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四郎的八卦成功帮助他拉到了同情分,这事儿估计天草四郎自己都想不到。
三郎还在奇怪呢:“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为什么还活着啊,历史改变了吗?”
“不是的,他其实是上一届的从者。”迦尔纳解释。
“……我记得他说圣杯战争结束后从者都要回归英灵座?”
迦尔纳继续平静地解释:“的确是这样,但他上次用了一些手段拥有了人类的身体,然后活到了现在。”
“……为了世界和平他也是拼了。”三郎感慨。
阿喀琉斯脸色微妙:“等一下,原来你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记得是世界和平吧……”
“不是!是救济全人类!”
“对,好像就是这个。”三郎接受了纠正,“虽然我觉得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
三郎想了想:“一样不可能实现?”
阿喀琉斯:“……你真的是他同盟吗?”
第87章 想见那个人吗?
虽然知道阿喀琉斯只是在吐槽,但三郎还是平静而郑重地回答了:“当然,我不会在同盟这种事上开玩笑。”
回想起眼前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阿喀琉斯也相信了他对此的认真:“我明白了,不打扰你了……等等,说起来你的愿望是什么能讲一下吗?”
昨天为了说服大家,天草四郎公布了自己的愿望,其他从者顺势也讲了,被控制住的其他御主没办法说,就差不在场的三郎了。
“我?我想见个人。”三郎毫不在意地公布了。
阿喀琉斯困惑地确认:“只是想见个人?你对圣杯就只有这种愿望吗?”
三郎点头:“虽然慢慢来我自己大概也做得到,但我现在有点不好的预感,必须在事情变糟糕之前找到他。”
阿喀琉斯:“…………”
你从者的愿望就是让你实现愿望,你们主从相性度真高,都是这么看不起圣杯。
不等三郎去找天草四郎,天草四郎就自己到这边来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家注视着他时诡异的视线,脚步不由得一顿:“……怎么了?”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没事。
天草四郎当然不信。
难道是因为控制了他们的御主?可这个事昨天不是就已经达成共识了么……所以是新事件?
天草四郎环视了一圈后,目光定格在了最为淡定的三郎和迦尔纳一组,问三郎:“你们刚才都在聊什么?”
“在说你原来也是从者,我们以前还见过呢。”三郎回答。
“………………”
天草四郎顿时懂了,要说三郎知道的能让人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事件,无论怎么想都只有那件事……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三郎是怎么说的。
还是阿喀琉斯第一个没忍耐住:“你真的生前被卷入了桃色事件差点死掉?”
天草四郎:“…………嗯。”
行吧……他知道三郎是怎么说的了,比他预想中要好一点。不过也是,毕竟是织田信长,还是知道分寸的。
虽然他并不在意被知道,但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避免沐浴在奇怪的视线中,这种程度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阿喀琉斯消融的敌意……如果只是暴露自己倒霉的事就能让阿喀琉斯不再针对自己的话,天草四郎倒是真的不介意三郎多说一点了。
简单讲了一下那只是意外,这件事就翻篇了,毕竟目前看来圣杯战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细节。
天草四郎给错过了昨晚后半夜事件的三郎总结了一下,然后说:“就是这样,距离决战大概还有三天吧,毕竟要追上这个空中要塞,他们必须想办法也升上天才行,做准备的话估计要一段时间。”
阿喀琉斯叹气:“所以这期间我们完全没事干。经过昨天的打斗,突然闲下来感觉好无聊。”
三郎深有感触地点头:“无聊的话的确很难熬啊。”
莎士比亚则热情邀请三郎去他的书斋:“我把昨天的战争排了一出戏剧,你要不要作为第一位观众来欣赏一下?”
“不,我对看书有点……”
“别拒绝的那么快嘛!不需要看书,我的宝具可以给你全方位沉浸式观剧感,比什么虚拟现实游戏要高端多了!真的不来看看吗?”
