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看着孔庄的眼神太过温柔宠溺,孔庄心下甚至生出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荒唐感,前面还有司机在开车,孔庄不知怎么的,老脸一红,抬脚往谢暄脸上碾过去。
孔庄力道不重,完全是玩闹的心思,谢暄也没动,就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的脚踹到眼前,最后还是孔庄不好意思,收回了脚。
可这时已经迟了,孔庄的脚直直的落在谢暄唇上,柔软又细腻的感觉从脚底传过来,孔庄尴尬了一瞬,跟触电似的,飞快收回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孔庄脚离开谢暄嘴唇的那一刹那,一种比嘴唇更加柔软而且粘腻的触感传过来,就像是被有人伸出舌头舔了他一样。
孔庄握着自己的脚,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谢暄,温柔的小白兔,刚才是错觉吧,他和谢暄可是亲生的,一定是错觉!
“亲生的?”系统哼笑一声,“大庄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孔庄道:“系统,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
“招人夸,你知道不?”
系统:“……”
谢暄还不死心,他伸手要去抓孔庄的脚,后者灵活的动了动自己的右腿,然后说:“看,暄暄,爸爸的腿真没事,特别灵活。”
谢暄沉默的看着孔庄。
孔庄抱紧自己的脚不撒手:“要不我给你走两步?”
谢暄这下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样貌本就生的好看,平时虽然含着笑,却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像是隐在寒雾中,缥缈摸不着。
这一笑,寒雾霎时间尽褪,露出真面目来,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最美丽的那朵花,青春动人,一时间,孔庄竟是看呆了。
“爸爸是要演小品吗?”谢暄不知是有意无意,趁着孔庄愣神的功夫,凑近了道,“可惜我没有拐。”
孔庄回神,他唇角牵起一抹笑容,伸出手逐渐接近谢暄的脸,谢暄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瞅着孔庄。
孔庄就在谢暄亮晶晶的眼神下,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谢暄的鼻尖,接着往上一推:“没事,我不嫌弃你,天蓬元帅。”
谢暄:“……”
父子二人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孔庄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谢暄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孔庄顺手接过,温热的,一口干完。
谢泽可能是应酬喝酒喝多了,胃不太好,孔庄自从出现过一次胃疼后,谢暄就养成了睡前给孔庄准备一杯牛奶的习惯。
喝完了牛奶,孔庄坐在床头,半闭着眼睛,等着谢暄来给他吹头发。
随着谢暄长大后,他小时候说的许多事情都不能给孔庄做了,让他最为遗憾的就是暖床,
唯有吹头发这一项留下来了。
孔庄坐在床头,感觉到谢暄修长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自己的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响着,暖洋洋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孔庄昏昏欲睡,直到听见谢暄说了一声好了,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钻进了被窝里,渐渐沉睡。
谢暄把明亮的照明灯关掉,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亮度调至最小,他蹲下来,定定的看着孔庄的睡颜。
他伸出手,凌空描摹着孔庄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着魔了一般,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孔庄的嘴唇上。
谢暄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醒孔庄,他食指轻轻摩擦着爸爸柔软的唇瓣,几乎是瞬间,他下面就支起了帐篷。
“快了,快了……”谢暄轻声呢喃着,望着孔庄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如水,如狼似虎,似乎下一刻就会化作豺狼,把孔庄连皮带肉的嚼碎了吞下去。
孔庄第二天醒来时,感觉自己睡的特别好,在系统说话之前。
系统八卦又猥-琐的说:“大庄庄,你猜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什么?”
孔庄说:“不猜。”
“猜错了,”系统自导自演的很high,“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之后,谢暄看着你XXXXX撸了一次。”
孔庄:“……”
系统:“哎,老父亲,发表一下感想啊。”
孔庄道:“我知道你嫉妒我独宠谢暄,可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诬陷这种的招数,我对你很失望,系统。”
系统:“……”
“哦,我忘了,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希望。”
系统:“……到时候被谢暄XX了,有种你还这么拽啊,大庄庄。”
“好的,小可爱。”
系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谢暄十八岁生日这天,从早上开始,天气就特别好,艳阳高照。
谢暄的成人生日,孔庄自然把阵仗拉的很大,他包了酒店的顶层,除了家里人和谢暄的同学之外,他还宴请了各路的达官贵人,为的就是给谢暄一个难忘而又盛大的生日宴会。
这天不赶巧,谢暄还有课,生日宴会是晚上才开始,所以谢暄这天还是正常上课。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后,谢暄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没在意,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谢暄,我们见一面。”
谢暄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断了,他在学校很受欢迎,时不时的就会受到骚扰,他已经习惯了。
谢暄刚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信息,他依旧没怎么在意的点开信息,打算看都不看的把信息给删掉。
可仅仅是看到了一个开头,谢暄的手指就僵硬了,他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努力找回理智,回了一条信息。
你是谁?
