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隔夜了就不好说了。”吴邪正色道。
张启山倒是知道吴邪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阿邪,我心悦于你。”
“我有给过你什么错觉吗?”吴邪单手触额,他说:“我是有什么地方越界了吗?”
“阿邪,你难道…?" [盗墓启邪]思无邪2" > 上一页 5 页, ?br /> “启山,张启山,我没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吴邪揉着自己的眉心,说:“这两年我是无处可去,过段时间我交托了张家的事务就会离开长沙。”
“我不许……阿邪,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启山,你脊背上的伤口再往上移个两寸就到你的后颈了,要命的,你没必要替我挨下的,同样那的一刀,我挨了最多失点血。”
“我知道……阿邪,你非要离开吗?”
“我会留到你的生辰。”吴邪将桌上的账本收拾一下就先走了,落荒而逃。
吴邪这两年在张家干了什么?
帮张家可劲捞钱,吴邪知道在乱世最重要的莫过于钱和权。张家在两年前就是政权不稳,钱财拮据的场面。好在张启山本事,该狠狠,该手段也下手段,两年里把长沙的军营变成他的一言堂。
吴邪,就是动用各种手段捞钱。光彩的,不光彩的都用过。受益的更是不止张家,长沙的九门都在受益的行列中。
然而吴邪与张启山的相处在慢慢变味,张启山问吴邪对他难道没有感觉吗?
答案是,有。
吴邪知道张启山是个性格坦荡的人,不会藏着掖着,他也早就遇到了张启山对他的试探,但是他都回避掉了。他对张启山的感觉建立在一个奇怪的平台上,他最开始是在张启山身上找张起灵的影子,不得不说他们长得太像了,但性格方面,张启山的侵略性很强烈,吴邪与张启山的两年相处中,吴邪根本不能错认他们。
最先吴邪对张启山的感觉并不好,其实这种感觉建立在吴邪对他爷爷笔记上记录的张启山的认知上,他对那个年轻的张启山很失望,特别是在有张起灵的对比下。他忽视了两年前张启山只有二十岁,乱世会逼迫人过早的成熟,张启山就生在这么一个最好又最坏的时代。
这两年里,吴邪见证了自己对张启山的影响,影响非常大,他同样也意识到了张启山对他的影响。
吴邪希望自己受到张启山的注意。吴邪已经过了幼稚到需要长辈赞扬的年龄,但他对张启山有了朦胧的感觉,这让吴邪难以接受。
原因之一是吴邪认为张启山给他太多的错觉,是非常可笑的长相,张启山真的长得太像太像张起灵了。原因之二是张启山他的大爷爷,虽然他们确实不存在什么亲缘关系,但他们的备份在那里。最后就是玩笑一样的时间穿越,吴邪知道自己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他归根结底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年代的。
吴邪不能回应张启山,而张启山对吴邪开始逼迫。
张启山对吴邪的认知在近两年的相处后也从萌发成长到掠夺,张启山的童年并不愉快,他很清楚想要的东西最好就是抢过来,吴邪就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张启山几乎是对吴邪一见钟情,之后他在与吴邪慢慢的相处后,越发发现吴邪本身带有的财富,他也越发重视吴邪,这甚至让他忽视掉了吴邪种种怪异,最对于一个乱世中军官是极其危险的。
张启山现在对吴邪的认知几乎与两年前没有区别,那些打探吴邪的消息从杭州回来的人几乎没给他任何其他有价值的消息。他对吴邪的认知还停留在有麒麟血的族弟和有手段的当家人上,最多可以加上吴邪为九门付出良多一点。
然而这个时代对倌人没那么宽容,张启山也并没有把吴邪往那个方向想,他不想让吴邪离开长沙,他想与吴邪结契,然而吴邪却一再回避这个问题。
吴邪依旧被后院的拉练声吵醒,张大佛爷说什么练兵为上,将后院的花园改成了练武场,每天大早的训练。张启山的私心就是想早点叫吴邪起床,顺便叫他早睡早起。
因此吴邪每天都可以在餐桌上见到张启山,或是他实在懒癌犯了,张启山能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他和张启山的关系很亲密,朋友不止,兄弟之上,恋人未满。
这个早晨,吴邪磨磨唧唧的还是坐到了餐桌上,张启山的面色看上去很糟糕,吴邪抿了抿唇,说:“你没休息好?”
