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认同俾斯麦的话,七八岁的小孩子可以被洗脑。不只是政治方面,行为或者思考方式什么的也一样的,可能就是因为看过这些童话,现在我才会特别节约水,碰到野猫什么的也会喂。重点可能是这些东西带来的习惯、冲击力,不一定非要是恐惧。可能小孩子真的和大人脑回路不一样吧,但是洗脑真的是可以根植的。很恐怖。然后后来我就想,好在中国的童话故事里都是大自然的力量,很少有外国那些人类之间的斗争。人类争斗如果是英雄和龙还可以,虚渊玄那种没有对错就太恐怖了。给小孩子不能看,笑。
啊突然想起来童话和电影说多了,笑。SS扒到底了,彻底坦白了,更坦白没办法了,哈哈哈。这文赶紧写完就完结了……加速加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哈利永远记得1997年的冬天。
他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从医疗翼明亮的玻璃窗之中看到的天空。冬日的天空高而远,是宁静而澄澈的、悲伤的灰蓝。然后他的记忆回溯到前一天晚上。他在黑暗中眯着眼睛,耳边是伏地魔的高声大笑,海格吹喇叭般巨大的擤鼻涕声,还有刻在灵魂之中的男人狂怒的嘶吼咆哮。在那一刻,他的声音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有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特质,哈利忘不了那种特质。绝望,狂暴,哀伤,仿若失去了一切的受伤孤狼。
哈利记得1997年的秋天下着不肯停歇的雨。雨隔断了整个世界,仅仅在狼人村落的小草屋之中留下了他和他爱的男人。他记得他们的旅程一直伴随着雪,他曾在被大雪封锁的旅馆中和他的男人接吻,做|爱,他抱着不情不愿的男人度过了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舒适且踏实的夜晚。然后他接受了他,他的别扭和思虑等同于他的温柔,他以为他会等他醒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一起度过,慢慢地互相感受。
但他的男人离开了,在大战之后,带着他的所有愿望和未来消失在了雪中。等他真正醒来,已经是阳光灿烂的春天了。
那段日子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哈利怎么回忆也记不清楚。赫敏说,他在霍格沃茨正门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不眠不休地等了一个星期,无论谁跟他说话,他只会异常平静地重复一句不用管我。一个星期之后,他把自己关在了斯内普的地窖里。他把口令设得极其复杂,没有人能打开它,人们只能从给他送饭的家养小精灵那里得知他还活着。
接下来的事情哈利就模模糊糊地记得了,他一个人在斯内普的卧室里抱着枕头和被子蜷缩了一个月,在他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里发呆、喃喃自语,并且喝光了所有地窖里的酒。后来赫敏和罗恩实在无法再忍受,在邓布利多的授意下想办法让家养小精灵带领他们幻影移形到魔药办公室里,从里面打开门,硬是把他拖了出来。
哈利记得,那天是1998年,复活节的最后一个假日。友人们把他拖下城堡正门的台阶,扔到外面的草坪上。接触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后,他几乎要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得窒息,金妮扑过来,猛扇他几个耳光。像是做了一场梦,在一个漫长、悲伤但是温暖的梦之后醒来,哈利惊讶地发现雪早已化了个干净,枯干的草地竟然已经生出了一片茸茸的绿。外面的世界太过广阔,久违的阳光太过刺眼,没有人给他圈出安全的空间,没有人能让他最无防备的后背有所依靠。他蜷起身体侧卧在草坪上,用手捂住脸。几个月来一直干涩的眼眶热得发痛,泪水从指缝中不断地滴落在可能留下过男人足迹的青草上。
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永不消失的刻痕,低沉的嗓音似乎仍回荡在耳边。
——波特,别想着依靠任何人。
——波特,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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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唱反调:1998年9月刊
唱唱反调记者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报道
预言家日报记者丽塔·斯基特友情报道
相信所有人都记得,1997年的平安夜当晚,伏地魔(没错,再也不是不能说的名字了)迎来他最终的灭亡。而在本年度5月底,食死徒们正式开始受审。
审判要求威森加摩巫师法庭所有魔法师全部出席,包括曾在两年前被确认死亡的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他已恢复首席魔法师职位。
