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如果的事完本[bl同人]—— BY：是是非非是非

唔，倒不是说进藤故意避开自己，毕竟进藤他不论是作为院生还是作为sai，都有不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过去的时候，他是为了配合自己压缩了不少私人的时间，所以两人才能放松地聊天，如今他没再那么做了，于是两人沟通的时间就几乎没有多少了。
虽然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不过和谷也很清楚自己没资格抱怨什么，毕竟是自己先去试探进藤的，他没有和自己翻脸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但愿sai不会不再下网路围棋了啊……他只好这般默默祈祷着。
那么，阿光他最近为什么没有去下网路围棋呢？
其实是因为阿光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潜藏有相当可怕的危险的缘故。
那天在和爸爸交谈过后，阿光第一次知道自己下网路围棋时所在的位置可以被其他人探知到。一想到潜藏有这么大的危险，他就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继续毫无顾忌地下网路围棋了。
因为他知道，尽管现在人们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那么热衷地探究sai的事了，但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还在探究着sai的真实身份。
为了避免事情发展成无可挽救的地步，在爸爸完成那个程序之前，他都暂时不会去网咖下棋了。
由于近期不再去网咖下棋了，阿光的空闲时间一下子多了许多，零花钱也宽裕了不少。
为了不让佐为过于无聊，他去书店买了一些由中国和韩国顶尖棋士编写的有关围棋技巧的教材。看着书中从布局到收官记录有那么多很是独特的技法，佐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一头钻进了棋着的研究之中。
尽管这之后阿光总是会被佐为拉着当作陪练，不过看着那么精神的佐为，他也算是痛并快乐着了╯﹏╰
这段时间，白天他就正常地上课，午休的时候和三谷逗逗那只名叫四月的小白猫，下午放学后再陪着佐为研究一下新的战术，日子过得也还算是既井井有条又充实的。
啊，说到四月，虽然当初说好由爷爷来照顾的，可是送到爷爷家后的第二天，它就又出现在学校后面的灌木丛里了，想来是舍不得离开三谷吧。
看着一人一猫感情深厚的样子，阿光也不怎么忍心把他们分开了。不过，周末的时候要怎么办？三谷也不可能每次都特意跑到学校照顾它啊。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周末拜托爷爷照顾了。
上周六下午放学的时候，三谷和阿光一同将四月送到了爷爷家，离开前，三谷试着和它交待了一番。或许是真的听懂了，周末它竟真的乖乖地待在爷爷家，直到周一早上才又跑到学校来。
看来今后我又多了一项工作啊……望着那个亲昵地蹭着自己指尖的小家伙，阿光不由得露出既无奈又宠溺的浅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谷好久没有出现了啊……看来阿光真的很介意上次的事呢……
第160章 坦白
看着小家伙一脸惬意的样子，阿光忍不住坏心眼地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挠了挠它那毛茸茸的小肚子。
像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家伙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阿光应该只是在和自己闹着玩，它灵巧地打了个滚，竟把小肚子完完全全地露出来了。
就在阿光奇怪它的这一举动的时候，下一秒就看到它伸直了四肢然后手脚并用地反击着刚刚挠了自己肚子的那个“罪魁祸首”。
见阿光和四月玩得这么的不亦乐乎，原本在一旁观望的三谷也加入了战局。
饶是小家伙有四个爪子，却也抵不过对手人多势众。闹腾了没一会儿它就有些困倦了，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反击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阿光他们见状，便停止了攻势，好让它能够好好地睡一觉。
“对了，”想到了什么，三谷看了看四周，确认周围应该没有什么人了才压低嗓音问道，“听姐姐说你最近都没有再去店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望着对方脸上那真切的关心，阿光心下一暖，他认真地回答说：“其实也不算是出了什么事，我只是突然听说如果使用的是固定机器的话，很容易会被人探知到具体位置的。”
“真的？”三谷面露讶异，想来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嗯。”阿光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所以在这个麻烦彻底解决前我暂时都不会再去的。”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呢。谢谢你，三谷。”他语气真诚地道谢。
“没什么的，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上忙，总觉得有些抱歉。”
“千万别这么说。”
看着三谷略带抱歉的表情，阿光连忙出声道：“你能这么担心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这件事爸爸说过会帮忙解决的。”
“爸爸？”三谷疑惑地重复了一下，接着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了？”
“嗯……差不多算是吧……”阿光有些尴尬地搔搔脸颊。
“这样啊……”
暼见三谷似乎有些神情复杂的样子，猛然意识到什么的阿光连忙解释道：“其实我原本也不想说的，只是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前辈，他不仅发现了我的秘密，还把爸爸牵扯到里面了，所以我才……”
阿光的思路不自觉地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自己给爸爸添了那么多的麻烦，爸爸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责怪自己的话，他不仅无条件地帮助自己，还体谅地没有逼问自己sai的事。这反而使得阿光心里更加愧疚了，他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任性了。
毕竟不论是一开始答应佐为会让他能够偶尔下棋，还是后来带佐为去下网路围棋，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一个人做出的。
既然是他做出的选择，理所应当的，他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很好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不仅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还将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了……
其实在绪方先生家里期间阿光就已经积压不少负面情绪了，尤其是被那么赤果果地威胁的时候，意识到除了鱼死网破根本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的他对于如此弱小的自己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再加上回来的路上，由于不清楚父亲的态度，他的精神更是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如今一大警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除了，还被人这么温和地对待着，阿光那积攒已久的不安与悔恨像是总算找到宣泄口一般，不停地在胸口叫嚣着。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爸爸，其实……”
或许是没料到阿光会这么早坦白，听到他的声音后，爸爸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
不过在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后，爸爸叹了口气：“坐下来说吧。”
坐下之后，阿光抿了抿嘴唇，然后开始向爸爸交待自己和sai的事：“我是在前年十二月份的时候偶然遇到sai的。”
