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足够奢侈,吉田田的疯狂购物让两位男士一个哆嗦,这败家程度让人望而却步。
吉田田直接刷了两只大行李箱,来运送自己的成果,陈斯善与李铭砚一人一只,公平分配。
到晚上去当地酒吧,法国双语通行,吉田田当年是学霸,英语水平足以交流,陈斯善当创意总监的这些年,接触国内外网站,涉猎甚广,毕业之后英语水平竟然不断提高,苦了李铭砚语言不通,只能用手比划,顶多叫得出几个酒名,打个招呼问问路,真正交流他的水平太过于鸡肋。
李铭砚坐一边喝酒,陈斯善转一圈回来坐他身边,李铭砚慢悠悠说一句:“知识就是力量。”
陈斯善没理会他这句感叹,笑道:“她今晚估计有约了。”
李铭砚也看到了,吉田田与一位男士打得火热,看样子会一起带回酒店。
到十点果然见吉田田与金发男人出了酒吧,两人只好远远跟在身后,漫步在异国他乡的街上,两个大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李铭砚点根烟抽,被陈斯善抢过去,只好再点一根。
他笑道:“老贺现在都戒烟了,这东西怎么戒得了。”
陈斯善道:“有一天你当爹了就戒得了了。”
李铭砚问:“你呢?”
“我?”他失笑,“我当什么爹?徐桤杨能生?还是我能生?”
李铭砚也笑起来,问:“你家里人知道吗?上次看见徐桤杨在医院出柜,看后续好像也没什么。”
“我爸知道,所以现在这样。”
李铭砚与他数年交情,当然知道大四那年他离家出走,“那年离家,是因为这?”
陈斯善“嗯”一声,“当年实在是……”他笑了笑,“太惨了,我就下个片看,没注意我爸进来,被逮住了。”
这种情况直接可以在知乎开帖子:急!看gay片被我爸逮住了,怎么办?在线等!顺便说我性别为男……
李铭砚扶住他肩膀,头埋在臂弯大笑,两人在酒吧里几种酒掺着喝了不少,陈斯善能闻到他呼吸之间的酒味,瞥眼是下巴青色胡渣,和俊朗眉眼。
平心而论,李铭砚俊朗的风流倜傥,无怪乎千万少女前仆后继。
李铭砚的头发永远用啫喱水箍起来,帅气有型仿佛荧屏明星,身上永远有一股让人愿意亲近的香水味,闻之心旷神怡,不甜不腻。
陈斯善肩膀一抖,“笑够了就行了啊,没完了还。”
这一抖没把李铭砚抖下去,对方继续攀着,边笑边说:“承包我今年的笑料,这个梗我能玩一年。”
陈斯善甩开他,抽一口烟,“你上次还说只能看到大邵一口白牙的梗你能玩一年。”
李铭砚只好直起身子。
陈斯善把烟叼嘴上,掏出手机发微信,李铭砚说:“国内现在半夜四点吧。”
陈斯善低头打字,说道:“是啊,突然想跟他说话了。”
李铭砚被塞一口狗粮,揉一把他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埋汰几句。
路灯拉长两人身影,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异国一夜。
*****
舍友们都带来特产,长安八月底依旧炎热,满桌狼藉,收拾出一角,众兄弟光着膀子围在桌边打游戏,其中一人的女朋友打来电话,只好将徐桤杨按在座位上,“兄弟江湖救急!”
徐桤杨只好顶上,其余两人浑身一震,西北小伙司耀久激动地喊:“咱们徐草来了!我们有救了!”
洛阳人士柳鹫道:“快快快!徐草展示神之手,让对方跪下叫爸爸!”
徐桤杨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赏心悦目,手指灵活到飞起,右手鼠标左手键盘,己方上中下三路塔已被推完,对方从中路气势汹汹攻来。
他开语音指挥,镇定自若大将之风,在家门口将对方五人干掉四人,司耀久特激动,麦克风里的另外两人也跪了,“大神!牛逼啊!”
司耀久道:“是你徐草!”
