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我今晚回去……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好不好?海,我想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秦方睿迫不及待地说出一串他此刻最想说的话。
“嗯,我也想你。我正要去一个朋友的别墅,在凤仪山,今晚有一个聚会。呃,可能要多住两天……要不,等回城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秦方睿紧紧捏着手机,眼里尽是狂暴的怒意……
妈的,准是蒋梓瀚那个混蛋!
如果有一部光速轰炸机,他现在就冲到凤仪山,踏平蒋梓瀚的老巢!
“睿,睿,好不好嘛,乖啊,过两天我去找你……”
碧海软语相求的口气,让秦方睿立刻心软下来。更何况,现在确实不宜打草惊蛇……
为了‘大谋’,他不得不再次‘小忍’了!
但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海,我等你电话。玩得……开心一点……”说完违心的话,秦方睿阴沉着脸挂断电话……
……
……
预告:下章小碧海要去参加蒋梓瀚的变态聚会喽……会有比较过分滴场面,希望不会引起大家滴反感……今晚估计写不完,明天不更了,后天吧……
由于路上接听秦方睿的电话,碧海比预定时间晚到三分钟。
嗬,那人又有借口惩罚他了!
按照蒋梓瀚的吩咐,碧海把车停在后院。这里另外还有五六辆车,看来今晚的客人并不算多。
碧海坐在车里犹豫片刻,一咬牙,把衣服脱光,跳下车,绕过别墅后楼,大摇大摆地走过前边院子里如同兵马俑般杵着的十几个保镖身边,直奔别墅正门……
距离大门还有三十米远,碧海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定睛一看,那扇由金丝楠木制成、雕龙画凤的大门前,蒋梓瀚正双手插兜,闲闲站着。男人今天没戴眼镜,黑沉沉的眸光盯在他身上,不露喜怒之色……
碧海不自觉地垂下目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却无法消除双腿之间的性器在走路时令他羞恼的晃动!过分地小心在意让碧海四肢僵硬,几乎把步子走成一顺儿。蓦然抬头,他似乎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温和笑意。正当他想再看清楚一些时,男人却转身进门,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进入大厅,碧海发现赤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并没有想象中困难,因为裸体的不止他一人。
蒋梓瀚的客人共有五位,两个法国人,两个日本人,还有一个德国人。除了那个德国人,其他人都带来了自己的‘男宠’。那四个男子都是日本人,模样和身材很出众,一丝不挂地站在各自的金主身边……
碧海强忍着一个小日本盯在自己身上的吃人目光,慢慢走向蒋梓瀚,却听那小日本张口说出很蹩脚的中文,“晚来了,该罚他……”
那日本人满眼色欲地看着碧海,把自己肥乎乎的手按在他身边男子的性器上,又揉又抓,完全不顾那人的推拒和遮挡,竟然让他的羞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勃起了……
碧海愤愤地看向蒋梓瀚,心道:好啊,来罚我吧!反正我现在已经光屁股,你甭想罚我跳脱衣舞!那个小日本要是敢把肥爪子放老子身上,老子立刻赏他两个大耳刮子!
蒋梓瀚看一眼碧海,将他脸上的慷慨激烈尽收眼底,冲那小日本淡淡一笑,没有接茬。
胖乎乎的德国人站在客厅一角,正观赏着陈列架上的古董摆设,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笑道,“该受罚的是蒋,不是他的小情人。蒋该对他的行为负责。”这个德国人的中国话说得相当标准,态度也很温和。
两个法国人随声附和,但他们说的是法语,碧海听不懂。蒋梓瀚跟他们说笑几句,然后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我就给大家唱个歌,当赔罪吧。”
见那小日本不再纠缠,碧海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另一口恶气哽在喉间!瞧他们的意思,好像他碧海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一条跟在蒋梓瀚脚边的狗;狗做错了事不须负责,但他的主人要受罚!
