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的遗嘱完本[耽美]—— by:糖人在左

作者:糖人在左  录入: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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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言少手快,啪啪一通按,抬头道:“长港。”
接着他不语,只看着吴树,当然看到他内心的纠结,临阵退缩的念头,吴树也不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但凡需要去坚持才能有结果的事,吴树都不喜欢,比如给他那间水吧的二楼买点家具,比如考虑一下包装自己,比如谈个恋爱……几乎可以想见他们明天就会卷卷包袱,回家躺尸,然后把这十五万和奇怪的沈先生抛诸脑后,成为下一次喝酒陪聊的谈资,就像他历任意淫对象那样。
可秋言少不想,他捏着手机,手心出着汗:”树哥,想什么呢。”
吴树怔忪,仿佛如梦初醒。
秋言少加了一把火:”我还有七天假。”
“……好……去长港吧!干死这个姓魏的!”
说干简单,真的干起来又力不从心,跟硬起来没处捅似的。
魏长河回过那次电话后就把吴树的号码拉黑了,可能不仅是拉黑,他大概换了个号码,秋言少拨过去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真要去长港,该怎么找呢,长港那么大,高铁围着这座城市跑一圈得四个多小时,光区就有十几个,地铁线路已经从一号通到了十一号,只知道一个人叫魏长河,是个律师,大约四十岁,怎么找得到,何况还不一定是真名。
回酒店的路上,吴树一直出神,对这次行程越发茫然。
中途他们下车进一家川菜馆吃饭,吴树嗜辣,点了一桌子川香麻辣的菜,花椒辣油飘在盘子里,多喜庆,这不算完,他还叫了一小瓶劲酒。
秋言少则让服务员端来一碗开水,涮着吃。
“你怎么会是个石城人。”吴树撕开塑料膜,大口吃起来,”不吃辣不喝酒。”
“保养我的菊花。”秋言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吴树突然想起那天他在浴室里自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
“我左思右想,咱大学怎么能没在一块。”吴树戳开鱼头,把鱼鳃上的一块红白相间的肉掏走,“大概是口味不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空虚寂寞呗,现在又有美人作陪。”
秋言少手下一顿,朝服务员喊了一声:”麻烦上一双公筷!”
“这么见外。”吴树扬眉。
“吃我口水吃上瘾了?”秋言少偷乐,下筷子捞走一块鱼肚。
“我又没真吃过,诶,刚吃的那块是最好的。”吴树指着鱼头,”你看啊,鱼靠腮呼吸吧,这块肉就一直动,有劲。”
秋大少爷陪着点头:”以前我有个朋友说,最好的鱼肉是鱼头下面一两寸的背脊肉,又结实又丰厚,然后呢,又有个哥们说鱼肚上的肉最好。”
“谁啊,傻缺没文化,明明就是刚刚那块最好。”
秋言少捂着嘴乐,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就是你啊。
饭吃完,从饭馆遛弯回酒店,沿途是龙川湖的延湖大道,绿化带专门隔出一条自行车道来,这儿到了傍晚熙熙攘攘,三成是出来锻炼的老爷大妈,三成是不搂着就走不动路的情侣,三成是专程旅游的游客,还有一层则是结伴而来的孤寡八零九零后空巢老人。
下午的光景,倒没有太拥挤。
“我们骑车转转吧。”
“好啊。”
吴树扒着栏杆晃腿,九月的太阳晒着他的手背,一阵灼烫,他朝秋言少看了一眼,水管般粗犷的神经突然变得针尖一样细:“你好像永远都在说好。”
秋言少站在茂密的悬铃木下,穿着白T恤,九分牛仔裤,卷起两卷裤边,踏一双N头鞋,头顶着一缕梧桐的飞絮,眼睛里含着笑,他就没在吴树面前苦着脸过。
湖风刮过来,那件T恤按着秋言少的轮廓显现出形状,吴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总之,很美,不像女人,秋言少是个很爷们的gay,虽然他长得……太精致了。
“不然我该说什么呢?”他的好兄弟如是回应,上来搂着他的肩膀,大力拍了几下,“找车去吧!”
