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黄完本[古耽]—— by:脑补帝

作者:脑补帝  录入:10-08

也难怪、关题丰竟艳羡那不起眼但仔仔细细活着的人。
作者有话说:完全登不上了。。。看缘分吧。。。
第31章 折子
回头
李云年幼时,乡里的孩子最稀罕跑到田里头撒欢。有些顽劣的孩童用树杈做了弹弓,专去打树头上的鸟儿。每每射得鸟儿慌张逃命,下头的孩童便哄堂大笑。
那时候李云兄弟只能远远看热闹——家中农活儿忙,哪有空闲去捉鸟。虽说如此,但家中老父母还是疼惜他们兄弟妹;那时日子不好熬,于李云而言,如今想想却还能微微轻笑。
李云跪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捧在白公子的下颚两侧,给他绷得硬挺的脖子做些支撑。白公子蹭蹭他的手心,让他贴近些。李云以为白公子有些不适应,就笨拙地挪着膝盖贴到白公子身上。不一会,李云惊觉本应手脚发冷的白公子浑身上下逐渐暖和起来,温热的躯体通过衣物慢慢温暖了李云的胸膛和小腹。
白公子的嘴唇泛白些,脸上的血色也淡了,甚至有些发青,只是在微弱的灯火下并不明显。但李云依旧察觉了。他静静端量了眼前的容颜,明明狼狈得很,却是越看越心软,直把胸口那跳动的玩意都揉碎成一团。此刻分明想说什么的,但脑子里跟着乱糟糟的,开口竟把儿时的事儿徐徐说出,只是他嘴笨,开头干巴巴的、便是“我与你说啊……”几个字。后头越说越顺溜,话儿才滔滔不绝。
他说起田里熟透时澄黄的稻米、泥浆中长长的莲藕,有春天小路上开满的野花、亦有深秋结果沉甸甸的柿子。时常有馋嘴巴的时候,自然也有逢年过节吃一嘴油腻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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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李云双手便举得发酸,不住地哆嗦,连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也感受到。李云眼睛瞪得大大的,先前哭得满眼红丝,此时里头已经干涸,偏就有灯火映入他双眸深处,就似点起一把星星之火,小小的,但无比耀眼。
“再回头看呐、都不算啥。”他说:“总有好的,无论是在那时,还是在日后。”
白公子听得懵懵懂懂,见李云很是认真地盯着他,仔细斟酌一会,才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云。李云还停不下循循教诲,继续说:“把日子过好就是。”
白公子不禁发出一声笑,那笑声虽短,却颤动了胸膛,仿佛掏出了里头深埋的一口气,就这么狠狠地吐出来。然后,人就舒展开来了。
铁链吱呀晃着,李云觉得双手沉了许多,竟见白公子双眼一闭,头稍稍倾侧,靠着他的手睡过去了。他差些撑不住侧过来的头颅,又担心白公子会被铁链勒住脖子,连忙站起身,把腰间凑过去,双手扶着白公子的侧脸,将其靠在自己腰腹间。
白公子睡得很沉,李云站得腿抖时将他颠过去另一侧腰间时都没受惊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牢之下暗无天日,而烛台的灯油快要燃尽了。忽而有风扫来,李云伸伸发麻的一侧大腿,抬头便见石阶上有光,光里有人。
只见来者四五人,站立在中央那位眉目含笑,踱步而来;其他三四人提着灯笼候在一旁,为他领路。
李云没见过此人,还未作反应,来者就说:“都带走罢。”

此时华灯已下,山林一片静谧。
