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嘴上功夫不太行,一时吮吸得人飘飘然一时牙齿一擦痛得白公子直皱眉头净吸气。李云自然也是知道的,也不去理会,爱怎么来怎么来。他抚弄了自己胯下垂着的那话儿,情之所至时倾身而上,跨在白公子的腰间,摆好底下几欲朝天叫嚣的东西挤进自己那道口子中。
白公子扶着他,李云顺势攀在白公子健硕的胸口上,胶合之处微微厮磨,轻轻摩擦,蠢蠢欲动。明明不是大快朵颐,李云却从这般纠缠中热得起劲,那处地儿越发地湿润,好似要淹死白公子阴阜上的耻毛。
两人的情事鲜少有过多的情话,李云是不会说,白公子是埋头干没闲心说。这一回白公子让李云生生磨出耐性出来,他一摸李云的阳物,也就摸到交媾处湿淋淋的阴水,顿时口干唇燥;便搂住李云,在他耳边稍带调戏道:“你下头都湿了。”李云听了脸先红,又听白公子说:“好多水,得淹死个人。”一下子就恼羞成怒,要推开白公子起身。白公子连忙捆住他的腰身,胯下几个来回的抽插,一下下撞得水迹声啪啪作响。
李云喘了几下,心中大骂这不要脸面的泼皮无赖!胸口那点被白公子嘬在嘴中,也在啧啧发响。李云上头又痒又麻,下头又酸又软,可是止不住泼皮无赖继续撒混,只得拉住白公子的头发,悻悻道:“干事就正经些,甭有的没的乱叫唤!”说得白公子不禁莞尔。
鱼水之欢本来就不算正经事,倒让李云说得贼一本正经的。
李云见他笑,就微愠说:“再说些水不水的,下回没得弄了!”
白公子敛起笑,忒严肃地说:“这就不弄了。”说罢当真抽出阳根来,唬得李云有些失措。
李云顺势半坐在床榻上,腿还是张着的,傻愣愣看着白公子,嘴上倒是先服软:“……这、不就让你甭乱叫唤罢了……”话音未落,白公子一手摸上那道微张的口子,李云抿抿唇,没再说话。
指腹细细揉搓着,沾惹了无尽湿意,里头似乎还有粘液汨汨而出,白公子小心勾了勾口子边缘,李云就哆嗦一下。指腹徐徐滑过会阴,带着一路润泽停在后头的穴口上。李云双手靠后撑着上身,因没有点灯的房内显得阴暗他没能瞧仔细,因此穴口那触感便更加突兀起来。他低声惊叫一下“不”,尚未来得及后缩,白公子就压制过来。
“阿云。”
李云听见他喊,声音好轻,差些就听不见了。随着这一声叫唤的,是探入体内的指头。那处异常紧致,怎么容许异物擅自闯进,立马绞上去恨不得挤死对方。
白公子又叫了几声阿云,一声比一声轻,李云得很认真去听才能捕捉到。待白公子亲上来,李云不情不愿地接受,也不知道下头的穴口被塞了几根指头,只觉得胀痛难受。白公子扶住他,阳物抵上去时还是受到李云微乎其微的挣扎。他含住李云的耳垂,嗓子带着沙哑,一边将阳具艰难推送,一边喃喃道:“吾家有男儿,郁郁初长成。”
那处痛得好似当年破瓜时候一般,李云一把掐住白公子的手臂,痛得不住叫唤。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白公子嘴上文绉绉念着,李云听不懂,就听懂第一句罢了。
却也够了。
李云下头胀痛胀痛的,白公子一直轻轻抽动,两人都不得趣,偏偏就故意为之。好像熬过了一个春秋,李云让他磨出乐子来,才开始觉得热,让他快些动。白公子放倒他,掰开他的脚,嘴边舔舐着李云的小腿,这下才开始使劲撞得李云头昏脑涨。李云晕归晕,还是听着白公子嘴里叨叨念着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一时间云里来雾里去,只得叫住他,让他喊他的名儿。
白公子勾唇笑,一手拨开眼前汗湿的鬓发,应了声好;接而胯间狠狠撞一下就叫一声阿云,单单十来下李云就受不住了,带着哭嗓子让他不要叫了。
白公子这才闭上嘴,亲了亲李云汗湿的膝盖,抱住他正正经经干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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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摘自《国风?卫风?淇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折子
丧犬(上)
