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让主人好好疼爱你,你先到那边去。”kiuriwar粗暴的揉着那个狗一样的人的头,将他引向露草。
“狗”将鼻子凑近露草和地上的男人,嗅起了气味。
看着这一幕,露草心中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因为心脏病的缘故,他能够很好的控制自身情绪,即使脸上表现出明显的喜怒哀乐,事实上内心并没有多么的起伏,这是为了避免情绪波动太大造成心脏病发作,所以他才总是懒洋洋悠哉悠哉的样子,但眼前看到的,让他感到了悲哀。
rin小声告诉身旁的两人这么做是为了确认牌子是否是真的,牌子上有特殊的气味,“狗”能凭嗅觉分辨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他才会被改造并□□出来。
akira一面担心露草一面又担心自己身上来源不明的牌子。
“牌子全部符合啊!!哈哈哈哈!!!!”看到“狗”的姿势,gunji大笑起来。
袖子被抓住,传来的颤抖让露草感到差点被打死的男人的不甘和愤怒,他掏了掏仍在呜呜直响的耳朵,心情极度恶劣。
随手捡起旁边不知道是谁掉落在地的棒球棍,站起身霸气十足的一挥,“虽然我也说过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但是,果然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还是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还真是会说啊,看来你能让我更兴奋些,到时候可不要逃跑啊!”尾音缓慢提高,金发男人gunji说话的腔调很奇怪,嘴角的恶劣笑容拉的很长,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没有一个人看清是谁先动的手,电光火石的几招后gunji被露草踩住脖子制服在地上。
akira看的几乎目瞪口呆,也不知道Emma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小孩。按照rin说的,处刑人不但武力值高,更是仅凭心血来潮就会把猎物玩弄致死的疯子,被抓住的人,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的。
“喂喂喂,真的假的!”rin和其他观众一样,这一刻无比期盼着处刑人落败,没有趁乱逃走,索性就站那观看起来。
露草扔掉被gunji手上的勾爪切断只剩下半截的棒球棒,脚下微微用力,暴力制止了gunji想要说什么的意图,挑衅似的看向另一个体格健壮的处刑人,说了句前不久才从别人处听来的台词,“你也想死吗?求我饶命。”
kiuriwar提着钢管,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这句话等过一会还能站着的时候你再说吧。”
“对我说过这种话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露草活动了一下手指筋骨,突然一阵心悸,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gunji明显感到桎梏喉咙的力道减弱,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脚被挣开,露草一瞬间有些重心不稳,在感到锐利的破风声划来时,忍下身体的不适,不用凭借任何外物支撑就徒然向后弯折腰身腾空而起,避开瞄准小腿的勾爪。
落地时有些气喘,露草冲rin三人所在的方向挥了下手,说了声“有缘再会”后毫不拖泥带水非常干净利落的转身就跑,临走前倒是记得把身上所有的酒精和纱布都丢给地上四分之三死的人。
身后愤怒的骂声越来越远,露草选了条幽深的小巷钻进去,靠在喷着广告的墙上扶着胸口艰难的喘气,脸色白的很厉害。
他才不是傻子,情况不利自然要跑。
“发现你了~~~”
拔高的音调突兀的自头顶传来,等露草想跑已经来不及,gunji从旁边废弃楼房的二楼跃下,挡住了巷子唯一的出口,“小甜心你啊,真是的,把我的欲/望都勾了起来,不要撩完就跑呀,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露草这会实在没工夫理会他,退后两步,把手伸向口袋想要掏什么,然而身后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后突然伸出两条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将他一把拉向自己。
背部猛然撞上坚实的墙壁,露草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抓着自己的手臂强健有力,露草这会竟一时挣脱不开,面对和自己相差一倍以上的体型差距,本能的感到压力,这与实力无关。
穿着艳丽外套的gunji拉长嘴角笑着走近,眼底没有杀人的残忍,只有孩童摆弄玩具时纯粹的喜悦,“接下来就尝尝你的味道吧,要怎样吃才是最美味的吃法呢。”
“真是够笨的啊。”身后的kiriwar也低沉的笑着,露出两颗野兽般尖锐的虎牙,粗糙的大手强硬的扯住露草的头发,头绳被崩断,紫灰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露草被迫后仰着头,听着两个处刑人越发危险的发言,甚至感觉到有条温热濡湿的舌头在耳朵里搅动。
“肉这种东西,就是要生吃才美味,趁猎物活着的时候活活撕裂,真是让人兴奋的受不了。”
头皮被扯的生痛,好不容易找回呼吸,露草也火了,“你们别太得意忘形了!稍微和你们玩玩,就觉得我真打不过你们吗?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
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自四面八方飘过来,渐渐凝聚成一把刀的形状。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虽然是十八禁BL游戏,但到底不能真的发生任何不和谐运动——为毛咱会这么失望啊岂可修!