关题丰听了小半夜的活春宫,脸上十分难看。他提着灯笼慢慢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的是身穿单衣的齐听寒,不过与来时不同,现下外头多披了一件锦绣绸缎的外衣,分明是关樊中之前的衣裳。
两人默不作声出了听风楼,往下多走一段路;关题丰本要先送他院子,但齐听寒叫住他让他先回去。关题丰一看,此处正好到了听风楼下方观月阁的路口;顺着路口远远看去,只见观月阁的院子处还点着灯笼,风一过,光影就在草木间明明灭灭。
见关题丰张嘴,齐听寒打断他催促道:“去罢去罢。”边说边拐身朝观月阁走去。
观月阁相去不远,齐听寒拐几弯就在夜幕中匿去身影。关题丰皱着眉看着,不过一会儿,齐听寒便出现在观月阁院子门口,那处灯火烁烁,照得他的身影有些扭曲,但眨眼就没了。
夜深人静,观月阁内只留了一路灯火,貌似引路子一般,将齐听寒带到关宴的房里。
关宴正在灯盏下看书,瞧见他推门而入,尚未抬头嘴角先笑,说:“给你留了水洗漱,怕是都冷了。”
齐听寒淡淡说“无妨”,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绕过屏风。果真在屏风后发现洗漱用的浴斛盆子,他便就着冷水简单洗了身。他没穿上来时的衣衫,仅仅扯过挂着的长巾,边拭身边绕出屏风直接从柜子里寻了一套单衣披上,
关宴正在剪灯,剪子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切割着灯芯,渐渐地房内更亮几分。齐听寒刚往床榻上一坐,听关宴云淡风轻说:“关晟年岁不小了,这回接他回京,过些时候便送到壁梁城去。”
关家的事儿,他从不上心,权当没听见,径自拭擦打湿的发端。
见状,关宴眼角弯弯,放下剪子坐到齐听寒身旁来,问:“如何啊,可是求下情来了?”齐听寒手一顿,半带冷厉地瞥了他一眼。关宴笑得更甚,调笑:“猜不出人心思,倒恼起我来了。若要我说、就是关心则乱。”
这话明着说得是齐听寒,暗指的却是于凤岚。
而齐听寒也知道自己先乱了套。之前听关樊中那声不轻不重的哼笑时便起疑心,如今关宴再这么一提起,更落实他的猜想——关樊中无杀意。
这么多年来,于凤岚心头只有两个结。庙堂已经是死结,剩下的也就那个便宜徒弟——关樊中恨不得这两个结系得越紧越好,哪肯解开。
白言脱离山门多年,齐听寒之前一直想不透为何于凤岚会将他叫回来。如今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山门要对白言下手。换言之、是关樊中要试探这个结对于凤岚而言是否还管用。
于凤岚那般疼爱徒弟,定是顺着山门的意思,将其叫回来做做样子。若不是关晟胡闹折腾,想必也就没有后头一串糟心事了。
所以,看得通透的于凤岚到听风楼是示弱。
关樊中不过是裁裁她不必要的小心思罢了,可笑他与关题丰一直看不破。
关宴继续说:“好些年,都不见你这么上心。害得我好奇极了,便将人接过来看看何方神圣。”边说边去拉开齐听寒的衣襟,道:“不就两个病秧子。”
他倾身亲了齐听寒一嘴,往下咬住他下巴,轻轻吮一口,含含糊糊说:“你今日甭躲我,我就将人放了。岚姨于我,确实也上心。便是她老去后,我保她这么个便宜徒弟一生安稳也不是个事儿。”见齐听寒斜眼看来,便将他推倒在床榻上,扒了衣裳脱了裤子,扶着阳根直直捅进齐听寒下体。
齐听寒吃痛,撇开脸,咬牙忍着。
关宴整个人都压在齐听寒身上,下身耸动不止,唇上笑吟吟,满嘴大逆不道:“他总会老,总要死的。这山门,总有易主的一天。所以呐、阿寒你可想仔细了!”
作者有话说:黑历史完了,开始完结倒数┏ (゜ω゜)=?
一想到居然有完结的可能/居然把脱肛的剧情绕回来,不禁热泪盈眶_(:зゝ∠)_
最近搞翻墙,好累_(:зゝ∠)_
第32章 折子

梦里有花,一会儿长在山门高岭之巅的牢笼中,一会儿成了女人的发钗珠宝上的纹路;兜兜转转地,最后印在藕色的裙摆上。小裙摆在跟前晃晃,有稚嫩嗓子问:你可是饿呀?
