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梁局长一咬牙,决定拼了!这个时候,就算让人带队过来也来不及了,他只求罗运没撒谎!
刚到山中段的罗运听到地魔的咆哮声,就差脚下蹬上风火轮飞过去了,然而他跑着跑着,却又猛地停了下来,带着满脸的愕然。不止他停了下来,就连忙着想要弄伏魔阵能尽一点力是一点力的各位顾问们也停了下来,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到顾倾淮飞到了天上。
准确地说,顾倾淮是被带到了天上。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顾倾淮站在栾澄的灵气光柱旁边拿出了一张不带半点文字的符纸,他还拿着这符纸,对着灵气一蘸,先是敬天,再是敬地。敬完随手一扬,那符纸便轻轻地飘了起来。顾倾淮这时拿出了栾澄从奶奶那儿带回来的玉杆画符笔……
“天尊笔怎么会在他手里?!”乔顾问心说那不是九胡先生的东西吗?!
“先敬天,后敬地。难不成这孩子还会画金符?”江顾问不敢置信地望着上方,连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生怕真的错过了什么一样。
“除了金符,你见过画别的符还需要敬天地吗?”乔顾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时心中又十分震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难不成真的会画金符?可这怎么可能呢?先前那个银符,他都以为是别人画的。
乔顾问的师父活着的时候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位,所以他虽然没有亲自画银符的本事却也有缘见过几次。但是金符,他一直觉得这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即便曾经真有过,那也只能是曾经。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子还真挺让人吃惊。
栾澄也吃惊。他一直觉得会画银符的男朋友已经很帅气,没想到这个男朋友还有可能会画金符!
该不会真的会画金符吧……
栾澄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停,一边又忍不住去猜测。这时他那个很有可能会画金符的男朋友突然动了。男朋友蘸仙灵之气为墨,笔直地站在半空中,在绷得平整的符纸上龙飞凤舞地画起了符文!
那帅得……有一瞬间栾澄脑子里直接放空。
金符和银符,一字之差,效力却大不一样。栾澄坐在地面上看着金符上散发出来的光芒都感觉比银符强烈得多了。
泰城地魔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敌对方,自然感觉到了来自金符的压力,只是它想逃脱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奇怪的是,这阻力并非来自金符,而是来自它自身!
“收——!!!”韩诚东这时运气大喊,将士们一个个说好了似的往回赶,奔的正是韩诚东生前佩戴的那块玉牌。
“嗷呜~~~~!”地魔更加拼命地往外挣起来,但挣了一会儿它就发现并没有成功。那些它以为被它魔化、被它所吸过来的士兵们原来没有全都归顺于它。他们听到首领的命令一个个都像被点了开关一样争先恐后地跟它唱反调!
“太好了!他们还没有完全被魔化!”梁局长撸起袖子,“小赵,快!念经!”
“啊?啊是!”赵星忙背起《楞严经》来。自从那位高僧说《楞严经》可以驱魔之后,他就把这经文背得滚瓜烂熟。
赵星的经文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他的修为还不够。栾澄和顾问们听得云里雾里。但好在顾倾淮的金符已经画完。金符带着刺目的金光缓缓飘到上空,一下就把整个泰城地魔包围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团里,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几次学着狼叫的泰城地魔突然说起了人话来,“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这一路不由自主地把灵异文写成了玄幻文……呆
P.S.我最近又生病了(其实真没几天不病的时候)
我都没脸说这事了= =
☆、顾妈妈
被金光罩住的地魔奋力一冲,试图冲破光罩屏障。但是光罩没有任何破裂的迹象, 而且它还越缩越小, 强力牵扯着地魔向韩诚东的玉牌飞去。
地魔刚被罩住的时候,主体还是狼的模样, 但越到后面它就越难保持住自己的形态, 它被压缩成了一个人,墨绿色的眼珠, 及腰的黑色长发。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只只比寻常的森林狼没有大多少的白色雌狼。雌狼的叫声再没有之前的凶猛,它的声音有点哀戚。它用头轻轻拱着旁边暴躁的长发男子, 而男子感觉到温柔的触碰, 停下来, 弯身抱住了它。
至此, 那一阵地动山摇仿佛就成了假象。
周围变得十分寂静, 栾澄有些触动, 下意识地看了眼顾倾淮。
顾倾淮在林纤红和周庭真的帮助下回到地面,缓缓走到光罩近前:“为什么伤害这里的人?”
