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庄仔细回想了一下剧情,没有提过谢三叔这号人物,那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说到剧情,孔庄问道:“话说男主哪里去了?他怎么还不出现?他不是应该在我公司里吗?完全没看到啊。”
系统说:“你问我,我问谁。”
孔庄:“……你是系统吗?”
系统:“谁规定系统要知道那么多了。”
孔庄说:“是,你有后台,你说的都对。”
系统突然兴奋道:“那我让你骂我,你骂不骂?”
“不,我拒绝。”
“你刚才还说……”
“谁规定我说了就要做的。”
系统:“……你可以的大庄庄,出尔反尔的如此自然。”
“哪里哪里,还是你教的好。”
“……”
等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孔庄上台发表了一下感言,诸如他儿子生日,感谢各位到来的一些客套话。
完了之后,就是谢暄上台发表感言,孔庄在旁边听着,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边谢暄还在说:“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爸爸,让他一直这么幸福……”
孔庄:“……”
系统道:“这是结婚宣言。”
孔庄:“你闭嘴。”
该讲的都讲完了之后,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孔庄领着谢暄正式认识一些之前没见过的大人物,这意味着,孔庄要正式把公司的事物交给谢暄,谢暄很重视。
“谢总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说起来,我家闺女和你家少爷是一所学校呢。”
说话的这人是瓷器大鳄,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姑娘,模样很是娇俏可人。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摆明的是看上谢暄,要和孔庄结为亲家。
“哪里,刘总家的姑娘长的可真漂亮,像嫂子,要不让我儿子带你家姑娘随便转转?”
孔庄想着,一直没见谢暄交女朋友,认识一下人家姑娘,也不是坏事,就顺着刘总的意,答应了。
“好好,让他们年轻人聊。”
于是,谢暄就被孔庄塞了一个姑娘,他转身离开前,伸手扯了扯孔庄的衣袖,温柔的笑着说:“爸爸少喝些酒,对胃不好。”
孔庄看着谢暄的笑脸,不知怎么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干笑着应了。
生日宴会一直持续到接近深夜十二点才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酒店顶层,很快就只剩下孔庄和谢暄父子二人。
孔庄拉着谢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他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谢暄。
谢暄狐疑的看了孔庄一眼,打开一看,眸色一深,股权转让书,公司里的股权孔庄占百分之四十五,孔庄转给谢暄的足足有百分之二十。
“明天你就正式开始进公司上班。”孔庄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谢暄合上了文件夹,说:“爸爸,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不是,”孔庄摇摇头,“是让你插手公司事务的凭借。”
谢暄年纪小,资历浅,有了股权,说话才会更有分量,或者更直白的说,孔庄是不希望谢暄受别人的委屈。
“爸爸……”谢暄觉得心口处涨涨的,他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把事实全部告诉爸爸。
因为爸爸对他是这样的好,好到让他觉得自己卑劣的让人恶心。
“砰砰砰”一连数声烟花爆开的声音,远处的空中一朵朵漂亮的烟花炸开,化作漫天的星星点点,散开,落下。
“生日快乐,暄暄。”凌晨十二点整,孔庄说出谢暄生日的最后一声祝福。
烟花炸开时的亮光照在孔庄的脸上,他温柔的看着谢暄,眼睛里的宠爱压的谢暄又甜蜜又痛苦。
“暄暄喜欢吗?”孔庄没有注意到谢暄的异样,他扭头看着天上的烟花,“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生日礼物。”
谢暄嗓音干涩的挤出一句话来:“喜欢,谢谢爸爸。”
这是爸爸给他的礼物,却又不是给他的礼物。
谢暄盯着孔庄明明暗暗的侧脸,心下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定格为不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孔庄。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路,那他就没有了回头路可走,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要死死拽着孔庄,一起跳下去。
“喜欢就好……”孔庄转过头,后面的话,被谢暄突如其来的动作,扼杀在喉咙里。
孔庄的脑袋被谢暄捧起,碎发被撩起,额头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谢暄一吻轻轻落在孔庄额头上,如果此时有旁观者,就会看到,谢暄的表情格外的肃穆,像极了朝圣神灵的教徒。
“爸爸,我爱你。”谢暄低头看着孔庄,唇角处挂着柔和的笑意。
孔庄心里突突了一下,他回应道:“乖儿子,爸爸也爱你。”
谢暄坐回了原位,他要强大,再强大,在真相到来之时,以情人的身份亲吻爸爸,以情人的身份告白爸爸,以情人的身份拥有爸爸。
这么想着,谢暄竟是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甚至兴奋的发抖,为拥有孔庄的未来而颤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孔庄:股份我能收回吗?
谢暄:爸爸,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要什么股份?
