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询问过了,对方说,是云安县捕快。”李哥儿嬷嬷迟疑地说道,这也是他有些摸不准的地方,按说捕快应该穿着官服,可对方全部是寻常百姓的便衣,遂他多了丝忧虑。
想了想,李哥儿嬷嬷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将出来,一切得让主子定夺才是,“公子,那些人穿着便衣,这其中不知有何缘故?”
东方不败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想着,眉头不由蹙了起来,他心中暗道,不会是义父义母惹来的事故吧,可仔细推敲,又觉得不妥。
高芸竹和钱永清武功之高,几乎无人可奈何他们,若说以前钱永清怕高芸竹在钱家庄,被人笑话,说闲话,但现在的高芸竹已经今非昔比,村民怕是只剩下羡慕的份儿了。
他想不出两人会惹上云安县捕快,如若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难道是原身惹来的?可他已经对原身的背景,了若指掌,以对方安西王的身份,怎么也无法跟那些小小的捕快扯上关系。
东方不败想不出是何原因,念头一转,摆了摆手,冲着李哥儿嬷嬷吩咐道,“本座也正无解,请他们进来,一问便知。”
知道了东方不败的言下之意,李哥儿嬷嬷边往外退,边说道,“那奴才去请他们进来。”
要见客,自是不能在自己的闺房相见,东方不败放下绣花针,舒展了一下身体,整理了衣袍,走到铜镜前,看了看头发,稍做梳理,一切弄好之后,这才出门见人。
坐在大厅内,东方不败等着来人,对方一拐进院中,他在堂中就看了个仔仔细细,来人一共五位,远远观其身形,还有走路的方式,走在前面的应该是其领头人,武功要比后面的稍高一些,不过这也只是相对来说。
李哥儿嬷嬷引着五人,一路来到大厅,向东方不败拘礼说道,“公子,人已带到。”
东方不败颔首,吩咐道,“哥儿嬷嬷,沏一壶茶上来。”
“是。”李哥儿嬷嬷应声退了出去,几乎面无表情,在外人面前,他即使担忧,也不会表现出来,省得惹来歹人猜测,给主子带去麻烦。
“诸位请坐。”对方贸然来访,东方不败虽觉无礼,却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不管以他的心理年龄,还是身手,若与这些人斤斤计较,反而有欺人之嫌,遂他选择了先礼后兵。
五位捕快闻言,面面相觑,直到那个疑似是领头的捕头,首先找了椅子坐下,其他人才纷纷扭身坐了。
“不知几位上门,有何贵干?”东方不败也不去看五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反而坐在那里,暗暗练起了自己的神识,他如今已然可以清晰的在脑海里,看到原修乔的灵魂光团,由功德金光包裹着,煞是夺人心神,只是好似有哪里不对,一时他也未想出来。
除此之外,东方不败也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光团,要比原修乔的小上许多,金色与墨色杂柔在一起,发着淡淡的光茫,虽然不是纯然的功德之光,却也瞧着及其舒服。
五人即使被如此冷待,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隐约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但又存有疑惑,遂今日上门,其实也只是拜访,并没有想着要得到什么收获。
☆、无理冲撞
五人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毕竟在他们的调查中,这位好像身份不太一般,可他们又有疑惑,这位若真是想象中的那个人,为何会在此地落脚,甚是置办宅邸。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东方不败虽然闭口不言, 稍有冷待之意,却也没有赶了五人出去,这让他们觉得, 或许事情能够一次问个明白,也未可知。
把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位捕头方站起身,冲着东方不败抱拳施礼道, “在下是云安县捕头,吕良, 今日贸然来访,还望阁下恕罪。”
此时,李哥儿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先给东方不败倒了茶水, 然后才依次是各位捕快,送茶完毕,他未发一语,只向主子示意了一下, 便出去做事了。
有他进来这么一搅和,方才的话题再进行不下去,东方不败端着茶碗,用碗盖轻轻撇了两下,缀饮一口,干干脆脆地说道,“几位来意,不妨直接道来,可是找本座有事?”
“不瞒阁下说,我们倒确实有一事相询。”捕头吕良不着声色地瞅了东方不败一眼,发现对方连个表情都不给他,觉得尴尬了片刻,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位公子性子是真冷淡。
只停顿了一下,见东方不败实在没有接话的意思,吕良这才接着说道,直言道出了此行的目的,“黑山集拍卖场,不知阁下是否去过?”
