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杯酒不消愁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不辞痴绝驻黄昏

作者:不辞痴绝驻黄昏  录入:06-08

  撞到他的人微微抬眼,目光在娄酌身上停留半秒,然后他抓着娄酌的手腕就往外跑,边跑边道:“这危险,离远些,手机等会儿赔偿给你。”
  娄酌眼前恍惚了那么一下,就被带着跑了,身后还有紧追的枪响。
  那人手中也有把枪,反手回敬给后面的人,他头都没回,准头却极好。
  娄酌也算个练家子,拉着人往边上的墙檐翻,身手敏捷,落到地上打了个滚便人模狗样地站了起来。
  那人长长叹气,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娄酌看:“我叫肖愁,今天多谢了。”
  娄酌极快地晃了一眼肖愁手中的证件——是个刑警。
  娄酌道:“应当是我道谢才对,肖警官这是有任务?有关先前爆炸案吗?”
  “嗯……”肖愁含糊其词,“也就这么个样吧。”
  娄酌便也不再多嘴,下意识一摸口袋,发现手机已经没了。
  肖愁面有愧色:“抱歉,手机是什么款式?”
  娄酌摆摆手,道:“本来也就是改换的旧手机了,无事,能英勇捐躯也不错了。”
  肖愁打哈哈:“啊……”
  娄酌拿出一张名片给肖愁:“肖警官还有公务在身吧,我也不多待了,有缘再会。”
  肖愁接过名片,笑笑:“嗯,慢走。”
  他低头一看手中黑色性冷淡风格的名片,大喇喇几个字——娄酌,总监。
  肖愁默念“腐败的资本主义啊”一边顺手把名片放进了包里。
  娄酌绕出小路,走上公路,忽然一辆宝蓝色极尽张扬的车以超速的速度带着风停在了他面前,里面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娄大,你哪去了?”
  娄酌皱眉:“祝黄昏?”
  祝黄昏一指后座:“上车,去哪我带你。”
  娄酌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哥叫你来的?”
  祝黄昏重新启动车子:“是啊,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干嘛去了?”
  娄酌道:“没什么。”
  祝黄昏不说话,专心开车。
  娄酌想了想,道:“你认不认识肖愁这个人?”
  祝黄昏满头雾水:“谁?”
  娄酌转头看向瞬息万变的窗外:“没什么。”
  昨天娄酌在小巷里遇到两人持枪斗殴,今天祝黄昏就火急火燎赶过来找他。
  “娄酌!万峰广场被炸了!”
  娄酌接过祝黄昏屏幕亮得晃眼的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微软雅黑大字:英市万峰广场今日上午七点发生爆炸,所幸暂无人员伤亡!
  “这是像之前那家商场一样的爆炸?”娄酌把手机塞回给祝黄昏,回到自己座位上打开电脑——里面一溜未查看的邮件,“警方怎么说?”
  “和之前一样,我们两个最好有一个去现场,你去还是我去?”祝黄昏道。
  娄酌闻言,邮件写到一半的手停下,把电脑随手一合,起身:“我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祝黄昏把一把车钥匙扔给娄酌:“好走。”
  娄酌开着车一路在超速边缘疯狂试探狂飙到万峰广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现场警官:“您好,我是万峰广场的负责人娄酌……”
  警官轻轻把名片退回,无奈道:“娄总监,不必介绍了。”
  娄酌这才发现面前的警官就是肖愁,穿上了警服,蓄着长长的头发,肤色白暂,眉目似能入画。
  娄酌淡定收回名片,道:“肖警官。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我来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
  肖愁看了看周围,叹气道:“您别出去说什么,这种恶性事件是容易造成社会恐慌的。”
  “我不会说什么的。”娄酌承诺,“但可以说明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吗?”
  肖愁道:“不就是之前那个反社会团伙没打完,昨天我被他们暗算了,今天还来个下马威。”
  娄酌点点头:“所幸没人受伤。”
  肖愁拍拍娄酌肩膀:“好了,这边也没什么大事,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吧,你快回去上班吧,有情况我通知你。”
  娄酌道:“好。”
  一周后此案破获,娄酌看到消息,想了想,发了条短信给肖愁,主要是庆贺。
  肖愁回复:是挺好的,可惜我不能参加庆功。
  娄酌问:怎么了?
  肖愁:受了点伤,局长那个混蛋不让出院。
  娄酌想想,打了个电话给祝黄昏:“祝黄昏,看望病人一般送什么好?”
  “啊?”祝黄昏茫然,“啊……什么样的病人呢?”
