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朝炎也是烦恼的很,他幼时恋慕玉真,那都是老黄历了,但不知哪个碎嘴的说出去,搞得现在所有人都当他不成婚,是因为痴恋玉真公主。
何焱哪里肯信,“那你说你入宫是干什么去了?”
何朝炎靠在马车边儿,正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那些来皇都时候,认识的狐朋狗友们正在对面的楼上喝茶,一时没有听到何焱的话。
何焱以为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建威将军正巧有两个女儿,他大女儿许给了太子,二女儿也是嫁人的年纪了,你与她又青梅竹马,正好……”
何朝炎看那几个人在楼上划起拳来,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兴味的笑容,又听到他老子又在操心他的婚事,当即一跃从马车上跳下来。
“臭小子,你去哪里!”何焱眼看着他跳下了马车。
何朝炎站在马车下面,一只手挑着帘子,露出半张含笑的俊容,“爹,你早些回去,啊——我和几个朋友叙叙旧。”
何焱一听朋友二字,就知道是何朝炎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伸手想去将他抓回来时,何朝炎一个闪身,已经没入人群不见了。
添香楼。
本来是极其风雅的茶楼,但几个年轻公子抬脚跨在桌上,划拳牛饮的模样,将这好端端的茶楼雅间,弄的如同房间酒肆一样不入流。何朝炎走过去,抬手按上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以为是茶楼的小二,头也不回道,“都说了桌子坏了大爷赔给你——”
他话说了一半,见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扭过头一看,见何朝炎凑过脸来勾唇一笑,当即腿都一软。
“孙金,你有多少钱赔给我啊。”何朝炎道。
“哎哟何将军!”跨在桌上的腿马上收了回来,勉强称的上是人模人样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您今天怎么有兴致出来逛街呀。”
何朝炎反身坐下去,那叫孙金的人连忙递了茶水过来。
他上午进宫进的急,一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见人递了茶水过来,也不推辞,端起来就喝。
那叫孙金的人在同旁人介绍,“这位啊,是大将军何焱的独子——何小将军,想当年,我们一起入宫给太子当伴读的时候啊——”
何朝炎听他吹嘘就想笑,“好了好了。”
“诶。”孙金马上就噤声了。
旁边一群人一听何朝炎是太子的伴读,又是将军独子,一个个马上热络起来,一口一个何将军。
何朝炎小孩心性的时候,最禁不住旁人这样夸他,现在长大了,心性也定了,听到这样的赞誉,脸上也没有多少欣喜之色。
孙金还想要讨好他,“何将军——您才回来时,不是问我皇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何朝炎目光投过去,目光和孙金一触,就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旁人即刻明白。
“何将军,您这些年在军营里也辛苦了。”左边的人双手奉茶,“不瞒您说啊,我们这皇都,好玩的地方多了——但最好玩的,最合您心意的,就只有那藏莺楼了。”
何朝炎将茶杯接过来,小酌一口。
他在军营清苦不假,又是年轻热血的时候,总归会在那群军痞的描绘中,对那女子产生一丝丝说不明道不明的意思,但何焱管他管的厉害,军中那些军妓一个都不许他碰。才回皇都那两天,他是有些想女人想的上头,才对那孙金有此一问。现在听那孙金又提起来,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女人的滋味么,他也确实该尝一尝了。
手中茶杯‘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何朝炎站了起来,“走,去那藏莺楼里看看去。”
何小将军那架势前呼后拥,到那藏莺楼里的时候,把那花娘吓了一跳。
花娘身上脂粉味颇浓,一般的女子闻不惯,但何朝炎喜欢闻的很,越闻心里就越痒。
“孙公子,您今儿怎么来这么早。”那孙金是这里的熟客,花娘一眼就认了出来。
孙金看了一眼环顾四周的何朝炎,丢出一锭银子道,“今天你们这里来了贵客了,快去把浮香、含丹她们几个叫出来。”
花娘一看那何朝炎穿着,又是孙公子引来的,殷切的恨不得亲自贴到他身上去,“您稍等,我去叫她们下来——”
现在还是白天,藏莺楼里还没有客人到访,桌椅都空着。孙金就引着何朝炎坐了下来,一边同他道,“何将军,这的姑娘都是天姿国色,尤其是那浮香、含丹几个,就是玉真公主,估计也比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何朝炎心里就好像多了一把小刷子,刷的他心尖儿颤,“比玉真公主还美?”
