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蹦下洗手台,摸着自己刷了牙。
沈秋从背后抱住于知安,道:“不会了不会了,我不会再骗你了。”
于知安狠狠点头:“这句话也不能信。”
沈秋浑身僵硬,松开了手,罢了,反正于知安在他这里,管他信不信呢……
“那,就不信吧,”沈秋苦笑,“出去吃饭了。”
“是小笼包吗?你最喜欢带我去吃的那家小笼包,很香很香的,我还要喝油茶,你说小笼包和油茶一起吃最配了!嘿嘿,我也觉得呢。”于知安道,有点开心。
“不是……”沈秋前后一寻思,自然反应过来那个带他去吃小笼包的人是谁,他有点咬牙切齿道。
于知安肩膀搭了下来,不一会又挺起身子,反过来安慰沈秋:“好啦好啦,别的也没关系嘛,下次你带我去吃小笼包。”
“我忘记了,是哪一家啊?”沈秋终小心翼翼的问,他想带着于知安做那些程锦谦带着于知安做过的事……似乎这般,两人真的成了一个人,都是沈秋。
“嗯……我也忘了。”于知安有些失落,小秋忘了,自己也忘了,那什么时候才吃得到。
沈秋摸了摸于知安的发丝。
——
于知安吃饱喝足坐在浴缸内,沈秋从背后拥着他,吻了吻于知安的白皙的后脖颈。
“痒。”于知安动了动身子。
“知安哥哥。”
“嗯?”
“我很爱你的。”沈秋还是没忍住重新说了一遍。
于知安皱眉,很纠结的样子,他摆弄着沈秋的手指,不说话。
“我说真的……你要信我,信我啊,信我,信我……”
可能刚刚饭没吃好,也确定了再不会吃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笼包,于知安心情很不好,眉头皱的更紧:“你别说了,好吵。”
沈秋的手脚突然变得冰凉,连泡在热水里都暖不起来,他颤声道:“……你……知安哥哥……”
“你别说了行不行?为什么这么吵?你是小孩子吗?”于知安不耐烦的说。
“你都……不爱我了……”沈秋说着撒娇的话,想让于知安……好一点,对他好一点。
“嗯。”于知安短促的应了一声,完全是不理他的样子。
“为什么啊……”
“诶呀!”于知安烦躁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水渐的很高,他起身:“你自己洗吧!真烦人。”
“诶!”沈秋一把拉住于知安,于知安脚下打滑,摔在了沈秋怀里,沈秋闷哼一声。
“于知安!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要……你不要太过分!别动!”
于知安看沈秋生气,瞬间蔫了,他害怕。
于知安竟真的缩在沈秋怀里没敢再动,委屈的眼泪又开始往下落,又怕沈秋知道,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沈秋去抓于知安身下的东西,于知安身体都软了下来。
“不要!”于知安吓得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害怕,狼狈的往外跑。
沈秋气极,拖着于知安出了浴室,把人扔到床上,把于知安四肢囚禁住:“不要?不要什么啊?于知安!你必须听我的话!不然你一定不会好受。我会很凶的。”
于知安力气小也挣不来沈秋的大手,他只是一直哭喊。
“你放开我啊!喂!我要去找小秋……小秋……”
于知安手背上的伤口包着保鲜膜和纱布,拉扯之中已经掉了,于知安一使劲,伤口裂开,一丝血迹从中流出。
沈秋就像没看到一样,他没管,反而更加用力的捏了捏于知安的手。
第23章 小秋
于知安是趴在床上的,手禁锢的高过头顶,根本使不上力,脚也紧紧的贴在床上,脚镣被缩到极致,动弹不得。
沈秋捏着于知安脖颈后面的肉,他恶狠狠的说:“于知安你听清楚!我就是沈秋!我就是小秋!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不会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也不会送给你你想要的!我只会打你!我只会骂你!你叫的小秋是不会来救你的!你听清了吗!”
于知安哭着,他的眼泪向来多,向来不容易止住,此番没了意识,愈发停不下来,很快枕头湿了一片。他根本听不清沈秋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不舒服!很不舒服!
