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古代架空]——BY:一粒粟

作者:一粒粟  录入:06-27

  木老爷拂袖站起, 皱着眉头道,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拿这腌臜东西过来做什么?”
  “腌臜东西?”木清和诡异地笑了起来,捏着细骨放在眼前,小声道, “小川你看,你最爱的父亲说你腌臜呢。”
  “什么!”木老爷大吃一惊, 不敢置信地看着木清和。木夫人摇摇欲坠,握紧了帕子盯着木清和看。
  木清和嘻嘻一笑,看着木夫人道,“先前,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木夫人眼光闪烁,怯懦地对木清和颤声道,“你说什么?”
  木清和逼近她,托着细骨给她看,“我说,你不是知道这是小川吗?”
  “没,没有!”木夫人浑身发抖,缩在椅子里,惊恐地看着木清和,“你胡说!”
  木清和收起骨头,贴身放入怀中,笑道,“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吧。”
  木老爷呆呆地看着两人对话,直到看见木清和把东西放入怀中,才惊道,“你竟让小川死无全尸?”
  木清和抬眼看他,淡淡地问,“什么叫死无全尸?他只是陪着我罢了。”
  “你……”木老爷大怒,颤巍巍地指着木清和道,“畜生!猪狗不如!”
  木清和的手缓缓地捂住胸口,按到放骨头的部位,面上却波澜不惊,仿佛木老爷骂得不是自己,看戏一般看着木老爷在那里破口大骂。
  屋中丫鬟小厮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色已经渐渐地亮了,老夫人尸骨未寒,无人收殓,家主们却只顾着争吵,有丫鬟已经红了眼睛,憋着声音抽泣。她身边站着的小厮急忙用胳膊肘撞了撞她。
  “你在哭吗?”一个声音问道。
  小丫鬟抬起头,看到木清和正温和地看着她。她心中一跳,慌忙跪下,眼泪流了下来,抽噎着道,“公子,老夫人她……”
  “随便埋了吧。”木清和打断她的话,漫不经心地道。
  小丫鬟不敢置信地抬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到这样的话。
  “没听清吗?”木清和好心地低头看她,重复问了一句。
  小丫鬟呆愣愣地点头。木夫人坐在椅子上,又开始面色发白,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我说,把她随便埋了吧。”木清和微微提高声音,语气温柔地告诉她。
  “你个小畜生!”木老爷拿起杯子撂在地上,啪得一声,杯子四分五裂,碎片砸了一地。
  “父亲。”木清和低头看着脚上落的碎片,微微皱眉对木老爷道,“您只会骂畜生了吗?”
  木老爷老脸气得通红,闷声就是一阵咳嗽,颤抖着手指头指着木清和,眼中尽是憎恶。
  “呵呵。”木清和悠然地笑了,“就是这样,父亲,您又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了。”
  他拍拍手,无限欢喜的样子,“我要送您一份大礼。您先看看喜欢不喜欢。”
  “老爷。”木夫人惊叫一声,全身像是忽然有了力气,冲出丫鬟们的包围,冲到木老爷身边,警惕地盯着木清和的一举一动。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木清和笑问道。
  “清和,他毕竟是你父亲……”木夫人眼中含泪,哀切地道。
  木清和点点头,“我当然知道。”
  他转了个身,看着后边的丫鬟和小厮们,道,“不过,我得先解决他们。”
  有机警的丫鬟小厮发现不对,蠢蠢欲动,想要逃向门口,还未跨步,就警觉脚下一松,人掉了下去,屋内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响成一片。
  “反了!你反了!”木老爷被木夫人架着,痛心疾首地指着木清和骂道。
  木清和欣慰地看着那些人掉入房中洞中,重新把机关关上,盖住下面的声音,舒了一口气,道,“我早就想如此了。”
  “清和。”木夫人悲哀地看着他,眼泪不住地流。
  木清和走到床边,俯视老夫人的遗容,一寸一寸的,从她花白的头发,到每一丝皱纹,再到青白的唇色,看了半晌,他舒畅地直起身子,道,“您知道我每晚在这里看着您呼吸的模样,心里有多恨吗?”他的手虚虚地抚了她的脸颊一下,笑道,“现在,我终于安心了。”
  “怎么会这样。”木夫人喃喃地道,看着木清和脸上的笑容,犹如在看吃人的恶魔。为什么她十月怀胎生出的儿子,会是这种模样?