天还没亮,李云便让人吵醒。朦朦胧胧间见白公子换了一身劲装准备出门,他嘟哝一下咋了,白公子低声让他继续睡,他当真闭眼睡死过去。
直到天色大白,他猛地乍醒,另一边的床铺都凉了。
李云才想起半梦半睡时的事,赶紧穿了衣裳出门去。外头有个小仆迎上来,说端水给他梳洗。李云哪受过这般伺候,待对方捧了盆子过来,连声道谢,匆匆梳洗。
小仆说:“公子甭急。白少爷说了,待您梳洗完,让小的带您过去武场。”武场两字刚出嘴,李云那双招子瞪得老大,里头神采熠熠,好似碰上啥好事了。小仆暗忖乡下泥腿子没点见识,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人伺候好领出门去。
山门的路都铺了青石板,规规整整的十分好看。沿途路过不少院落,乍眼看去都是极其别致,相当可人。李云频频回头,只觉这地方比白府还要奢华几分。
再过去就是些普通的院子,泥砖砌的墙,估计有些年头了,爬了不少青色绿苔,衬着砖面显得有些老旧,却十分顺眼。
走着走着,屋子变得稀少。路成了阶梯,一直在林子里蜿蜒而上,左边是郁郁葱葱的丛林子,右方是矗立的林木,隐约还能远远地看到山下颜色深深浅浅的田间。
阶梯的尽头就是一片硬实的泥路,走在路上就能听见稍远处武场的喊声。李云听得一个激灵,顿觉热血沸腾,自己好似要摩拳擦掌,有些急不可耐了。
武场是一片大空地,里头有许多李云叫不出名儿的东西,连着那些刀刀剑剑的更是看起来一个模样了。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那些刀剑物件等等,不少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李云光看着就眼酸,就作罢了。一回头,只见武场分了好几批人,每一批举止都不一样;有些不动,有些动起来看得眼花。李云找了许久才从那堆人里头把白公子找出来。
结果这么仔细一看,发现人堆里头还有不少女子。有女子脸容姣好,小小一个人儿就将对面的大男人摔个大跟头,惊得李云目瞪口呆。
这里头能人异士太多,李云真看不过来。左看右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候着几个没穿劲装的人,就要走过去。
小仆赶紧叫住他,将他领到了一个凉棚处等着,边走边解释说:“公子不知道,那处是下人等候的地方,您在此处等着就是。”说完就走了。
本来凉棚比树下来得舒适,可自从听了小仆这话后,李云就浑身不适。他暗忖估计自己也是个下人,待在这儿得犯冲,竟跑了出凉棚,走到那几人附近的树荫下。
树荫下几个下人规矩得很,除了时不时走动一下,基本不交谈。过了一会儿,武场另一头走出来一批人,那几个下人见状,赶紧熟练迎上去,又是汗巾又是茶水地伺候着。
李云见那批人人数不多,七八人左右,衣装干练,明眼却能看出是上等的料子。一行人路过,频频对武场里头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其中有人尖声说了句:“说的丧犬在何处?”
李云抬眼看看口出狂言的人,是个十七八上下的青年,国字脸,厚嘴唇。有人接住他的话,说:“七弟若真好奇,过去仔细瞧瞧就是。”然后不知谁起哄,嚷嚷几句,一行人就走远了。
树荫下的人都随着走了,剩下李云傻愣愣在那儿,站得久了就蹲下,蹲得累了就起来走两步。
日头越发高起,那太阳晒得整个武场都有些热烘烘的。每个人都热汗涔涔的,除了好几个特别黑的,几乎人人脸颊都红彤彤,很是好看。
那头,白少爷所在的一堆人散开了,李云见他随地寻了个地方坐下,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就他一个人待着。
李云看了好一会,肚子里头滚起了无数的话儿,统统都当做屁放了。
散开的几群人又拢在一起操练了一番,这回就真散开,纷纷往回走。李云见状,赶紧朝自家少爷那头迎上去,又是擦汗又是松骨,没有汗巾直接用袖子来了。众人奇奇怪怪地瞧着他,倒是白公子有些啼笑皆非,但也乐得他来伺候。
李云偷偷问他累不累,白公子说累呀;李云又问苦不苦,白公子说苦哇。李云心疼得不行,让他不要来了。白公子说若不来了,百无聊赖的,咱两就窝床榻耍得了。
李云板起脸:“你明日还是早些来罢!”