孔庄:丑拒……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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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可能有个假儿子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孔庄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 说是挽蝶出了车祸,由于挽蝶最后失去意识前,打的是孔庄的电话, 所以医院才通知的孔庄。
孔庄愣了一下,也就是想明白了挽蝶在这么危机的时刻, 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挽蝶这人,这些年来的生活态度很是潇洒不羁爱自由,过夜的伴是一抓一大把, 可这种时候,知心的人却没有一个。
孔庄饭吃到一半, 也没心情吃下去了,他挺欣赏挽蝶这人的, 而且她能力很出众,孔庄有扶持她帮忙辅协谢暄的意思。
对面的谢暄一直注意着孔庄,他见爸爸接了一通电话, 然后就神色凝重的撂下了筷子,他跟着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爸爸。”
“挽蝶出了车祸,我去看看。”孔庄说着, 已经起身离开座位,接过女佣手中的外套,往外走去。
谢暄盯着孔庄的背影, 沉默了两秒钟,跟在孔庄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孔庄回头瞥了谢暄一眼,道:“你不用跟过来。”
“我也担心挽蝶阿姨。”
孔庄没再说话,他只觉得自家儿子是睁眼说瞎话,对于挽蝶,谢暄恨不得她离的越远越好,担心什么的根本就是在放屁。
想到这,孔庄的心情就格外的复杂,想当初,谢暄这孩子是多么纯洁无知的一朵小白花,随着这几年在商场上混,性格难免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谢暄撒谎的功力见涨,往往能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不过好在,谢暄在孔庄这个爸爸面前,没太大的变化,只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言,而且商场上太过淳朴不是什么好事,孔庄也就随谢暄去了。
孔庄坐进车里,谢暄跟着钻进来,车子行出了一段路,孔庄才注意到,给他开车多年的司机,变成了一个生面孔。
孔庄问起此事,谢暄笑着说:“冯叔的腿脚有些不便利,我就放他长假了,让他好好养病。”
孔庄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去医院的时候,一路通畅,不到半个小时,孔庄和谢暄就来到了医院,谢暄去补缴医药费,孔庄到医生那里询问情况。
挽蝶躺在重病室内,孔庄隔着玻璃看着挽蝶那张娇艳的脸蛋苍白如纸,她的双腿打着石膏,看上去伤势很严重。
医生说挽蝶在那么严重的车祸里,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车祸发生时,可有个男人当场死亡。
挽蝶腿伤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是骨折了,好好恢复,行走完全没问题。
孔庄听完松了一口气,打电话开始安排护工,确认挽蝶没事后,孔庄也没多留,打算回去接着吃没吃完的午餐。
结果在等电梯的时候,孔庄碰到了一个熟人,谢三叔。
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几年前,谢暄十八岁生日宴会上,跟孔庄不熟的谢三叔来送一份厚礼,孔庄一直记忆犹新。
“谢三叔。”孔庄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
谢三叔表情冷淡的点点头,突然道:“你家儿子挺出息的,你养的很好。”
孔庄听了这话,有种很别扭的感觉,一般不是应该说他生的好吗,怎么说养的好,虽然他的确养的很好。
可能是医院里人多,电梯久久没上来,两人干站着,气氛有些尴尬,孔庄就随口问道:“谢三叔来医院看望病人吗?”
谢三叔抬眼瞅了孔庄一下,随后目光重新放在电梯上,他道:“嗯。”
气氛重新归于尴尬,好在这时电梯打开了,孔庄在里面看到了谢暄,他想着之前谢暄跟着来的借口,把人给拉出来。
“你不是也担心挽蝶吗?快去看看,看完了我们回家。”孔庄调笑道。
谢暄无奈,只好站在挽蝶病房的外面,盯着看一会儿,孔庄这才放过他。
父子两人一路闲聊的离开医院,期间还提到谢三叔,谢暄没和孔庄说,他爸爸废了的那个亲弟弟也在这家医院躺着。
孔庄和这个弟弟的恩怨很狗血,反正孔庄肯定不乐意听到这人的消息,谢暄也就没提。
车开回家开到一半的时候,谢暄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谢暄抱着孔庄,脑袋搁在孔庄的颈窝处,一个劲的蹭着,跟一条撒娇的大狗似的。
父子两人相处了接近二十年,孔庄自然知道谢暄这是不乐意要去工作了,不能陪着孔庄吃饭了。
孔庄揉着儿子的脑袋,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自从谢暄十八岁正式进入公司开始,他是越来越忙。
与之相反的是,孔庄越来越清闲,除了一些涉及公司大方向的事务外,孔庄一律不过问,全都扔给了谢暄处理。
谢暄接受公司事务比孔庄想象中的要早,不过孔庄乐的清闲,他到底不是谢泽本人,不喜欢经商。
孔庄闲下来后,就把精力放在了花花草草上面,整天养花弄草的,挽蝶都说他这是提前步入了老年阶段。
孔庄觉得挽蝶说的在理,就把兴趣又扩大了一项,开始养鸟。
今天中午,还是谢暄好不容易空下来的时间,往常谢暄有空的多是晚上,而且多数都在十一二点之后。
公司到了之后,谢暄抱着孔庄又磨蹭了一会儿,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公司。
孔庄目送儿子的背影消失,深沉的感慨道:“唉,儿大不由父。”
不管谢暄小时候多粘着孔庄这个父亲,开始工作后,父子两人还是难免聚少离多,谢暄凭的那么狠,孔庄有时候看着,都觉得非常疑惑。
总觉得,谢暄好像特别急切的想证明自己。
系统道:“啧,大庄庄你够了,你们已经够腻歪的了,不需要更腻歪了。”
“腻歪吗?”
