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教主的筋脉几乎俱毁,即使如今体内热气尽散,也禁不起蛇心果至阳之力的折腾,所以才用这温和的灵药。”平一指接着说完。
“哦?想不到你竟有比蛇心果还稀罕的宝贝,不过这灵药上怎沾着如此血腥气息?”
平一指觑了眼东方不败,胸中的怒火是蹭蹭上涨,这人吃个药还看来看去,到底还要不要治了!“这要本身蛇心果的幼果,阳气不及成果,加之又白公子至阴之血浸染,阳气被中和,药性自然温和。”
蛇心果的幼果?是她腰间的菩提念珠?还有血……“本座是吃了此药才伤愈的?那本座到底躺了多少天?”
“属下上崖前教之已经昏迷,只知道替教主疗伤开始过了七天。”
“那本座体内的真气是如何散的?”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了,一个不要命的去救,另一个就是不领情,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是如此么?“属下上崖时教主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化了,属下只知道是白公子做的,而……而白公子体内亦有庞大炽热的真气……”
难不成李慕白将我的内力吸走了?可丹田里内力并未削减,反而增强了不少,是她又将内力注回我体内,而将那些真气留在了自己身子里?那……那她不是也如我一般受炽焰烧灼之苦?又是失了不少血,又如此……“那李慕白人呢?她去哪了10" [笑傲]逍遥游记9" > 上一页 12 页, ?”东方白瞪着平一指,语气里尽是着急。
哎呦喂~现在知道急了,刚才还不屑一顾呢,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白公子她抽了血便下崖了,属下并不知道她的去向。”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救了我却还不见我,受了伤也不愿留下,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还是任我行对你那么重要,要你以命相抵?
…………
不对,若是小白要救任我行何必再上黑木崖,她即已知道任我行是被江南四友看守,又如何探不得他们的下落,再说凭江南四友的武功完全不是小白的对手,要救任我行再容易不过。
“那……那又为何上崖,又为何救我呢?小白……我定要找你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得了一种码字就会手残的病~
月饼节快乐~
第28章 追妻之路(二)
黑木崖书房。
杨莲亭颔首跪于地上,着青色窄袖长衫,以玉冠束发,颇有亭亭玉立之范,真应了他“莲亭”的名字。
“多日不见,杨总管倒是过得有滋有润,春风得意啊。连着牢里的向问天想必沾了杨总管的福气,也逍遥自在去了。”东方不败没看地上的杨莲亭,两指夹着一张奏报,上面记着死牢里的情况,手铐脚镣被整齐锯开置于地上,牢房的铁栏杆也被卸了两根,死牢的看守非死即伤,向问天便无故消失了。
杨莲亭低着头冷汗直冒,在教主面前大气不敢出,勉勉强强作镇定,答道:“属下该死,竟让向问天那厮逃脱了,属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定有内鬼相助,不然那向问天被关于死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能说不见就不见的。”
东方不败将手里的奏报甩在杨莲亭脸前,瞧着这个吓得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的胆小鬼,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面。“哦~~~内鬼?本座倒是知道,就只有杨总管去看了向问天呢,那杨总管说说,这内鬼是谁?”
趁机收押向问天,又暗自放了他,既将他推向了教主的对立面,又卖个他个大人情。机不可失,教主伤重闭关,三个月内很肯能得手,一切计划本进行得顺风顺水,如今却被全部打乱,归根究底就是李慕白那个毒人。如今只能依附于东方不败,再者李慕白那厮对教主是情深意切的很,若是有教主的命令……
“回禀教主,属下……属下觉得定是李慕白放走了向问天。属下当日审问向问天后便被李慕白劫持,她还……她还让属下中了一种叫‘生死符’的毒,浑身噬痒深入五脏六腑,生不如死,而此毒只有李慕白能解。而后那厮离开不久,向问天便从死牢里逃脱了。属下观其武功不凡,定有本事放走向问天。”
东方自是不会相信李慕白与向问天有勾结,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况且凭小白的武功也不需向问天这个助力。而“生死符”这种毒·药却是从没听过,杨莲亭定然是找过平一指,却还是只有小白能解……
“哦~~杨总管如今好端端的在这里,倒是李慕白手下留情了?”东方不败自然不在意杨莲亭的生死,不过是平衡势力的工具罢了,没了自然可以再找人顶着,只不过这“生死符”却是有趣。
“不必多说。”东方不败止住杨莲亭开口,接着说道:“叫平一指过来,你么,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
“教主,该进药了。”
这平一指每日来三次,都带着浸了小白血的药丸,东方白每每瞧着,都能想起她脸色苍白又身受炽焰焚身之苦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药丸入口,凉凉的血腥味,却是让东方白心塞着难受,“明明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怎么却觉得心里紧牵着疼……”
“平一指,你可听说过一种叫‘生死符’的毒?貌似你也解不了啊。”教主想起小白,自然也想起了生死符,她真是处处都是迷,探也探不清。
平一指自许是“杀人名医”,却真是解不了这“生死符”,回话自然有些泄气。“属下确实没有听说过有‘生死符’这种毒·药,‘生死符’应该不是毒。属下查验过白公子给杨总管的解药,里面并没有任何的药物,却是封了两种真气。”
“真气?”没有药物却能解毒,自然就不是毒·药,那里面的真气又是为什么?