  “清和,”她诺诺地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木清和正认真地端详老夫人,闻言抬头,露出好看的侧脸,“你说,小川知道她也死了,会不会开心?”
  “不会!”木夫人压低了声音喊道,神情慌乱,“小川不会这样!小川比你善良!”
  木清和脸上的笑凝固了,他看着木夫人,冷道,“你说什么?”
  包子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到处是一片黏腻,让他觉得既恶心又害怕,在无声的寂静中,他喊了许久,直到嗓子沙哑发疼,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才住了口,双手小心地摸索着,无力地扶着墙走动。
  然而还是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力,直到听到沉闷的剁刀声。
  是那间屋子!
  包子精神一震,快步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
  这咚咚咚沉闷的剁东西的声音,他听了很久,每次听见都不知怎么的,感觉心里发毛。只是,此时此刻,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对他来说也是喜讯。
  他能从那间屋子里出去,找到公子,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生自己的气。包子心中盘算着,手脚都有力了许多,速度也快了不少。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只有一墙之隔。
  包子焦急地捶墙,沙哑着问道,“有人吗?”
  墙外边剁刀声依旧,似乎没有听到。
  包子手上使劲,竭力大喊道,“有没有人?开一下门!”
  如此数次,才听到那边的声音停了下来,像是在确认什么声音似的,包子心中一喜,慌忙双手锤打着墙体,满心期望那边的人能打开门放自己出去。
  只是数息间,那剁刀声又重新响起。
  黑暗中并无其他声音传来。
  包子急出一头汗,使出浑身力气大力地捶着,“开门!开门!”他带着哭腔喊道。
  剁刀声停了。
  “啊啊啊啊!”包子嗓子喊得痛极了,喉间有血腥味传来,他不管不顾地大喊着,希望能引起那边的注意。
  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包子大喜。
  那声音非常沉重,仔细听,像是还带着镣铐,哗啦哗啦的。
  包子疑惑地继续听,以往他只闻剁声,并未发现此人像是还被人锁住了。
  那他能过来开门吗?包子又有些担心。
  正忧心着,忽然哗啦一声,手下的墙似乎动了一下。包子吓得闭上眼睛,急忙退后。
  “呜。”有人含糊地发出模糊的音节。
  包子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有微弱的亮光,那里似乎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太好了!快放我出去!”包子开心地往那里跑去,踉踉跄跄地来到亮光处。
  像是墙上被开了个洞,包子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门”,对那里的人影笑道,“多谢……啊——”他尖叫起来。
  那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一头被锁住的大熊!
  “救命!”他扭头便跑,肝胆俱裂。
  “吼——”
  那东西发出一声震天的叫声,包子在这声音里吓软了腿,一下摔倒在地。脚在瞬间就被一个有力的爪子握住,不容抗拒地往里面拖去。
  “放了我,”他死命地挣扎,“放了我!”
  那浑身上下都是毛,像熊一般高大的东西死死地抓住他,手上用力,一把把他甩在一个高台上,包子眼冒金星,脑袋发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犹自道,“求求你,放了我……”
  那东西兴奋地戳戳包子的脸,尖锐的指甲勾破了他的脸,包子吓得哭出了声,呜咽着求饶。
  “吼!吼!”那东西原地蹦了两下,脚下的镣铐哗啦哗啦作响。
  包子小心地睁开眼,想要打量这屋内的情景,正好看见那东西开心地把他身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挥开了去,然后捏住他腰,把他拖到那片空位置上,“你做什么?”包子扭头看去,微弱的灯光下,粘稠的血液正滴答滴答地沿着身下的案子往下落。
  “啊 ——”包子发出尖锐的叫声,“公子救我!”
