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冉不是喝多了,他是喝醉了。
他的意识一点都不清醒!
恐怕他根本没认出他,不然,他决不敢这样对待自己,恐怕……他只把这一切当是酒精控制下的一场梦。
是了,这个世界的“余幸”已经死了八年了,这时间足够他去接受这个事实,对宫冉来说,“他”也只能在梦中出现了。
从那双无光黑眸中读取到这样的讯息,下一秒,余幸身后的门就被宫冉推开,连带着他的身体也一并被推搡倒地。
办公室地上铺的是厚重地毯,摔上去并不疼,只是门口背光者居高临下俯视线让余幸胆寒。
手被衣物禁锢、挣扎良久都站不起身,眼看宫冉反锁了大门、缓步走来,让余幸第一次对“奶狗崽”生了惧意。
他强自镇定下来,声音微颤,“…宫冉,你喝醉了,别做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
宫冉低笑,在余幸身前慢慢蹲下身子,手指覆上他鼻梁、一点点划落到柔.软唇.瓣,“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离开了我……”
“好在现在,你再也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蛙(摸着宫冉头):来,崽,阿妈给你加个一夜七次的buff。
余幸: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崽:)
补充章节见微博:晋江-大明湖畔小青蛙
——真的只是小破三轮啊娇妻别期待QAQ
第36章
……
醉酒者的进入毫无章法, 他意识不清,一切都只是情绪的宣泄, 可承受折磨的人却无比清醒,清醒的承担着这一切。
从拒绝到不得不接受, 余幸记不清宫冉在他身上驰聘了多久,只察觉到自己的意识随着他的撞击慢慢流失。
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宫冉身上, 看着他混沌无光的双眼, 也想跟他一样、假装这一切都是梦,却难以忽视身体承受的残忍痛楚, 终是解脱般昏死过去。
也算是如愿以偿。
……
放任精神、任身体由酒精操控的人在余幸身上释放了自己积攒良久的欲.望, 一次性做了个够本,完全未察觉到身下人早已无声息。
或者,身下那人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宫冉只想宣泄自己,宣泄那长达八年的思念。
反正他一直认为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尽管一切发生的真实,宫冉也没一点怀疑,因为他的余幸早就死了,这是八年前就被他接受的现实。
作为“霸道·总裁·金主文”的男主,宫冉某些方面的能力十分优越, 即便将余幸做的昏厥也又进行了一次, 事后, 尽数释放在他体内。
而后,又用手指轻轻摸上那因开合过度而无法复原的红肿入口,良久, 才舍得松开余幸,环抱着失了意识的人借酒劲沉沉睡去。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如此贴合心意的梦了。
他梦见过他回到那个美好又青涩的高中时代,也梦见过随时间流逝、他们一步步成长到可以分清爱和喜欢的时候。
只是,他梦见更多的,是一切噩耗的根源——那辆跑车朝余幸飞驰而来的那一刻。
八年前,出事后第二天宫冉才知道,开跑车的是两个喝醉了酒的富二代,他们在冲入步行街前就已经撞过人且不负责任的逃逸了,为了躲监控录像和交警才会半道拐进去。
若不是那两个杀人犯撞墙后车毁人亡了,宫冉一定能让他们后悔活着。
不……不是,真正让余幸丢掉性命的杀人犯……是他。
……
因为满足,宫冉这一觉睡的极沉,直到夜幕降临、天色黑沉,才被助理寻他的电话惊醒。
屋里没开灯,视线不佳,唯一的光亮是嗡嗡震动的手机,可没等宫冉摸到它,就听见身边微乎其微的另一声叹息。
谁!
警觉起来,因那缠.绵□□,宫冉也衣衫不整,醒来后,欲.望被释放的感觉尤为强烈,让他感觉很不对劲。
很快适应黑暗,宫冉借落地窗投入的月色精确寻到了与他共度云.雨的那人,顿时心下一凉,大脑剩余的星点醉意顷刻不见。
——原来……刚才的不是梦?
