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狸猫:闷油瓶的狗为什么会拴在警务室啊?吴小受要把狗送去打狗队么Σ( ° △ °|||)
【匿名】美洲豹:不会吧,送去打狗队那那只狗不是死定了? 警号520370:大家放心,那条狗明天就会上证。以后就是警务室的看门狗了。 【匿名】狸猫:吴小受你果然在窥屏!! 【匿名】斑马:吴警官好~ 【匿名】羚羊:可它不是闷油瓶的狗么,为什么会变成警务室的番犬? 【匿名】猞猁:我闻到了JQ的味道Σ(っ °Д °;)っ警号520370:因为闷油瓶不能养它,所以就由我收养了。 【匿名】狸猫:啧啧啧,这个解释不要太官方啊~~~ 【匿名】猞猁: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要说出来嘛o(*////▽////*)q莫名其妙地看着屏幕,吴邪没懂怎么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还有JQ又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呢,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探头一看,是三叔打来的。“喂,三叔?”这么快就查到了么,果然局长效率就是高啊。 “十二年前的案子你别问了,那不是你可以查的事情。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查它,总之以后再也别问。”吴三省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连给吴邪问为什么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紧紧地握起拳头,吴邪终于明白了张起灵为什么会那么说。原来并不是因为不想吴邪帮他分担什么,而是因为,这件事里面,果然大有蹊跷。恐怕连张起灵父亲的死,都没那么简单。 那么这些蹊跷,张起灵又是否知道呢。 第11章 “就让大雨冲刷 记忆中的沙 让我了无牵挂 浪迹在天涯——” 被铃声吵醒的吴邪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费力地睁眼瞄了瞄,这么早,张起灵这家伙打电话来干嘛啊。 “干嘛啊,这么早。”声音里满是还没睡够的慵懒和迷蒙,吴邪抱着被子吧唧吧唧嘴,闭上眼睛差点又睡过去。 “做狗舍。”张起灵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清浅又有些沙哑。 “这才几点啊,别吵我我要再睡会儿。”打了个哈欠,吴邪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张起灵这家伙最近越来越阴魂不散,昨晚上吴邪为了查他父亲的案子又是打电话找朋友又是上网查资料,一直忙活到凌晨才去睡。就这,吴邪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今天给驴蛋蛋做好狗舍,吴邪下午还得去一趟市图书馆。十二年前的报纸,估计也只有图书馆还留着了。 吴邪也知道自己费时费力去查这些还不如直接问张起灵,可昨天他那个态度明显就是不想吴邪管这闲事。就算今天吴邪再问,估计还是会一样碰钉子。而且,张起灵父亲入狱的时候,张起灵才十四岁,他能知道多少这其中的真相呢。 越想越清醒,吴邪烦躁地哀嚎了一声彻底睡不着了。为什么自己的生活里好像除了工作剩下的就全是张起灵了啊,吃饭的时候会被他蹭饭,上班的时候得解决邻居和他的纠纷,下了班还要查他们家的事情。难道自己上辈子欠了张起灵,所以这辈子一直被他折腾么! 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帘里透进来的阳光,吴邪一想到今天是个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就更觉得心塞。这么好的天气,没有美女陪伴在身约会吃饭也就罢了,为什么我还要去给张起灵的狗做狗舍!! 完全不同于此时吴邪的郁闷,站在窗口的张起灵拿着手机满眼都是细碎的笑意和宠溺。从楼道口贴上吴邪号码的第一天起,张起灵就已经把它存进了手机里。只不过基本上每天都能遇到吴邪,所以也没有专程打电话发短信的必要。所以,当张起灵早上拨通吴邪的号码时,其实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按下去的。 但是他没想到吴邪还没起来,听见那满是睡意软软糯糯声音的瞬间,张起灵全身都像是过了电一样,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全有了。那是完全不同于平常一身警服说话总带着点儿官腔的感觉,张起灵甚至可以想象到吴邪的脸上会是什么样可爱的表情,可爱到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占为已有。 可是,张起灵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但不代表吴邪也是。