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生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笑着问:“王爷,明日我们先去集市买着种子吧。”
“哦?为何?”
“咱们明日去种土豆,还是,王爷您想种花生?”
景相衡笑道:“我想种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个谰,你可就丢个谰了。”
景相衡摸摸自己的鼻子,“回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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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情敌
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早床,果然跑到集市上买了几包种子,然后悠悠闲闲地到了邓采家里。
邓采一家早已搬走,所以屋子无论怎么翻,也不能弄得有多乱,他们只看了一眼,便到田里去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摧残,这土地果然被翻得有够松的!景相衡便命人在这块土地上播种。
景相衡拍拍手:“看来,很快就能收成了。”
微生谰问:“又没有人打理,怎么可能这么快收成?”
“土豆生命力顽强,不需要人特意去打理的,而且这土豆,不是很快就要收成了吗?”
微生谰知道景相衡意有所指,便笑着应和。
吃过早饭,他们便启程回京去了。
这次回京,他们没打算抛头露面,所以微生谰没有换回女人的装扮。说实话,现在男儿身已经暴露了,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再穿女装的,但他又怕被人认出来,所以只好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回到王爷府,景相衡马上就穿上朝服,立刻就要进宫面见皇上,微生谰却拦住他:“你这么快进宫见皇上干什么?”
景相衡那些匕首:“你的红石和匕首都找到了,我还不进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微生谰摇头,“不要这么快。”
“为什么?”
“你若是现在进宫了,那以后的计划要怎么办?”
景相衡想了会儿,握住他的手:“你说的也是,那我明日再进宫好了。”
微生谰笑道:“王爷,你答应我,要去听纤语唱曲的。”
“好。”景相衡冲外喊:“来人,备轿。”
岳三从前院匆匆跑过来,“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微生谰放开景相衡:“岳叔,府里的人都传开了呀。”
岳三拉着微生谰,“少爷,您没受伤吧?”
微生谰摇摇头。
岳三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微生谰:“少爷,您好像很开心?可是这次出去遇到了开心的事情?”
微生谰心想,这一是找到了我爹的红石,也就是说我爹的罪名是不成立的,所以我爹这次能洗清冤屈了。这二是与景相衡坦白了,两人情深意切,能不开心吗?
微生谰说:“岳叔,这次出行,我见识了不少的事情,也得到了不少的收获,开心是正常的。”
岳三点头,“这便好。”
微生谰拖过景相衡,“岳叔,我与王爷出去一会儿,晚些再回来,不必为我们准备饭菜了。”
岳三拉住微生谰,“你们去哪儿?”
“醉意楼。”
“哎呀!你跟五王爷去那里做什么?你的男儿身都暴露了,你若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出去,岂不是连你是微生家遗子的事情也要暴露了。”
景相衡笑道:“岳叔不必担心,我定会护他周全的。”
岳三听了这话,表情有些奇怪,却不知应当如何说起,只好作罢,“你们,早些回来。岳叔年纪大了,总惦记着。”
“好。”微生谰乖乖地应着。
随后,微生谰便换了一身衣服,和景相衡一同坐在轿子上去了醉意楼。
来到醉意楼,微生谰用折扇挡住自己的脸,虽然因为景相衡站在旁边,所以大家都知道微生谰的身份,但是大家都很想一睹微生谰的真容,所以许多人都探头探脑地想要去看,偏偏景相衡将微生谰护在身后。
这纤语虽然没有微生谰从前那般大牌,不过却也是要在大厅上当众选客人。
纤语也是男子,而且没有以女人的身份待客,这与微生谰可是不同多了。
纤语一眼就看到了景相衡,便说:“我今日的客人,看来有两位。”
“纤语公子,不知你今日要为谁奏乐呢?”一名男人问。
纤语上前两步,说:“自然是今日的贵客——五王爷。”
微生谰看向景相衡,纤语笑道:“五王爷,五王妃,不知你们今日前来,可是为我而来?”
景相衡拉着微生谰,说:“当然!还请纤语公子带路。”
纤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便领着景相衡和微生谰一同进去。
纤语的主场是一个叫做千棠阁的房间。窗子连着醉意楼的内院,内院种有海棠花,花期一到,海棠便会伸入窗子中。当风一吹,海棠花瓣便会飘落。
微生谰坐下,笑问:“纤语公子打算为我们作什么表演?放在我们在外边,听到客人说你是奏乐的,莫非,你不是唱曲的?”这是他化名后第一次用男声在外人面前说话。
纤语谦虚地说:“前辈在此,纤语怎好妄自菲薄?”
微生谰说:“纤语公子谦虚了。”
景相衡想了会儿,说:“来首《落日映海棠》如何?”
“诺。”纤语点头,随后双手放在古筝上,琴声悠悠响起。
微生谰听了会儿,说:“王爷且听着,我去让人沏茶来。”
景相衡微微点点头。
微生谰退出房间,就离开了。
景相衡手指一阵一阵,有节奏地扣着桌子。
一曲完毕,纤语问:“不知五王爷觉得如何?”
