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伤》[架空幻想] 完结—— BY:回南雀

作者:回南雀  录入:06-05

这家伙,该不是看上骆梦白了吧?
仿佛是应证我的想法,之后梁秋阳的态度变得格外殷切,对骆梦白有提不完的问题,从年龄到职业,甚至要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两人聊着天,我和宋柏劳就在旁默默听着。我见他神色不豫,猜想他是不高兴我背着他与梁秋阳来往。虽然觉得他不可理喻,但还是清了清嗓子主动与他搭话。
“秋阳知道我受伤,特地来看我……”我与他相邻坐着,稍微倾一倾身子就能小声耳语。
宋柏劳转动眼珠,斜睨着我:“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一开口就带刺,实在让我很不好接。我讪讪坐直身体,拿起桌上红茶小口喝着。
到了晚饭时,九嫂告知宋柏劳饭菜已经准备好,问要不要现在入席。
宋柏劳也不管梁秋阳和骆梦白是不是聊得火热,起身就往餐厅走:“开饭吧。”
我跟着起身招呼客人:“先吃饭,边吃边聊。”
桌上我与宋柏劳坐一边,梁秋阳与骆梦白坐一边,宋墨坐在我和梁秋阳之间,餐桌的一头。
“你竟然没吃过小郁做的蛋糕?”梁秋阳不知怎么谈论到食物的话题,又辗转说到西点,说到我,“小郁做的饼干和马芬都特别好吃,以前我们住一起,我经常能蹭到小郁做的好吃的。现在吃不到了,还有点小怀念呢。”
骆梦白惊讶道:“你们以前住一起?”
“是呀,我找合租对象正好找来了小郁,我们一起住了七年。”梁秋阳看向我,露出一抹柔笑,“房子我还留着,里面的东西也没动,宁郁如果哪一天想回去住,房门随时为他打开。”
他这话明着是和我说,但我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在敲打宋柏劳,让他知道我并非毫无退路。
看来之前眀舒那件事,仍是在梁秋阳心中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让他耿耿于怀。
“秋阳……”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么多年,从纹身店前为我解围,到如今我结婚了还要为我操心,他虽然年纪比我小,倒的确有颗慈母的心。
可没等我发表意见,身旁人开口打断道:“好意心领了,但宁郁既然已经嫁给我,当然还是住在宋家比较舒适。”宋柏劳放下手里的碗,瓷器与桌面发出不算温柔的碰触,“是吧,宁郁?”
筷子戳在碗里,我小心看向宋柏劳,见他一脸似笑非笑回望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是!”我不敢有迟疑,“秋阳你房子以后留着做婚房吧,我……我应该是不会回去住了。”
梁秋阳撇撇嘴,颇为嫌弃地看着我:“怂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妻管严’呢?”
因为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嫁给宋柏劳啊……
吃完饭,骆梦白为我和宋墨单独做了基础的身体检查,还查看了下我手部的恢复情况。
“恢复的不错,再过几天可以拆绷带了。”
我也没问她这次是为什么来的,但看来应该就是来给我和宋墨检查身体的。
这段时间我受伤颇多,可能宋柏劳也怕我被他玩出个好歹吧。
骆梦白走的时候带上了梁秋阳,我将两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远去,风中传来梁秋阳隐约的甜腻嗓音。
“你还会身体检查啊?那你不如替我检查一下……”
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屋里,不见宋柏劳。九嫂指了个方向,说他抱着宋墨去影音室看电影了。
最近好像是新出了部动画片,宋墨没上映前就一直说想看,但由于这两天又是骨裂又是慈善酒会,我倒把这事给忘了。
我拈了拈指尖:“九嫂,能不能帮我个忙?”
九嫂眨了眨眼:“您说?”