东方不败放下茶碗,支着下巴,冷静地瞅着五人的表情,扫视了一圈,回道,“吕捕头,如此问是何缘故?”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前,他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反倒是一个问题甩了过去,想从对方口里扒出点什么。
吕良的眼神闪了闪,早就做好了对方难缠的准备,遂也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到是他带来的人,过于年轻气盛,觉得东方不败冷待了他们,还态度大不敬,噌得便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是我们老大在问你话,你不回答就罢了,竟然还多嘴打问起我们来了,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跟我们去县衙里再招。”
此人话未说完,厅内气氛就是一凝,东方不败沉下脸来,本来就没有笑意的眸子里,更是带上了杀气,仿佛在看一团死物般,瞅着屋子里多余的几人。
虽然他表现的如此恐怖,但他唇角还勾着笑意,典型的表里不一,更是让观察及其细致的捕头吕良,心中警铃大作,简直寒毛竖起,恨不得堵了同伴的嘴.巴。
“闭嘴。”瞪了一眼同伴,吕良暗自流出了几滴汗,东方不败给他的威压太强,他现在算是明白,既然对方不是定边侯世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物,怕今日这铁板是踢定了。
东方不败却不会饶他们,此时掀唇吐出一句,“本座并不耽于酒色,反而是阁下,若想饮杯罚酒,也无不可,恭候便是。”说完,他的手只轻轻一弹,在大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身旁桌上的茶碗,便汩汩地往外出水。
起先谁都没注意,还是捕头吕良一直关注并戒备着,就怕东方不败一个不高兴,突然出手,遂首先就看到了那露水的茶碗,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就形成了水泽,那水也顺着桌子流向地上,接着就是哗啦啦的轻微声响。
看到了结果,却没发觉东方不败是怎么出手,如何动手,吕良有些头疼,本来他们来此,就有些不占理,可整个事情透着诡异,他不得不找上门来,相询一番,但来此之前,他们也了解过这人身份,自然查出了东方不败假冒定边侯世子之事,可那日的令牌做不得假,遂他们很是纠结。
吕良作为捕头,他觉得先礼后兵,不管东方不败是何身份,有没有背景,首先他们要做到尊重,毕竟听了对方许多的流言,也能感觉到对方并非常人所能比拟。
可他的同伴,也是几个属下,其中有不同意见者,比如方才那位,他们觉得东方不败冒充贵族,乃杀头大罪,应该先缉拿起来,再好好盘问相关的事,正好一箭双雕,没准还能立个大功。
几个小年轻,不看当今局势,只凭一腔热血,觉得是非曲直,非黑即白,而作为过来人的捕头吕良,他可是知道端王叛乱,各个地方都不太平,就是现在定边侯的封地内,也是暗流涌动,遂突然跑出来一个拿着定边侯世子信物,又假冒定边侯世子的人,不得不让他多想几分。
这到底是定边侯这边的有意设局,还是端王那边的阴谋偷窃,或者是不诡者的浑水摸鱼,在没弄清楚前,他都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让众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毕竟他家有老小,所求也不过是个温饱和太平,还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丧送了自己的前途,或者全家的性命。
脸色难看地听着东方不败的话语,吕良以眼睛示意同伴,让他们莫再冲动,可惜几个小年轻,似乎并不想听他的领导,又有人蹦将出来,指责东方不败的不是,“胆敢威胁办案捕快,你可知罪?”
东方不败并不把对方看在眼里,仿佛在看小丑表演似的,兀自端起茶碗,又饮了一口,方才说道,“哦?本座就是有罪,你又奈我何?”
五人之中,他可以感觉地出来,也就那个捕头吕良,多少有些内力,剩下的四人,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仗着官府的势,狐假虎威,若论这一手,谁还比得上他不成?
先不说东方不败自己的实力,就可以碾压这些人了,如果真说起官家之手段,他可是拿着定边侯世子的边字令牌,这又是在定边侯的封地内,令牌亮出来,这些人便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们同样是借势,对方却一定比不过他和墨肱玠的关系来的硬,只不过他明明可以靠关系,却偏偏要靠自己的实力,这些人不识好歹,也别怪他辣手伤人。
“够了!”吕良看同伴又想出言不逊,立刻阻止对方,呵斥了一声,然而拱手向东方不败施礼,脸色颇是难看,但也极有诚意,“是吾等冲撞了阁下,还望海涵。”
“老大!”那对东方不败口出狂言的小年轻,不赞同地喊了吕良一声,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是吕良已经怕极了他们惹祸的本事,怎么还会给他机会说出更多的不敬之语,连忙没好脾气地回道,“别叫我老大,你是我老大!”
