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呃嗯,嗯嗯嗯唔嗯!”
(泉奈叔叔,你的眼睛不是瞧不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在写沙雕日常的感觉,嗯,好像这就是沙雕日常
因为前面都是唰唰走剧情我怕太流水账,日常就多写了点,这四个人凑在一起还是挺好玩的qaq有宝贝觉得拖的话那我继续剧情吧……
第十六章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说成“家庭”可能不太妥,他只悄悄地这么想,不敢明着说出来。但心底里,却又是一根筋地认定了。
有亲人才能组成家庭。
带土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过去只在老师和师母那里感受到被亲人关怀般的温暖。即使在外有队友作伴,回到家后,家中也只有他一个人。
结果,没想到……
他得到了一个“奇迹”。
不仅稀里糊涂地脱离了绝境,稀里糊涂地脱胎换骨,然后——每天,都和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大人们朝夕相处。
泉奈老……泉奈叔叔一开始不好相处,但后来的现实证明,他人其实很好,还愿意教自己忍术。要是训练的时候他能稍微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西里尔哥哥是带土最最最喜欢的“家人”。
没有谁会不喜欢这么温柔又好说话的大哥哥!就算这个大哥哥熬出来的药味道十分恐怖,那也是药的问题,不是大哥哥本人的问题!再说了,他可是带土的救命恩人。
另一方面,大哥哥还无比全能。
一伙人住在这偏僻的山谷里,日常的繁琐家务事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做,从打扫清洁整理房间,到修理制造家具日用品,没有使用过法术,还做得井井有条。
然而,最让带土敬佩的一点是,西里尔大哥哥就是让本来绝对不可能凑在一起的他们几人,能够安安稳稳、还算融洽地度过这大半年的关键。
他,带土,加上很难和外人和睦相处的泉奈,还有一个……
——哦,还有高文老爷爷在啊。
带土倒不是把高文老爷爷给忘了。
老爷爷的存在感如此鲜明,怎么可能忘得了。一时无言的原因是,某个“白头发老爷爷”一天大半的时间都要往西里尔大哥哥身边凑。
带土对此颇有意见,但每次想要发表意见时,都会被泉奈叔叔阻止。
“我觉得,他们俩怪怪的。”
他只能暗自嘀咕。
“好像关系很好,很有共同话题,聊起天来都很高兴。但是,怎么说呢……”
一股虚假友善的诡异感觉扑面而来啊。
带土都感觉到了,泉奈叔叔自然心里门清。
但他不跟小鬼多说,只残酷一笑:“有时间废话,让你烧的火烧好了么?”
“……”
“控制好查克拉的量,不能多也不能少,要是肉烤糊了你就自己全吃掉。”
“噫!!!”
没错,这稀奇古怪混搭起来的一家人,正在河边烤肉。
准确地说,是宇智波泉奈把宇智波带土抓过来用豪火球烤肉,另外两个人在做好了手工烧烤架后,便以去前面捡柴火为由,到河对岸去了。
只隔着一条小河,坐在这边的少年用才安上还不怎么利索的义肢捡起最后一根木头,丢进熊熊燃烧的烈火里,视线却情不自禁往对岸瞟。
真……悠闲啊,那两个大人。
跟这边的热火朝天相反,他们踩着不平的砂石,在河边漫步。
先前为了方便干活,金发青年挽起了袖子,露出纤细又修长的手肘。
他把一路捡起的枯木枝抱在怀里,衣领的一颗扣子解开,从侧面看,便能看见他的锁骨在枯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恰好,魔术师就走在他的身边。
这个白发紫眸、总是一身长袍、走到哪里都开花、被宇智波泉奈评价为“花里胡哨意图不轨”的男人,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显露出了十分的神秘。
仿佛真如他自己所说,是得到命运的指引,才来到投缘之人身边,所行之事皆无“目的”可言。
此时与满心敬爱(也是他自己说的)的西里尔店主同行,或许只是因为阳光明媚,适合四下散心。
魔术师也抱着一捧枯木枝。
不过,他还能空出手,在晶莹的汗水从青年额间滑下,于腭下堪堪停留时,用自己的食指指尖轻轻地帮忙将汗珠擦去。
这个举动似乎有些过度亲密了,可被面带微笑的魔术师做出来,却显得莫名地坦荡。
金发青年偏首,比阳光还要柔和的目光落在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上,似是并没有闪避的意思。
两人视线相接,不知在对岸说了什么……
带土:“……呃。”
他本来还想发表意见,但方才已经被泉奈叔叔收拾过,此时便老实闭嘴了。
虽然心里还在想,西里尔哥哥和高文老爷爷,感觉关系不一般啊,泉奈叔叔没过去,可明显在耿耿于怀,就像是在羡慕吃醋——
……
等、等等???!