“我都吐了三回了,你要不要看看?”
孔庄:“……你吐什么?数据吗?”
系统放给孔庄一个画面,打满了和谐的马赛克。
“什么东西?”
“内涵图。”
孔庄:“……你恶心的时候,吐内涵图?”
“对啊,有问题吗?”
“不,有问题的是设计你的人。”
一个恶心时会吐小黄图的抖-M有后台系统,这设定槽点好多,孔庄不知从何吐起。
孔庄回到家后,接着吃饭,他望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没有一直温和笑着的俊美儿子,突然感觉很寂寞。
吃完了饭,孔庄转到后花园,逗弄着谢暄刚给他买来的一只鹦鹉。
然后捏着一把精细的剪刀,修剪花花草草,孔庄和系统在造型上起了争执,最后,那盆花被孔庄给剪秃了。
孔庄瞥了一眼拐角处,一溜排光秃秃的花草,沉默了两秒钟,接着荼毒下一盆。
摆弄了半天花草,孔庄就放下了剪刀,洗洗手,找了一本俄文书,躺在贵妃椅上开始看,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没错,那本俄文书纯粹是孔庄拿来催眠用的道具,特别管用。
孔庄的午觉并没能睡得安稳,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阵嘈杂声,被吵醒的孔庄,耐心不是很好,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女人大声的呼喊。
“谢先生吗?!挽蝶小姐现在很危险!您能现在赶过来吗?!”
在女人说话的时候,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叫喊声,可见那边到底有多乱。
孔庄都没来得及详细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电话那边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就挂断了电话。
孔庄装好手机,精神抖擞的往外走,顺便招呼了几个保镖,他现在特别闲,挽蝶那边那么热闹,不去多不好意思。
孔庄赶到挽蝶病房的时候,闹剧还没有结束,此时挽蝶的病房已经被打开,里面吵作一团。
在挽蝶病床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最为吵闹,一直哭喊着:“你还我儿子命来!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一边张牙舞爪的去要去抓挽蝶,但都被医生护士给死死拉住了。
孔庄挥挥手,一众保镖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给制住了,那女人身边还有个男的,一样被按住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却依旧不依不饶,她死死的盯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挽蝶,目光极为恶毒,像是恨不得把挽蝶拨皮拆骨一般。
身后的保镖拿过一把椅子,孔庄稳稳当当的坐下了,他被女人聒噪的叫声吵的心烦,吩咐道:“把她嘴堵上。”
保镖随意找了一块布料,把人嘴给堵上了,一旁被制住的男人见状要说话,保镖顺手也给堵住了。
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孔庄让保镖清场,等医生护士护工都离开了之后,孔庄才看着女人道:“现在是文名社会,你这样动手动脚多不礼貌,我把你松开,你别吵,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
女人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她点点头。
孔庄见状,示意保镖松开,女人神色平静的站起来,她甚至对孔庄笑了一下,可紧接着,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张牙舞爪的扑向孔庄,口中还嚷着:“你这个被骚狐狸勾引的贱男人!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和贱女人一起害死的?!”
孔庄躲闪了一下,可女人的动作太过突然,再加上保镖有些轻敌,孔庄还是受伤了,他下巴被女人尖锐的指甲划伤,伤口有些深,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流淌至脖子上,一时间看上去伤势很严重的样子。
谢暄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孔庄这副模样,他脸上一向温和的笑意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阴沉骇人的怒意。
“医生!快叫医生!”谢暄快步走到孔庄跟前,伸手捂住孔庄下巴上的伤口。
谢暄眼神阴沉的看向被保镖重新按在地上的女人,狭长的眼眸里是克制不住的杀意,这个女人……竟然敢伤害他亲爱的爸爸,他会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谢暄非常愤怒,他目光移到保镖身上,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吗?!就看着爸爸被人伤害!!”
保镖们噤若寒蝉的低着头,不敢应声,这的确是他们失职。
孔庄从谢暄发怒开始,就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看着那个因为自己受伤,而怒吼着青筋暴起的儿子,看着对方愤怒的像是被惹怒的狮子。
孔庄从来没见过情绪如此外泄的谢暄,从两人认识开始,谢暄的脸上就挂着温和的笑容,从那么小一点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原来那么温柔的儿子也会这么生气,愤怒的眼睛发红,孔庄突然有种他认识了那么多年的谢暄是虚假的谢暄的感觉。
谢暄回头查看孔庄伤势的时候,敏感的注意到了爸爸看着自己透着陌生的眼神,他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
谢暄身体微微发颤,他紧紧抱着孔庄,声音带着沙哑:“爸爸,我好怕……好怕你出事……”
孔庄感觉到,谢暄捂着自己伤口的手也在颤抖着,他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怕谢暄的背,温声道:“爸爸没事,暄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