第29章 番外·咎狗之血3
斩魄刀直接作用于魂魄,但不能真的把人杀死,不然中央四十六室该找他谈话了,所以露草只是想把人逼退。
然而斩魄刀没能凝聚出实体,就像信号不稳定的3D影像,咔呲咔呲数据错位后忽然黑屏。露草暗叫糟糕,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
gunji把钩爪放到唇边,伸出舌头□□起来,目光却在露草身上游移,把人视女干了好几遍,看到露草落在身侧的右手虚空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警告般削断了他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如果你搞什么小动作,我可就不客气了。”
露草死死咬着牙关,胸口的闷痛越来越激烈,随时都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拿出代理证灵魂出窍,不然魂魄受到肉体的影响太深,到时候连井上织姬也没办法。
察觉到他还要做什么,gunji猛力把露草一拉然后推倒在地,而kiriwar很配合的松了手。
猝不及防摔到地上,露草顾不上旁的,第一时间去掏挂在腰带上的代理证,虽然他贵为队长,但本质还是个人类,灵魂出窍需要借助外物。
gunji敏锐的察觉他的意图,直接用钩爪挑起那块贴满骷髅头十字架贴纸的滑稽木牌,割断系在腰带上的红绳,拿在手里把玩,好笑的看着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的人,“刚刚才放下狠话,现在这幅样子真是难看啊,别一声不吭啊,你倒是叫两声听听,不过眼神挺不错的,和那些用臭莱茵的家伙不同,像这样,令人忍不住有种想让它因恐怖痛苦而来回转动的冲动。”
“……真是……够了……”
原本海蓝色的眼睛这会被染成了血色,瞳孔上有被连接的三个黑色勾玉,正在缓慢的顺时针转动,诡谲的图案似乎是想要变换成什么别的更加复杂的形状。
但下一瞬所有异状消失,重新回归平静的蓝色。
两个处刑人皆是啧啧称奇,他们还没见过人的眼睛会变色变图案的。
kiriwar直接粗暴的摘了露草的眼镜,单手捏住下颚迫使其抬头,另一只手则粗鲁的想要撑开他的眼皮,企图重新观看一次大变眼睛的戏码。旁边的gunji也饶有兴致的凑近,一直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露了出来,和kiriwar如出一辙的疯狂。
被强行撑开的眼睛无法闭合,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的非常干涩,眼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现在哭还太早了,你知道吗?在拷问的时候,有时候会让水滴有间隔的一滴一滴滴在对方额头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吧,但是你想想看,当水永远以相同的频率,滴到同一个地方……”
模糊的视线渐渐被gunji的病态笑容占满,能够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脸上滑动。
gunji忽的一用力,钩爪尖端的刃部便划破皮肤,红色的血痕顺着他缓缓下滑的动作逐渐加长,白的透明到甚至能清楚看到皮下的毛细血管的皮肤,不断有血珠溢出来。
gunji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佳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上竟出现了享受的红晕,“笨蛋,乖一点,叫吧,大声喊叫吧!还不够刺激呢,说真的!”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带上不耐的燥热,比露草还要急促的喘着气,露草明明没有余力吐槽却还是不得不骂一句变态,这变态恐怕一个人就能自行一系列脑补成功让自己达到高/潮。
虽然kiriwar提醒了一句这样的货色要带给arbitro做成作品,不要把人弄死了,可gunji依然忘我的沉浸在自己脑补出来的快感中。
钩爪在身上游走,连同单薄的衣料一起划开,腥甜味钻进鼻腔。
做成作品——不知道为什么露草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意识中出现“狗”的身影。
做成作品,意味着什么,不去想也能知道。
“……混……混蛋……既然这么想看我的眼睛……那就……给我……仔细看清楚……了……!”