有一个算一个,两个都得罪了东方不败的小伙子,这下子傻眼了,但也握紧了拳头,对吕良生出了怨气,觉得对方太懦弱了,连个平民百姓也怕成这样。
另两个人一直没有表态,自从进来后,茶也没喝,话也没讲,只保持沉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站在吕良一边,还是支持另两个人,这时他们听到吕良赌气的话,惊讶地瞅了对方一眼。
这一切被东方不败看了个清清楚楚,他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也明白捕快办案,应该是有命案发生,才会劳烦他们来到此处,可这几个人不和,怕是办不成事的。
懒得管对方的打算,东方不败安静地呆着,等他们自己想明白,他再理人也不迟,而且那两人对他态度不端,他没有将人扔出去废了,已经是看在官家的面子上。
“你就是这窝囊样,才会被别人一再打压。”其中一个小伙子,终于双目赤红,再也无法忍耐,冲着捕头吕良,劈头盖脸地指责道。
话语一出,厅内到是静谧片刻,其他人也没想到,这人会公然犯上,吕良就是再不济,那也是他们的领队,也是他们的捕快头儿。
“滚出去。”吕良显然也不想压抑下去,但他清清楚楚记得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会自己愤然离开,而是赶那小伙子走,以防止继续下去,场面会越来越无法收拾。
本来这里就是在别人宅邸,现下捕快之间闹成这样,已经是被东方不败看了笑话,再出点其他事,将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都无法把握,而未知意味着可怕,他不想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吕良的声音色厉内荏,也被同伴的质问,打击的不轻,他眼神暗淡,透着疏离和漠然,那口不择言的小伙子,忽然被他的神情吓到,也变得很不自在,梗着脖子,硬是不出去,也不道歉。
东方不败见此情形,冷笑一声,一挥袖子,说道,“如此,本座好心送你一程。”
在他的内力打压下,那两个小伙子直接飞了出去,饶是东方不败只用了一点点内力,也够他们受的,两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屋内除了吕良之外的,另两个人,忙不迭跑出去,查看同伴的情况。
就在东方不败出手的同时,吕良的眼神一颤,手不自觉伸了出去,那意思想要阻止,嘴里也帮着求情道,“万万手下留情。”
看到五人的反应,东方不败又懒懒得坐回了椅子中,撇了撇嘴,说道,“甚是无趣,放心,本座连一成内力都未使到,要不了尔等小命。”
不管如何,也知道两人搁不住他的折腾,东方不败将人扔出去,也算给自己出了气,现在看着几人的各色表情,也早在意料之中,遂没再出手,只坐壁上观,默默地瞅着五人的行径,看他们到底是有何事上门。
☆、野兽吃人
有了东方不败亲自出手, 教训两个小伙子的事,吕良虽然觉得解气,颇有点找回面子的感觉,但也在内心深处,对东方不败起了警惕,他确实能够察觉出对方非善与之辈,可也不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 是这样的天差地别,东方不败两次出手,他们都无可奈何。
吕良甚至有种感觉, 只要东方不败愿意,他们五个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反应都来不及, 这种认知,让他不由得头皮发麻, 更是嘴里发苦,有口难言,这回上门还是有些莽撞了,他们只对东方不败查了个模模糊糊, 没有完全清楚,便等不及的上门,这行为无异于找死。
当然,其实不管吕良怎?6" [综武侠]异世为王0 ">首页48 页, 吹鞑? 都不会查明白的,毕竟连墨肱玠的势力,都无法做到的事,他想做到,何其难?遂无知是种幸福,他没浪费时间查下去,也算幸运,否则注意力一直放在东方不败身上,他将一事无成,前功尽弃,或许连本来的线索,也被悄悄地斩断。
屋外,李哥儿嬷嬷本来守着,等候东方不败的差遣,却不想突然飞出两个人,还被摔的很惨,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登时就皱了皱眉,但没得到东方不败的召唤,到底是沉得住气,没有冲进来,看个究竟。
紧接着又跑出两个人,他们上前将重伤的两人扶起,呼唤了几声,那两人才辗转缓过气,只是张口欲说话,又噗的一声,吐了口血,嘴唇上尽是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