丧犬(下)
自武场回来,白公子稍是洗漱,换了衣裳又去给于凤岚请安。李云想到那对割人肉般的眼儿,直晃着头不愿跟着去,宁愿在院子里头待着。
早上的山门很热闹,李云在院子里不时能听到路过的嬉笑打闹声。才过了不久,齐听寒竟领着人过来了。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容长得普通,笑起来却有个明显的酒窝儿。他与齐听寒有说有笑,瞧着就是十分熟络。
三人打了面照,齐听寒只是朝李云点了头,将来人安置在李云的隔壁房。
齐听寒事务多,就先走。来人无所事事,在房内待了一下,就出了院子来,见李云在院子偏僻角落的树下发呆,颇感好笑,就上前搭话:“这树下不要就待着,若没记错、上头有个大蜂窝。”
李云吓一跳,抬头去看,果真见到树杈上悬着一个大蜂窝,不少蜂虫在窝的附近徘徊。
那人也抬头看着,笑得那个酒窝都陷下去,“这么些年了,好似又大了几分。”然后看看在树下退开几步的李云,问:“你是哪位师叔伯新收的弟子?面生的很呐。”
李云刚说不是,白公子就回来了。
那人见是白公子竟很诧异,又看白公子走到李云那头,他扫了眼两人,敛起神情就回房去了。
白公子一概视若无睹,问李云在干啥。
李云瞧出点端倪,却没点破,伸手一指,说:“树上有个大蜂窝。”
白公子抬头看,李云也继续抬头盯着,那些蜂虫嗡嗡嗡地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两人就这么仰着头,越看越专注。直到李云脖子发酸,受不了才收回视线。
白公子给他揉几下,李云哎哟哟地叫着,两人就回房去了。
而隔壁房的一扇窗微微开着,那人靠着窗边透过那道窄小的缝隙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他奇奇怪怪地轻哼一声,淡淡吐出四字。
“丧家之犬。”
作者有话说:好想重写这章,但是太懒了。
战线拉太长,坑了怎么办_(:зゝ∠)_
想静静。
第24章 折子
关题丰
在山门里面住了两三日后,李云偶尔得知隔壁住的正是山门弟子关题丰。自从这人住进隔壁,这客房就热闹极了,好似关公子十分讨人喜欢,李云都担心那些人要踩烂客房的木门槛。
相比之下,仅仅一墙之隔的客房就冷清许多了。山门弟子如非必要,根本不上门来;就连起先对李云毕恭毕敬的杂役近日姿态都端起来了,李云暗暗骂几句好似伺候起供起来的姑奶奶。后来他更是懒得看这些人脸色,自给自足起来,还越干越起劲,竟比前些时日精神许多。
约莫瞧出李云是个下人,关题丰也没多理会。直到有一日夜里,隔壁房三更半夜精神极了,话儿碎碎地透过并不隔音的墙壁传来,关题丰没睡死便隐隐听出小部分而已,忽而那头渐起一段轻轻的调情,很快就嗯嗯啊啊地,肉打肉的声响刺得他蹦起身,那双眼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堵墙。
段段风花雪月通过墙面来到跟前就是乱七八糟的苟合。
关题丰翻来覆去听了大半夜,隔壁才偃旗息鼓。次日一早,齐听寒恰巧过来寻他,关题丰就跟他出门去。
两人走上没多久,关题丰就打听起白公子来了。
齐听寒虽有些吃惊,却也把之前在路上的见闻与猜想说了一通。关题丰揶揄发笑:“这么些年没见,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瞧那随行的下人长相也就平平,也能吃得下嘴,果真是疯彻底了!”