他拼命点头。小裙摆这回没再弯下身,那把娃儿嗓音成了女人尖锐的小嗓门,半带刻薄嘟哝着,却已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了。然后小裙摆上的花就飘起来,往远方一直飞。他跟着花走,路过一片稻花以及荷塘,在满是野花的小路上奔波,最后来到小河旁。河边有树,枝叶茂盛,郁郁青青。
天上的花飘然而下,落到树上时枝叶之间瞬间开满淡黄的花。微风拂来,花瓣开始摇曳并逐渐枯黄凋落;黄花的子房内结成小果,小果时而颤颤,越长越大。最后绿叶簌簌而下,枝桠上挂满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红柿子。
眼看树下人纷纷涌动上前把柿子哄抢一空,他拼命跑,却见自己腿脚短小,竟作孩童模样,怎么也挤不进人群中去。
终于人潮散尽,他好容易爬到树上,可是枝桠都光秃秃的,啥也不剩了。年幼的小脖子伸得长长的,大眼睛四处瞻望,视线所到之处空空如也,满是期冀的心头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
此时阴风自下方呼啸而来,刮得眼前零零乱乱,全是凡俗里的斑驳陆离。隐约间,见前方有澄红的一角在摇曳,他便眯着眼扑过去、小手捧了个结实。
再睁眼,哪有什么花花果果,只有李云瞪着大眼睛趴在床边,很是专注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会,李云先笑,眼角上扬,目光无比柔和,眼瞳内只映出一个人来。他说:“醒了、饿了吗?下个面好不好?”
白公子盯着他良久,忽而摇摇头,只让李云到床上来。
于是两人塞进一张被子下,手脚交缠,李云觉得被窝内暖烘烘的,十分舒适。白公子不知不觉睡了一天一夜,此时已近晌午,窗外早就放晴了,日头火辣辣地透过窗户来到室内。
李云这两日可谓劳心劳力,之前又发过一场热,幸好关题丰的药确实是好,他精神虽然疲惫,却没再病来山倒了。
自被送回客房后,此处好像被遗忘一般,外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院子里头却难得清静。
关题丰来过两回,都是送了药就走。
床上两人难得温存片刻,无奈肚皮饿得厉害,只得爬起来寻吃的。
山门的伙房有三处,每一处负责的区域都不一样。李云之前早把客房这头的伙房摸透彻了,现下已经过了用饭的时候,伙房自然闲下来。他取了面,蹲在灶口前生火;白公子跟在一旁,蹲在灶台旁干瞪眼。
李云干活利索,白公子还没看出个大概,面就下锅了。
一锅清水汤,面条白溜溜的,两人居然看得馋。待把面捞起上碗,两双筷子一个鸡公大碗,连桌椅都用不着,站着就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哼哧哼哧吃起来。忽而吃到几根长长的面儿,一端在自己嘴里,另一端在对方嘴里。他两刚对上眼,竟先笑出声来,争着抢着把最长的一头先吸进嘴里,最后嘴没亲上,额头撞个了正着。
李云含着满嘴面条,看着白公子嘴上红润润水晃晃的,真是艳煞人了。多想这么一嘴啃上去,偏偏嘴里满满当当全是面条,只得使劲嚼着,拼命往下咽。才咽下去,那头白公子便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先亲他一嘴。
他看情人如西施,情人看他亦如是。
勉强吃饱喝足,两人又回房窝进被子里头睡过去。
直到有人敲门。白公子先醒来,李云模模糊糊看着他下床应门,门外依稀是关题丰的声音,两人不知说了啥,很快白公子就爬回被窝内。
李云半梦半醒,问他是否出事了。
白公子说:“就明日回白家的事儿。”
李云一个激灵,醒了,眼儿顿时瞪得老大。最后他缩缩脖子,又大大伸个懒腰,探手搂着白公子的腰,重重地说了声“嗯”。
盼徒归
次日一早,山门做寿,门内热闹非凡。设宴的地儿分两处,一南一北,是以来回奔波,几乎累坏了操劳寿宴的下人。
于凤岚的院子依旧冷冷清清的,白公子与李云过去请安,却被拒之门外。于凤岚遣人送了信笺一封,上头依旧只有三字。
盼徒归。
李云认得这三字,也记得这三字,细细想来,不由得心酸。
她一心所想,原是要他归去莫归来。
李云不知白公子至始至终是否知晓,但看白公子在院外站了良久,最后信笺轻轻一收,拉着他的手静静离开。
大约午后时分,马车已备好在山门门外,是齐听寒送他们出门去的。
李云抬头看着山门牌匾,还是那对朱红的大门,入眼却像是血盆大口,衬着左右对联竟是无比贴切。他此时心绪万般,只觉多看一眼都要折寿,就匆匆推着白公子上马车。
