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在为我忍耐的人是师兄。他是楚子航。师兄正在我的身体里。
……
这么想着,路明非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变得更高了,自己的心脏好像正在君焰里融化、已经化成水了也说不定,满满地塞在胸口就要溢出来的——是对身上这个人的复杂感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理会深呼吸时牵动下身产生的疼痛,抬起两条手臂从后颈处环住了楚子航的肩膀,努力分开双腿,咬紧牙关挤着嗓子说:“继续继续,别想做到一半就跑。”
楚子航定定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几乎让路明非错觉那双黄金瞳马上就要吸走他的灵魂。
他说:“明非,我在。”
然后他再度俯下身,深深吻住了路明非,挺腰缓慢推进,一寸一寸碾开痉挛着的内壁,最终全部顶了进去。
“唔……”胸膛上下起伏,路明非感觉心脏都要被这动作顶出去了。那样慢的速度让痛感稍微减少了一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楚子航的热度、深度、硬度、粗细,被填满的充实感竟然让他也有些控制不住激动了起来。
“呼……”楚子航忍不住叹息出声。终于把自己全部埋进心上人身体里的感觉无与伦比,心理上的感动澎湃几乎要比生理上的刺激更甚,他看着身下那人湿漉漉的双眼,低头轻吻他眼角的泪痕,鼻尖亲昵地拱着那人的鼻尖,然后是又一次痴吻缠绵。
“师、师兄,我没事了,你动吧,可别憋坏了……”努力调整好呼吸之后,路明非按了按手底下紧绷的肩膀,抬腿盘绕上这具精壮结实的身体的腰。
紧跟着他看到黄金瞳里被主人克制多时的欲望倾泻而出,感觉到身体里的硬物稍稍退了出去又用力顶了进来,下一次退得要更多一些……
尽管已经不剩多少理智,楚子航还是尽量让自己做到了不再伤到路明非,从细细研磨到渐渐加快速度和力度,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幅度,终于在一次猛冲后顶到了之前手指碰到过的那个点。
“嗯……!”痛感一直存在着,一开始楚子航抽插的动作只是让它变得麻木了而已,早就做好第一次要疼到底的心理准备,路明非却被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一声他自己听到都会酥麻了下半身的呻吟从牙缝里漏了出去,而之前因为疼痛软下去的下身也又一次站了起来。他慌忙抽回了手想捂住嘴巴,却被楚子航半路拦下,只好闭上眼自欺欺人,假装那因为被不停顶弄到某处而产生的暧昧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楚子航拉下他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只手,让两个人十指相握后再度俯低了身子,把路明非整个压在了床上。下身的动作不受控制起来,却次次都精准地冲着那个点顶去,每次都用自己的唇舌进攻着对方的唇舌,任凭暧昧的唾液从路明非的嘴角淌下,逼出他的一声声呻吟。
“啊……啊!楚……子航你!……给老子……啊!……轻点!唔——”关于肛交这回事路明非自以为还是比较了解的,但从来没想象过能承受的快感此刻却汹涌而来几乎灭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坐船,在浪涛中浮浮沉沉被抛上抛下,只有身上压着他带来热度和安全感的这个人是浮木、是氧气、是坚实的锚,让他不由得努力靠近,想要贴得更近,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嗯啊——太……深了!不要,哈……哈……”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航突然开始加速,冲击重得让路明非的呼吸几乎无以为继,而他每次甚至来不及发出叫声就被下一次深而有力的顶撞击溃,只能大张着嘴无声地喘着气,不时发出一点声响,双眼失焦地盯着对方的黄金瞳里自己的影子。
“呃!唔……!”