  “一个警察,为了破案而负伤。”娄酌道。
  “那不就得随便送?娄大你家那么多手表袖扣的。”祝黄昏道,“不过我劝你别送太贵的,会让人误以为你要泡人家。”
  娄酌挂断电话,去了一家钟表专卖店。
  等到他赶到英市最大的医院,打听到肖愁病房并进去时,肖愁正在百无聊赖玩手机。
  看到娄酌来了,他愣了一下,道:“你好……”
  娄酌把花束放在他床头,手表盒放在不显眼的位置:“肖警官辛苦了。”
  肖愁笑道:“都是拿工资办事,有什么辛苦的。”
  娄酌问道:“肖警官什么时候出院,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出院啊……”肖愁望天,“还早,不过等出院了估计也没什么事,我顺便把手机赔给你。”
  娄酌忍俊不禁,还惦记着那手机呢。
  娄酌道:“不必,已经是很久的款式了,早就要换的。”
  “不行啊。”肖愁严辞拒绝,“因公殉职总得给家属赔偿啊。”
  娄酌再就着肖愁的话扯了两句皮,看着差不多就走了。
  ……
  娄酌本想等肖愁病好了再叫人出来吃饭的,没想到肖愁先给他来了消息:最近有空吗?请你吃饭,地方你定。
  娄酌:有。
  娄酌:今天下午六点,星光餐厅?
  肖愁:好的。
  下午六点,娄酌到星光餐厅,肖愁已经到了。
  肖愁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直看向窗外黄昏的火烧云,手撑着头,腕上带着娄酌送他的手表,黑色的皮质表带衬得他肤色更白。
  娄酌在肖愁对面坐下,目光在肖愁腕上停留了片刻,又追随着肖愁游离向遥不可及的远方,随后回归到肖愁身上:“肖警官,手表还好用吗?”
  肖愁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手腕,笑笑:“还挺好,很实用。”
  娄酌请人专挑防水抗砸那种买的,不实用都对不起他积攒多年的人脉。
  娄酌看看菜单,问肖愁:“想吃些什么?”
  肖愁道:“随便吧,你挑就好,不过,可说好了我请客,到时候别跟我抢。”
  娄酌露出一点意味难言的笑:“星光餐厅也是我们集团的产业。”
  肖愁挑眉,但并无多少惊讶之色:“那就给打个折就行了。”
  娄酌莞尔:“本来最近也就是在做活动的。”
  娄酌无意间瞥见肖愁中指带了一个戒指,戒面是精雕细琢的冰种海蓝宝,尤其配他。
  娄酌让自己不那么刻意地问道:“肖警官订婚了?”
  肖愁手撑着头道:“哪能啊,我可连女朋友都没有。”
  他发觉娄酌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他手上的戒指,解释道:“这戒指是我姐送的,里面是一个GPS。”
  娄酌心中感叹这诡异的送礼操作,嘴上道:“令姐是……”
  肖愁道:“也是刑警,偶尔还能当法医用用。”
  娄酌莫名了然。
  “娄总监有女朋友了吧?”肖愁随口唠家常,“那位前两天还被交警部门贴了罚单,娄总监记得提醒她赶紧交钱,否则还得罚。”
  娄酌试图辩解:“不是女朋友……只是上司,算是世交。”
  “嗯,那也是不错的。”肖愁道,“不过罚单可不能拖。”
  娄酌道:“我回去一定提醒她。”
  娄酌这人不大会聊天,但是在噎人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一顿饭吃下来肖愁精疲力尽。
  “告辞。”他道。
  娄酌见肖愁这副样子有点危险,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肖愁道:“不必不必,多谢……”
  他手机并没有发出声音,即使是振动也没有,可他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肖局长……好,我马上到。”
  肖愁面带歉意地对娄酌一笑:“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娄酌拉开车门:“我最近也闲,肖警官上车吧,我带你去。”
  肖愁这回不推脱了,道:“江华东大道,多谢了。”
  娄酌立刻踩下油门,宝蓝色的车身辉映着月光,飞驰入城市深处。
  ……
  刚到下班时间,祝黄昏去找到娄酌:“娄大,我车……”
  娄酌冷漠无情:“被征用了。”
  祝黄昏心中一艹,哭嚎道:“你已经征用了五个月了,五个月!你自己又不是没车,干吗天天开我的!”
  娄酌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她:“你那辆是蓝色的。”
  “卧槽!”祝黄昏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曾经一周不换一件衣服的娄总监居然学会了什么叫‘好看’!完了完了,我要去找诺亚方舟!”
  然后她贼兮兮地凑到娄酌身边,低声问道:“嘿,还是你盯上了哪家妹子?”