“没事。”张启山将一边的信递给他,说:“杭州寄来的信。”
吴邪僵硬地笑了两声,将信接过来压在一边。
“你不拆开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吴邪说:“过年的年礼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你……”
“我看不懂那个。”张启山摆摆手,说:“你全权处理。”
到张启山离开,吴邪听到油门声后,吴邪才拿起那封信。那封信来自杭州没错,但并不是来自杭州的张家或吴家。两年前,张启山派去杭州的人被陆建勋截了,陆建勋知道张无邪根本就是查无此人,也只有陆建勋知道。
张启山派去杭州的人回来后,报告给张启山的结果与他先前忽悠的那一通几乎重合,几乎完全打消了张启山的顾虑,吴邪还没还没来得及纳闷,就有陆建勋的人来接触他。
世上最难打交道的有人两种——政客和商人,吴邪必须要自保,那时候陆建勋抓了他的把柄,他没法反击,甚至还唯恐曝露。这时候的人命没那么值钱,张启山不一定会庇护他,这还是浅的,他会进大牢的,要被当成了哪国的特务,那可是难以善终了。
陆建勋在这两年间,并不派人屡屡接触他,而是每个一两月,送封信过来。信里满是虚伪的客套,也暗含了警告,吴邪大概也是明白,陆建勋想要对长沙下手,但他暂时还没有准备好,但是陆建勋一到长沙,就会有大动作,而吴邪变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吴邪没有做别人傀儡的打算,他是不可能屈从于陆建勋的,若是吴邪拼个鱼死网破的直接结果就是,他的“查无此人”被告破,陆建勋还会利用其与吴邪两年的接触,来作为扳倒长沙小佛爷的手段。吴邪不会忽视自己在长沙的影响力,会受影响最大无疑就是张启山和张家,那时候,真的得蹲大牢了。
所以这也算是吴邪要想离开长沙的原因之一,还有一点就是吴邪大概找到了回到自己年代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很扯淡,但吴邪想试一试。
两年里,吴邪将从斗里拉出来的古籍全部研读完了,吴邪虽然是看得极度暴躁,但他还是从一堆没营养的东西里扒出来自己想要的。
重点是那个斗的位置和那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麒麟竭的东西。古籍里记载的奇门遁甲吴邪是闻所未闻,但他可遇而不求的穿越他都遇到了,他怎么也要试一试。他要去趟鲁王宫。吴邪要去拿那个斗里的那块麒麟竭,不管到底是不是,吴邪都要去试试。
这个年代,吴邪还是格格不入,难以适应。
还有就是张启山……吴邪沦落了,却非要维持自己那点岌岌可危的理智。
第14章 番外1
拜见岳父大人们
“老张,你必须要背出这些东西!”吴邪将手里的一沓A4打印纸递到张启山面前。
“我老吗?”张启山的关注点有点偏。
吴邪咬咬牙,说:“你说呢,大爷爷?”
“赵天人?这是什么?”张启山指着纸上的第一栏。
吴邪说这话时带着点小狡诈:“赵钱孙李,天地玄黄,人之初性本善。”
“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你的皮是不是有点松了。”
吴邪慢慢靠近张启山,在他的耳边吹气,边说:“你可以在床上教训我。”
张启山一把按住吴邪的头,揉了揉说:“明天回来再教训你,先得带着走得动路的你去见你爸。”
“为什么不是你腿软?”
张启山把吴邪捞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后颈,说:“你是想试试吗?”
“启山,明天还要去见我爸和二叔,你,你……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去。”吴邪几乎要晃散了手里的文件。
张启山将吴邪放到沙发上紧挨着自己的一边,问:“非要背这个?”