“明非,明非……”看着身下人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不愿移开视线、表情似痛苦又似享受,楚子航再也忍不住。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喘息的间隙叫出了声。
“啊?呃,啊……”路明非试图回应他,却被身下连续的冲击带走了神智。
“可以……射在里面……吗?”楚子航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认真地问。与相爱的人融为一体的感受如此美好,他不想结束,不想出去,但快感已经累积到了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地步。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一只手抚上了路明非一直被冷落的勃起。
“嗯——……可……以……啊啊啊啊啊!!!”天哪这太犯规!路明非被他正经又暧昧的问题挑动得心旌摇曳,加上不属于自己的手直接触碰到了欲望最勃发的前端,那只手的热度和握刀形成的老茧划过茎身的动作让他终于攀上了顶峰,阴茎抽搐着射出精液,点点浊白沾染上楚子航的小腹,在那处黑色毛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色情。
随着他的高潮,身后的甬道痉挛着反射性缩紧,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楚子航的阴茎,电流从尾椎骨上升到大脑、蔓延到全身,让他享受到极端快感的同时再也按耐不住射精的欲望,楚子航最后迅速抽插了几下,腰部猛地往前一顶,睾丸抽搐着收缩,大股精液几乎是开了一枪般喷射进了路明非的身体深处。
“唔——好烫……”正失神喘气的路明非感到一股热流涌进自己的身体冲在肠壁上,刚刚高潮的身体被热烫鲜浓的精液一激,不由得再次收紧,像是要榨干楚子航一般,楚子航在“嗯”地呻吟一声后也再次射了出来,断断续续地用精液灌满了窄小的甬道。
过了两三分钟后,两人才各自平复好呼吸。路明非刚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就猝不及防撞进了一池温柔的、他最喜欢的金色里。两人对视片刻,楚子航微微低头,在路明非唇上印下不包含任何情欲的、虔诚的一吻。
“师兄,我爱你。”作为回应,在两人的嘴唇分开后路明非轻声说。在一起十几天后,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楚子航的感情。
楚子航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回应的话——让他说出“我喜欢你”相对来说很容易,说“我爱你”却有些艰难。爱对他而言是个太沉重的词,他能很坦然地对自己承认他是爱着路明非的,却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口。
所幸路明非似乎不需要回应,他正专注地看着楚子航的脸,举起了一只还有些无力颤抖的手,从楚子航被薄汗打湿的额角,指尖轻轻点过、几乎没有产生触觉地沿着眉骨、颧骨缓缓抚摸下来。
这个人,是他这个衰仔路明非二十年来,遇到的最大的幸运。此时此刻,别说四分之一条生命,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楚子航豁出他仅有的全部。
从只能仰望他从上方走廊拿着记分牌走过的废柴,到今天成为能和他并肩的学生会主席,期间所经历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第一次相信了曾在高中文学社活动时无意间从陈雯雯的读书笔记里翻到的那句话,有些矫情却极为妥帖地说出了他此刻的心境: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路明非想到了在芝加哥火车站被困的那一晚,那时楚子航就睡在他旁边,他扭过头就可以看着枕边那张英俊的脸和整齐修长的睫毛,当时和现在他心中都是百感交集,无一字可以表达。
楚子航静静地任由路明非摸过他的眼角眉梢,然后就看到路明非带着恍惚的神情柔柔软软地笑了。
“师兄,我跟你说过眼睫毛的故事吗?”
“没有,是什么?”楚子航的声音平静无波,但路明非就是能听得出来,他明显是对此感兴趣的。
“就是高中军训的时候啦,都是大通铺嘛师兄你应该还记得,从男生这边能听到隔壁女生宿舍的夜谈会,结果那天她们的话题竟然是‘如果嫁给楚子航,我会怎么办’。”
“……仕兰的女生这么开放么?你都听到了些什么?”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段时间他的目光也一直逡巡在路明非的脸上,就像是要把他五官的所有细节刻下来印在脑海里一样。
“有一部分剽悍女子组成的强硬派表示要坚决推倒你,”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成为最后赢家成功“推倒了”楚子航的路明非“噗嗤”一下笑了,“还有几个文艺些的说要你每晚讲睡前故事。”
“嗯。”楚子航还是眼也不眨地认真看着路明非。
“正所谓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了男人的心,还有超级贤妻良母的妹子表示要靠一身厨艺把你养得肥头大耳,结果被其他人鄙视了,鄙视她的那个女生说,到了楚家少奶奶这种级别还做什么饭?绝对是先斗倒婆婆,掌握家政大权,然后坐稳楚家内廷一把手的位置!”路明非想到那时候听到的话就开心,笑得抖啊抖的之后才意识到楚子航的某个部分还埋在他体内没拔出来,笑意震动之下两人都为此呼吸一滞,路明非也立刻乖觉地安静了下来——开玩笑,师兄龙精虎猛大概是没问题,他老胳膊老腿的这还是第一次可别再来一回了。