是的，尽管决定和爸爸坦白，但阿光却并不打算告诉爸爸佐为并非人类这件事。毕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使自己和盘托出，爸爸他应该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他选择性地隐瞒了一部分内容。
话说，佐为到底多少岁啊？阿光连忙在心里呼叫佐为。
“咦，我吗？”佐为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后，有些抱歉地回答，“不好意思啊阿光，由于时间太久远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T_T”
“好吧……”阿光有些无奈地叹气。
佐为看起来很年轻啊，所以就当作是……二十岁好了？
心里有了答案后，阿光继续和爸爸讲述着：“他虽然比我大六岁，性格却特别的孩子气，而且非常痴迷围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围棋的事。”
“只是，虽然他很喜欢下棋，也很希望能够和其他人对弈，却因为身体原因连棋子都无法触碰到……而且他的情况非常糟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你是因为同情才决定帮助他的吗？”爸爸这样问道。
“欸？”听到爸爸的询问，阿光愣了一下，“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有同情的成分在，不过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对他就不再是同情了，而是开始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够拥有更多快乐的回忆。而且一想到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他，就会觉得很害怕，心里也会特别难受，难受得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
说到最后，连阿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爸爸却是一直认真倾听着。在他的讲述差不多告一段落后，他忐忑地看向爸爸，等待对方的盘问。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结果绪方先生还是没能出来，也不知道下一章能写到他不能啊（远目……）
第161章 说谎
听完自己的一番话之后，爸爸用手支着下巴低垂着眼帘沉默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阿光：“你刚刚说，自己和sai是在前年十二月份遇到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每个周末去围棋教室的。也就是说，你之所以会去学习围棋，完全是因为sai？”
“是的。”
在阿光承认后，爸爸继续询问道：“你说sai连棋子都没办法碰到，那么，网路围棋应该是你帮他下的，没错吧？”
“没错……”
“也就是说，升入中学后，每周末的晚归……不，不止周末，包括每天的晚归，也都是去帮sai下网路围棋了，是吗？”
“……是。”阿光的头不自觉地低下去了几分。
“所以，你之前每次晚归后对妈妈说自己是因为参加社团活动才回来晚的，这是谎话，对吗？”
爸爸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尽管如此，阿光的头却是越来越低。他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地回答：“……对。”
虽然一开始自己是因为和三谷去修老板的棋社下棋才晚归的，不过后来就全都是和佐为去下网路围棋了，而对于美津子妈妈的询问，自己每次都是回答说是因为参加社团活动了，所以自己的确是说谎了……
爸爸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之前几次请假，其实也是为了协助sai比赛？”
尽管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随即就释然了，毕竟sai参加了哪些比赛网路上都是有记录的，所以爸爸会知道也是肯定的。想到这，阿光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正夫轻叹了一声，看着小光那低垂着脑袋的模样，他不由得缓和了一下语气：“小光，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毕竟你会说谎也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太过担心而已。另外，你能够这么为朋友着想，这说明你长大了，为此爸爸感到非常欣慰。”
“sai的确是个可怜的孩子，有你这么愿意为他考虑的朋友，相信他的心里也会好受许多。只是……”他认真地看着对面那个因为自己的停顿而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人，“小光，你自己呢？”
“我自己？”对方不解地重复着。
正夫肯定地说：“是的。为了他你废寝忘食地学习自己原本一直都不感兴趣的围棋，牺牲掉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帮助他下网路围棋，有时候还占用自己上课和院生研修的时间，使得他从默默无闻的棋手一跃成为‘围棋之神’。现在他不仅得到棋院的认可获得了九段格的段位证书，还在世界围棋比赛上活跃着，拥有了更大的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
“可是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现在的你几乎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sai身上了，甚至连自己的学业都放置在一边了。难道你打算一直就这样为他付出下去么？那么，你自己的人生呢？完全置之不理吗？”
对方呆呆地张了张嘴，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正夫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光，爸爸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思考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同样的话题，几个月前我似乎就和你谈过一次了，可是如今看来你应该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
“小光，这是你的人生，爸爸希望你能够对自己负起责任来。”
那天的最后，在郑重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爸爸就将阿光送出了书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这几天，不用再去下网路围棋的他翻来覆去地思考着爸爸说过的话，却始终没有答案。
我也很清楚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可是……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你其实不用特意和我解释的……”三谷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四月的小脑袋一边低声这样说道。
三谷的话还没说完，阿光就连忙认真道：“怎么会，毕竟我之前答应过会告诉你的。”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被和谷逼到绝境后，是三谷无条件地帮助了自己，所以他不希望三谷误以为自己只愿将sai的事告诉自己的家人而已。
“……”听了自己的话，三谷的指尖停顿了一下，然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午休快结束了，回教室吧。”
尽管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阿光却隐隐觉得三谷的心情要好了几分。
“好的。”他连忙起身和三谷一起朝教学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活过来了……
怎么说呢，正夫毕竟是阿光的爸爸，所以相较于外人，还是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
第162章 不速之客
下午的两节课转眼就结束了，之后班主任像往常般啰啰嗦嗦地交代了好几句才终于舍得放行。
一放学，阿光和三谷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灌木丛旁。在将四月的晚饭放入食具后，两个人才一边闲聊一边不紧不慢地朝校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