说起来简单,但到哪里找有阴阳真气的人?“是,属下发现里面封有阴阳两种真气,而且每粒解药中的真气其阴阳比例皆是相同。若是以真气来缓解噬痒,自然就不是□□。按杨总管的说法,说是暗器倒是更为合理。”
“哦?这么说只要输入一定比例的阴阳真气就可以解‘生死符’?”呵呵,小白果真是有本事。
…………
“属下参见教主。”梁上落下一黑衣人。
东方不败看了眼地上的暗卫,急问道:“可有消息?”
“回禀教主,昆仑山并没有人上去,各地的探子也没发现踪迹。”黑衣人心中很是忐忑,显然知道教主心情不好。
教主心里的火旺得厉害,小白伤得那么重,能跑到哪里去,还有许多的话想问她,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哼,一个受了伤的人能到哪去?这都找不到人,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教主恕罪,白公子她下了崖过了猩猩滩便没了踪迹,猩猩滩边上有零星的血迹,就再也没有其他痕迹了。”虽说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但却还是吓得一抖,教主的气势愈发威仪了。
“滚!下回再没有消息,提头来见!”
暗卫听得教主赶人,滴溜跑了,摸摸脖子,至少今天脑袋还在……
“小白,你到底去哪了?若是无伤,想要躲开神教里遍布的探子并不难,但如今你伤重,哪里回得了昆仑去?你定是在附近……华山思过崖?”东方听李慕白说过,去衡阳之前一直呆在华山思过崖上,如此说来,华山距黑木崖并不算远,她倒是很有可能在那里养伤。
“小白,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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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寺。
仪琳抿着嘴,攥着榻上人的手,苍白体热,喂了几日的鹿血,仍是没有醒来。看她眉头皱着,心里也疼得厉害。
不戒和尚看女儿日夜守着白小子,人都瘦了一圈,眼下还有青黑,真是舍不得乖女儿为了个小子就累坏了身子。端着碗鹿血,上前劝着小尼姑,“琳儿啊,该歇歇了,爹来守着白小子好不好?”
仪琳盯着白哥哥失神,片刻后,发觉爹爹在与她说话,这才松开手接过那碗子鹿血,喃喃说道:“为什么喝了这么久的鹿血白哥哥还没醒?定是因为出家人开了杀戒,观世音菩萨才降下惩罚的。观世音菩萨惩罚我就好,让白哥哥醒来吧。还是……还是该用我的血……”
大和尚听女儿要引自己的血给白小子,顿时急得跳起来拦着,“乖女儿啊,这可不行啊!白小子没醒定是这血喝的不够,先前喝的不少都吐了,所以才要再灌一灌啊。再说了,要是你白哥哥醒来看见你为她失血过多,肯定会伤心的。万一你脸苍白的跟鬼一样,你白哥哥嫌弃你怎么办?”
小尼姑也不看大和尚,只管盯着李慕白,低声说着:“只要白哥哥能醒来,就算……就算白哥哥真的嫌弃我,我也没关系。”
“哎呀,爹的乖女儿啊!爹可不能看着你为救这个小子把小命丢了啊!快快,琳儿快去休息,爹来喂她。”大和尚拽着小尼姑的宽袖就往门外拖。
仪琳被大和尚拽得碗里的血都溅出来了,急急道:“爹,我不会把小命丢了的,快放开,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呐,琳儿你说的啊,不许为了这个小子把命丢了,知道吗?”不戒和尚每次都要为这个白小子让乖女儿再也不理了,肚子里酸溜溜的,好不容易养那么大的闺女就这么向着这个小子,哼!