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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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少爷明媚的笑容和那几下巴掌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把针尖重新扩充成水管,吴树很快就想不起自己刚刚在纠结什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抢自行车去了。
这件事的结果是细皮嫩肉的秋大少爷被潮东的热切给晒脱皮了。
他们在潮东的最后一晚,不得不来一点亲密接触。
下午西晒,沿途一直是后背迎着太阳,吴树穿了一件Polo倒还好,秋言少脖子后头红了一片,沿着衣领弯成一道弧线,洗澡痛得直叫,出来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吴树。
几分钟后,秋言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穿着带一团兔子尾巴的棉短裤,抱着一只枕头玩手机,两条腿把床上的被子蹬来蹬去,缠成了一团烂泥,吴树盘腿坐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罐冷藏过的芦荟胶,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要得来。
他旋开盖子,望着那一罐绿油油的膏体,伸手挖出一团,凉丝丝的:“别动,我下手了。”
“轻点啊,哥。”秋言少鼻子闷在枕头里,声音呜呜囔囔的,“我怕疼的。”
芦荟胶贴上那一块被晒得通红的皮肤,秋言少先是狠狠激灵了一下,白生生的后背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裹着脊柱的肌肉看得明晰,那阵刺激过后,他粘上被子,整个人都瘫软得瘪了下来。
吴树一边给他抹芦荟胶,他一边哼哼着,偶尔还要长长叹息一声,配合着手脚抓一抓,简直让吴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他涂润滑液。
“你能不哼吗。”吴树抓狂地要求,他已经有点硬了。
“我尽量。”秋言少扭头说,“爸妈生成了这样,没有办法……”
人就是这样,越不希望想什么就越想什么,越觉得什么尴尬就越来什么,不一会,吴树给秋言少抹好了芦荟胶,自个已经硬成了旗杆,从宽阔的裤衩伸出来,几乎看得见龟头。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真这么耿直地在秋言少面前硬,吴树恼火得不知该怎么办。
但秋大少是不可能不发觉的,他一轱辘爬起来,低头看到吴树的窘境。
吴树已经想好了台词,秋言少应该会嘲笑他没定力,他就会回他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在浴室里摸小兄弟,秋言少八成会凑上来揍他,接着……接着……
秋言少伸手戳了一下吴小树。
吴树的大脑空白一片,雄性动物的性行为是受睾酮影响,睾酮分泌得越多性欲越旺盛,精子活性越高,质量也越好,但没听说分泌睾酮还会造成失忆,吴树经历了短暂的——或许就几秒钟的记忆空白——
意识复苏时,他成功剥掉了秋言少的裤子,手里握着他那根半硬的阴茎,而他自己已经脱得不着寸缕,喉咙里干得冒火。
他箭在弦上,想发却不敢发,一口气不上不下,郁结在胸口。
“你——”吴树开口,嗓音哑得自己不敢认,“你要不要先去浴室一会儿。”吴树确信自个现在下床估计得鸭子步走过去。
秋言少垂眼,突然就笑了,他挪挪屁股,那根半硬的阴茎随之在吴树手里滑动了几下,他凑上来在吴树耳朵边说:“咱哥俩互相解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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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别讨厌秋言少啊,这是个好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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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解决解决?