对方这时倒是矜持起来,许久没有回应,谢暄坐立不安的等了半个小时,信息才再次回复他。
信息里发的是一个地址,对方限谢暄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不然后果自负。
此时已经开始上课了,谢暄脑子却乱哄哄的,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他脸色难看的呆坐了一分钟,起身和老师请假。
谢暄从上学开始就是模范生,老师不疑有他,直接准了假,等出了校门后,谢暄差不多冷静下来了。
对方明显来着不善,谢暄不得不冷静下来,他按照信息上的地址打了出租车,在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
对方约定的地点倒是出乎意料的格外文雅,是个高级茶馆。
谢暄刚走到门口,就有人领着他进去,一路七拐八拐的,停在一间房门前,领着他来的人敲了敲门,就退下了。
“进来。”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声,谢暄良好的记忆力告诉他,正是之前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声音。
谢暄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入目的是一方日式矮桌,矮桌前跪坐着一个穿着古代衣裙的女人。
女人五官是一等一的好,眉眼弯弯的笑着,透着一股温雅的气息,看上去美好的宛如一副仕女图。
可谢暄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异的后退一步。
“暄儿,我是你娘亲啊,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古装女人温柔的招呼谢暄进来,语气亲昵,好似两人当真是熟悉万分。
谢暄反手把门关上,走到矮桌前,盘腿坐下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如果忽略他握的死紧的拳头的话。
谢暄之所以这般失常,是因为这女人不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和正牌谢暄的亲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而他明明记得,正牌谢暄的母亲应该是死了才对,正因为如此,孔庄才会接回自己流浪在外的儿子。
谢暄虽然急切的想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目的为何,可他忍住了,他不能再慌了阵脚。
古装女人也不急,她端起茶壶,给谢暄倒了一杯:“尝尝,时候刚好。”
谢暄没动,陌生人的东西哪里能随便碰。
“暄儿怕什么?”古装女儿笑的慈祥,看着谢暄像是真的在看自己儿子一般,“你父亲就在隔壁呢,要不要去看看?”
谢暄这回是彻底的乱了,他的弱点就是孔庄,而眼前的女人就死死拽着他这个弱点,可劲的碾压,一再的践踏,谢暄现在还没崩溃,都是他意志够坚定。
“你是谁?”谢暄沉默的看着女人半响,才低声问道。
“我是你母亲呀,暄儿,你怎么能连你母亲都不认识了呢?”
谢暄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就换了一个问题:“你有什么目的?”
“呵呵呵呵呵,”古装女人娇笑起来,“目的?我要毁了谢泽,需要暄儿助母亲一臂之力呀。”
“我为什么要帮你?”谢暄面无表情的问道,他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看似波澜不惊,可底下压抑的却是狂风暴雨。
古装女人不答反问:“暄儿,你知道谢泽最讨厌什么吗?”
谢暄沉默着没回,拳头却捏的死紧。
“谢泽最讨厌别人骗他,”古装女人淡淡道,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水,看起来尤为的大家闺秀,“而暄儿你,骗谢泽的有两件事。”
“一则,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谢泽亲生儿子,却没有开口否认,二则,你遇到了真正的谢暄,却选择了隐瞒。”
古装女人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谢暄,又娇笑起来:“暄儿不该有的善心误了大事。”
若说第一条,谢泽知道后,念及多年的父子之情,再加上当年谢暄年幼无知,可能还会放谢暄一条生路。
可第二条,那真是生生的欺骗,谢暄的行为就是在拿刀戳谢泽的底线。
谢泽若是知道了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是个白眼狼冒牌货,一定会生刮了谢暄。
说起来,本来她也没注意到谢暄知道正牌谢暄的事情,可她一直都有监视正牌谢暄,发现正牌谢暄恰巧在谢暄慈善资助的贫困生里,她顺藤摸瓜就揪出了这个事实。
谢暄听了这话,也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要的是孔庄,自然不能让爸爸太过憎恨自己,委婉的资助正牌谢暄,也不过是为了将来事情暴露,讨好孔庄用的。
“你说你该不该帮我?暄儿。”古装女人柔柔弱弱的看向谢暄,活像是看着笼子里的狗,任她揉捏。
不帮,谢暄相信这女人能立刻把隔壁的孔庄叫过来,来个当场揭发,到时候别说和爸爸在一起了,他连命都没有了。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哪有不帮的道理?”维今之计,还是先应承下来,再做打算的好。
谢暄理智的分析出,照这女人的说辞,恐怕从他被爸爸接回去的那一刻起,就是一枚棋子。
怪不得当时的DNA检测没有问题,想必就是这女人动的手脚。
只是,现在他这枚棋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能不能握得住,还要这女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孔庄:来人,灌沙,沉海!
谢暄:爸爸饶命啊!
孔庄:哈哈哈哈。
谢暄:爸爸要夹死我吗?
