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爷,听说您弯了? 金推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沙舟踏翠

作者:沙舟踏翠  录入:10-26

而且这诗,也勉强算是贴合两人的状况。
他放下笔:“来,仿爷的字。”
牛大山走前两步,扫了一眼纸上的字,顿了顿:“主子,属下……字丑,就不写了吧?”
段弘瑾笑眯眯:“不行。”
牛大山重新铺了张纸,拿起笔,比划了半天,转头:“主子,要不,”他难得的有些窘迫,“要不换一句话?”
段弘瑾不解:“为什么?”
这可是他特地挑的一句话。傻木头这是懂还是不懂啊?
牛大山支吾道:“这、这笔画也太多了。”
段弘瑾:……
这就是不懂了!
他咬牙:“就是要写这一句!”瞪他,“快写!”
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不对,是呆头牛!
见毫无转圜的余地,牛大山只得转回去,笨拙地捏着毛笔,颤颤巍巍地开始写。
“噗——”看到他写下的第一个字,段弘瑾忍不住就笑了,“你画蚯蚓呢?”
牛大山尴尬地停笔看着他。
段弘瑾连忙转过脸不再看他,怕忍不住继续笑话下去:“继续继续,别管我。”
牛大山只得继续提笔。
好不容易写完,他直起身咳了咳:“主子。”
跑去书架上东翻西找的段弘瑾闻言回头:“写完了?”
见他点头,段弘瑾才踱回来。
两句诗,十四个字,就把一张宣纸塞得满满当当的。
有的字小如孩童拳头,有的大如茶壶,十四个字如同十四个人写出来一般,唯有一点看出是一个人写的——每一个字都弯弯扭扭如蚯蚓。
“哈哈哈哈哈哈!”段弘瑾捧腹大笑,“你确定你这不是万蚓图?哈哈哈哈哈哈。”
再对比自己写的那张,一样是三尺开的宣纸,他的字只占了中间小小一块地方。
“哈哈哈,”段弘瑾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这是仿的什么呀?可不要跟别人说是仿了我的笔迹,我可不承认啊!”
牛大山求饶:“主子,属下不是这块料,不写成吗?”
段弘瑾揩走眼角笑出的泪:“当然不行。就是写不好才要练呢。”把桌上那幅“画”移走,“嗯,我得留下做个纪念。”放到一边用镇纸压着晾干。
牛大山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动作。
再次铺了一张宣纸,段弘瑾拍拍桌子:“来,爷教你写。”
牛大山暗叹了口气,再次俯身提笔。
温热的躯体从他右侧贴了过来,淡淡的熏香味道直飘入他鼻端,细长白皙的手更是直接覆在他那古铜色的手背上。
牛大山顿时僵住,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
段弘瑾自然察觉到他的紧张,唇角微勾,口气却极其自然:“来,横——竖——”扶握着他的大手,带着他缓缓走笔。
因他比牛大山矮了一个头,一呼一吸间,气息直接喷洒在他握笔的右上臂。
牛大山觉得手掌、手臂、后背、一直到后腰臀部,整个右侧身体都酥麻地不像是自己的。
一股热意瞬间迸发,凶猛地直往某处涌去。
第016章
完全没注意到某牛的状态,段弘瑾扶着他的手写完一个字,才松开他,退后一步晃头晃脑地欣赏了片刻。
“不错不错,比之前的好多了。”伸手拍了下他健壮的虎背,“记住刚才的感觉和走笔方式,再写一次。”
牛大山哪里还记得刚才做了什么,懵懵然提笔胡乱写了写。
段弘瑾一看,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糟糕?刚教你的记不住?”浑然忘记自己刚才还使坏来着。
低头想了想,他一击掌:“换个方式看看。”
这么丑的字,必须好好练!