沈秋见于知安没回答他,也不恼,切了一声:“反正等你醒了就明白了。”
沈秋去碰于知安的□□,于知安难受的弓起身子,很扭曲的一个动作。
“别碰我……别碰我……”于知安重复着这三个字。
沈秋顺着这个很扭曲的动作进去了,尽管不容易,但还是很用力的抽cha着,疼得于知安又是一声尖叫。
于知安后xue干涩,强顶进去又是流了血,沈秋也不好受,他拍着于知安的屁股,道:“抬高。”
于知安半响没动,沈秋就这血进进出出,疼得于知安快要昏厥,可是,越疼,越昏不过去。
“小秋……小,小秋你,要救我啊……”于知安闹着。
沈秋神情一阵恍惚,以前于知安也会在床上叫着他的名字,现在于知安叫着他的名字,心里,定是想着其他人。
沈秋心里恼怒,身下也用力了不少。撞的于知安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哭喊出口的全是一些支离破碎的话,就像是两人的关系,支离破碎。
想想,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完整过,从未平等过,于知安只一味地付出,沈秋只一味地索取,怎能完整,怎么平等。
沈秋起了身,于知安也昏死过去,沈秋好心情的抱着于知安进了浴室清理,出来于知安仍旧昏迷不醒,□□,盖着被子,拴着脚镣。
沈秋有些期待,等于知安睡醒了就清醒了,沈秋越想越期待,躺在于知安身边顺着于知安的发丝。
有点长了。他想。
修长的手指上绕着一圈头发,卷啊卷,时不时露出微笑,又笑出声,想必心情是真的极好的。
他也不在意清醒过后的于知安该如何质问他,反正他终是逃不脱的。只要他还分的清自己和程锦谦就行。
于知安长长的睫毛还有些湿,眼眶也很红,着实是受了不少委屈。
沈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拉起于知安的手,伤口泡过水已经泛白,他啧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药酒给于知安擦了起来。于知安吃痛皱起了眉,沈秋更是好心情的吹了吹,一阵凉风,倒也不那么疼了,于知安眉头舒展开来,又睡了过去。
沈秋抓着于知安的手,很瘦的一双手,血管清晰,不想沈秋的手看起来就很有力。于知安的手白得渗人,有一道红色的新伤,更是瘆人。
沈秋想着,握住了于知安的手,两双手双双展开,手侧贴着手侧,那条代表爱情的掌纹硬生生错了过去,沈秋不信邪,重新试了一次,还是没有相聚,沈秋冷笑,这种东西本就不可信。
这样想着,沈秋还是认认真真看了看于知安的手,因为于知安的爱情线是很干脆的折了下去,有点奇怪。
再看,才发现了端倪。
于知安的手掌那里是一道疤,原本的掌纹不明显,不仔细看又看不出来,偏偏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疤在那里,沈秋更是没去注意那条掌纹。
沈秋鬼使神差的,又试了一次。
那条不深不浅,却几乎看不见的爱情线这才和他手心里的那条相聚了。
沈秋瞬间觉得抓着于知安的手腕的那只手特别烫,他无力的松了手。
于知安手心那条疤,是因为他才有的。
那年于知安十八,沈秋十五。
沈秋闹着要去学击剑,非要于知安陪着。
是他自己想去学吗?他无非就是想让那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于知安受苦。
当时只道一个不小心,于知安手足无措,伸手去拦,手心瞬间冒了血。
教练询问于知安怎么没穿击剑服。
于知安要怎么说,是沈秋不让他穿?
于知安说,嫌累赘。
沈秋心中讥笑,是于知安当时听了自己的话没穿击剑服,与他何干!
左右他都结了婚领了证,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也不可能就那么和许洋离婚。他和于知安,就是掌纹相聚,那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再说,这种感情,如何让他告诉父母。
沈秋这般想着,心里也没那么难过了。沈秋就是这样,很会为自己脱罪,然后心安理得的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