“笑话!”男子愤怒地看着顾倾淮,“到底是谁伤害谁?你们这些人类不管不顾地大肆开发, 破坏了我的家。我和丹凤明明可以过得好好的,你们偏偏找什么高僧道士来做法,还要盖什么避暑山庄?好,我们大不了换个地方,可你们呢?没完没了,说我们是妖魔, 居然找人来镇压我和丹凤,还美期名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赶尽杀绝!我呸!这数百年来我和丹凤不想分别,不肯转生,但我们碍着谁了?”
“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该草菅人命啊。”赵星说。
“我们不该草菅人命,你们就该破坏人家的家吗?”男子仔细地抚顺着雌狼的毛发,“多说无益。既然我和丹凤已然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已死,何谈杀剐?”顾倾淮问。
“反正不是送我们下地狱便是将我们打得魂飞魄散,与杀剐有何区别?”
“那就要看你们配不配合了。”顾倾淮将玉牌对准这一人一狼。
男子皱着眉看了片刻,又不太确定地看着顾倾淮。他看到那些将士的亡魂进了这个玉牌,那按理说这块玉牌便该是个容器,而非囚-禁他们的牢笼。
难道这位年轻的小兄弟想要收服他?
男子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左不过永世不得超生,落得这一步,他还怕什么?
众人只见男子与狼各化作一缕黑烟飘进了玉牌,而原本被栾澄修复得白润如新的玉牌在收了他们之后变得通体发黑,摸在手里冰凉,仔细一看还带着一层淡淡的黑烟。
顾倾淮将玉牌交给栾澄:“接下来的就要交给你了,估计想要化解这些怨气,得个一年半载。”
“那不怕,只要能化解就行。”栾澄说,“以后还能见到他们吗?”
“能。”顾倾淮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走吧。”说着他一挥手把栾澄周围的四张银符收了回来。
大部分的仙灵之气再次回到了栾澄体内,而四张银符则带着本身的灵气依次覆盖在玉牌上头。玉牌上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淡,终于将浮在外面的那些黑烟化了个干净。
“等等!”梁局长忙拦过来,“你们这就要走?”
“是啊梁叔叔,既然已经解决了,那我们也要过假期去了,总不能继续留在这儿。”栾澄摸着玉牌,旁边飘着韩诚东和明玥。
“别啊,好不容易等你们过来一趟,又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怎么着我这也要表示下感谢才行。你们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梁叔叔吧?”
“说的是,哪能让你们白来一趟呢。梁局答应,我都不能答应。”不知什么时候到场的罗运抱着白幽,朝顾倾淮和栾澄使眼色,“再说天都晚了你俩总要先安顿下吧?”
“对对对,我来安排我来安排!”梁局长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想办法拉拢栾澄和顾倾淮。他们一个有超级丰厚的仙灵之气,一个居然能用金符!有了这么两个人,以后再有什么玄术方面的问题,那还是问题吗?!他还用抓心挠肝地想着怎么去解决吗?
“真不用了梁叔叔,我们还得赶着去坐火车呢,票都买好了。”栾澄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特地把手机订单点开给梁局长看。那上头确实有两张票,是要到就近的沿海城市的。
“你俩可真够速度的,这么快就把票订了?”罗运探头看了一眼。本来他还想着为栾澄和顾倾淮多争取些福利,但看样子,这两个小子是真有了安排。
“是他订的,他办事比我靠谱。”栾澄笑着用胳膊肘顶顶顾倾淮。
“小伙子,你就这么肯定你能在今晚解决了这里的问题?你就不担心你这票白买了吗?”江姓顾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