冷不防联想到了无比可怕的东西,带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泉奈叔叔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宇智波泉奈:“?”
等到柴火用完,火差一点就要完全熄掉,那两个人终于回来了。
西里尔刚坐下,就见被烟熏得一脸黑的带土默默往他这边蹭:“西里尔哥哥,不管你……我都支持你……!”
西里尔:“?”
他没听清楚,带土又一脸深沉地不愿重复,就只好作罢。
肉烤熟了,还没有撒佐料,这一步还是得西里尔上阵,其他三人安然坐着等吃。
在西里尔心无旁骛动手的时候,魔术师倒也没继续捣乱,而是询问带土,安上义肢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调试。
带土:“哦,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晚上睡觉会一头撞到胳膊,然后——‘砰’!好痛的!”
他现在的右手右脚变成了说不出种类的金属,敲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意外地不会觉得重,与全身融为一体的感觉很奇妙。
而义肢的威力还没有正式试验过,带土倒是用手臂变成了光剑切过肉……
“哎呀这些都是小事儿啦,没什么大问题就行了。”
魔术师也没特意提醒要让他尝试,就像刻意弱化了这一点。
扑鼻的香味兜转着飘来了。
两人的话音不约而同地消失。
现在开始,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时不待人——不对,烤肉不待人!没看到已经有狡猾的宇智波先下手,唰唰唰抢走了小半烤肉吗!
“简直过分——泉奈叔叔你也不嫌烫!”
“反正没有从泉奈阁下嘴里喷出来的火烫,是这个道理对吧?”
“呵,手下败将。”
吵吵嚷嚷。
西里尔托着腮,看着这三个人颇为幼稚地闹腾,尤其是那两个成年人,完全没有让着未成年人的自觉——忍者没有小孩儿之说!
默默地看了一阵,他的唇角慢慢地勾起,仿佛被热闹的氛围所感染。
在烤出来的一大盘肉都被抢完之后,西里尔才借着气氛,不紧不慢地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开头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后,就点明了重点。
“今天早上出门采购物品的时候,我发现附近有忍者战斗的痕迹。抓到了几个可疑人士,从他们那里问到了一些事……”
“真不巧,每次遇到木叶的忍者,他们都在被追杀,这次被追杀的好像是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对特定的人说道,眸光清亮:“一个白发男孩儿,还有一个女孩儿。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所以,你想去看一看吗,带土?”
“……”
带土嘴里的肉,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难道……”
“卡卡西……还有,琳?!”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来了,目前西里尔他们似乎没做什么大事,都以后全部揭出来,你们就会看到……一个被气死了好几次的原著斑爷
距离梅老师正式翻车没有多久了,火影篇的尾巴就翻w
第十七章
——呼……
竭尽全力奔逃。
——呼……呼……
夹雨的风狠狠地拍打上面庞,因紧张而溢出的汗水无声地滑过眼角,与冰凉的雨水相融,根本无法区分。
雨越下越大,头顶的阴云宛如倒扣的灯罩,将无法逃脱的人困死在不断拉长的黑暗里。
浑身湿透的白发少年正在艰难地前行。
从各处伤口流出的血早已被雨冲散,他的步伐着实不快,不仅是伤势的缘故,还有至此都不愿放弃的同伴的负担。
“琳……清醒一点!琳!”
他强撑起负荷过重的眼皮,不属于自己的赤色眼瞳几乎要淌下实质的鲜血,死死抓住同伴无力的胳膊,声线经过雨水的过滤,竟显露出一丝波荡的不安来。
棕色短发的少女勉强倚靠在同伴的身上,双目紧闭,即使光线暗淡,也能猜出她此时的糟糕处境。
肉眼能够看见的阴影似是匍匐在少女的体内,时不时陡然扩张,如漆黑火焰般像四周燎烧。
“唔……”
痛苦地挣扎。
这潜伏在人体内的阴影,便是一股极为凶悍、却又无法由宿主掌控的力量。
少女的意识浑噩不清,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压制体内暴走的力量上。如果不是被同伴强撑着带走,她肯定早就会被追踪过来的雾隐村忍者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卡……卡西……”
“先不要说话了。再坚持一下,老师肯定会察觉到我们的小队遭遇了埋伏,支援……会赶来的!”
