爬起身,心知单凭他一人之力,连动李雍华一根毫毛都稍显困难,此时也只能屈服的让李雍华不至于怀疑息他是否刚才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哦,吃了药,兴奋地睡不着,你怎么也还没睡?”
深深看陆旗英一眼,李雍华嘴角往上挑,微微一笑,道:“跟我到楼下喝杯酒怎样?”
闻言,陆旗英迅速的打了个哈欠,直接拒绝:“看,有睡意了,不好意思,我要去睡了。”道完,不等李雍华回话,陆旗英走远了。
眯眸,李雍华看着那有点落荒而逃的身影,下楼。
——
第5章 第 5 章
午日的阳光似火,陆旗英从豪宅里走出来。
“二少爷,您要出门吗?”纯正美国口音的中国话,山姆大叔展露笑齿,旗英白整齐的两排牙齿亮得透光。
“嗯,我约了朋友喝tea。” 陆旗英道,脸色淡淡,略显闷闷不乐,陆旗英的身体又开始犯那毛病了,厚着脸皮向继母索要了一颗药丸,陆旗英没有吃,把药丸包好,准备出门。
数日宅在家中,李家都在等着陆旗英按捺不住的那一刻,下边的仆人们也还没习惯如何与从早到晚随时都可以见到的李家二少爷和睦相处,这会陆旗英要出门,山姆大叔连忙叫人去派车。
陆旗英看向从车库里同时开出来的十来辆轿车,红色宾利,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奔驰敞篷跑车等一系列时下限量最新款顶级名车,陆旗英可以想象李家父子爱车的嗜好有多严重。
最后,陆旗英出乎山姆大叔的意料,指了辆不带半点花哨,与时尚无关,却大气典雅的黑色系林肯mkt,那是陆父经常开的一款车,陆旗英坐进车里,恍然陆父就坐在身旁。
在佐屯世华尔名流街的府前,陆旗英让司机停车,从车里下来,陆旗英傲慢的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堂。
从大堂的后门直接出来,陆旗英迅速上了一辆的士,前往陆母就住的皇家医院。
静立在玻璃窗前,默默的看着依然躺在深护病房里的母亲,陆旗英痛哭不已。
苍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陆旗英此时坐在主治医生的会客室前,静等片刻,门外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一身白大褂里是深蓝格纹的衬衣,袖口被一枚月亮弯钻针挽起露出白净的手腕,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木质厚框眼镜,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棱角分明的唇角含着一抹微笑,举止之间,俊朗儒雅。
陆旗英起身自我介绍了一番,谎称自己是陆母的侄子,迫切的倾听主治医生详细叙说陆母的病情状况,陆旗英把台面上紫水晶盒里的纸巾抽的一张不剩。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不必太担心,你应该相信陆夫人能很快苏醒过来。”
听从主治医院的嘱咐,陆旗英点点头,抬手抹脸上的泪水,陆旗英得到了一块深蓝色水纹方帕,看一眼递过来的主治医生,陆旗英道了声谢谢。
起身离去时,陆旗英再得到了一张主治医生赠予的名片。
邵王!陆旗英抬头看向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孔,有些讶异他竟然已是副院长,神色有疑,陆旗英不禁猜测难道面前的这位就是前段时间媒体报导的沸沸扬扬,被称之为邵氏王国王子,邵王?而皇家医院正是邵氏集团旗下的一家贵族医院。
无意刨根问底深究别人的身世,陆旗英却有一事忽然想请邵王帮忙。
“叫我VAN如何?”被陆旗英拗口的唤了声邵医生,邵王唇边一直都带着的笑意,优雅微扬。
点头,陆旗英取出带来的药丸,道:“VAN,我可以请你检测这药丸的成份吗?”
接过药丸,邵王取了姆指般大小的锥形研磨器,把药丸分解成粉沫状后,他轻掂少许在指头静看片刻,浅闻,抬起头看向陆旗英,温润如水的目光透着一丝惊讶。
“这是□□,又称白|粉,你是从何得到它?”
心里打了个冷颤,陆旗英错愕地抬眼,声称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言词闪避中,转身便要离去。
忽然,邵王伸出手抓住了陆旗英的手,简短的叮嘱:“不管是从哪得来的,请不要再碰。”
猛的一怔,陆旗英点点头,拿开邵王的手,慌乱的离去。
邵王感到了一丝困惑,没有认出他来吗,而他却因为一个月前在某个晚会上被一身酒气,被狂野性感的年轻男子强行索去一吻震惊至今。
一头冲出医院大堂,陆旗英心有余悸的呆坐在医院外的庭园凉椅上,气的全身发抖,李雍华简直丧心病狂,他竟然让自己的弟弟吸毒,并以此加害他,陆旗英不禁对已经溺海身亡的李家二少爷感到深刻的痛惜。
如今陆旗英虽得李海臣的身体重生,却也同时陷入困境中,即便从中得知李海臣遭人加害的事实,但陆旗英却不能马上冲回李家拆穿李雍华与继母的阴谋。这些日子一直呆在李家,陆旗英不难发现李海臣从前骄横跋扈的性情,让李家上至李父下至女仆无不彷徨,唯恐他又搞出点什么名堂来,弄得李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