齐听寒挑挑眉,因性子内敛就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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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题丰淡淡问:“有事?”
李云道:“我家公子吩咐小的送些蜂窝过来给您尝尝。”
关题丰一听蜂窝二字,立马抬头就往院子的大树上看去。果然树上空空,积攒多年的蜂巢让人给摘下来了。
——这得馋到啥程度。
关题丰很是愕然,更愕然的是送来的一碗蜂巢。碗里黄黄暗暗的蜂巢被掰成几片,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里头溢出澄黄色的甘甜浆液。
这姓白的,多年来性子冷冷清清的,怎么就突然闹好心了。
不过盛情难却,关题丰酣然受之。
待两人各自回房,大海碗被冷落在桌子上,关题丰还暗想怎么处理这碗东西,就听见隔壁隐隐约约有人这么说:“……瞧着人挺好……模样也不错……”不知对方说了啥,那声音大了些,嚷起来了:“诶诶诶!再吃一口就罢!诶诶!诶!不能扔不能扔!对对!还有齐公子!我给齐公子也捎去一些!”然后声响就小了,过一会儿关题丰往窗外看去,李云不知去哪里又拿了个大海碗勺了一大块的蜂巢往外赶,边走还边回头道:“剩下的不许倒了!那丁点得给我留着!”
蜂窝
自从李云发现树上有个蜂巢,便一直念念不忘。心里馋得很,可又怕蜂虫叮蛰,只能干看着。
有一回白公子大清晨操练回来,见李云靠着门直看着树上的蜂巢发愣,一时间也猜了七八分准。昨夜里,他摸上李云的腰,李云顾忌隔壁有人便半推半就的,白公子凑上去就哄道:“明日不用起早去武场,我与你把树上的蜂巢捅下来罢——就是不知那玩儿能不能吃。”
李云惊讶极了,低声问:“你咋知道的。”
白公子笑:“日日看着那玩意整一思春模样,我瞧着还是早日弄下来为妙。”
李云骂他:“谁思春呢、净胡说。”说完就想起那蜂巢来,嘴巴竟觉有些涩涩的,好想把蜂浆全含嘴里来。白公子亲上来时,李云也叼住他的唇,一边磨一边咕哝:“那明日我也得早早起来才行。”白公子答好呀你可记住了,然后就抱着人使劲肏干。
于是,李云叫唤了大半个晚上,隔壁关题丰几乎听了一夜叫春。
次日清晨,李云睡得死,白公子独自去树下看了看那蜂窝。虽然知道李云惦记这东西,他几乎没怎么上心过,昨夜里心血来潮说是捅下来,若是个不能吃的,怕李云更馋得难受了。他随手捡了一个小石子,稍微走远些就将蜂巢打了个小洞,见里头有蜂蜜潺潺滴下才满意地回房里搂着人继续睡。
等李云醒了,就着急地催白公子起身,端水擦脸,穿衣整装,样样俱到。只是两人去了树下就有些发难了,毕竟没有摘过蜂巢,总不能直接打下来呀!
李云抬头,半期待半狐疑地看着白公子。
白公子思索一会儿,出去寻了些物件过来。李云一看,一根长竹篙,顶端裹了几圈旧衣裳,外头还包着一层宣纸。白公子拿着火折子在上头点上明火,竹篙一升,只探到蜂窝下头不远处,然后掌上使劲,直接把光秃秃一头的竹篙插入土里。
明火烧呀烧,烟浓浓冒着,直熏得整个蜂巢苦不堪言。不一会儿,蜂虫倾巢而去,而早早站在远处的李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瞧着架势熟手得很,估摸并非头一回了罢。
见明火差不多要灭了,白公子将竹篙拔起来,劈掉燃起的部分后直直地将竹篙插入蜂巢中,一拽,整个都下来了。
李云当场瞠目结舌。
还以为得多耗事呢,哪知道竟如此凶残直接,几下子就完事了。
蜂巢远看着一丁点,摘下来才发现犹如半个灯笼大小,里头蜂浆充盈,蜂巢脆甜,就是吃起来时李云总觉得有股竹竿子混着的烟味久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