仪琳推着大和尚往门外去。“知道了,爹,你快出去吧,我还得给白哥哥喂……药……”
“乖女儿,你答应爹啊,不许给这个小子喂你的血,听到没有……”
仪琳听着门外的爹爹还在嚷嚷,无奈叹了一口,看着那个还躺着的人,下定了决心,小声道:“若是这次白哥哥还是没有醒,我便用自己的血来,不造杀孽,菩萨便会原谅的。”
小尼姑舀了一勺子血,血腥味道冲鼻,喃喃道:“罪过,罪过……”伸至李慕白嘴边,却见她嘴角紧闭着,故意不愿开口。“白哥哥,你不喝又哪里能醒得过来,白哥哥,我知道这鹿血的味道不好,可是这能救命的,白哥哥,你就喝了吧。”
将勺子移开,又见李慕白抿着的唇松开了,这人真是的……小尼姑没有办法,瞧了瞧李慕白,又看了看这一碗血,拧着眉头,憋着气,就这血碗闷下一口,含在嘴里。
“真是好难喝……难怪白哥哥一点都不愿意。”仪琳俯身下去,看着眼前的人,红了脸,用小手轻轻掰开李慕白的嘴,紧紧闭上眼,贴上了身下人的唇,两扇睫羽紧张地颤着,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唇瓣贴合了许久,才缓缓地松开嘴,鹿血伴着小尼姑的晶莹徐徐流下。
李慕白尝得一口的铁锈腥味,皱着眉作势要将嘴闭上,哪里知道下颚竟然被紧紧掰着,嘴闭不上,吐也吐不掉,只好为难地将那血腥咽下。
仪琳看着白哥哥真将血咽下了,高兴极了,少时小脸上又是一红,再含了一口,俯身下去。谁知身下的人是吃一堑长一智,死死地闭着嘴,就是掰不开。
小尼姑摩挲着李慕白的侧脸,指尖触着火热,望她能放松些,却听得她喃喃开口:“东……方……”
仪琳眼眶一红,心说:“白哥哥喊的‘东方’是名字么?是白哥哥在黑木崖上喜欢的人么?”伤心着,也不愿白哥哥好不容易松了的口再紧紧闭上,还是再次贴了上去……
…………
佛堂。
定逸瞅着正打坐的师姐定闲,犹豫不决,似有话要说。却听得定闲开了口:“师妹有话要说,说吧。”手上仍攥着念珠,闭着眼,默念着佛经。
定逸本不想打扰师姐静坐,既然师姐已经开口,自然直说道:“师姐,白公子武功不凡,不至于伤得如此重,况且是在黑木崖下找到的,难不成是被魔教的人打伤的?可是按照仪琳和不戒和尚的说法,能打伤白公子的在黑木崖上大概就只有那个魔教教主。而且白公子似乎能吸人内力,岂不是与魔教前教主……”
“师妹,一切等白公子醒来才能清楚,现在莫要妄加揣测。不戒和尚一路上隐藏的好,应当不会留有什么线索。不管白公子是不是与魔教有牵扯,她于我们恒山派有恩,当务之急是不要将白公子的事透露出去,莫让其他的什么人来打扰。”定闲打断定逸的话,她自然知晓师妹要说的是什么。七年前,五岳剑派推举左冷禅为盟主,合力攻打·黑木崖,魔教教主任我行以吸星大法与左冷禅对峙大家都是见过的。至于白公子与任我行是什么关系,与魔教是什么关系,尚不能加以定论。
定逸自然知晓李慕白救了仪琳,对恒山派有恩,听师姐如是说也暂且安下心,回道:“我自然是相信白公子的人品,定不让消息泄露出去,让白公子好好养伤。只不过,仪琳那个小丫头片刻不离,更是衣不解带照顾白公子,我怕仪琳她……”
定闲无奈叹了口气,喃喃道:“阿弥陀佛……”
定逸也不再言语,这修佛之人最终的还是靠自己,若是心性不定,自是无法修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教主大概要大彻大悟,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了。当然还是见不着~~
第29章 追妻之路(三)
华山。
东方白猜测李慕白跑去了华山思过崖,且她与令狐冲相识,想想倒是极有可能了。
思过崖是华山禁地,四周皆是断崖,唯玉女峰半腰处有一条通向思过崖的崎岖小道。东方白于林间游走似灵蛇,一跃逾数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至半山腰出,偶有华山派小弟子路过也未曾察觉。
右侧,灌木间竟跃过一红色身影,虽然觉得小白应当不会穿红色衣衫,但还是跟上去瞧瞧。定睛一看,是一红衫大汉,嵩山派的服饰,“呵,竟然是嵩山派大阴阳手,华山这下子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