否则日后让这头牛写信什么的,受罪的还不是他自己。
说着,他扯着牛大山衣摆让他退后一步,自己站到桌子前面,提笔:“看清楚我握笔的姿势。”另一手拍拍这握笔的手背,“过来,跟刚才一样,握着我的手,感受一下我是怎么施力走笔的。”
这、这是要让他在背后贴上去?牛大山慌忙退了两步:“属下不敢冒犯。”他现在……
“快过来。”段弘瑾瞪他。
跟完颜馥玉一脉相承的似笑非笑含情目,在此刻的牛大山看来,简直跟强效chun药没啥差别。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不敢劳动主子大驾,属下下去后再自己练吧。”
段弘瑾都要气笑了,抬脚冲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踹:“赶紧给我过来。”
牛大山抿紧薄唇,不肯靠近。
“牛大山!”段弘瑾轻呵道,“你这是想造反了?爷的话都不听了?”
牛大山身如火焚,心内焦躁,紧握拳头游移不定。既想靠近,又害怕靠近了被发现,更害怕不听令会被赶得远远的。
曾经想着离得远远的、默默看着就好的想法简直就是狗屁。
段弘瑾瞄到他青筋虬结的手背——他这是撩骚撩过头了?
但是他这会儿是真的想教他啊。
段弘瑾无奈了,先败下阵来。
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背对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前:“成成成。你慢慢来,我不笑话你了行不行?”
他右手提笔,蘸墨,左手拍了拍右手背,示意他:“握着。”
牛大山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迟疑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伸手虚握住他白皙柔软的手。
只要身体不靠近就行。他心怀侥幸地想着。他这一身武艺,难道还避不开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子吗?
见他终于肯配合练字,段弘瑾松了口气。
看来不能逗了,不然这头牛真是要造反了。
练字练字。
他弯腰俯身,提笔开写。
牛大山一惊,别扭地往后微微一撅,避开他的……后背腰臀。
段弘瑾浑然未觉,拖着他的手,放慢动作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边写还边给他念口诀:“下笔不离点,转折贵圆露。有垂还欲收,勾划忌平庸……”
站在他后面的牛大山,心神压根就没法集中在写字上。
他只知道……
主子的侧脸真好看……
低头写字的脖颈看起来好白好滑好想摸……
这细腰弯得真漂亮……
说话的声音真好听……
身上热意奔涌,某处更是坚硬如石。
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渴的嗓子。
这厢段弘瑾终于写完两句诗,口诀也念完了。
他抓住牛大山的右手,把毛笔塞到他手里,就打算侧身退出来。
牛大山以为他要往后退,吓得疾退几步。
段弘瑾原是准备教他握笔姿势,生怕他跑了还牢牢抓着他的右手不放,一个不防,顿时被扯得踉跄,侧着身子就往地上倒。
还在往后退的牛大山大惊,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他搂入怀里。
身体相贴的一瞬间,两人都怔住了。
段弘瑾霎时脸如火烧。
牛大山则唰的一下脸全白了,什么绮思全抛诸脑后。满腔绝望地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跪下。
段弘瑾见状,知道这头牛怕是快要吓死了,忍住浑身热意,清了清嗓子:“起来。”
“属下,”牛大山喃喃,“罪该万死。”声音低哑绝望。
段弘瑾头疼:“起来,你还练不练字了?”
牛大山一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段弘瑾轻咳一声,躲开他的视线:“别想偷懒啊,快点起来练字。你那破字,爷看了伤眼睛。”
牛大山没有忽略他脸上的红晕,他说的话也慢慢听进耳里。这、这是不与他计较的意思吗?
他死水般的深眸瞬间恢复光亮:“主子……”
“还要爷三催四请不成?”段弘瑾提脚轻踢他手臂:“起来!别让爷再说一遍!”
