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到以前,墨肱玠没有进步时,与对方能战个平手,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对方跑了,没有追踪到人,如今好了,他的进步,加上平王的指点,一通百通,剑法一道有了精进,连耍起长.枪,都有了十足的长进,虎虎生风,势如破竹。
没有东方不败在前面顶着,墨肱玠和这端王的嫡长子,几乎也算他们这辈的天之骄子,很是优秀,但珠玉在前,后者也只能泯灭于众,否则墨肱玠也不会疯了一样的,想追上东方不败的脚步。
两人的心里所思所想,别人并不知晓,但眼见着打的难分难解,速度快的普通士兵根本看不过来,到后来两匹马都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腿断了,他们栽下马,往地上一滚,扔掉了长.枪,拔出腰间长剑,刹那间对拼在一起,双剑交叉。
☆、楚威之死
墨肱玠与端王的嫡长子僵持着, 就见他忽然勾唇一笑,让对方背后一冷,莫名警惕起来,紧接着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推了过来,夹杂着内力,犹如排山倒海般,表面看却是很朴实的招式, 无声无息的偷袭。
端王的嫡长子,名楚威,他被打的, 忽然觉得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红色的斑点如梅花般,点点滴滴地晕染上他的胸口衣襟, 遇到护心镜的地方,血珠还顺着向下滑了半截。
“没想到, 定边侯世子,也有如此不光明磊落的小人行径。”
楚威抬手不甘心地擦去嘴上的腥红,手放到胸口的位置,缓了缓, 这才提剑指向墨肱玠,挑衅道,“来吧。”
墨肱玠睥睨着对方,高傲地冷硬的态度, 更是气得楚威胸口起伏的频率快了不少,显然是在压抑内心的暴躁,而打斗中虽然情绪可以感染人,然而就像剑有双面,有益也有害,端看对方怎么利用。
“论到小人行径,怕是没人比得过你们父子,本将怎能专美于前,甘败下风。”
毫无诚意的说着讽刺的话语,墨肱玠行动迅捷,拎剑就窜了上去,两人又打到一处,结果显而易见,楚威必输无疑。
若论马上战斗,那并不是墨肱玠的强项,而他平时领着属下办事,做一些潜伏任务,也多采用轻兵轻甲的模式,像如今这样在阵前,单对单的挑战,还是很少有的。因此,墨肱玠与楚威差不多打了个平手,没有了马匹的拖累,他简直如猛虎下山,凶猛不可抵挡,几个回合,就逼的楚威节节败退。
眼见的楚威不敌墨肱玠,马上就要被斩杀,为其略阵的端王,冲着属下招了招手,有人送上一把弓箭,而最了解他的莫过于敌人,平王在这边看的一清二楚,不禁皱着眉头,出声提醒。
“不好,楚彦那贼子,要放冷箭。”
平王话音落,东方不败已经纵马奔出队列,方向直冲着两人交战的地方而去,并且他的姿势奇特,整个人紧贴在马侧,在远处看来,仿佛就是一匹空骑。
两边的事,都是发生在一瞬间,这时候,端王将将拉弓,眼看着弓箭被拉满,刹那间,离弦飞了出去,东方不败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只绣花针,早早地扎在马屁.股上,速度加了一倍,疯狂地飞奔着。
为了救墨肱玠,东方不败冲上战场,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端王射出的那一箭,而且是屠手接住,箭的冲力太大,碰上他发生的内力,却如婴儿般乖乖地停了下来。
就见东方不败手轻轻地一挥,那支弓箭被甩在了地上,许是端王已经注意到了他,紧接而来的破空之声,又突袭而到。一时激动,心里万分担忧的东方不败,此时才淡定下来,想起有他缝制的衣服,刀剑根本伤不了墨肱玠。
冷静地扫视一眼战场上的环境,但见端王又拉弓,箭已上弦,东方不败思索的也极其迅速,在接二连三的弓箭下,扑到墨肱玠面前,一脚将楚威向弓箭袭来的方向踹去。然后与墨肱玠抱着,就地打了几个滚,闪开了弓箭的袭击范围。
“啊——”
楚威的惨叫声,响在身后,东方不败与墨肱玠没有去看,转身戒备着端王的手段。
入目的便是,楚威被端王的两支弓箭,穿心而死。两人身后,震耳欲聋的喊杀人,不绝于耳,原来平王见东方不败冲出去后,虽接住了端王射出的箭,却也千难万险,立刻挥手,指示属下弓箭手,与盾手向前推进,保护两人。
在东方不败暗算了楚威之后,平王一声令下,盾手挡在最前面,弓箭手藏于后,齐齐朝着端王军队放箭。而对方也不示弱,端王反应迅速,立刻调盾兵上前抵挡,只是他眼冒血丝,目龇欲裂,亲眼见着嫡长子被自己的箭射死,一口气没忍住,当场吐血。
敌方众将领见状,连忙上前询问,结果得到端王的挥手拒绝,接着便是他那边鸣金收兵,军队如潮水般迅速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在空中的箭雨下,安然于地上穿梭,回到己方阵营,来见平王,“父王,继续追击么?”