  娄酌连白眼都不屑于给她,面不红心不跳揣着祝黄昏的车钥匙开着祝黄昏的车扬尘而去。
  他把车停在了警局门口,过了十来分钟肖愁轻车熟路上了他的车:“今天拖了会儿。”
  “嗯,没事。”娄酌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笑,同往常一样开车,却有点心不在焉。
  肖愁在后座锲而不舍骚扰司机:“告诉你个好消息!肖佳期又又又又又升职了,她原来的位子就我接了,这升官发财可是好事啊,今天咱出去吃呗?”
  娄酌道:“好。”

  ☆、番外四

  番外四【青衫隐(论炀洪帝是如何伤春悲秋伤死自己的)】
  炀洪帝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个有故乡的人。
  他曾有一次南下,一个侍从都不带,一个人去到了楞上。
  他从楞上出来时,还是一个十来岁懵懵懂懂的小青年,多年南征北战,再回来已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李瑞元来到楞上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冬日的江西很冷,风绵绵的,夹带着雪片,钻进人骨缝里。
  当年他与奶奶住的小房子,到如今看来是实打实的蜗居,简陋不堪,四面八方漏着风。
  也不知如今是否有人居住?李瑞元这么想着,鬼使神差走到屋边,手轻轻按上了破旧木门——门压根没关,虚掩着,也无人居住。
  屋中的一切都落了尘埃,墙角是萋萋衰草,窗子比先前大了不少——毕竟风一吹木板就碎。
  银辉伴随着雪片撒入屋中,他昏花的老眼仍能看见月下飞转的尘埃,就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少年。
  少年不识岁月老,到老方知少年好。
  那是他阔别已久的故土,他当年走的时候他奶奶还好好的,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不错。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多年不曾归家,尽管闯出了一番天地,尽管青史留名,尽管他是千古一帝,也不敌岁月。
  不知何年何月,他的奶奶已经在月下离去了。
  李瑞元带了些东西来,都是当年的旧物,比如一把重剑,还有一壶烟霞烈火。
  他喜欢烟霞烈火,似醉非醉。
  那重剑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师父给他的,他小时候总觉得重,无法提起,事实上,长大了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门外有一片空地,属于当年唐盈开的私塾,他曾在这读过书、练过剑、听过说书。
  这年事已高且位高权重的老人,今日仍像个少年人一样,一身青衫,高高束起长发,还颇有些江海气息地拎着一壶酒灌了一口。
  溢出的酒打湿青衫,灼喉无比。
  他挥起剑,一剑比一剑深,用力到好像要将雪花也劈开似的。
  重剑染上了锈迹,再也挥不动了。
  李瑞元把剑埋葬在雪地里,目光忽然飘向他从前家门口的台阶。
  两层窄窄的石板,盖着冰冷的霜,空空荡荡。
  他曾经坐在这石板上,捧着一本借来的书,从白天坐到黑夜,直到奶奶来叫他才晓得回去。
  到如今,诸事皆变。
  如果要他说,是在楞上清贫困苦却自得其乐的日子好,还是在王城万人之上,荣华富贵却心力交瘁的日子好,他也说不清。
  也许,也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的对故乡的眷恋罢了。
  这里有着他整个的往昔。
  那往昔里,有教书先生拖着一大箱子书给他送去,有盛番侯比划着各式刀剑给他看,有邻家的小姑娘红着脸叫他出门。
  李瑞元也有过一腔豪情,能当着娄酌说“若是我成功了,我自然有胆子破旧立新,把世家势力除去,安定西北。若我不成,能把旭国的太子要到身边来看五年,给天下与我吃一颗定心丸,也不担心往后了。再不济,我也能加速这个国家的灭亡。”,如今少小离家老大回,策马故里,壮志豪情都被磨去了,心心念念的也不再是什么家国天下,只有一个多年未见的故里。
  李瑞元喝了一口烟霞烈火,灌的自己头晕目眩,马上又被寒风吹醒。
  他是天子,都找不到家,那么,黄泉那般远,路上孤魂又有何依托呢?
  李瑞元跌坐在地,微微笑着看着楞上的一切。
推书 20234-06-07 :为官在野 完结+番》:晋江2019-05-24完结本文又名《知县把衙门开成了居委会》《有关知县的狗血二三事》节衣缩食的小捕快,有一日捡了只“知县”回家当心肝宝贝富养。心狠手辣的知县,曾经叱咤风云,有朝一日嗷嗷待哺,央求小捕快把他圈养;居捕快在衙门里养了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