而且他知道吴邪的家世肯定也不允许吴邪走上这条弯路,所以,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赖在他身边,张起灵就已经知足了。 至于其它的念想,就让它们永远是个念想吧。 没了睡意的吴邪赖了不到五分钟的床,就还是认命地起来洗漱出门去附近的家具厂找狗舍用的木板去了。搬着一箱子三合板拎着一袋小笼包走进华美小区的时候,张起灵已经等在了警务室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无所事事的人,吴邪扬声叫他,“张起灵,过来帮我搬东西!” 乖乖接过吴邪手中的箱子,张起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越发感觉要把视线从吴邪身上移开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脱下了警服的吴邪没有了那警徽的衬托,看起来像是小了好几岁。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吴邪,此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警察的严肃和威严,全身上下都是让张起灵想要更靠近的鲜活和无邪。 察觉到了张起灵直勾勾的目光,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干嘛啊,没见过我穿便装啊。” 张起灵也不想自作多情把这当成娇嗔,但吴邪的语气实在没多少责备的意思,确实说成撒娇反而可能跟合适。 指挥着张起灵把东西现在警务室边上的空地放好,吴邪敲了敲门,驴蛋蛋就在屋里叫了起来。王盟刚把门从里面打开,憋了一晚上的驴蛋蛋就冲了出来,兴奋地围着吴邪和张起灵打转。 “小三爷,怎么现在就来了?”王盟打了哈欠,看见了一边站着的张起灵。 “给驴蛋蛋做狗舍呗,总不能一直让它睡在里面啊。”吴邪指了指那一堆木板和工具,对王盟说道,“你好好值班,我跟张起灵弄就可以了。” “嗯,那你们小心点啊,别弄到手什么的。”王盟挠了挠脑袋,就乖乖进屋去了。 把驴蛋蛋在树墩子上拴好,吴邪从箱子里拿出小笼包往嘴里塞。驴蛋蛋闻见了肉味忍不住流着口水哈哧哈哧的,吴邪看它馋的不行,就给它喂了一个。结果,张起灵也把手伸进了袋子里。 “诶诶,你干嘛干嘛?”及时察觉了张起灵的意图,吴邪伸手在张起灵手背上就是一下,“那么早就把我叫醒了,我才不信你没吃饭。” 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出来,张起灵蹲在驴蛋蛋身边揉它脑袋。 失笑地看着他那一脸可怜嫉妒驴蛋蛋的样子,吴邪无可奈何地摸出一个小笼包直接塞进了张起灵嘴里。“可别说我没给你吃,张嘴。” 张起灵站起身乖乖张嘴,但是包子太小,于是就这么一口咬在了吴邪的指尖上。舌尖触碰到那柔软的皮肤,滑嫩的触感让张起灵忍不住想把这整只手指都含进去。 “给你吃包子你还咬我!”迅速地抽出了手,吴邪打死也不给张起灵吃了。“边儿上饿着去,要不是看你摸了狗怕你手不干净,我才不喂你吃。”边说边拿着包子塞进自己嘴里,吴邪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张起灵的口水。“对了,把东西都拿出来。” 点了点头,张起灵默不作声地弯下腰往外整理着木板。 原来小三爷就是这样把张起灵给驯服的啊。 坐在警务室里的王盟小心翼翼地靠在窗口往外看着,不由得连连在心里感叹,小三爷真是驯夫有道——诶,不对,是驯服驯服。 上午的小区一如既往的安静,年轻人都出去上班上学了,只剩下些老人家在阳台上晒着被子,时不时地跟对楼的住户隔空打着招呼。 阳光很好,带着秋天特有的凉爽和清冽,风中依旧是馥郁的桂香,还混杂了点残留的小笼包香味。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朵,清透明亮的蓝悠远纯净。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宁静致远,岁月悠然。 当然,如果此时自己不是在干苦力活就更美好了。 咬着钉子的吴邪一手扶着木板上的钉子一手拿着榔头往下敲着,他旁边的张起灵在锯着木板,嘎啦嘎啦的声音和他这里发出的叮叮叮声音,彻底打破本该静好的气氛。 驴蛋蛋也知道这是在给它做家,爬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吴邪和张起灵忙碌着,黑亮亮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蹲在地上钉了半天钉子,吴邪实在是受不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锯好木头的张起灵,吴邪放下榔头对他说道,“你来帮我钉会儿好不好,我肩好酸啊。” 一言不发地接过榔头放在地上,张起灵半蹲在吴邪身后帮他揉起了肩膀。 “诶,你干嘛,我自己来就好——”完全没想到张起灵会来给自己按摩,吴邪不太好意思地拒绝了两句,随后就任由张起灵的手在肩膀和大臂上游走了。这家伙,技术还不错啊。 捏着吴邪那有些僵硬的肩膀,张起灵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舒服么。” “舒服舒服,再用力点儿。”