我让她给我打下手,帮我做一些一只手做不了的动作,搅拌,打发,送入烤箱。十五分钟后,“叮”地一声,一炉松软喷香的马芬便做好了。
九嫂戴着隔热手套,将马芬一个个摆到雪白的骨瓷盘子里。
“我还以为您要我帮什么忙呢,原来是做蛋糕。”
我拿起那盘摆放着六只小杯子的瓷盘,笑了笑道:“墨墨好久没吃我做的蛋糕了,今天……今天还说想吃,我就想给他做些。”
端着盘子来到影音室,我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室内十分昏暗,与我想象有些出入,这父子俩根本不在看动画片,而是在观赏一部由著名企业家的传奇一生改编的电影。
宋墨可能闻到了味道,一下爬到椅背上,冲我眉开眼笑叫了声:“蛋糕!”
我将盘子呈到他面前,他挑了个合眼缘的,捧到面前大口吃起来。
我斟酌片刻,转了方向,将盘子又递到宋柏劳眼前。
“你……”我垂下眼,有些紧张,“你要不要?”
他好半天没说话,耳边只有电影中人物的交谈声。
“你以为做两个蛋糕讨好我,就能将今天的事情抹平?”
我抬眼看向他,见他一副面无表情,不为任何外力所动的模样,端盘子的手不争气地抖了抖。
“我和梁秋阳只是朋友,他喜欢……”福至心灵,我突然想到可以拉谁躺枪,“他喜欢骆梦白那样的。”
好不容易有几天太平日子,我实在不想又回到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相处模式。
他不累,我都累了。
“……那你呢?”
我茫然地愣在那里,背景音里,电影男主人公正在产品推介会上侃侃而谈。
“什么?”
他视线落在那盘马芬上,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了勾。
“你喜欢什么样的?”
影音室光线昏暗,难以视物,他盯着我,双眸反射着一点熠熠华彩。
我的脖子像是爬上了一只蜘蛛,它用蛛丝封住我的喉咙,缠绕我的双唇,缓慢在我肌肤上悠闲踱步,让我惊悸难言。
我咽了口唾沫,去看一旁的宋墨,小家伙一边啃着马芬一边津津有味看着电影,并没有关注我和宋柏劳的动向。
“我……我喜欢你。”
我看着盘子里的马芬,声音淹没在背景音中。
头顶上方响起一声短促的轻笑,随后,宋柏劳缓缓附身,凑到我耳边。
“我知道。”
心如擂鼓,充斥耳膜。片刻后,手里盘子一轻,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杯蛋糕,看了两眼,靠到椅背里一口咬去大半。
那晚我陪着宋柏劳和宋墨看完了一整部不知所云的电影,每当思绪要落到剧情上,又会被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念头分散注意。
脑海里来来去去回荡着宋柏劳的“我知道”。
他知道?
我盯着大屏幕,心里止不住想将这三个字揉碎了搓成灰撒他一脸,再冷笑着回他一句:“你知道个屁!”
睡前,我收到了梁秋阳的短信,他发了一串无意义的“啊”,大概有三四十个,我耐心看到最后,终于翻到他短信的主旨。
【她的信息素好好闻,我想给她生孩子!!】
这个“她”,我不用问都能猜到是谁。
我让他冷静些,骆梦白这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但从宋柏劳对她的态度上来看,人品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骆家毕竟复杂,之前出过拆散骆青禾和宋霄的事,让我对骆梦白也有些微妙,就怕她不是良人。
几天后,关于我起诉常星泽与向平两人的名誉权侵权案开庭了。
作为原告,我全权委托了吴律师作为我的代理人,并没有出庭。常星泽因为怀孕也没有出庭,现场只有向平一个人。
案子在上午开庭,我睡不着也早早起来了,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身,可以说坐立难安,十分焦灼。
差不多开庭两个小时后,吴峰的电话来了。
我迫不及待接起来,紧张的手心冒汗:“喂,吴律师,怎么样?”