这竟然……不是梦。
那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狠狠砸两下脑袋,他喝得太多、断了片,竟完全想不起这场“意外”的起因和过程,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另一人躯体的美好滋味,还有他带给他的欢愉。
连他的身体都在嘲笑他,他在酒醉后错将别人看做余幸,犯了不能弥补的错。
宫冉的第一反应不是对“无辜者”的愧疚,而是自责,自责自己用如此恶劣的行为亵渎了去世多年的余幸。
捂住前额,这结果让他十分头疼,喘息声因愤怒加剧,这场意外不仅断了他整整八年的坚持,还侮辱了他钟爱之人。
冷笑,起身,开灯再折回,宫冉缓缓正过衣领、拉合裤.链,视线挪到蜷缩在地上、几乎□□的人身上,冷眼看他捆绑姿势别扭、双手被衣服紧束身后,因血液流通不畅泛着不正常的红。
侧倒姿势的缘故,这时候,宫冉还看不见他的脸,可他能见那人身体咬痕遍布,明显是饱受□□凌.虐留下的痕迹,平坦小腹还残存未干涸的白浊,那样子……可怜至极。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也不起一丝波澜,只有汹涌怒意攀升而起。
因为公司顶层只有他这一间办公室,不可能无缘无故多出个人来。
地上那人,八成是有求于他的人送来、供他享用的,就像这些年、他所经历的那样。
宫冉身边一直缺个人,就算他向来男女不近,也不妨有人费尽心思的送来各色美人讨好,毕竟多数人眼里,就算宫冉明面拒绝,他也是男人,一种容易被下.体欲.望操控的物种。
当然,心有所属,洁身自好的人这些年来从未碰过谁,直到今天,他喝多了,没有防备,着了道……
差不多修整了着装,宫冉食指摸索向衬衫领口、寻最后一个扣子,这才发现那脆弱的纽扣不知何时断线、早不翼而飞了。
难道醉酒的他,对情爱之事如此心急?
还是说……这次上门的人姿态放太低、勾他勾的紧?
——真是令人恶心。
酒醒后断片,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残暴作为,而身边一而再、再而三被塞人的经历让他自然而然的把过失放到了昏迷中、不能辩解的余幸身上。
办公室极安静,宫冉剑眉紧蹙,他摸了摸因纽扣丢失、系不上的衬衫领,最终看向了堵住那人嘴、外露半截的领带。
他打算拿回它。
倒不是因为这条领带有多重要,而是他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别人身上。
自嘲的哼笑一声,宫冉缓步过去、下蹲,一脸厌恶的单手掐了那人的脸、让他正过头,好把自己的领带从他嘴里拽出来。
这一过程中,他视线跟随了他手里动作、看了地上人一眼,只这一眼,宫冉浑身血液都凉了。
屋里开的灯足够亮,一切都被照的清楚,包括“色.诱者”的脸……
到此时,宫冉终于明白他自己什么会着了这人的道,因为他跟“他”实在太像了。
八年过去,许多记忆都模糊了,包括人的面孔。
人总是失去时才知道珍惜,等宫冉想念余幸时他才迟钝发现,就算他们“腻”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也没有一张合影。
记得余幸高三毕业、拍纪念册的时候邀请过他来着,可宫冉当时不好意思,推辞掉了……
所以,那张脸在宫冉心底只剩一个模糊轮廓而已,八年来,因为再见不到,就自带滤镜的完美化了。
可……即便眼前这人跟他心目中的余幸相差很远,相似的脸也足够勾起他最珍惜的回忆了。
除了长开的眉眼,这张脸完全跟他记忆中的余幸重合了。
看着他,宫冉心中有了不切实际的奢望……
——离开了八年的人,有没有可能再回到他身边?
想法一出,宫冉呼吸声加重,他颤着双手、小心翼翼的触上余幸因痛苦扭曲的清俊面庞,生怕这一切又是一触即碎的梦境,确认他的体温后才敢顺着这人胳膊、寻向他被衣料绊住的右手。
他记得余幸右手掌心有一道疤痕,是他们读高中时候留下的。
屏住呼吸,宫冉手掌轻拂过褶皱的衣料,慢慢摸向那双因血液不流通而消失了温度的手,一点点寻向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