景相衡走上前,“确实不错。不过……这样会更好。”说着,开始弹起古筝,把纤语原本弹了一小段给改了。
纤语听了,赞许道:“受教了。”
景相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说:“娘子怎么还不回来?这茶可真久啊。”
纤语走上前,说:“王爷可是等不及了?要不,纤语帮你去催催?”
景相衡抬眼,看着纤语:“你又知我娘子去了何处?”
纤语笑道:“这醉意楼的茶水间就在那儿,,前辈本是醉意楼的人,要去沏茶,自然去的是茶水间。”
景相衡笑了笑:“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但?”
纤语朦朦胧胧地说:“只怕不是王爷想不到,而是王爷现在的心被曲子填满了,没有空闲去想。”
景相衡眯起眼睛:“你倒了解我。”
纤语低头:“胡乱猜测罢了。”
景相衡突然问:“我家正好缺一个乐师,不知纤语公子可愿意去我家打工?这工钱,我定不会给得比醉意楼少。”
“纤语来醉意楼奏乐,并不是为了工钱的。”
“不为工钱,那为的是温饱?难道我一堂堂五王爷,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王爷自然是不会亏待我的,我只是不想被我自己亏待了自己罢了。”
景相衡摸摸下巴,“那罢了。我从不强人所难。”
“不过。”纤语坐到景相衡的旁边,“纤语是早几日才听闻王爷夫人是一名男子,王爷,可否早就知道了他是男人?”
“是。”景相衡说:“那日,我见他生得甚是好看,不由得狼心大起,就与他一夜春宵。既然有了关系,又怎能不娶?只是那夜之后,娘子便在也不敢与我……唉……”
纤语跪下:“王爷,纤语仰慕王爷已久,若王爷不嫌弃,纤语愿献身。”
景相衡惊讶地看着纤语。
纤语继续说:“纤语早就爱慕王爷了,只是不敢觉得王爷与我一般有龙阳之好,所以一直不敢说。”
“那你现在知道了,就敢说了?你胆子可真大!”
“王爷恕罪!纤语只是想把纤语的真心告诉王爷。”
景相衡站起身,“你不必惊慌。”
纤语哭着说:“王爷,纤语不求名分,只求王爷可以宠幸纤语,这一来便能解决王爷因王妃不敢与你行事的问题,二来,也算是成全了纤语的私心。”
景相衡眯着眼睛,正想说话,身后却传来了茶杯摔碎的声音。
景相衡回过头,却看见微生谰一脸惊讶地看着纤语。
景相衡拉住他,“娘子,你听我解释……”
微生谰颤抖着手:“你……你当真会要他?”
景相衡抱住微生谰:“他不过是给我一个提议罢了。”
纤语摇头,“王爷,我是真心的。”
景相衡回头看了纤语一眼,微生谰便因他这一眼甩开了景相衡,并甩了他一个巴掌,怒气冲冲地往下跑。
“娘子……”景相衡想要追,又想起纤语还跪着,回头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纤语楞楞地跪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真的……”
微生谰“噔噔”地冲下楼梯,然后直钻进轿子,“起轿,回府!”
“慢!”景相衡从后面追出来,微生谰看了一眼,干脆轿子也不坐,直接跑走。
景相衡停下,拉着邓采:“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追回来?”
“算了算了,你要确保他安全回府。”
“是。”邓采应了一声,直接就用轻功追上去了。
回到府,微生谰就对欢儿说:“给我去拿一个熟鸡蛋来。”
“夫人,你要做什么?”
“你去煮便是。煮好了马上拿来。”
“是。”
景相衡回到府里的时候,微生谰正在剥鸡蛋。
景相衡坐到微生谰的旁边,微生谰一边剥鸡蛋,一边问:“回来了?”
“嗯,回来了。”
“同纤语公子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他说,不要名分,只想我与他同房。”
“你答应了?”
“我还没答应,你就回来了。”
微生谰笑道:“我不回来,你就答应了是吧?”说着,将手里光/溜溜的鸡蛋包进了手帕里。
景相衡马上摆手:“怎么会?我肯定不会答应他的。”
“过来。”
“娘子,你生气了?”景相衡小心翼翼地移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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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作戏
微生谰用鸡蛋为他敷脸:“疼不疼?”
景相衡抓住微生谰的手:“可疼了,娘子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怎么让他相信我生气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呢!”
“我怎么会生气?”
“可是……”
“不要说话,你脸不疼吗?”
“疼!疼死我了!”
“王爷……”乐儿细声问:“你的脸……”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是觉得王爷调戏女子了,可这次……
微生谰说:“我打的。”
“夫……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为何要打王爷啊?”