想了想,他努力厚着脸皮忽略了这个肢体反应,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当时记得很清楚的,最后赢了的那个声音细细的女生说,‘我要是泡上他我也不想什么别的,就想他睡觉的时候在旁边看着,一根根数他的睫毛。’”
他的手轻轻拂过楚子航的睫毛,楚子航也没闭眼,任由他摸着。路明非的声音突然就放轻了,变得很认真很认真: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个女生说要看着你数睫毛了,师兄。喜欢一个人不是去摸脸讲故事闹出点儿什么动静,只要看着他睡着的脸,默默地数睫毛数时间,就够了。”
楚子航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慢退出了他的身体,残留余韵的火热摩擦让两人又各自惊喘了几声。
随着楚子航完全退出穴口,只听到暧昧的“啵”的一声水响,失去了阴茎的堵截,路明非清楚地感觉到下身失禁般涌出一股热流,想到那是什么之后他不禁捂脸呻吟了一声,“嗯……”
楚子航低头看了一眼之后轻喘一下,然后看着路明非的眼睛,额头抵住路明非的额头,认真而郑重地说,“明非,我爱你。”
由于清理得比较及时,第二天路明非并没有拉肚子,拜混血种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愈合能力所赐,那点伤口也没给他造成太大困扰——只是腰酸背痛一天没能下床而且稍微有些低烧而已。查了资料得知他现阶段只能吃流食后,楚子航变着花样给他做了各种各样的粥喝,试图把他养得肥头大耳——没错,听了路明非的话之后,已经开始跟路明非挤一张单人床、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勺子每天抱着睡、睡前也会数他睫毛的楚子航甚至要每晚给路明非讲故事了,讲的全是他自己小时候或是在仕兰读书时的事,同时也把带他回家见妈妈、确立内廷大权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至于后来龙族文献研究组发现了黑王尼德霍格并没有经过与异性结合、而是独自繁衍出了四大君主这一惊悚爬行动物史实造成的学术界震惊,而一直“不喜欢”戴套的S级因为体质过于接近龙族也拥有了类似能力、于是在某次任务后检查身体时发现居然已经怀孕、从而爆出他与某A级校友的同性情侣关系,在混血种世界掀起又一轮鸡飞狗跳腥风血雨的三观革新,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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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受师兄偏爱的柳橙汁敲下了本文的完结章。
很开心大家陪我走到这里。谢谢就可以了,摸摸
雨翊凌澜回复了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我电脑上用的就是这个输入法,所以我可以截个图替上= ̄ω ̄=咳咳,肉的问题,第一次还是温情点?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回复了 雨翊凌澜:温情点也好///他俩看上去一个很懂一个很靠谱但确确实实还是纯情DTwwww在以后一次一次的结合中共同进♂步也很有乐趣??
雨翊凌澜回复了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对你也说了是看上去,确实也只是看上去……操作过程里的乌龙我来了233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吃完肉我就睡!!!!(眼冒绿光ww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等肉的时候让我再回顾一下初吻酝酿酝酿情绪…………└(^O^)┘
雨翊凌澜回复了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肉已发√
微草对面的老中医:(早上没撑住睡着了…??)吃完了!!一本满足!!师兄这是决定把小女生卧谈会谈到的都做一遍嘛,太可爱了ww最后一段信息量好大嘿嘿嘿(*′艸`*)完结撒花(?>ω﹏ 14 页, 师兄还是我的同案犯啊!我操我们在一起半年啊!我操……他是我……爱的人啊!
没有了楚子航……他该怎么办啊……
师兄……快回来啊……求求你……
别抛下我啊……
“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像是送别旧朋友?’……他的声音很年轻,但是低沉……”
“低沉?”
“对,低沉……有着冰山般冷硬的质感,口音是标准的美式英语……黑色西装,领口内侧翻开有一个银色盾徽,是一棵树……黑头发,手里拎一个考究的皮箱,肩上挂着黑色的长形袋子……是个亚洲人……他跟我聊冰山,要见船长……”
“见船长?”
“对……YAMAL号的船长……那个一心想要找到阿瓦隆复活他的元首的老疯子……船长跌进冰面里死掉了,还是他把我拉回来的,不然我也要跟着掉下去了……他有一把好刀……”
“1000万一局英式21点,一拖一百,他带着一百张赌桌一起玩……最后玩到了1亿6000万美元!……他没有看那些女孩一眼,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动作,就是把一叠本票推出去还有被发了新牌的时候点点头……开局前他还从箱子底拿出了一本英文版的《常见赌博规则》翻了五分钟呐……他补到了第五张牌,补到了“五星”,赢了两亿美元!他能记十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