平王摇首,只是死了两名大将,并没有措去叛军锐气,可能还激起了他们的愤怒,而且有一点,端王气血攻心,只要没有大碍,他的叛军就不会乱,这样的穷寇切莫追击,否则只会让自己付出代价。
“穷寇莫追,收兵。”
命令下达,平王带领着众人也回到了营地,开始休息的休息,做饭的做饭,该巡逻的巡逻,各司其职,回复了之前的状态。
墨肱玠的座骑被清扫战场的士兵带回,已经无法再行走,至于其去处,军中自有一套规矩。
再说众人齐聚帅帐,总结今日战况,墨肱玠蹙着眉头,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怀疑东方不败不知何因,被敌将盯上了,诸位将领把目光全部焦灼在东方不败身上,莫名的大概理解,他被盯上的原因。
平王麾下将领,基本清一色全是黑色军服,白色盔甲,这万花丛中一点绿,也就只有东方不败这么一个,全黑中点缀着一抹鲜艳的红色,又显眼又碍眼,前者是因为颜色,后者全当他离平王最近,可以想见,军中地位,应该是不低的,如此想,也就能明白对方针对东方不败的原因。
墨肱玠基本可以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没有想到的,其他人稍微一思考,便清楚了,当然这旁观者里,也包括了冷静异常的平王,他仔细打量着儿子东方不败,想了想,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对于儿子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甚至于,平王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楚彦那贼子,死了儿子,偏偏自己儿子如此优秀,跟对方比较的话,怎么都觉得晚上睡觉都得乐醒,这份好心情,连带着见了墨肱玠都不再烦感,除此之余,还夸赞了对方几句。
诸位将领又在帅帐中呆了片刻,制定了明日的作战计划,平王不打算与端王再拖下去,据他估计,东方不败除去先皇后‘杯酒’组织的事,应该已经传到端王耳中,但对方应该不知道大部分的真相,毕竟当初墨肱玠与东方不败两人,是隐身在禁.卫军中,联合出击的。
“时隔几日,再慢的消息,端王也该得到‘杯酒’的全军覆没与损毁了,他很快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平王算了算日子,对着东方不败说道,其实也有带着询问之意。
东方不败颔首,赞同他的猜测,毕竟当时故意放走一些小喽啰,目的也在气一气端王,看看对方会做出何种反应。想当然的,他是成功气到了端王,加上嫡长子楚威的死,端王可谓腹背受敌,又急火攻心,狂吐了一口血。
端王坐在帅帐里,面色狰狞,手里握着把染血的剑,而在他的面前,躺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尸体,对方平民妆扮,不知何因却会出现在军营里。
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其实这个平民妆扮的人,并不是旁人,他正是被东方不败放走,故意钓端王的鱼饵之一,对方也算忠心,联系其他人无果之后,便知出了大事,日夜兼程,冒着被追杀的危险,才赶到了端王这边,却因任务不利,或者贪生怕死,被处决。
“废物,一问三不知,让人无声无息的一勺烩了,此刻才通知本王,要尔等活着,还有何用?”
多重怒气交割之下,端王楚彦直接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在他看来,这种人死有余辜,办事不利,还活着做什么,早该死在外面,还劳他动手。
说着,端王又吐出一口鲜血,他半仰着身体,抬头看着帐篷的顶端,哈哈地疯狂大笑,指天骂地的发誓,“杀子之仇,白恩睿,本王与你,不共戴天。”
他这埋怨的有点无理取闹,首先他的嫡长子楚威,在与墨肱玠交手的时候,他就不该放冷箭,毕竟误伤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然他刚愎自负,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儿子,也怨不得旁人。可端王楚彦此时如何会有这种高尚的情操,来自我反醒,他一心想着楚威是被敌方所杀。
现在气愤非常的他,还不知道,嫡二子已经被俘,落入了定边侯的手中,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日日受刑,直到说出潜伏人员的名单,才免去了一死的命运。
“来人,去给本王仔细的查,一定要查出敌方那个红袍小将,到底是何人,本王要让他血债血还。”
他恨上平王的同时,闭上眼也忘不了嫡长子楚威,被东方不败踹开的一幕,疯狂地念头几欲生呾其肉。
其手下将领进来又退去,谁也不敢在此时触动端王的霉头,等到对方沉淀了许久,才摇晃着站起身,走出帅帐,询问守在门口的士兵,“我儿现在哪里?”