“王爷要纳妾,我不让。”
景相衡有苦说不出。
可乐儿却说:“王爷纳妾,只为传宗接代,公子您这样不应该啊。”
微生谰却说:“可那个‘妾’也是一个男人。”
乐儿点头:“该打。”
微生谰也点点头。
可乐儿说完,顿时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说王爷该打呢?而且这公子也怪怪的,王爷要纳男妾,公子生气正常,怎么气过之后又与王爷如此亲昵了呢?
男人的心,可真奇怪。
夜晚,微生谰与景相衡同榻而寝,景相衡第一次与微生谰同床还如此轻松。
景相衡抱着微生谰:“娘子。”
“又没有外人在,你还叫我娘子做什么?”
“你不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吗?”
“……”
“娘子,我脸疼。”
“怎么还疼?不是上过药了吗?”微生谰摸摸景相衡的脸,担心地问:“万一明天肿着去上朝可怎么办啊?”
“娘子,你亲亲我,你亲我,我就不疼了。”
“不要脸。”微生谰转身就睡。
“你不是答应我回来就……就试试的吗?”
“现在?”
“对,现在。”
微生谰拗不过,扯道:“你不是脸疼吗?”
“你亲我我就不疼了啊。”
微生谰没有办法,只好搂着景相衡的脖子,红着脸,硬着脖子亲了他的脸一下。
景相衡被微生谰这潮红的脸弄得心里莫名瘙痒,刚好微生谰正主动地为景相衡解腰带。
“娘子……”
“我……”微生谰纠结了很久,一句话终于从牙缝蹦出来:“我是第一次,你……温柔点。”
“明白!”景相衡收到命令,头也不回地放下了床帘。
“嗯……嗯啊~轻点,啊哈……”
“娘子,忍着点……”
“疼……疼啊啊啊啊~ ”
欢儿憋屈地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和乐儿抱怨:“我本以为女人行房事才会叫得如此销魂,没想到那公子比女人还要行多了。”
乐儿捂嘴偷笑:“不然怎么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呢?”
欢儿撇嘴:“真不知道卫侍卫要怎么受得这种声音。”
“他们这些人,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他们是永远不会看到,听到。你明天可别说起这件事,不然王爷要杀了你的。”
“啊呀……”
第二天天亮,大家都像没事人一样,各干各的事情。
微生谰醒来,床帘还放着,床上还弥漫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床边的人却已经不知哪儿去了。
微生谰猜他是上朝去了,今天是他查案回来的第一天,是该去禀告一下情况的。
微生谰扶着腰坐起来,拉起窗帘,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拿来一看,是景相衡留给他的。
“娘子,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下床小心些,我已经命人在你起床后清洗床褥了。爱你的相公。”
“……”微生谰看完信,不想说话。
景相衡今日去上朝,满面春风。
“五王爷,您回来得,可真是够快啊。”尚居成笑眯眯地说。
景相衡负着手,说:“这案子都差得差不多了,我还留在外头做什么?游山玩水?这是否显得我做事马虎呢?”
尚居成不以为然:“五王爷做事向来如此,这次一样又何妨?”
景相衡冷笑,“你不过是想我晚些回来,想趁早定我娘子的罪罢了。”
尚居成不置可否地背过身。
“皇上驾到!”
景府枢走出来,坐到龙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在皇上面前站起身,景府枢眼尖看到景相衡,惊喜地说:“哦?乐恭王回来了?”
“是。”景相衡应道。
景府枢笑道:“那必定是找到弟妹……蓝微微洗清嫌疑的证据了?”
“是。”景相衡说。
景府枢点头:“那便好。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若无事,那我便要亲自审理伶人梦花一案了。”
“回皇上。”一个有些大胡子的人走上前,说:“南北将军大获全胜,正要班师回朝。”
景府枢点头,道:“好!好!朕知道了,朕定要为六弟七弟接风洗尘!还有要事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话说。景府枢又问:“乐阳王,今日疑犯可有带进宫来?”
景相衡一愣,随后说:“回皇上,内人身体不适,没有进宫,不知皇上今日要审梦花一案,便没有将人带进宫。”
景府枢满脸失落:“这样啊……也罢,那下午再审吧,蓝微微的身体无恙吧?”
景相衡心里急,却只能说:“臣……会带他来的。”
“那就是身体很不适了。”景府枢叹了一口气。
“皇上。”尚居成上前:“人命关天,我们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极限,如今还要拖吗?”
“尚大人。”景相衡盯着他看:“这才过了半个月,你急什么?”
尚居成语塞。
景府枢也点头:“那,择日再审?”
景相衡回头:“回皇上,如果现在要人的话,我给不出来。但臣却查到了更大了一宗案子。”
“哦?”景府枢很惊讶。
景相衡从袖子拿出红石,问:“皇上,您可认得这石头?”
“咦?这不是?”
“微生丞相谋反一案,是被冤枉的。臣认为,这案子另有其人。”
尚居成皱起眉头:“我们现在说的是梦花一案,你把微生丞相的石子翻出来说做什么?”
“尚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内人被冤枉,那只是小事,这谋反可是大事,你说哪个重要?”
尚居成甩袖子:“那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