吴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带节奏了,他靠在床头上,门户大开地岔开腿,秋言少凑上来摸摸他的腹部,那几块本打算用来去追赵自加强过的腹肌在他手下缩了缩。
似乎gay总是视觉系的,吴树以前不觉得,如今不得不承认,光是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肤色,他就硬得直冒前列腺液。
秋言少很奇怪,他垂着头,一只手从他胸口滑到腹部,勾着他一绺绺蜷曲的毛发,又摸到他大腿,在他髋骨上挠着,却总是绕过重点,走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路线,可问题在于——
“你到底会不会……”吴树伸手,被拍开了,被握住了,他不再说话了。
男人喜欢别人给自己撸吗?因人而异,吴树是不大放心的。谁能知道他除了龟头敏感,还喜欢被揉一揉囊袋呢,谁知道其实他阴茎底部被紧握的时候也有强烈的快感呢,谁又知道他没有割包皮,直接触摸龟头实际上并没那么爽快呢。
秋言少竟然知道,更要命的是,当他用手指轻轻按压他的会阴,偶尔摩擦到菊花的时候,吴树腿都抖起来了:“你别上来就发大招。”
“这就大招了?”秋言少笑。
吴树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免得被那个笑脸给彻底迷惑住,他低头看到秋言少那根,和他的身体一样白嫩嫩的,看不出也交过那么多男朋友,他做过手术,阴茎干净清秀,硬起来不比自己差,可看上去就是秀气一些。
还没想更多,秋言少手上动作快起来,他的脸几乎要贴在吴树的腹上,那只手打着圈上下活动着,带着吴树没有割去的包皮一次次裹向龟头,秋言少另外还照顾着他的囊袋和会阴,搔刮着,抚摸着,吴树不知道自己也会因为一次打手枪涌现出如此强烈的快感,高潮前他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呼吸沉闷,每吸一口都要费去好大的力气,最后那几秒,他随着秋言少的节奏,弓起腰腹,脑海里炸裂了一座火山。
他躺在床上喘息着,身上汗涔涔的,好半天才笼起力气朝秋言少看去,顿时懊悔起来,秋言少脸上沾着点东西,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他还硬着,跪坐在吴树旁边。
看着他那副温良无害的样子,丝毫想象不出他知道那么多花样,却也让吴树心里泛滥着一股冲动——想吻他,非常,非常想。
可秋言少没给他机会,明明说好的互相帮助,他却抓起裤子,姿势尴尬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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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肉太不道德了 写完了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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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处于卡机状态,满脑子漂浮着:这是用过就扔吗?可明明还没有用,为什么就扔了?他嫌弃我什么?小弟弟长得不好看吗?
他低头瞧瞧吴小树,刚经历了井喷事件,还没彻底软掉,躺在他肚皮上,露出一半的小脑袋挨着一片白汪汪的粘液,随着他的喘息一起一伏,他看了一会,确实算不上多好看,颜色稍深,硬起来还不笔直,朝上边翘,包皮也没割,龟头太敏感……直看得吴小树害羞地缩回皱皱的皮肤里,只留下半寸缩不回去的,怯生生。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秋言少的身影轻轻晃动,像下午被风吹得蹒跚的悬铃木,吴树爽过一发,光着侧身,擦也懒得擦,盯着浴室,没等秋言少出来已经睡着了,他以为自己会梦见给对方打手枪,旖旎整晚,结果一夜无梦,睁眼天已大亮。
吴树打哈欠,揉揉眼睛,看到床边晃来晃去的秋言少:“我昨晚好像听见猫叫。”
“发情吧。”秋言少笑,“昨晚感觉怎么样。”
“这么高也听得见猫发情?”吴树爬起来,忽略了第二个问题,一抬头吓了一跳,“你带个眼镜干什么。”
“弟弟我帅吗?”秋言少摆了个姿势,圆框墨镜配着抹了发胶的大背头,帅当然帅,只是看不见那双桃花眼,吴树有点不习惯。
“二胡先生。”吴树下结论。
“二胡先生手艺不错吧。”秋言少晃着右手,非得把话题往尴尬的方向带。
吴树想了半天,接话:“你怎么就没试试我手艺。”
“万一我射你一脸可怎么办。”秋言少捂着嘴直乐,搂着吴树的胳膊,“咱们清行李吧,树哥,高铁票我都定好了。”
吴树那句“射就射呗,我都快射你嘴里去了,大不了把我赔给你”最终没能说出口。
他就像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在日落夕阳下手心里揣着一颗心,鼓足勇气要给心仪的小姑娘告白,踌躇了半天,地上的一颗石头踢来踢去都滚小了一圈,终于要开口了,姑娘家的包掉地上,砸到那颗石头,也疏忽一瞬砸碎了他所有的勇气。
吴树站在床边,慢慢往身上套衣服,刚醒来时心里的激昂消减下去,等他们一人拖着一只行李箱关上房门走进电梯时,似乎又变成了好哥们,至于昨天发生的……好像也没那么值得去深究了。
潮东和长港,隔着不到两百公里,高铁一小时就到了,吴树心里有事,座椅被后座的熊孩子踢了一路,竟然也没烦,秋言少仍然扮演着神经兮兮调动气氛的角色,差点拿着水枪和后座的孩子打起枪战来,连乘务员都拿他没办法,前几排坐着个老外,一看就不是善茬,背着巨大的登山包,T恤下面的身体跟威猛先生似的,没事就往这边瞅。
吴树心里翻腾着巨大的危机感,他借口上厕所,经过人家身边,拿英文警告道:“别瞎看我朋——男朋友,他有主了。”
对方大概是个欧洲某国人,不说英语,但也听得懂,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比吴树高一头,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回应他:“泥和泥的男朋友胎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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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程,车厢里难得清静,秋言少躲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蜷起双腿,挺高的一个人愣是没冒出座椅的边沿,吴树就没那么好运气,他人高马大的,又挨着走廊,接受整节车厢目光的洗礼,每一个来往上厕所的人都得打他这儿瞄一眼。好在剩下的路程不长,二十分钟后就该下车了。
吴树内心有些后悔,他自己倒无所谓,从小到大接受的冷嘲热讽多了去了,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就够街坊邻居东家西舍从小说到大了,关于他早逝的母亲传言更甚,大家虽然明面上不会当着小孩子讲,但流言是只小鸟,长着翅膀,飞到哪儿唱到哪儿,他哪能不知道呢?