守门士兵被他的脸色,吓得噤若寒蝉,抬了一下脑袋,目光看向一处帐篷,然后迅速低下了头,“王爷,小王爷在他自己的帐中。”
端王没有作声,径自走向对方所说的帐篷,他要去看自己儿子的尸体,好好帮对方打理,让其宽心上路,之后他便把仇人送予儿子作伴。
虽然已经做了心里建设,但再次看到儿子毫无生气地躺在木榻上,端王冷硬的脸部线条,变得稍微柔和,但仿佛做梦般,眨眼又变得冷硬,只有其颤抖地欲伸向楚威脸部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绪不宁。
☆、关己则乱
“威儿, 你这一去,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如何向你母妃交代呢?”
端王望着嫡长子楚威的尸体,心里一万个不是滋味,虽然他时常怒骂几个儿子,说他们是蠢货,其实也是因为没一个像他, 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存在,谁知道,眨眼间, 留给他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大丈夫从不后悔,但这一刻,回想起往日里对待嫡长子的言行,端王嘴中有些苦涩, 称不上老泪纵横,却是伤心地欲哭无泪, 多瞅一眼嫡长子楚威的尸首,端王本来端起的表情和架子,就愈加的维持不住,眼神中带着哀伤。
难过了许久, 端王才打住了其势头,起身来到帐外,吩咐守在门口的士兵,“去打盆水来, 再取一条干净的巾帕,本王要给威儿净身。”
“是,王爷。”
士兵领命回道,一?4" [综武侠]异世为王0 ">首页66 页, 巳ゴ蛩硪蝗巳ト〗砼痢?br /> 没费多少功夫,两人便去而复返,将水和巾帕带到帐中,询问端王是否需要帮忙,结果得到其点头默许,他们轻手轻脚地去解楚威身上的盔甲,以及衣服。
等刚退掉盔甲和衣服,一个士兵拿了巾帕,打算放进水盆里,却被端王阻止,然后取而代之,“本王亲自来,尔等打个下手便是。”
两个士兵闻言,不敢有异议,只得连忙回答,“遵命。”
端王打湿了巾帕,在水里揉了两下,这才拿着湿帕子,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帮嫡长子楚威净身,边擦边念叨着,两个士兵眼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吓得心里打了个突,连身体都哆嗦的颤了一下,感觉自身凶多吉少。
士兵的不好预感,和难看的神色,并没有影响到端王,他也没空注意这两人,只专注着手里的动作,擦拭到嫡长子楚威胸口的箭伤时,他嘴里念叨的内容,又改成了要帮儿子报仇的话语,语气甚是凶狠,表情狰狞。
擦拭完一面,又在两个士兵的帮助下,端王亲力亲为地拭净了另一面,最后只剩下脸部的时候,就见他将巾帕往水盆里一扔,转身吩咐两人,“换水和巾帕。”
两个士兵知道他的意思,本来这回可以一个人做的事,又互相对视一眼,结伴出去了。
来到帐外,其中一名士兵,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等大概想得太多了,王爷平时骂小王爷那么凶,今日一见,不能全信,看来虎毒不食子,是对的,赶紧干活,小心让王爷等久了。”
另一个士兵虽然也害怕,但仍出言安慰伙伴,以及自己,事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们胡思乱想,端王吩咐的事情,就必须完成,否则只能当逃兵,可逃兵被抓回去的结果,不是他们两人可以承受的。
就这样,两人取了水和帕子,立即返回,端王为嫡长子楚威,继续净面。
一切完毕之后,端王看着儿子没有血色的脸,频频皱眉,然后扭头询问两个士兵,“如何让我儿的脸色,好看一些,仿佛活着时候的模样。”
端王从来没有做过这些,遂他不知道有何步骤,但士兵两人都是泥腿子出身,皆知道村里一些手头宽裕的人家,若是遇到了丧事,通常会请入殓师,给死者整理衣衫,以及仪容。
“禀王爷,可请入殓师给小王爷,整理仪容。”
他们抖胆建议,也算知无不言,帮了端王,就见其颔首表示知道,然后吩咐他们,带人去抓一个入殓师来,两人遂领命前去。
为端王办事,他的属下士兵们,哪敢耽误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很快就押了一个入殓师回来,推进帐内,端王直言吩咐对方办事,那入殓师是个哑巴,一路被粗鲁对待,恼怒异常。原来士兵们见到他的时候,连句话也没说,直接上来,带了他便要走,他不肯,但又叫喊不出来,只得跟士兵们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