一人:“啊?跪!这不是傻大洲的号吗?学神徐草?怪不得声音如此耳熟!徐草我中医学的巴一!”
另一人:“神之手徐草?学神我是法医学的高数!”
徐桤杨道:“看屏幕,推塔。”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几分钟 ,压倒性的反败为胜,对方要求再来一局,徐桤杨手机有微信提醒,而且接完电话的周舟洲已经回来,他忙着回微信,拒绝再来的请求。
——徐草啊,我被李铭砚和吉田田拐走了,首站巴黎,我可是什么都没带……
他笑了笑,准备回个电话,发现已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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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们没有发现徐草的春风一笑,还在喊他玩游戏,最后徐桤杨受不了他们一直磨,打商量道:“就一把,赢了你们得打扫宿舍。”
他们宿舍其他三人实在没有身为医学生的自觉,都说学医的有洁癖,他可没发现。
徐草松口,三人自是无不应答,徐桤杨无奈,只好陪他们玩几局。
三人纷纷献上家乡美食,后想起一茬,司耀久叼根烟问:“哎草儿,你那咖啡店写真是怎么回事?草盟官博都转发了,还有什么话题,咖啡馆偶遇校草,暑假约妹子了?不寻常哦,你平时也不喜欢拍照啊,这会想开了?”
周舟洲插话:“学校妹子都提前到校,专门去那个时光慢咖啡馆偶遇你。”
司耀久道:“不止咱们草儿,还有音乐学院和美院的,你说校花们怎么不去咖啡馆?不然我们也可以去看看。”
柳鹫嘿嘿笑道:“校草们去了,校花还远吗?”
徐桤杨carry全场,从耽美文库里掏出一摞优惠券,扔给三个,“五折。”
各拿了一摞,问:“你全给我们,你不要?”
其实像咖啡馆这种地方,也只有周末进城时约妹子才能用得着。
徐桤杨手上操作,目光不离屏幕,“我去免费。”
“啊靠!”
“这么好?”
“草儿你暑假卖身了?”
转眼又赢一局,徐桤杨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叮叮”好几声,他滑开锁屏察看,舍友们继续聊天。
“兄弟们别忘了,再过一周新生开学……”
“对哦新鲜可口的学妹……”
微信一如既往好几个好友申请,看头像都是女生,他直接忽略,省的加好友后又给他发过来乱七八糟的图片和小视频,上次还被陈斯善看到。
还有各种学姐学妹的邀约,甚至是毫无营养的好几句“在吗”,再有班级群的通知消息,与路鸣江时让的群聊里也有几条消息。
——江时让:雅思听力真特么恶心……
——路鸣:想吐……
——江时让:徐桤杨不用考雅思,真好。
——路鸣:可他将来考研啊。
——江时让:他是学神,铁定保研。
——路鸣:保研又不是不用考试了,天真。
——江时让:……
——路鸣:你以为保研不用出具成绩单吗?你以为六级考试那么容易吗?
——江时让:我恨。
徐桤杨打字回复:医学英语比六级难,都是专业名词。
——江时让:???
——徐桤杨:我还有大五。
路鸣□□一句进来:靠!这三个又去玩了,代购代购!!!
——江时让:???
路鸣将朋友圈截图转过来。
吉田田:陈花李帅左右护法,首站巴黎。
路鸣与吉田田共同好友寥寥无几,所以能看到的点赞和评论几乎没有。
江时让有一瞬间特别羡慕这些已经工作财政自由的人群。
他哀嚎一句:我也想去玩……我不想练听力……
——路鸣:徐桤杨你早知道了?
——徐桤杨:比你早十分钟。
徐桤杨本地人,又与陈斯善处于热恋中,之所以赶今晚回学校,不过是因为身为班干部必须回来开个会,即便是走过场也不好缺席。
群里面聊着聊着,只剩下江时让还在叨叨。
——江时让:饿。
——江时让:没人陪吃饭。
——江时让:大门外的烤冷面和驴肉火烧可好吃了。
——江时让:校花上了某肥墩的车,世风日下。
——江时让:还活着吗?
