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棒子,他自认还给了颗甜枣。
然后,他就看到了张宗瑞带着讥嘲的微笑。
“你以为我会在乎?”
别说这是任务,他和那位母亲素未蒙面,而且他对自己和小伙伴们有充分的自信!他们可以救出她来,张宗珵想要凭借这个来威胁他,完全是痴人说梦!
“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张宗瑞慢条斯理地说,他慢慢走近,张宗珵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张宗瑞轻笑了一声,“口袋里的那支小手枪就不要拿出来了,那种东西根本伤不到我,要是伤到了其他人我可是要生气的,哦,当然,这个其他人里不包括你的父亲,他能养出这样的儿子来,就算是一命赔给我父亲,都抵不了过错。”
张宗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你。”
张宗珵觉得自己的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时楚从外面推门进来,带着笑说,“李瀚海招出的几个据点里,夏琳去的那一处已经找到了薛阿姨。”
“其他几个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有三个在国外,恐怕没那么好抓。”时楚耸耸肩说。
张宗瑞冷笑,“除非他们永远不回国了,再不然,总归有蛛丝马迹让我们发现他们在哪儿,世界上要想在我们的搜寻中找到藏身之所,可不容易。”
他似乎,开始找到一点霸气侧漏的感觉了。
第119章 豪门风云
张宗瑞的任务其实并不难,只要他不过于保守畏手畏脚,对手根本强不到哪里去。单看几个人的个人任务,难度其实都不算太高,和以前那些动辄出生入死的,反而不能比。
不过他们心里也有数这几个任务的难度是怎么回事,与其说是磨炼增强他们的实力,不如说是考验他们的心境。当然,这个前提是和其他几位握有系统的人合作,只靠自己,难度就要翻倍往上涨了,而他们一旦合作,就显得不那么困难。时楚当初任务失败,也是一时间没有考虑到任务究竟是要让他做什么而已。
一旦放开之后,这反正也只是个任务世界,不去计较那些破坏,他们行事毫无顾忌手段雷厉风行,那些对手就跟纸糊的一样迅速败退。
索尔对国际上佣兵的手段十分了解,这是他的老本行,哪怕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正常的世界,有许多游戏规则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三个在国外的他只是在暗网上蹲了几个月,就得到了不少消息。
他们现在的手段和本事,真的要暗杀的话,谁能逃得过?
冯家客厅里,冯睿春声音严厉,“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安分些,我会让老田跟着你!”
“哥,可是阿瑜他——”冯睿秋还想争辩。
冯睿春冷笑,“他自己要偷渡,落到蛇头的手上也是自找的,丢下护着他的白丽晴自个儿跑了,居然还有脸去找秦波,被带着染上毒瘾怪得了谁。我已经冻结了你的账户,你要是再给他钱,以后我会让妈连零花钱都不给你!”
“现在秦波已经死了,阿瑜也已经流落街头,如果我不管他的话……”冯睿秋倒不是说对张宗瑜还留有什么感情,只不过张宗瑜在电话里哭得十分可怜又激发了他大男人的保护心理而已。
毕竟和冯睿秋在一起那么几年,张宗瑜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在冯家,冯睿秋和他的哥哥不一样,不过是靠着家里的背景,才能横行无忌,论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他所谓的自尊心就特别强,只要捧着他刺激他的自尊心,多半能够让他哪怕强撑着也要护住面子。
冯睿春对这个弟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也不看看,那秦波是怎么死的!”他实在不想再跟这个愚蠢的弟弟说话了。
冯家这一代里,成器的可以说只有他一个,再加上他和那些堂兄弟关系很一般,如果不是这个弟弟实在是不靠谱,家里也犯不着将他的一个堂弟捧了起来来帮他的忙。但他们经营的时间毕竟太短,即便是有冯家的关系在,一旦他倒下了,对于冯家是很伤筋动骨的,冯瑞春一点都不想让这个肆意妄为的弟弟危害到自己。
事实上,最近冯睿春也很有几分胆战心惊,很怕张宗瑞他们真的将这个组织深挖下去。
不会的,他暗自想着。
他和那个组织几乎没有联系,除了仍然在逃的孔漱玉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连张宗珵和秦波这几个骨干也是不知道的。平时冯睿春从不和组织里的那几个人多往来,只维持着正常的来往,孔漱玉又常年在国外,任谁都不知道他和那个组织有关系。
不过,他持有的是秘密股份,平时组织的所作所为他确实从不参与,在知道秦老爷子寿宴的事之后,虽然有所怀疑,也是之后才知道是公司的人干的。
真他妈疯了!
由于不参与决策,冯睿春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么疯狂的计划,哪知道到头来,看着还是要牵连到他的身上了,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高兴。
说句实话,他不是没想过先下手为强,到底还是个法治社会么,想办法将他们抓起来就好了。但是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即便是没查到这几个人的底子,冯睿春也很理智地意识到,凭这几个人的本事,改换身份之类的,都不算是个事儿了。而且一旦出手,肯定会暴露自己,一旦暴露,就是灭顶之灾。直到现在,他还抱着几分幻想,能够不被发现,毕竟孔漱玉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在墨西哥那个地头上,还是有点能量的。
再加上持有秘密股份的也不止他一个,这偌大的北京城里,牵扯其中的人不少,这股庞大的力量如果不是碰上了张宗瑞那几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人,不管是谁碰上他们都得粉身碎骨。
可内心深处,冯睿春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那秦波死得十分蹊跷,自从同样在国外的王昊央死后,秦波就被吓破了胆子,身边保护的人好几层,几乎不让任何陌生人靠近,住的地方也一周一换,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死了,死得很莫名其妙,至今美国那边儿立了案也是根本一筹莫展,没有破案的可能。
下手的人竟然连丁点儿线索都没留下,冯睿春知道,张宗瑞的一个朋友,那个叫夏琳的女孩子上个月出了国,去的就是秦波当时在的那个城市,心中有些底,却更让他忌惮。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未知,冯睿春当然也怕死。
为了稳定情绪,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走进了书房,想着把之前的那份文件再好好看看,暗地里还需要想个办法,将持有的股份脱手才最安全。
走到书房的窗边,他正抱着茶杯沉思,眼角无意间瞥见窗外的花园。
冯家在北京的老宅早就已经拆了,这会儿住着的是买的新居。三层的花园洋房,不论是地点环境还是治安都是北京首屈一指的。房子自带一个小花园,平时又专人打理,不用他们操心。
这会儿正是冬天,花园里没什么好看,倒也维持着新鲜的绿色,然而,有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轻盈地越过了他们家的围墙,脚步悠然地踩在花园的绿草地上,却没有留下半个脚印。
冯睿春刚开始还愣了一下,直到那人的手上忽然出现一根细长的棒子,缓缓抬起了手——他一下子脸色大变,几乎是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不,不会的!”
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明明没有任何伤口,他却清晰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很快,他就感到双腿失去了力气,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冯睿春茫然地想着,怎么会这样呢,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还年轻,他还有十分光明的未来。
然而,他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
人死如灯灭,一切皆为空。
冯家如果失去了冯睿春,简直是十分伤筋动骨的打击了。冯家老爷子没有几年就要彻底退下来了,下一代却青黄不接,原本出了个冯睿春,再推个几年,也算是有些稳当了再退,情况还不算糟糕。现在,却是后继无力。
冯睿秋这个蠢货还嚷嚷着要为哥哥报仇,想要去找张宗瑞的麻烦,然而,却被以前的几个同学联合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