但秋言少不一样,吴树侧头看了一眼垂着脑袋嘟着嘴的好哥们,他是个富家生的公子哥儿,是家里独宠的幼子,是大学时候的优秀毕业生,追求者能从中和门排到胡子巷再排回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他混好关系,成了铁瓷的,至今维持,还持续升温的。
想着想着,重点就从担心秋言少大众场合被出柜心情不佳变成了如何才能浇灭自己内心那点不该有的小心思,继续做朋友。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纠结全写在脸上,一点遮掩都没有。
“怎么一直看我?”秋言少小声问他。
吴树看着那张被墨镜遮挡了大半的脸,鬼使神差地回答:“你好看。”
秋言少噗嗤一声笑出来:“多谢啊,树哥,你也很帅。”
车到站,乘客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秋言少低头看自己刚被别人踩了一脚的白鞋,他摘了墨镜,挂在胸口的V字领口,在口袋里翻找高铁票,不少过往的男女都得往这边看一看。
出门在外,吴树的确比在北麓林时把自己拾掇得好些,但跟秋言少站一块,就是玉树临风配萎靡不振,祖国的娇花配陈年的牛粪,连两人的箱子都是一个贵气骚包紫,一个想装深沉却没擦掉积灰的黑。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秋言少一摘墨镜,吴树的粗神经也发现了不对劲:“你眼睛怎么了?”
秋言少抿嘴,歪头思考了一会:“昨天睡晚了。”
“哥刚才说话不经大脑,你别介意。”
“你指的哪句?”秋言少又开始撩拨他,吴树确认他没事,不打算接下话了。
两人下榻酒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百度那个0710的座机号码,结果竟然大喇喇的“疑似推销”四个字:
此号码被143个电话邦用户标记为“疑似推销”,供您参考。
两人黑线冒了一头,魏长河的信息似乎就断在这里,无事可做,外头天太热,秋言少在酒店房间的地摊上练健腹滚轮,他带了两个过来,扔一个给吴树,秋言少看起来瘦瘦的,其实身体素质相当好,抗一个吴树不成问题,他穿一件白背心,往地上一趴跟光着没区别,吴树不刻意去看都能瞅见他粉嫩嫩的乳头。
“给哥表演一个看看。”吴树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刷微博。
秋言少嗤了他一声,来了几趟标准站姿势,对腰腹力量要求很高,吴树闲来无事,很想伸手去捏一捏。
“怎么色眯眯的。”秋言少练得浑身冒汗,拿手背擦额头,轻轻喘着,“你来一个。”
“别这么小看你哥,这是我玩剩下的,找机会给你表演个引体向上太空步的前半段。”
“合着就表演个引体啊?”秋言少笑得不行。
吴树伸腿踢他一脚,没看准,正踢在腰眼上,秋大少爷很夸张地痛叫了一声,碰瓷假摔到地上。
“我要是这辈子性福都毁了,你得赔我损失。”秋言少爬起来,撩起衣服,“给我看看,是不是踢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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