牛大山心里软成一片,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段弘瑾轻咳,朝桌子努努嘴:“去,把那句话抄写二十遍。”
“是。”
见他乖乖走过去写字,段弘瑾这才松了口气。
写个字竟然……这臭大牛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无语的段弘瑾在他背后瞪了他一眼,才走过去书架,翻出刚刚找出来的书,窝到一边的卧榻上看了起来。
没看几页,心思就飞到桌后那埋头苦写的木头身上。
原还想着多跟他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开的。
这头牛太过自卑了,对他总是畏手畏脚的,这样相处两个人都得累死。
继续如此,难保不会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必须让他出去闯一闯。
再说,那件事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看来不能再儿女情长了,这两日就进宫把事情定下来吧。
只是……
怎么跟他说?他这样子,说了肯定得想歪。
段弘瑾皱眉躺倒,烦躁得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扔,在卧榻上打了个滚,脸朝墙思索着时机话语。
那厢正在写字的牛大山时不时抬眸扫他一眼,见他躺下,动作更是轻缓,生怕自己不小心磕碰了哪儿吵到他。
然后,段弘瑾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等他留着哈喇子被牛大山叫起来,还迷瞪了一会。
强装镇定地抬袖抹去嘴角的湿意,他板着脸:“字都写完了?”
“是。”牛大山扶着他坐起来,“二殿下来信了。”而且也快要午膳了,不能再睡了。
“哦,在哪?”
牛大山把放在旁边小几上的信拿过来递给他。
段弘瑾抬手欲接,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块薄被,因为睡觉流口水被某牛看到的坏心情霎时好多了。
他掀开被子放下腿,顺势接过信,看了看背后蜡封,确认完好无损,才撕开封套,拆开信看了起来。
牛大山半跪下,托着他的脚掌逐一套上居家软底靴。
段弘瑾快速看完信,展眉笑了,把信递给他:“拿去烧了。”
“是。”牛大山接过信,走到一边,翻出烛台点上火,就开始就着烛火烧信。
段弘瑾没管他,径自站起来走到桌前,开始检查作业!
看到他去翻桌上的字帖,牛大山手一抖,差点把手指送到火苗上。
段弘瑾接连翻了好几张:“嗯,写得好点了。一会我拿本帖子给你,是我往日练笔之作。你日常对着好好练,不要荒废了。”
“是。”
段弘瑾返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皱着眉头盯着他烧信。
牛大山烧完信,搅散纸灰,吹灭烛火,收起烛台,让外面的听风进来把纸灰收拾干净,才回到他身边站定。
“大山。”
“在。”
“你……”段弘瑾迟疑半晌,心里万般不舍,“我想送你去挣前程。”
牛大山一怔,不敢置信:“主子?”
终于说出口,段弘瑾反而松了口气:“我想送你去西宁。”
牛大山长腿一跨,走到段弘瑾面前单膝下跪,抬头直看入段弘瑾眼底:“主子!属下只愿……”
段弘瑾抬手,制止他往下说:“大山,你身为王府一等护卫,拥有一身好武艺,管理我皇子府的侍卫也井井有条,细心谨慎有谋略,再加上有我在背后,不管去哪儿,必定都会有个好前程的。”
“主子,属下对权势地位并无野心。”牛大山语气急切。
段弘瑾摇摇头:“这权势地位,你必须要争。”
牛大山想到某种可能,心口抽紧,浑身如坠冰窖:“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属下……”
是不是因为他冒犯主子,主子要赶他走?
他的声音惊惧颤抖,语无伦次:“属下愿意辞去一等护卫衔,我可以当回暗卫,我、我也可以去赶车。”他黝黑双眸带着哀求,“主子不要……”赶他走。
段弘瑾黑线,他话还没说完呢,这傻牛想歪到哪里去了?
伸手直接就拍了他脑门一巴掌,他无语:“你在瞎想些什么?爷是要让你去挣前程,给爷办事!”
哎呀,都是他太有魅力了,迷得这木头都不会思考了。他自恋地想着。
不是厌弃他?牛大山这才稳下心来。只要不是厌弃他就好。
回忆起他刚才说的话,牛大山迟疑:“主子,属下若是去了,以后还能再回您身边吗?”