碧海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蒋梓瀚已经气势如山地站好了。看他那架势,碧海就知道他要唱甘肃的‘花儿’山歌……
果然,蒋梓瀚那浑厚的男中音,混合着一把诱人的磁性,用临夏方言唱起了独具特色的‘花儿’——
月亮儿挂在窗帘上,月光儿铺在个炕上
尕鸳鸯蹲在枕头上,金凤凰落在我俩的被上
尕猫儿卧在个锅盖上,尕尾巴搭在个碗上
胳膊着胳膊俩紧挨上,尕嘴儿贴着个脸上……
蒋梓瀚把这首感情细腻的山歌唱得高亢嘹亮、雄浑明快,浓郁的西北气息扑面而来,仿若置身千丘万壑的陇东黄土高原……
多年未曾听男人唱山歌,碧海激动之余第一个鼓掌叫好;其他鬼佬也‘附庸风俗’,喊着再来一个!
蒋梓瀚略微点点头,深邃莫测的目光越过众人,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碧海,很快开始唱下一首‘花儿’——
天宫里借一把金梳子
龙宫里要一把银打的篦子
摘下个月亮了当镜子
给尕妹梳了个辫子
肝花连的是心窝子
我俩人好上一辈子
一曲唱罢,客人们又鼓噪着再来一个。碧海却垂下眼帘,刻意躲避着男人意味深长的凝望,全然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沉浸在回忆中……
‘肝花连的是心窝子,我俩人好上一辈子。’这是蒋梓瀚唱给碧海听的第一首‘花儿’。月夜下,男人低徊的吟唱,让碧海的心彻底沦陷……
在他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日子,碧海简直把‘花儿’当了催眠曲,每晚入睡前必听一首……
蒋梓瀚曾紧拥着他,深吻着他,笑问:“该不会你要连听一千零一夜吧?叫我上哪儿找那么多‘花儿’来唱?”
如今想来,当日的笑语倒像是不祥的预言。‘花儿’尚且唱不出那么多,凡夫俗子的爱情又如何能延续一千零一个夜?
当碧海收回思绪,蒋梓瀚已开始唱第三首‘花儿’,这首歌比较长,仍然充满黄土风情,曲风却比前两首更加活泼明快——
好马上备的是好鞍子,鞍子上骑的是人稍子。身穿皮袄金边子,腰里别的是三件子。
山又高来路又远,一晚夕翻给了九架山。三步踏成两步半,打一个蹦脚了到跟前。
尕妹的庄子上路不光,皮鞋跑烂了四十双。再跑烂十双买不上,家里请下个钉鞋匠。
墙头上过时刺着了,门道里进时价狗害了。后院里水洞堵住了,爬腰的大树风刮倒了。
墙又高来狗又害,隔墙着撂给个土块来。第一个土块撂进来,睡着的尕妹惊醒来。
第二个土块撂进来,衣裳披上了开门来。背篼扣在狗身上,尕妹你先走我后跟上。
左脚踩在地板上,右脚进来了门关上。大红的桌子四四方,乌木的筷子下两双。
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和尕妹俩情深了。就象苦紫豌缠上豆杆了,死在一起不分了。
唱最后那句时,蒋梓瀚再次凝望碧海。碧海却赶在男人看自己之前低下眼帘,雪白的牙齿咬在厚唇上,烙下深深的印记……
这些曲风豪放,歌词粗犷、甚至有些粗野的山歌,正如蒋梓瀚藏得最深的真实性格。撕掉所有冷静世故、儒雅博学的文明标签,骨子里的他刚硬强悍,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北汉子……
低眉顺眼站了良久,却没见蒋梓瀚走回来。碧海抬头,就见他正坐在两个日本人身边,用日语低声交谈着,看样子是在说生意上的事;很快,两个法国人也加入进去,蒋梓瀚便不时在谈话中穿插几句法语,似乎成了两个法国人的日语翻译……
碧海知道蒋梓瀚最熟练的外语是德语,但显然他的日语和法语也很棒,至于英语就更不用说。在这么多种语言中穿梭,他会不会患上精神分裂症?还是说那家伙已经具有多重人格了?