“你总不能叫我告诉我爸说,我男朋友叫张启山,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张启山,我爸年纪不小了,别给吓出病来。”吴邪将打印出来的文件,塞进张启山手里,他说:“我们约法三章。“
“好,你说。”张启山看到吴邪在他面前可劲释放天性后,也可劲宠他。
“第一,印给你的这些文件你要全部背下来。”
“没问题。”
“第二,明天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说一你不许说二。”
“嗯哼。”张启山盯着吴邪慢慢晕上红色的耳垂。
“第三……第三,让我上一次。”
“呵呵。”
张启山是没有驾照的,至于是张启山会无证驾驶是因为吴邪的两眼到现在还是肿着,走路一步一晃,坐进驾驶位后,脑门直往方向盘上磕。
原定的拜访时间是早上八点,现在已经过了午后,吴邪的眼皮还是有点睁不开。
“老流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我可就是为了向你证明一下你男人不老。”张启山接着红灯的时间往吴邪的脸上吧唧一口,吴邪有气无力地踹回去一脚,说:“你个没身份证,没户籍,没驾照的家伙,现在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好酸,都把你踹下去过了,还压上来。”
“我不止是吃你的,还吃你,吃定你了。”张启山帮吴邪翻下遮阳板,说:“你再睡会,我会顺着这个叫什么?鸡屁股,找去岳父家里的。”
“GPS,唉……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吴邪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吴邪上回回去自己父母俱在的家真的是好久以前了,他父母离婚时,他在外上大学,之后又出了诸多的事患,他也实在不想把麻烦带回家,而现在,他也与老张确定了关系,也该带老张去见一下他爸和二叔,他妈在与他爸离婚后就出了国,这事还得另说,老张没张身份证连火车票都买不到,别说护照、签证了,吴邪还要找些人去操作操作。
吴邪就这张启山的手喝了喝了点水,伸手开车门,张启山快了一步跑到车外,绕到吴邪的车门那,给吴邪开门,还扶了他一把。
吴邪也顺着张启山的力气,两人黏黏糊糊地走进电梯,吴邪到了该到的楼层,站在门前却是怂了。张启山也不催,这会他没比吴邪好多少。
“进来吧。”门开了,是吴二白,吴邪的二叔,他说:“等你们好久了。”
“二、二叔,这是,这是……我的男朋友,赵天人,嗯。”吴邪的三位父辈中,他最亲近的就是他的三叔,最怕的就是他的二叔,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二叔深不见底。
“进来。”吴二白上下审视着张启山,慢慢把门口让出来。
吴邪暗自给自己打气,他也不小了哈,别再那么怕二叔哈。
吴一穷的神态平和,他看了眼张启山说:“是张家的那位小哥?”
“哈?”吴邪摆手,说:“不是,不是,他姓赵。”
张启山的脸有点黑,问:“阿邪,是不是张起……”
“别说话。”吴邪压了压张启山的手,用嘴型做出‘约法三章’的字样。
吴二白显然看到了两人隐秘的互动,不嫌事大地说:“你原本还小着,我们也没多想,张家的小哥也是那种飘忽不定的,我们也不会支持,看在那位离开了快十年了,你也没个伴,我们也看得开的,是男是女无所谓。”
吴邪扯了把张启山,意思叫他说些什么。
“我和吴邪认识快四年了。”张启山眯眯眼,他急于宣誓主权,他真的不太喜欢那位张起灵。
吴邪附和:“啊、啊,我和启……天人是四年前在长沙认识的。”
“你也是道上混的吧。”吴二白到底是手下有那么多伙计,见识过那么些人的。
“是,我是天津赵家的。”张启山直接说出吴邪给他准备的身份。
“天津的赵家啊,我月前刚刚从他们那里拿了一尊晚唐的石像。”吴二白盯着张启山说。
张启山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不做唐朝的,我家专攻宋明的官斗。”
“那长沙尽是湿斗,水斗,你北边专攻旱斗的去长沙做什么?”
“道上都说小佛爷的本事一流,我那时跟着夹喇嘛,见到了吴邪。”
“哼……吴邪,长沙的哪个斗?”
“水斗,水斗,是个将军斗,明朝的。”吴邪掰扯道。
“好了,老二,别问那种东西了。”
“爸,你问。”吴邪低头。
“你是多大?”
“我41——37啊……”吴邪说完后开始打哈哈。
“没问你。”
“我是1973年3月5日生的,比阿邪大了整四年。”张启山回答说,吴邪暗暗给他比了个赞。
“看上起真不像。”
“你看阿邪也哪里像快四十的人。”张启山握上吴邪的手,吴邪非常的紧张。
“那你结过婚没有?”
“没,阿邪是我的初恋。”
“嗯?”吴一穷表示怀疑。
“吴邪的初恋应该是张家的那位小哥吧。”吴二白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坐在张启山旁边的吴邪打了个哆嗦,你个人怎么净捡不好听的说。张启山拍拍吴邪的背表示安抚。
“我知道。”这就结束了,吴二白倒是期待有点别的反应。
吴一穷看看相处密切的两人:“我家吴邪虽然好说话,但也不傻,你们的事我不同意,也不反对,随你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