“回来继续当侍卫吗?不行。”段弘瑾翻了个白眼。
牛大山抿紧薄唇:“那属下不去。”
段弘瑾恨铁不成钢:“出息!让你建功立业不好吗?站在高位不好吗?你只有爬上去了,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争取你想要的东西!”
牛大山垂眸不说话。就算爬得再高,也得不到你。
段弘瑾简直要被这头倔牛气死。他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还听不明白?
“你你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段弘瑾忍不住又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没有。”牛大山态度坚决。
第017章
“你!”段弘瑾站起来!
牛大山单膝跪在那儿,稳如泰山。
“你这头傻牛!”段弘瑾见他死犟着,更是来气,“爷再问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牛大山人如其名,“属下愿意受任何责罚,只求主子让我继续留在您身边。”
“反了你!还责罚?爷的吩咐你都不听了!”段弘瑾伸手指着他鼻子,“就算是跟我性命攸关,你也不去?就算会让我将来不得好死你也不去?”
牛大山一惊,抬头:“主子?”想到某种可能,他神色复杂,“主子是想……?”争夺大位?
虽然主子确实有这个希望……
但,想到那个未来若是实现,卑微如他,届时更不可能呆在他身边,不由心口闷痛更甚。
“你管我想什么?我就问你,这样你去不去?”段弘瑾咬牙瞪着他。
话已至此,牛大山望着他的双眸逐渐黯淡,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绝望。
他垂下眼睑,恭恭敬敬、一字一顿、缓缓道:“属下,愿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闻言,段弘瑾才觉得紧绷着的心弦一松。
话说到这儿,本无此意的他突然就想要个答案。
上辈子两人因意外在一起。
牛大山总是沉默不语,卑微忍让,从不争取、从不表露心迹。
若不是两人的开始是因一场意外的醉酒,这头牛醉意中吐露了心声,当时满心都是权势的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这牛大山除了在两人情事上带着股狠劲,其余时候,只有冷冰冰一张脸。
上辈子他被下了婚旨即将成亲,这死牛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接连好几次都疯得他差点下不来床。
而他野心勃勃,追求大位,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只把他当成侍寝的玩意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时他甚至等着以后厌了这男人,夺得帝位后再跟女人生孩子传香火。
两人虽有甜蜜时候,却更像是上下佞幸关系。
经历种种,他才明白自己的心,可是……
这段注定会为世人诟病的感情,不是只有牛大山害怕并踌躇不前的。
如今,得他这一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见他并不是只看重他这一副皮相的吧?
看着这双手紧握单膝跪地、沉默绝望的木头,他心里软成一片。
罢了罢了,慢慢来吧。
这会儿,还是先安安他的心。
他走前一步,站定在牛大山跟前,白皙修长的手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俯身——
牛大山如遭雷劈,瞪大眼睛看着他。
段弘瑾一触即走,放开手站直身,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里,脸上红晕一路蔓延。
他避开他的眼,掩唇轻咳:“想要什么就得去争取。爷在你身后站着,你怕什么?”然后又恶狠狠放话,“要是没做出点样子来,爷就把你腿给打折了!别以为出了爷的府邸,爷就治不了你!”
巨大的惊喜淹没牛大山,他抑制不住全身颤抖,目光灼灼地看着段弘瑾:“主子……”
“叫什么叫!”段弘瑾羞恼地瞪他一眼,“还不起来,跪着干嘛?图地上凉快吗?”
牛大山手忙脚乱爬起来,站直之前甚至还踉跄了下。
他踏前一步,靠近段弘瑾,眼神炽热:“主子,属下、属下……”
段弘瑾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干什么?”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他虽然一向胆大妄为,但这种形等于表白心迹的行为,不能让他缓一缓吗?没看到他都脸红脖子粗了吗?
牛大山站在他身后,双手无措地举起放下,再举起放下,终是忍不住激荡的心情,猿臂一伸,珍而重之地把这放在心上多年的主子轻轻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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