孔庄:……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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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可能有个假儿子
孔庄和人谈完生意,走出茶馆房间时, 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挥手招呼:“暄暄, 你怎么在这?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谢暄缓步走过去,看到了孔庄身旁的挽蝶,他道:“爸爸, 我打扰你们了?”
“臭小子,别乱说话, ”孔庄不轻不?9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氐呐牧艘幌滦魂训募绨颍巴斓歉盼依刺干獾摹!?br /> 挽蝶一年前就退居幕后,当了孔庄手下娱乐公司的总经理。
随着谢暄长大后, 对于孔庄感情方面的事情,没有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抗拒, 他只会不动声色的把接近爸爸的那些人的缺点,摆在孔庄面前, 让孔庄自己心生退意。
挽蝶这些年一直在孔庄手下做事,职位是水涨船高,重点是, 她没结婚,所以谢暄对挽蝶很是防备,生怕哪天听到爸爸跟他说自己喜欢挽蝶。
谢暄拉着孔庄的手, 带着往前走,故意把挽蝶拉在身后,他一边说着:“爸爸, 我好饿,晚上吃什么?”
“现在才四点,你怎么就饿了?”
“爸爸,我还在发育阶段。”
不知不觉的,孔庄又被谢暄带着节奏东拉西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问话。
生日宴会是晚上七点开始,孔庄怕谢暄吃撑了,就买了个面包给儿子先垫垫肚子。
车内,挽蝶坐在副驾驶座,孔庄和谢暄坐在后面,孔庄正拿着一个文件夹看,一旁的谢暄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面包,就身子一斜,靠在了孔庄身上。
孔庄动了动肩膀,谢暄顺势倒下来,头枕在了孔庄腿上,谢暄蹭了个舒服的位置,说:“爸爸,我睡一会儿。”
“嗯。”孔庄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接着看文件。
前面坐着的挽蝶,表示自己的眼睛快瞎了,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谢暄面朝里的枕在孔庄腿上,两手还环在孔庄腰上。
谢暄的个头高,他睡下来后,座位根本装不下他,所以他两腿是蜷缩着的,可能是睡得不太舒服,他时不时的会动动身体。
谢暄一移动,枕在孔庄腿上的脑袋就一晃一晃的,由于谢暄是面对着孔庄腹部睡得,所以这么一动作,看上去非常的需要和谐。
孔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儿子这个姿势有多么的引人遐想,他还会在谢暄扭动的时候,安抚性的摸摸谢暄的脑袋。
这不摸还好,一摸,那架势更加不忍直视了,挽蝶努力抑制住自己要骂卧槽的念头,她眼角余光瞥到了司机,后者十分淡定。
司机好像知道挽蝶在想什么,笑着比了一个口型——习惯就好。
挽蝶:“……”她戴上了墨镜。
中途挽蝶下了车,孔庄文件也看完了,他捏着谢暄的耳朵,说:“暄暄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两人朝夕相处多年,孔庄自然注意到了谢暄不对劲,好像在烦恼什么。
谢暄没有睁眼,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抓住了孔庄的手,握紧了揣在胸口,他道:“我没事爸爸,就是昨天没睡好。”
“那你接着睡。”
到家后,孔庄也没急着下车,他耐心的等着谢暄醒过来,并没有等多久,谢暄就坐起了身。
孔庄打开车门,正要下去,胳膊上突然一紧,他转头看过去,就见谢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那里面装着孔庄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暄暄。”
“爸爸,”谢暄垂下了眼帘,他嘴巴动了动,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不要我吗?”
“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儿子,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永远是你爸爸。”孔庄看着谢暄,眼神是标准的慈祥老父亲。
谢暄猛的抬起头,他道:“爸爸说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抛弃我。”
“嗯,我说话算话。”
谢暄听了孔庄的保证,脸上严肃的表情消失,重新挂上了笑容,他伸手抱着孔庄:“爸爸真好。”
孔庄拍着谢暄的后背,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暄暄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谢暄抱着孔庄的手加重了力道,把人紧紧锁在自己怀里,他意味深长道:“还没来得及做。”
谢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孔庄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多愁善感,想的多又奇怪,说白了有那么点无病□□的意思。
晚上七点一到,宴会准时开始,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到来,谢暄守在门口迎客,孔庄在招呼谢家的人。
谢家的人亲情观念向来淡薄,孔庄宴请的帖子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谢家一封,没指望有人过来。
不想,谢泽的三叔不仅过来了,还带了一份厚礼,孔庄很纳闷,因为这谢三叔是出了名的不问世事,这次过来实在怪异。
谢三叔上下打量了孔庄一眼,那眼神看的孔庄直发毛,很是不舒服,他道:“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么好。”
孔庄眼角抽了抽,面上笑着说:“三叔哪里话,我身体一直很好。”
“是呀,一直很好。”谢三叔意味深长的重复一遍。
诡异的招呼打完,谢三叔并没有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