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看到他的脸,没忍住的哈哈哈笑出声。
陆城也不擦脸上的炭33 当前是第: 35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灰,他勾勾唇,笑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顾长安打了个冷战,冻的,他缩了缩脖子说:“我回去了,你慢慢烧水吧。”
走两步回头,没好气的说:“我后悔来庙里了,这地儿一没空调,二没暖气,连小太阳都没有,今晚我肯定会感冒。”
陆城说:“不会,动起来就不冷了。”
这逻辑满分,顾长安无言以对。
陆城吸口气,哑声说:“长安,你过来亲我一下,我难受。”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顾长安好不到哪儿去,想的特多,比如今晚还能不能睡,几点睡,明儿还能不能下山,怎么下山等等。
看男人那么高的个蹲在锅洞前烧火,既格格不入,又挺逗,充满了心酸跟委屈,他抿唇憋笑,嫌弃的说:“你脸上脏,我懒得亲。”
陆城哄道:“挑不脏的地儿。”
顾长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做出思考的样子说:“没有。”
陆城:“……”
顾长安还是亲了陆城,一嘴的炭灰。
片刻后,陆城烧好了足够用的水,洗了把脸进屋。
顾长安在陆城走过来的前一刻拿手机打开了app,随便找了个东西看,他需要来点东西调解一下状态。
不然他应该会控制不住的暴打陆城。
app开了,先是四五十分钟的广告,简直丧心病狂。
广告结束后,接下来是一场竞技类项目,需要选手进入一条通道,在那里面不靠任何外力支援的情况下运球,并将球打进最深处的球门。
这个项目难在两点。
一是没有防护设施,危险指数极高,选手随时都会面临受伤的情况,轻则躺几天,重则终身残疾。
这就意味着参赛后,一切后果自负。
二是通道太狭窄了,举步艰难不说,还要运球,过程中必须一心二用,想做好这一点,不但需要充沛的体力,还要具备完善的大局观。
该退的时候退,该进的时候进,绝不能错失机会。
现在上场的选手是个新人,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像是个混血,面部轮廓比较深邃立体,堪称完美,他在干什么?是的,没错,他在热身!
第一次参加竞赛,还是作为这个项目开创至今为数不多的大龄选手,难免会有些紧张。
如此寒冷的天气,选手依旧从容不迫。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想必他为了这个项目,平时没少锻炼。
我想说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肯努力,坚持不懈的努力,拼死的努力,相信自己能创造奇迹,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好了话不多说,比赛开始了。
选手已经到了通道口,他给球调整好了位置,他开始发力了!
不好,选手卡在了第一关卡上面,他似乎整个人都是蒙的,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有点方寸大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看他那样,好像是哪儿受伤了,想哭。
当然是开玩笑的,此时此刻他很激动,也很亢奋,困难没有把他击退,反而点燃了他内心的战火,他决定迎刃而上!
很好,不退缩就是真汉子。
不过,这个项目我个人认为急不来,先平稳呼吸,找好节奏,不能自乱阵脚。
好的,我们看到选手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过来,相当不错了哈,真的相当不错了,就问你服不服?服!
他此时没有盲目的闷头往里冲,而是选择退到通道口,准备重新出发,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看来他有勇有谋,这次很有信心能够一举成功。
选手第二次冲进了通道里面,他正处于血||脉||偾||张|状态,气息很乱,起伏不定,想必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在这时候做了三个深呼吸的动作,我们可以看到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像一张绷着的弓,看来很吃力啊。
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小伙子?不是的,他就是没有很好的放松下来,一直在绷着,仿佛一个上考场的学生,有点不知所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忽略了心态。
不过不要紧,关键是找到节奏,找到了以后,我相信后面的运球闯关部分对他来说没问题的。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选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他放下手时,表情变得冷静沉着,眼里透出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真的厉害了。
让我看看选手接下来打算怎么应对,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再一次退出去,唔我猜错了,这次他没有退出,直接咬紧牙关,凭借自己灵敏到异于常人的直觉跟判断力在黑暗的通道里运球,这时候所有感官的作用也发挥了出来,发挥的淋漓尽致。
选手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不断穿过一个关卡,两个关卡……他的速度在一点点加快,越来越顺畅,离球门越来越近,稳了,就这样,保持下去!
进了!进了!球进了!
☆、第65章
顾长安是被饿醒的, 屋里一片寂静,他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不知何时多了层皑皑白雪。
门吱呀一声推开, 陆城迈步进来, 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青年, 低柔着声音说:“下雪了,我们在这儿多住一天吧?要是不你愿意, 那我就背你下山。”
顾长安眼神古怪:“你没事吧?”
陆城的目光不离他分毫:“嗯?”
“你好好的干嘛这个语气跟我说话?”顾长安受不了的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城:“……”
顾长安从被窝里坐起来,牵动到了身上的各个部位肌肉, 他蹙了下眉心,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白了,没好气的命令:“过来帮我拿衣服, 腰疼。”
陆城拿了衣服塞到被窝另一头捂了捂,翻好了递到他手里:“昨晚你怎么没跟我闹?”
顾长安斜眼:“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受虐倾向。”
陆城摸了摸青年微乱的头发,把几根翘起来的发丝压下去:“我没那个倾向, 只是有点意外, 以你的性格,不太可能那么顺从。”
穿毛衣的动作一顿, 顾长安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他笑起来:“所以你原本打算对我来硬的?”
陆城给他把身上的毛衣下摆往下拉了拉:“对你来硬的有用吗?要真把你逼急了,你都能往我脸上踹。”
他咳两声,摸摸鼻子说:“我本来是想好好的哄哄你……”
“要是我不愿意,你哄破天都没用。”顾长安打断, “袜子呢?”
陆城找到以后,在被窝里够到他的脚给他把袜子穿上。
顾长安的身子一震,他轻笑:“这是干什么?一晚上过去,我成瓷娃娃了?”
陆城无奈:“祖宗,别皮了,我头一回干这个事,怪难为情的,你就放过我吧。”
顾长安看着男人的黑色发顶,视线下意识的往下移动,掠过他眼睛下面的青色,停在他冒出层胡渣的下巴上面,又往上移,扫了扫他唇上结痂的伤口:“有些事我是会去较劲,去争夺,去僵持,寸步不让,但有的事我不会那样,对我来说,上下左右都无所谓,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就没问题。”
陆城蓦然抬头。
顾长安被看的面颊发热,不自在的掀开被子:“鞋。”
陆城拿起床边的一只鞋松松鞋带,嘶哑着嗓音笑:“我这辈子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伺候一个人。”
顾长安心说,我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谁这么伺候,所以我记着了,记在心里面,活多久记多久,希望你也能跟我一样,别忘了。
庙里很冷,顾长安吃完喝完还是冷,他抱着暖手宝看陆城耍剑,想起黑匣子里那把,寻思回去拿出来耍两下,老祖宗封印妖就算了,把剑也一起封印了,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搞不懂,也不托梦给他。
陆城停下挥剑的动作:“你来试试?”
顾长安摇头,他除了腰很酸痛,腿好像还有点拉伤,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原因反正肯定就是平时缺少锻炼,在陈名工作那个俱乐部办的会员卡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