那比六皇子如何?
这一句何朝炎没有问出来,他还是知道体统的。
过了一会儿,花娘领着四位女子出来了,何朝炎本来是抱着极高的期许,但一望,顿觉失望。
“怎么了,不合您心意?”孙金看到了何朝炎的脸色。
何朝炎一个一个望过去,“哪个是比玉真公主还美的浮香?”
一个绿衣裳的女子迟疑了一下,才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
何朝炎看了一眼,眼前女子姿容寻常,比玉真都是勉强,更别说与百里安相提并论,他对那孙金道,“你糊弄我?”
“何将军,您这话怎么说的。”孙金也是个圆滑的人,“玉真公主那是仙人之姿,哪里有人比的了——我说她比玉真公主了得的,是……”附耳在何朝炎耳边,说完又露出暧昧一笑。
何朝炎目光又落到那浮香身上,他一伸手,那绿衣裳的女子就跌到他怀里来。
肌肤香软,腰肢纤细。
比随军的那些女人确实漂亮许多。
浮香忽然跌到他的怀中,见他长的俊朗无双,就伸手撩了撩他的下巴,“公子。”
何朝炎面上冷静的很,他虽然没碰过女子,但也不是什么急色的人,这次来,也实在是对那女人好奇的很。
想碰一碰,是不是如那军中的人所说,滋味蚀骨销魂。
孙金看到何朝炎抱着浮香不撒手,就以为是他看中了,将其他女子挥退,又跟花娘低声说了两句,花娘就谄笑着上前,引着何朝炎和浮香一起上楼了。
何朝炎不是傻子,他知道上楼要干什么,但比起眼前这绿衣裳的女人,这挂红描翠的藏莺楼,更叫他喜欢。
浮香的房间还点着香,和脂粉的香味混在一起,闻了就叫人筋骨发软。
何朝炎进了房间,先摸一摸香炉,又碰一碰挂着粉色纱幔的金钩,又坐一坐那铺着大红丝绢的床榻。
这就是女儿家的闺房吧。
何朝炎莫名这样想到。
浮香已经宽了衣裳,露出圆润的香肩,坐在何朝炎身旁,“公子,你热不热?”
何朝炎看了一眼她,眼中透着几分玩味儿。
原来这就是军中那些人和他说的妓子。
浮香听孙金说,这何朝炎是个愣头青,便用了一惯勾人用的招数,但见何朝炎不回答,微微一怔之后,就又扯开了些衣裳,贴到他手臂上。
何朝炎低头就看见她胸口丰盈之中的沟壑,脂粉的香气就从她的身上发出来。
浮香的手按在他胸口,“公子——”
何朝炎看了有些单薄,胸口却坚实的很,不用力时,那肌肉都有些咯手,浮香一摸上去,就有些爱不释手。何朝炎虽然没碰过女人,却在军营里,见到那些抱着军妓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见浮香解开他衣裳,也不阻拦,反而伸手去捉住浮香的手臂。
那手臂很纤细,何朝炎莫名的就走神了想到百里安。
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臂。
浮香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裳,看见少年青涩的躯体上,铜色的肌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何朝炎的腰身很结实,上面还有些伤疤,但这些伤疤并不让他显得难看,反而更增了他许多男子的魅力。
“你想我上你?”何朝炎笑着问她。
浮香还没有遇到这样直白的客人过,即便床榻上再孟浪,在还没有成好事之前,都会半推半就一番。
何朝炎上身的衣裳已经解开了,他虽做过太子伴读,但大半的时光都混在鱼龙混杂的军营里,难免同那些军痞一样,“只是我没做过,你会自己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