和之前不同,形似四叶草的万花筒写轮眼发动,伪月读是没办法了,简单的精神幻术还是可以的。
处刑人被罚站的几秒钟内,露草顺利夺回代理证并从包里拿出药瓶,来不及拧开盖子,直接暴力裂碎瓶口,倒出一大把在掌心就往嘴里灌。
浦原喜助的药见效极快,心脏的撕裂痛感已经降低到足以承受的程度,身上的出血也止住了,正当露草想算总账的时候,背后有破风声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才转过身腹部就一痛,露草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瞪向跪在地上的kiriwar手中持着的抢,那黑黝黝的枪口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用热武器犯规了啊!有本事咱用冷兵器打呀!要不是怕被关忏悔宫一百年,分分钟用灵子枪打爆你们的魂魄信不信!
主角遇难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倾盆大雨,这会也不例外,阴沉沉的灰色天空像是要倾倒下来一样,豆大的雨珠砸在皮肤上生生的痛。
露草狠狠地摔在了路中央,被割成碎布条的衣服被血染红,好几次尝试站起来皆狼狈的重新摔下去。
脸无力的贴在沥青路面上,低洼处积的雨水快要淹没他的思考,不止是肉/体,连灵魂都深陷沼泽的无力倦怠感,快要把他压垮。
耳朵迟钝的收集到踩水的声音,露草慢慢用手肘支撑起沉重的上半身,在沥沥淅淅的雨幕中,鲜红的瞳孔俯视着自己。虽然是模糊的身影,但灵压不会骗人,这是自己来这里第一天见到的人,即使对方想杀自己,他也根本没力气再反抗了。
男人的目光和声音同雨一样冷的很,“逃出来了?”
露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难道他知道自己和处刑人发生过战斗吗?
“脸色很差嘛。”
shiki把掉落在远处的一把刀捡起来,几乎是贴着颊边插在了露草脸旁的地里,纯正非常锋利,柏油的路面也跟切豆腐似的。这是之前露草花了一些功夫才从不知道远在哪里的东京召唤过来的,刚才摔倒的时候被甩出去了。
“站起来。”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
露草揽过身侧的刀鞘,扶着村正的刀柄想要站起来,但依然以失败告终,他的大腿中了两枪,不断流逝的鲜血让大脑缺氧的厉害。
紧接着就被扼住脖子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腿悬空,呼吸困难,也正是这个距离,露草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黑色的束腰长袍和紧身皮裤,搭配着皮靴,勾勒出修长的身体轮廓。
黑色的碎发和血色的眸子,加之那张冷酷的脸孔和孤高的气质,给人的印象梦靥般深刻。
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了,但露草不想死,这样凄惨的死在陌生的地方,这是轻松向的文不是悲剧啊岂可修!
shiki毫不在意的看着即将窒息的少年,突然发现他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轻巧的错身躲过纯正的刀刃,呢喃般轻轻笑了一下,“真是有意思。”
然后,脖子得到解放但被打横抱了起来,露草整个人都不好了,用沙哑的声音喊道,“……放、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满血复活杀你一千遍啊信不信!混蛋,有本事你放我下来!”
“闭嘴。”
和激动的骂声不同,shiki的声音很平静,这反而露草更加不自在,加上晕乎乎的脑袋,思考被稀泥阻滞,他愈发骂的厉害,而且词汇量少,骂来骂去就这几句。
shiki也听烦了,直接把他托着屁股竖起来往肩膀一扛,这下世界清静了,因为某人被倒挂着很快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过久,露草因为被扔到床上的冲击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梳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床边的人一哂,“没声音了吗?刚才不是很会说吗?”
露草眯起眼努力想要看清,但视野内的一切就被打上马赛克一样,当然,看不见不代表他要妥协,既然人家想听他骂人,他骂就是了,“混蛋!秃子!白痴!青蛙!章鱼!”
好吧,这种新手入门的程度完全不痛不痒,反而让人听了莫名想笑。
“你那眼神,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露草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什么眼神,然而一种不好的预感切实的蔓延开来,为了寻求安全感,他紧张的抱住一旁的村正。
动作一大,腿上的伤口就跟血崩似的,痛的他怀疑人生。
shiki欣赏了一会露草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毫不费力的把村正夺走放到一边的桌上,继而单膝跪到床上,俯下身扯开露草身上已经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的衣服。
“你、你、你、你、你疯了!”露草浑身一颤,受惊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哑了,只能看到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