吴峰自信满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虽然不到宣判我不该这样笃定妄下结论,但我可以先预言一下,他们会输的很惨。”


第三十章
【梁秋阳说我长得像狐狸,性格却像绵羊,很为我将来操心。】
等待宣判的日子里,骆青禾忽然登门了。
九嫂告诉我对方在山下马上要上来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念头是:遭了,要被他骂了。
可等他进门,视线却只在我脸上转悠了圈,没提官司的事,也没说我再开直播的事。倒是不痛不痒问起慈善酒会那晚我有没有受惊,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种就跟“吃了吗”一样的句式,客套寒暄罢了,想来他也没想听我发表真心感言。
我连说没有,表示那天多亏有宋伯劳,并没有受什么惊吓。
骆青禾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转头让九嫂将宋墨带下来。
我愕然道:“您要带墨墨去外面?”
骆青禾站在那里,挺拔犹如松柏,气质疏离清冷,这样一个仿佛永远都冷静克制的alpha,很难想象他会毫无理智地对宋柏劳动手。
“今天是砚池和阿乔的忌日。”
砚池,阿乔……夏砚池和夏乔?他们忌日是同一天?
原来他不是来看望宋墨,而是来带他去祭扫的。
九嫂很快将穿戴整齐的宋墨抱了下来,宋墨被移交到骆青禾怀里时显得十分乖巧安静,还主动环住了骆青禾的脖子。
只是到要走的时候,他见我停在门口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忍不住显出一点焦虑。
“妈妈不去吗?”
骆青禾一下顿住脚步,长眉拧起:“妈妈?”
坏了,他不会与宋柏劳一样也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我要图谋他们家什么吧?
他略微偏头看过来,目光堪称锐利,我浑身一凛,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冲宋墨慈和道:“他不去。”
宋墨显得有些失望,但也乖乖的没有闹,走前还朝我隔着车窗挥了挥手。
目送他们离去,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进屋。
夏乔自杀都选在儿子忌日,想必是很疼爱自己这个孩子的。
说起来,我还见过夏砚池。
宋柏劳打架生事,将同年级一名alpha的鼻子都打歪了,学校请来家长,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夏乔和骆青禾都不在,竟是夏砚池这个继兄来领的人。
彼时他们刚从校长室出来,他们下楼,我上楼,两拨人在楼梯口差点撞上。
转角处骤然出现的青年让我止不住惊呼出声,夏砚池也被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撞到后面宋柏劳身上。
宋柏劳扶住他肩膀,蹙眉看我:“走路看着点啊。”
他嘴角有些淤青,瞧着越发“不良”。
虽然我并不觉得是我走路没看清的问题,但还是道了歉:“抱歉,你没事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砚池。他皮肤白皙,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透着股弱不禁风。与夏乔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的懦弱不同,他是缺乏健康的病弱。
夏砚池捂着心口看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接受还是不稀罕我的道歉,站直身体后,他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偏头淡淡冲宋柏劳说了声:“走吧。”便擦着我远去。
那态度不能说嫌恶,至多只是漠视,却同样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我正在天台吃饭,宋柏劳上来了。我将一袋小饼干照脸丢了过去,他一把接住了,等看清不是暗器而是点心时,微微挑了挑眉。
“你干嘛火气这么大?”
我低头吃饭没说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将饼干一块块丢进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突然,宋柏劳毫无预兆地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气?”
我咀嚼嘴里食物的动作一停,低头戳了戳手下的米饭。
“没有。”
但他好像已经认定我在在意什么,径自说了下去。
“他就是那个样子,从小身体不好,心肺有问题,平时没什么朋友,脾气就很怪。”他嗤笑道,“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他。”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生气,但听他那么一说,心情倒的确明朗几分。
第二次见夏砚池,是在一年后。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惊慌无措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找不到人商量,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个当事人,一起来讨论下这个“意外”的去留问题。
宋柏劳大学去了首都,没在香潭本地,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差,要降温了,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
我在宋柏劳家门口等了很久,佣人说他不在,可我不信。我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等在门外,期间没见到任何人出门,说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见我的托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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