话是这样说,但事实上,旗木卡卡西自己都不那么相信。
希望太渺茫了。
从两人执行任务,到野原琳被当做人柱力材料夺走植入尾兽,再到如今的艰辛逃离……只堪堪支撑了几日的时间。
木叶的援军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而且,旗木卡卡西无法让自己忽略:孤立无援,带着无法成为战斗力的琳,他逃脱的可能性可以直言为零。
目前的情况,最佳的处理方法,应该是——
旗木卡卡西强行让自己不往下想。
他下意识地不想抛下同伴,任何形式的失去都会戳痛心中未平的创伤。
因为,他和琳,都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同伴了。
距离带土出事,仅仅才过去了半年。
昔日看不起的吊车尾在生命终末时展现出的勇气,在孤傲的天才心中留下了难以祛除的印记,似还掺杂了几分无法自容。
对方赠予的写轮眼还好好地待在少年充血的眼眶。旗木卡卡西记得,带土将喜欢的少女托付给了他,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琳。
他不能违背这个诺言。
他一定,要保护好琳。
一定……
——可是,做不到了!
忍者的信条中,似乎默认了任务至上这一条。
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原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而他们随即面临的,却是比任务失败还要残酷的抉择。
野原琳被植入了三尾,变成了三尾的人柱力。尾兽之力恐怖如灾祸,尽一村之力也难以阻挡,雾隐村就是想要通过控制她来破坏木叶。
身为木叶的忍者,他们必须竭力阻止这个阴谋。
琳自己也在抗争,到现在她都没有被彻底控制,就是证明。
然而……卡卡西。
他能够做什么?
在明知无法带着同伴全身而退、自己也必然会陷入险境的前提下,权衡一切,能够做的,就只有——
多么残酷的字样。
如果在这里的卡卡西还是以前的卡卡西,纵使有亲密的队友兼同伴的情分在,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琳。
这并不奇怪。
在忍者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应该出现任务和同伴之间的选择,因为答案毋庸置疑。
可卡卡西居然犹豫了。
宇智波带土,这个和他的父亲白牙同出一辙的笨蛋,就是选择同伴胜过任务的“异类”。
异类给卡卡西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让他的理智一时与突来的情感爆发了冲突,遭受了莫大的心理挣扎。
除了不安,挫败和愤怒前所未有地在拥有天才之名的少年脑中汹涌咆哮,阴影似是也侵袭到了他的胸腔。
要怎么做……
——‘卡卡西,琳……就交给你了……’
该怎么做……
——木叶,权衡利弊,必要的牺牲,避免不了……
“哗啦啦!”
雨声加大,如落珠在泥泞地面迸溅。
踉跄向前的少年几乎扑进更深的黑暗里,四周都没有光亮,根本没有进退两难这一说。
他的痛苦,全都刻印进了那一枚紧缩战栗的写轮眼中。
起于内心的挣扎。
却终结于,又短暂清醒过来的同伴缓慢地舒展开,再缓缓地抓住他肩头的手掌。
琳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少女,所以,带土才会那么喜欢她。
可野原琳也是一个忍者。
她的坚毅和觉悟,绝不会少。
“我不能自杀……所以,卡卡西,请你……”
——拜托了。请你,了结我吧!
雨水依旧拍打着面庞。
白发少年睁大双眼,仿若真有血混杂泪水从脸边滑下。
耽误得太久了,追兵的气息已清晰可闻。
不知何时,他恍惚的思绪才从千般复杂中抽回。
带土的托付,琳的请求……都破碎了。
流泪的少年举起右手,雷光在手边闪耀。
他做出了决定,要用这双手破开同伴的心脏,而他的同伴,果然并没有抵——
“轰!!!”
几乎要把人耳朵炸聋的巨响。
继而,不知从哪儿掀起来比大雨还要倾盆的水雾,稀里哗啦——竟是一股脑从天泼下,把刚摆出姿势的少年少女从头到脚泼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