——江时让:都去哪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微信群又现红点。
——路鸣:正门,出来吧。
音乐学院某男生宿舍某校草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正开会的徐桤杨看到群聊消息忍不住笑了笑,女班长为这个笑容震惊。
徐桤杨的校园生活乏善可陈,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仰望的程度,然而对于他来说,上课、兼职,偶尔放松,规律到零误差。
咖啡馆的广告在暑期尾声如火如荼,没开学时徐桤杨对此感受不深,报道日当晚他隐约能感受到不同,路上注视他的人更多了,不经意间瞥见的屏保,不是他就是路鸣或者江时让,都是七夕当日在咖啡馆拍的写真。
他想,那么多明星偶像爱豆不追,盯着他们几个,该说是太接地气还是追求现实?
开学第一天,在舍友还想争分夺秒多睡几分钟的时候,徐桤杨按时起床,跑步吃早餐,到教室后才有零星几人,前后都找他说话,他不苟言笑并非不近人情。
直到下午六点才联系到陈斯善,电话是从巴黎打过来的。
“你到了?”
陈斯善帮吉田田拉着行李箱走在两人后面,“对啊,睡了一路,感觉没睡够,李铭砚一直在耳边吵,烦得人,我们现在去找酒店,他们也没说玩几天,估计收假才回来……”
徐桤杨也刚下课,随着人潮向3号餐厅走去,“我也才下课,晚上还有实验课,这会准备去吃饭。”
听到吃饭,陈斯善说:“我也饿了,飞机餐难吃,等我回来要你做,我本来特别好喂养,被你投喂后感觉嘴变叼了,哎大闸蟹快上来了,等我回来整一顿。”
他瞥了前面两人一眼,压低声音说:“李铭砚和吉田田知道你了,回国后你露一手,先把他们的胃给征服了。”
徐桤杨笑了,“你说怎么就怎么。”
异国他乡的陈斯善忽然想念国内,“听话就好,回来奖励你。”
“晚上联系,你先去吃饭。”
徐草行为异常,舍友周舟洲凑过来笑道:“女朋友?”
徐桤杨说:“差不多。”
司耀久和柳鹫又惊又喜,“真的?”
徐桤杨说:“又不是结婚,大惊小怪。”
司耀久道:“关键是你前三年,实在如同苦行僧。”
徐桤杨笑了笑。
徐草谈恋爱一事虽然令人意外,但是舍友们也懂得分寸,司耀久胳膊搭在他身上,感叹道:“就大四了,真特么快。”
柳鹫问:“周四放假,哥几个有计划吗?”
周舟洲自然是和女友约会,司耀久苦哈哈抱住柳鹫:“单身狗哭出声。”
同时喝止徐桤杨:“不要告诉我你和你女朋友的计划!”
徐桤杨笑道:“他出国玩了,收假后才回来。”
司耀久幸灾乐祸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又问:“她不用开学吗?还是开得迟?”
徐桤杨没有隐瞒,“他已经上班了,比我们大四届。”
三位舍友:“!!!”
周舟洲问:“那就是她比你大四岁?”
徐桤杨点头。
司耀久忽然灵机一动:“你和她暑假认识的?那个咖啡馆?”