压根就没觉得这对话有哪里不对,吴邪惬意地指挥着张起灵继续用劲儿。 背对着吴邪的张起灵微微扬起嘴角,满脸都是宠溺和疼爱。两人靠得很近,张起灵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吴邪的耳朵上,带着满满的暧昧气息。过了一会儿,吴邪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好多了,揉了这么半天谢谢你了。”被张起灵的呼吸弄得整张脸都发烫起来,吴邪扭着肩膀从张起灵手里挣开。“继续弄吧,今天得给驴蛋蛋做好才行。” “嗯。”恋恋不舍地应了一声,张起灵拿起地上的榔头开始继续吴邪未完成的工作。 “那我去调漆。”吴邪说着,从箱子里翻找着刚买的透明漆。 两人合力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狗舍总算是有了个雏形。驴蛋蛋开心地吐着舌头哼哧哼哧,迫不及待地就想住进去。 “张起灵,我问你点儿事呗。”吴邪擦了把汗说着。现在正是两个人最累的时候,肯定也是张起灵神经最放松的时候,所以趁着这时候问他,张起灵肯定会不小心说漏点什么。 “嗯。”还在钉钉子的张起灵应了一声。 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吴邪问道,“你觉得,以你父亲的品性,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么?” 举着榔头的手顿了顿,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敲着钉子说道,“不会。” 吴邪一听有戏,赶紧趁热打铁,“那当年他上诉过么?” “没有。”咬着钉子的张起灵面无表情。 没有上诉?那就等于直接认罪了。吴邪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问道,“当年的事情,你记得多少,又知道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没有回答吴邪,张起灵淡淡问道。 “我觉得你父亲的罪名有蹊跷,自杀也有蹊跷。”如果不是昨晚上三叔的那个电话,吴邪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强女干案件,三叔怎么会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去查?而且他身为公安局局长都那么讳莫如深,就说明这里面肯定大有猫腻。 “咚——”正在敲钉子的张起灵手一歪,闷响声吓了吴邪一跳。 “你的手没事吧?!”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仔细看着,只见食指的指尖已经被敲出了一块淤血。“怎么不小心点啊。”都说十指连心,张起灵这一榔头下去该有多疼啊。 “没事。”任由吴邪握着自己的手,张起灵却来不及喜悦什么。叹了口气,张起灵看着吴邪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不要管我家的事。” “先不说这个,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吴邪在心里有点自责,不应该挑这个时候跟张起灵说那些的,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情绪波动砸到了手。 “吴邪。”抽出了手,张起灵郑重地看着吴邪。 这好像,是张起灵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吧。听着从他嘴里吐出的音节忽然就恍了神,吴邪从没想到他的名字从张起灵口中发出,竟然会显得这么好听。 “这些事情你不要管。”紧锁着眉头认真地跟吴邪说着,张起灵不知道吴邪怎么会猜到父亲的案子有蹊跷的,但他不能把吴邪卷到这事情里面去。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吴邪根本和它没有关系。 “为什么不管?”虽然还在担心张起灵的手,但吴邪也注意到了张起灵神态的变化。“难道说,你本来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对不对?” 沉默地看着吴邪,张起灵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你父亲是被人冤枉的么?冤枉他的人是谁你知道么?”张起灵的态度让吴邪越发疑惑。 “我不知道。”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说着。 撒谎。这是吴邪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但他没有对张起灵说。死死盯着那漆黑的眸子看了一会儿,吴邪才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管?我是警察,我有义务还原事实真相。这是我工作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