西弗勒斯·斯内普未出席审判。在众多(超过50个,甚至包括画像)证人提交证词后,三审全部魔法师举手通过,被宣判无罪,并加授梅林一等勋章。救世之星,最终杀死伏地魔的预言中的英雄哈利·波特穿着黑色的长袖T恤出席审判,对每一个向他投来景仰或爱慕目光的人暧昧微笑。这是否代表着他将与她们,甚至他们之中的某一个或是某几个发生更为亲密的关系?让我们拭目以待(在此,本刊记者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郑重声明,许多与波特先生来往甚密的凤凰社成员对此处的推测表示出极大愤怒。他们的反应暗指波特先生已心有所属,并忠贞不移。一名年轻的女性成员直指丽塔·斯基特小姐胡说八道)。
救世主波特公然穿着麻瓜服饰,我们猜测,这表明了他的态度。
波特先生对报纸上的各种猜测一概闭口不言。在本年度8月中旬,关于食死徒的审判完全结束。他们中的一部分将在本月被处以极刑,另一部分被关入阿兹卡班巫师监狱。在摄魂怪已全部被消灭的现在,我们衷心期待阿兹卡班还可以如之前一般插翅难逃。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审判结束后,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过波特先生。随着他的消失,关于救世主的传言愈演愈烈。没有人知道波特先生去了哪里,他拒绝了魁地奇球队的邀请,放弃了他据传说一直憧憬的傲罗职位(听闻他为自己糟糕的魔药成绩而试图用身体贿赂他的教授)(呸),好像从世界上凭空蒸发了。不过据可靠消息,在近几日的傍晚,有人发现一个酷似波特先生的年轻巫师拎着旅行箱,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对里面的人微笑着告别(“他离开的那一刻像是开始,他将要启程,去追逐另一段人生。”那名提供消息的女巫带着梦幻般的微笑说道。魔药?夺魂咒?或是单纯的精神错乱?毫无疑问,她的表情让她的消息变得极度不可靠)。
但救世之星哈利·波特不会淡出历史的视线。从1998年9月1日开始,每一名新入学的学生都会注意到霍格沃茨的正门处竖起的那座雕像。雕像是一个男孩和一个男人并肩握住魔杖指向前方的样子——毫无疑问,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据说他们在1997年执行的秘密任务是使战争得到胜利的关键(存疑)。雕像的底座上忠实地记录了伏地魔两次崛起的重要事件和时间点、全部参与战争的光明巫师所做出的贡献以及名单。尽管已尽量简略,它仍会滚动播放至少五分钟才能停止。
魔法部仍有一些人很讨厌这个雕像,还总有些报纸经常试图拿它说点事(在此向丽塔·斯基特小姐和《预言家日报》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但据去往北美继续深造的赫敏·格兰杰说,那里的大部分巫师对这座雕像上的两个人持尊敬态度。
那么新生的英雄哈利·波特和如今仍然毁誉参半的前食死徒、霍格沃茨前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们没有得到明确回答。魔法部职员罗恩·韦斯莱和草药学助教纳威·隆巴顿似乎能代表一部分人的看法——友好,好吧,或许比友好更多。韦斯莱先生那一头著名的红头发在入职魔法部未满三个月的时候即日渐稀少,我们很难知道他的智力所体现出的如今的精神状态是否能让他做出准确判断。特别是他的妹妹金妮·韦斯莱,继承了韦斯莱家对每一位名人和金钱的敏锐嗅觉,正与逃脱审判的前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交往甚密的情况下(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巫师说,滚远些你这母牛)。
英国巫师又是如何看待二人及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呢?为此,我们采访了百名以上的巫师。大部分人提到波特先生会大笑着点头,而提到斯内普先生的时候则会露出难以置信且心有余悸的表情,尽管他们竭力否认这一点。但出乎意料,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正面的,他们的表示综合起来基本有两点,庆幸他们的朋友哈利·波特能活下来,同时惊讶于他能与给他带来大部分童年阴影(此消息来源于五十名以上霍格沃茨在校以及毕业生)的魔药教授和平共处。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所有与波特先生相识的人都给了我们同样的反馈:微笑和祝福(“如果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开心就好。希望他们能平安,就算只是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以上说法来源于全部受访者。其中西里斯·布莱克先生神色复杂,但他持相同观点,并表明他并未受到来自任何人的任何威胁)。
报刊末尾,应多数人61" [SSHP]生命的终点0 ">首页 63 页, 要求,给救世之星,战争英雄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魁地奇球队急需找球手(奥利弗·伍德表示),魔法部急需傲罗(尼法朵拉·卢平表示),霍格沃茨急需校长和教授(名誉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副校长暂代校长兼格兰芬多学院院长米勒娃·麦格、现任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表示)。如果你们能回来,还有更多生活等着你们。想要安稳?或是充满挑战?我们保证一切都会发生。”
你竟然真的这么写了?这种写法将让你失去一半读者,你这个舔屁股的老蠢
Nooooo停手你这女人!我不会把你对我的辱骂登上去的!这是魔法刊物物物物物物哦哦哦
统统石化!