齐听寒心思细,寻的马夫正是之前村镇里头暂管白家马车的车夫,稍是叮嘱后还先垫了银子给对方。不经意瞧见李云正揭了帘子看过来,他一挑眉,就道:“走罢。”
李云连说两声“有劳”,又朝他挥手拜别。
马车辘轳而去。
来时走的是步步维艰的青石板阶梯,回去才发现,有山路蜿蜒,虽然曲折费时,摇摇晃晃地还是下了山去。
车厢窗帘子不严紧,时而让风揭了揭,隐约看见山上人影幢幢,似热闹似冷清,是人影是鬼影,李云已经参不透了。只觉马车左拐右拐,终是银杏满目,当值桂花正黄,银杏绿中泛黄,斑斑驳驳;而山林之上,已是看不见了。
待夜幕徐徐而来,马车已经走远了,自是不知道当夜里一场大火,从寿宴南席开始烧起,火势燎原之姿一发不可收拾!村镇的人们哭喊着逃下山避难,却见火光红澄,烧亮了半壁山头。
而另一头的马车走走停停,来时望眼欲穿,去时归心似箭。
约莫这么赶路七八日,期间路过江河,李云看见江上有大船,就拉着白公子凑热闹。
船上挂着彩旗,上头写着大大一个关字。
李云早对着关家姓氏都无甚好感,便又待着白公子回马车里头待着。
此时船舱内,有一处活色生香,偏让纱帐遮得严严实实,忽而银指套划破轻纱一角,依稀露出了齐听寒失神的脸。
岸上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又上路了。

车轴子压出的两道痕,来时尚且初秋而已,如今归时银杏已黄,原来深秋悄然而至。
马车刚到白府,白夫人听闻是白公子回来了,着着急急地就往外走,蕙萍竟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去。才跨出门槛便左顾右盼,正巧白公子带着李云到了跟前来,她一把拉住白公子的手张嘴就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下一句是:“长途跋涉、怕是劳累了!赶紧去梳洗梳洗!”说罢又连声吩咐蕙萍去备好饭食。
蕙萍连忙应和,脚步又往白府里头走去,眼角却还是多瞧瞧李云。李云朝她眨眼儿,蕙萍暗忖这孩儿出门一趟又瘦又瘪,便不由得操心起来。
齐帘心细,早就叮嘱下人生火,该烧水的烧水,该下厨的下厨,顿时整个白府人仰马翻似得,有生气多了。
白夫人见儿子瘦了,不好当着白公子的面斥责李云照料不周,只好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又让蕙萍去请秦大夫。蕙萍一走,齐帘便过来伺候。李云生怕齐帘仗着白夫人的火气训话他,就催着白公子去洗漱。
一个澡池,李云先洗,白公子泡在一旁,待李云收拾妥当才给他搓去一身风尘仆仆。
忽而听齐帘在外头不知何事嚷嚷,过一会儿蕙萍过来了,就劝她,两人一言一语,有来有往,夹杂着下人走动声响,纷纷攘攘得既熟悉又陌生。
白公子靠在澡池上,忽而说:“这时节、柿子怕是熟了。”
李云怔怔,手腕被轻轻揉捏着,又听白公子继续说:“若现下才让你乡里送些柿子来,不知来不来得及了。”他吃一惊,问:“怎么想到这上头了。”
白公子道:“不是日后不许出远门么,添个娃儿,家中好热闹些。”
李云羞红脸,絮絮叨叨骂他不正经,最后让白公子盯得恼羞成怒,连布巾都攥不好,飘进了澡池内。
外头传来齐帘的催促声,李云便取了衣裳过来伺候白公子穿上。穿着穿着,就听李云扭扭捏捏地说:“……若是催着些,应该来得及……”说着睨了白公子一眼,见他轻轻地笑,便垂下眼给他系上腰带,满脑子却想:乡里头老父母年岁大了,怕腿脚不便,还是赶紧让二哥帮忙挑几个好的送来罢……
作者有话说:正文就这么完结啦~白公子和李云都找到家,这里结局就够好了(感觉)。
毕竟是刷日常的文,只能刷日常结束┏ (゜ω゜)=?
结局都是这么坑,也不是第一次了_(:зゝ∠)_
推书 20234-10-07 :兽人ABO之臣服 [出》: 《兽人ABO之臣服》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类型]: 个人志[作者]: 冷笑对刀锋[开本]: 32开[时间]: 2014/07/10文案狗血虐攻文,先虐後甜,HEABO世界观,有生子情节,X人情节,不适者请点X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黑道魁首猝然去世,让毫无准备的黑道少主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