徐桤杨心情好,便一一回答:“不是咖啡馆。”说在gay吧认识得也不太好。
*****
暑假一直忙于工作的陆楼楼假期没有选择出游,而是到北客站乘坐动车回家。
半只脚才踏入社会她身上仍带着几分学生气,服装打扮中规中矩,既不会让人觉得土气,也不至于花枝招展般的时尚。公历九月份,长安还在高温的余韵中,她身着红色Polo款短袖,白色短裤,白色休闲鞋,只背着个双肩包,与当下爆款双肩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因两侧铆钉中间令人视觉上十分享受的拼接配色而与众不同。
打扮虽然中规中矩,却有一股独特审美所在。
她微信好友中没有吉田田,却有陈斯善与李铭砚,这两人的朋友圈一前一后更新。
陈花:被劫持到巴黎,陪逛陪喝。
李铭砚:女人的购买力真是可怕。
公司的人都亲切地喊李铭砚“砚儿”,只有两个人例外,陈斯善和陆楼楼。可能是由于天秤座的生性拘谨情感不外露,这称呼的区别不突兀也无人注意。
陆楼楼分别点赞,戴耳机听歌假寐,约三小时后,回到家乡。
家乡春日柳絮满天飞,秋日狂风四起,老城街道又窄又堵,但一树一木都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从火车站出来,一群人涌向公交站牌,出租车司机招揽生意,陆楼楼走远几步才拦车。
坐在车上看路边风景,宝塔山上宝塔伫立,有几分历史沧桑感。
她家在不新不旧的低层楼房,小区物业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够敬业,但勉强可以凑合用,小区不大不小半新不旧,到家后母亲脸上有明显的喜色,问她:“想吃点什么?”
这个点晚饭已过,她也没什么胃口,包一扔换上舒适的睡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快毕业了母亲唠叨的都是关于毕业工作的话题,“你张叔叔那边有个关系,意思是你准备考公务员,妈妈也不图你大富大贵,有个稳定的工作一辈子也就不愁了,之后差不多了结婚,我也就放心了……”
陆楼楼说:“我挺满意现在的工作,虽然还在实习期,但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母亲明显不赞同,“让你考教师资格证,你也不考,你学的英语,回家来当个英语老师,多好啊,工资可观,社会地位也不错,还有寒暑假,你平时不是喜欢旅游吗?以后工作了寒暑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楼楼不是没想过妥协,毕业之际,本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也有几分迷茫,可是在Lion待了近两个月,她充实且快乐,不管是带着她的朱晓雅,还是所谓顶着创意总监名号的陈斯善,都是倾囊相授,并无藏私,他们的实力也让她佩服。
她也知道,母亲所描绘的生活,一定很惬意,回来,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并非代表她失去梦想,她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都不会丧失对生活的享受,只不过换种方式而已。
一方是具有挑战性的未知,一方是舒适惬意的未来,一方是内心的蠢蠢欲动,一方是母亲的殷切希望,真正抉择时,方知并不容易。
第27章 第27章
在巴黎乐不思蜀的陈斯善并不知道亲自招进来的陆楼楼有什么苦恼,在巴黎呆了三天,三人收拾行李,取消原计划想去的威尼斯,而是兴致所致地改道去西班牙古城隆达。
隆达位于西班牙安达卢西亚腹地,号称“悬崖上的城市”,巍峨险峻,惊心动魄,还是斗牛的发祥地。
到达地方后,吉田田叹气说:“被骗了。”
陈斯善道:“没有吧,很美啊。”
吉田田道:“我当时是被一张特别美的悬崖城市图给吸引,人家那是航拍,远观,我们近观,勉强还行。”
李铭砚是为了放松,具体在哪他并不在乎,眼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能化解常年窝在内陆的烦躁感。
他不敢告诉陈斯善他在长安呆久了会烦躁,这人对家乡护短的很,保不齐要跟他打架。
隆达旧城自然清一色的□□风格建筑,特别适合拍照,还没到酒店,陈斯善被迫给吉田田拍了有一百张。
李铭砚看着行李在一边等,颇有绅士风度,一句都没催,也没有不耐烦。
陈斯善随时给男友更新旅程,早中晚三餐菜色,穿着浴袍站在窗前的夜色照,李铭砚帮他拍完,给他扔过来一根烟。
一个裹着浴袍靠在窗前,一个裹着浴袍袒露大腿斜靠床头,指尖夹烟,两人私底下几乎不聊工作,李铭砚却极为难得提起关于 “振兴省台”的策划。
自从上周五放假,陈斯善完全抛开工作,只有出国前做了些许安排,猛然被提起,还有点不适应。
李铭砚说:“我跟老贺说,以公司的名义投资。”
陈斯善有点意外,问:“什么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