铃……蒋梓瀚的手机响了。
男人看一眼号码,冲那几个人歉意地笑笑,很快走到大厅一角,开始对着手机说起临洮话……
碧海哂笑。他都忘了,这家伙还会一门方言呢……
忽然,男人锐利的目光紧盯在他身上,抬手打个响指,比着手机说,“跟我爸说两句……”
关于他和他的关系,他不知道蒋梓瀚是怎么跟他父亲说的。但每次通电话,那位纯朴的老人都会要求跟他说上几句……
瞪一眼蒋梓瀚,碧海慢吞吞走过去,接过电话,感觉自己活像怕见公婆的媳妇,而不是一个被蒋梓瀚扒光衣服在客人面前展览的男妓,“伯父好……呃,都好,营生也好……”
每次都说这两句,却又必须要说。
蒋梓瀚已经坐在那里继续谈他的生意,碧海将手机远远扔过去,暗暗诅咒他接不到,却没能如愿。回绝了其他几个日本‘男宠’引诱的眼神,他百无聊赖地坐到大厅一角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两年前,他曾跟蒋梓瀚回过家乡,见过他憨厚朴实的父母。两位老人仍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那片耕耘了一辈子的洋芋地里辛苦劳作,并没有因为儿子的飞黄腾达而享起清福……
对于他们的关系,两位老人全不怀疑。记得蒋母还满脸歉意地对他说,家里住人的窑不够,委屈他跟梓瀚挤一张炕。这简直令他无地自容!对他这个不下蛋的男宠,他们根本不必这么客气!
临走那天,两位老人顶着寒风,站在院门口送行。
蒋母越过摇下的车窗,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低下头使劲揉着眼泪……
蒋父见状立刻瞪眼,推一把老伴,低骂,“哭啥?快回个!”吼罢,冲他们一摆手,毫不留恋地转身进门。
就在那位刚硬的西北老汉转身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噙着的泪,那让他想起了自己严厉的父亲……
一时冲动,他跳下车,对两位老人做了一件很洋化很难以理解的事——他拥抱了他们,并且亲吻了他们,就是山歌里唱的‘嘴儿贴着个脸上’……
两位老人的反应是震惊和逃亡……
而他以为,回到车上,定然会受到蒋梓瀚的嘲笑。
却不料,那个深沉如铁的男人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唯一的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
“喝点红酒么?”温和的声音飘在耳边。
碧海睁眼,正对上一个又圆又大的啤酒肚,再往上看,德国佬正笑嘻嘻注视着他的裸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欣赏,却没有猥亵之意,倒是不招人讨厌。碧海回他一笑,抬手指指蒋梓瀚那边的小型商务会议,“你不需要去谈生意吗?”
“我做小买卖,跟他们没什么可谈的。”德国佬拍拍身边的沙发,似乎在询问碧海他可不可以坐下,得到首肯,便坐下来,继续近距离欣赏着碧海的身体。
“你们德国人是不是很喜欢裸体聚会?”碧海漫不经心地问。
“比中国普遍一些,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最关键的是,并非所有人都有你这样完美的身材。”德国佬很会说话。
碧海不由得弯起唇角,很开心地笑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唇非常非常非常美丽?”德国佬继续甜言蜜语……
碧海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丰厚的唇弯出最诱人的弧度,把那德国佬彻底看呆……
“你跟蒋梓瀚怎么认识的?” 碧海见多了男人女人惊艳的眼光,并不稀罕,很快转移了话题。
“哈,就是在一个裸体聚会上。那家伙玩得很疯,而我比较腼腆,但我们很谈得来,便成了好朋友。”德国佬突然顽皮地眨眨眼,低声说,“蒋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我还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身体。”
没料到蒋梓瀚在德国时还有这些‘劣迹’,碧海忽然很想挖掘一下他的老底,“你刚才说他玩得很疯是什么意思……”
德国佬哈哈大笑,不紧不慢地喝一口红酒,眼里泛着狡诘的光,“你想套我的话吗?”
被人识破,碧海淡淡一笑,再次转移话题,“你今天好像没带男伴来?”