莎士比亚的宝具是等同于固有结界般让世界强制遵照剧本上演故事的舞台宝具,虽然战斗力很弱,但只是单纯作为一个方便的剧团倒是十分好用。
天草四郎苦笑:“虽然你的魔力由大圣杯供给,不过使用宝具什么的还是不要太轻率吧……为了这种理由开宝具不觉得有点浪费吗?”
莎士比亚斩钉截铁:“身为剧作家,让人们来看我的戏剧就是我的愿望!”
“……好吧。”天草四郎放弃了劝说。
反正这个宝具耗魔也不大,只是用来给别人看看戏剧的话应该无所谓。
于是在莎士比亚的劝说下,三郎和物吉贞宗以及迦尔纳莫名其妙地就作为观众去了他的宝具里欣赏起了新剧。
“这是根据我的观察,我的亲眼所见,以及战后的询问复原出来的戏剧。”为了得到更多情报缠人到差点被揍的莎士比亚如此宣称,“仅在台词方面有原创,大方向是没问题的。”
迦尔纳意外的对此挺感兴趣,说以前没见过这种战斗回放,战后总结都是凭各自的记忆,信息不对称还会有混乱。
即使莎士比亚说了戏剧会有改动他也完全不在意,似乎只是单纯想看自己以外的战场上发生了什么。
在看完作为的战斗改变的短剧之后,莎士比亚趁机安利起了自己的其他新作。
没错,即使只是被召唤现世不过几天,他依然勤奋地不断创作,哪怕正常来说根本没机会被人看到——不过现在就是难得的机会了,于是他拿出了十万分的热情给仅有的三个观众排剧。
这种形式的娱乐三郎也挺感兴趣的,拿着莎士比亚给他的节目单看了起来。
“……这个《摩诃婆罗多》好像是迦尔纳生前的事吧?”
莎士比亚自豪地挺胸:“没错!我看完了整部摩诃婆罗多,如果你想看的话恐怕没办法全都给你演一遍,因为太长了,但如果只是节选一段的话,Lancer也可以上舞台玩玩,我还可以召唤出你的宿敌阿周那——”
“我建议你不要那样做。”迦尔纳说,“如果你把阿周那召唤出来的话,情况会变得很麻烦。”
莎士比亚的宝具可以复现人的记忆,也可以从英灵座上召唤从者——但他不可能召唤出比自己还强大的从者,所以那个从者会被剥离力量,脆弱如老人。
迦尔纳的宿敌阿周那是天授的英雄,平时表现十分正直清廉,但若是有迦尔纳在场时,哪怕会毁灭世界也会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紧张。
若是被莎士比亚在迦尔纳面前以毫无力量的姿态被召唤出来,阿周那恐怕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会做出什么来连他也无法确定。
莎士比亚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又扭头去问三郎:“你呢?Lancer的御主啊,我可以复现出你记忆中想要见到的人,假如他参加了本能寺之变的事件的话,我也可以召唤把他召唤下来,只要你愿意亲自参演——”
“我也算了吧。”三郎说,“你那个剧本写的肯定乱七八糟,小光会生气的。”
自己的剧本被说是乱七八糟,理论上讲莎士比亚更应该生气,但既然对方是真实事件的当事人,那他就没什么生气的立场了。
不过该辩解的他还是要辩解一下:“剧本创作有所虚构和夸张是很正常的……”
三郎继续说:“其实主要原因是,在见到意味着‘死者’的英灵之前,我还是更想先见到活着的小光。”
“……奇怪的执着。”莎士比亚评价。
“嗯,很奇怪。”这一点三郎也不否认,“但是以生者的身份去见死者的感觉很微妙,可以的话我希望能避免这种情况。而且感觉就像是Flag啊,见过了死去的姿态,就见不到活着的那个人了。”
迦尔纳问:“是担心对方亲口证实你没能在他生前找到他吗?”
“……原因之一吧。”三郎对迦尔纳的敏锐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