致所有读者:本人从未试图针对本报道中任何内容做出改动。以上污蔑均来自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丽塔·斯基特按。
作者有话要说: 报道参考Pottermore丽塔·斯基特魁地奇世界杯的报道。
最近好冷有木有。明天完结~
☆、尾声.抵达
2001年,初夏时分,黄昏。
人群四散走在街道上。仍未完全下沉的阳光不再明亮,宣告着又一天工作的结束。
他们走着,脚步或沉重或轻快。一部分人拎着公文包,另一部分背着耽美文库,随着耳机的音乐跳动。汽车在他们身侧缓慢行驶。
自行车和滑板绕过人群,公交车在路旁停靠。一些街边的店铺正要打烊,一些店铺亮起灯。一些人三五成群,呼喊着走进酒吧餐馆,另一些人眯着眼睛站在吧台边一口喝干一杯单份espresso,把杯子推过去转身离开,面部表情仍然萎靡不振。空气中充满着温暖和面包咖啡的香味。
一个年轻人拎着一个不大的旅行箱,不快不慢地走在街道上。他的速度和闲适与人群格格不入,但细细打量他,却会发现他的表情实际上异常急迫。微风吹起他不服帖的黑发,露出额头上一个不太明显的闪电形疤痕。他的右颊上有一道恐怖的旧伤疤,但这狰狞的疤痕丝毫无损他显得十分明朗的容貌。——没错,明朗。这年轻人的容貌无法用任何有关长相的形容词或是色彩描述。
长街尽头的拐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袖衬衫的黑发男人站在柜台后,正在应付一名背带裤少女。少女斜挎一个旧包,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背后那块巨大的画板,她的腰部一侧有些不明显的颜料印记。她有一双明亮的绿眼睛,亚麻色卷发松松束起,随意地搭在身前。
“我已经说过了他的名字。”男人说。他的衬衫袖口上卷到肘部,露出苍白光滑的皮肤。片刻后,他推给她一杯咖啡,不耐烦地说:“拿好你的咖啡,现在你可以从我面前离开了,西尼小姐。”他的目光却是沉稳温和的。
门上挂着的一块并不沉重的小木板被风吹动,轻轻敲打玻璃。上面用非常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开业”。窗下用木条钉成的长方形花盆里面种着几棵胡椒薄荷,它们长得十分健康。
年轻人抬手,轻轻触摸门框,他眼中有些近乡情怯,更多的是欢喜。他推开门。
视线交汇。意料之中,柜台后的男人并未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那双如缟玛瑙般的黑眼睛深邃如夜空下的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扭曲成一个熟悉的假笑。
“幸会。波特先生。”他冷淡地说。
哈利的目光落在背带裤少女身上,他礼貌并冷漠地对她微笑。少女回以微笑,放下身后的画板,端着咖啡移动到书架之间。哈利注视着她走动,直到他看不见她的身影。
“嘿,给我一杯咖啡。”他说,用一根手指轻叩木头柜台。
“想喝咖啡就离开我这里。”年长的男人冷冷地说,“如果你动作快点,这条街上有很多还没关门的咖啡馆。如果你慢一点,那你就只好去酒吧喝点别的什么了。我想这些都好过向我乞讨饮品。”
“事实上我还想向你乞讨更多。”哈利伸出手,在斯内普的瞪视下,那只手不情不愿地落在桌面上,在斯内普面前摊开的一本书上画着圈。他充满暗示意味地向斯内普微笑。
片刻后,斯内普开口。“如果我给你一杯咖啡,你能行行好移动到你的下一个目的地吗,波特先生?”
“我能。”肯定的回答。
斯内普盯着他。随即,他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酒精灯。咖啡的香味在整间小书店弥漫开来的过程中,没有人开口。斯内普把咖啡装入纸杯,推到哈利面前。
“现在滚蛋,波特先生。”
哈利拿起咖啡,向前挪动一步,现在他整个人紧贴在柜台上了。“这就是我的下一个目的地,西弗勒斯。我离开了;现在我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