德国佬摊开巨大的熊掌,很无辜地耸耸肩,“我这次来中国度假,就顺便拜访蒋。他特意嘱咐我不需要带人过来,还向我保证今晚一定能玩得开心。”
碧海心中警铃大作!他抬起眼,带着深深的疑虑看向蒋梓瀚,而男人也正凝望着他。四目相视,碧海已从男人冷漠的黑眸中找到了答案……
他要他陪这个德国佬上床……
他果然把他当男妓使唤……
……
蒋梓瀚那边的商务洽谈进行得很顺利,已经进入签约阶段。几个男人签好字,很虚伪地彼此握手,表示庆祝,然后一起走回这边沙发。
蒋梓瀚宣布今晚的娱乐开始,要求每个人都要带给大家一些性方面的视觉享受……
刁难碧海的那个小日本最积极,自告奋勇第一个表演。他粗暴地把自己的男伴拉到身边,拿出一个大旅行袋,把里面的零七碎八全部抖搂出来……
另外一个日本人和那两个法国人也都很兴奋,纷纷凑过去看他的情趣玩具……
德国佬似乎兴趣不大,独自跑到那个巨大的陈设架旁边把玩古董……
蒋梓瀚很沉稳地坐在沙发上,一把将碧海拽进自己怀里,强行扣住他的下颌,探究着他眼底的愤懑情绪,不禁浓眉微蹙,“怎么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会兴奋得流口水呢。”
碧海别开眼看向顶棚的华丽吊灯,冷冷问道,“是不是待会儿我也要表演?”
“当然。”蒋梓瀚的语气也冷下来,伸臂搂住碧海的窄腰,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
那个日本人的表演已经开始,他先将一根金链穿过男子胸前的两枚乳环,然后铐住他的双手双脚,接着粗暴地将男子推倒在地上,将他的双手和双脚用皮套紧紧扎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蜷缩的肉球。
小日本又取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假阳具,不经任何润滑直接插入男子后庭!伴随一声惨叫,男子的后穴血液迸溅,殷红的血道布满细瘦白皙的大腿……
冷不防看到那男子的下体涌出红色液体,碧海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缩进蒋梓瀚怀里。男人温暖的大手不断摩挲着他的后背,逐渐驱走了他胸中莫名的恐惧……
那小日本用假阳具在男子体内抽插几个来回,猛地拔出来,举着粘血的凶器,笑问,“谁愿意帮个忙,一直插着他那里?”
一个法国人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接过假阳具,再次插进男子体内……
小日本阴险地笑着,绕到男子前面,突然拽住拴在他乳环上的金链,迈步就走……
那男子的两粒乳尖被拉伸到不可思议的长度,胸前脆弱的皮肤已经开始渗血,但施虐的日本男人仍然向前迈步。为了让自己少受些苦,男子只得从仰躺的姿势,改为俯趴,竭力跟上施虐者的脚步。但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一起,不能跪,不能坐,更不能站立,只能躬着身子、像团肉球一样蜷缩着向前蹦跳。这样一来,非但没有减轻他的痛楚,反而因为每一次剧烈跳动让他胸前的脆弱肌肤伤得更重。再加上后庭被另一个男人用假阳具凶猛抽插,男子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大厅,却让施虐者更加兴奋难耐,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一前一后同时被两个男人凌虐着,那男子卑贱而艰难地在地上蠕动、挣扎,身体各处的隐秘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屈辱的泪水流得比血更多……
碧海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手心布满冷汗,但他无法否认自己被这幕残忍变态的情景激起了性致,不禁偷眼去瞧紧拥着他的男人……
蒋梓瀚正专注地看着,似乎也被深深吸引,但他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嘲。突然,那对暗黑的眸子看向碧海,把他偷窥的目光逮个正着。男人凑到碧海泛红的耳根,悄声低语,“我也有一根这样的金链,也有能把你的屁股捅烂的假阳具,嗯,还有一对金质乳环……你想不想试试?”
泛红的不只是耳根,碧海马上扭过头去,避开男人掠夺的眼光,这才注意到那日本人正用自己不到二寸长的小棍子施展淫威,不禁无声地笑起来……
“他的家伙不算小,很正常的尺寸。只不过你看惯了大个的,所以才觉得好笑……”蒋梓瀚突然附在碧海耳边悄声说着猥琐的话,似乎完全知道他心中所想。
“臭美!”碧海狠狠瞪一眼蒋梓瀚,又去观战,但那小日本的样子实在滑稽,他忍不住裂开嘴,浑身轻颤,在男人怀里无声地笑作一团……
待到碧海笑够了,日本人的荒淫表演也结束了。也许因为刚才耗费了太多精力,那日本人不再神气活现,反倒是一副病病殃殃的衰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