  那东西掏了掏耳朵,不开心地原地跳了跳,一爪子呼在包子脸上,打得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屋内重新归于安静,那东西满意地点点头,伸出爪子抓住斜插在案上大刀,对着包子昏睡中仍然惊恐扭曲的脸,狠狠地剁了下去。
  白朗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眯眼看看窗外,忽地一跃而起,从床上蹦了起来。
  “做什么?”旁边有声音冷清地问道。
  “堡主?”白朗疑惑地看着白寒,像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从迷糊中清醒,目光重新变得清明,又重新变得躲闪。
  “饿吗?”白寒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不满,轻声问道。
  “不饿。”白朗从床上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往门口凑。
  “站住。”白寒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冷声道。
  白朗尴尬地站在离门一米远的距离,不自在地问,“堡主有何吩咐?”
  白寒沉默,在白朗忍不住又开始悄悄蹭路的时候,冲着桌子点了点头,“吃饭。”
  阳光打在脸上,光芒颇为刺目,楚怜玉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另一只胳膊酸痛的厉害,僵直得几乎动不了。
  楚怜玉看了看被缠得厚厚的胳膊,烦躁地用完好的手去解布条。
  “难受吗?”
  门口,秦歌端着早点进来,如进自己房间般自在,他随意地把托盘放在桌上,非常自然地拉过楚怜玉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开始解昨日缠好的布条。
  他今日居然穿了一身粉衣。
  楚怜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粉嘟嘟的人影,一时忘了发火,呆傻地盯着他的侧影看。
  秦歌眼角余光扫过,低着头微微勾唇一笑,手上的动作愈发柔和,他极其小心地拆开布条,认真地端详被药粉遮了个彻底伤口,轻柔地对着它吹了一口,看着楚怜玉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小粟米颗粒,他忍不住又吹了一口,接连几次之后,才怜惜地问道,“还疼吗?”
  楚怜玉被他吹得浑身难受,看着秦歌娇美如女子的容颜,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喃喃道,“娘娘腔……”


第39章 木府之谜(四)
  秦歌抓着楚怜玉胳膊的手猛地使劲,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
  楚怜玉眨巴眨巴眼睛, 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 别开脑袋道,“你干嘛穿粉衣?”
  秦歌伸手, 慢慢地扶住他的脸颊,在楚怜玉无声的僵持中,双手用力, 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 认真地问, “不好看吗?”
  “……”楚怜玉的脸被他揉成一团,闻言无语地看着他,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秦歌仔细地端详着他皱成一团的五官, 笑道, “你这样还挺顺眼。”
  顺眼个屁。
  楚怜玉的脸被他捧住, 嘴巴被挤得嘟起,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艰难地吸溜了一下, 费劲地道, “你今天又抽什么疯?”
  秦歌松开手,兴趣盎然地看着楚怜玉躲开他自己揉脸,没一会儿就把脸搓得红通通的一片, 他笑道,“你受伤了, 我来照顾你。”
  楚怜玉他笑容明艳,心情好极了的样子,断然拒绝道,“不用你照顾。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秦歌瞬间冷下脸,盯着楚怜玉道,“你不知道吗?”
  楚怜玉心尖一跳又一痛,嘴硬道,“不知道。”
  “真的?”秦歌弯着腰看他,眼中有试探之色,“还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楚怜玉梗着脖子不去看他,双眼坚定地看着对面的墙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歌皱眉,伸手去拉他,“小玉,你这样……”
  他的手刚刚碰到楚怜玉,楚怜玉就像被火烫到一般闪了过去,瞪圆了眼睛看他,“你要做什么?”
  秦歌的脸黑如锅底,一把钳住楚怜玉的肩膀,冷声道,“你在想我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秦歌!”楚怜玉惊叫起来,“你给我滚开!”
  “敢对我如此说话。”秦歌冷笑,被他言语中的惊恐和嫌弃激怒,在楚怜玉一脸防备中,势如闪电,抓起他的双手就把他扔在了床上。
  他手上用力,轻松制住楚怜玉犹自挣扎的身子,慢慢地弯下腰,逼近他躲闪的脸,轻笑道,“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楚怜玉被他压在床上,胡乱地挣扎,质问道,“你什么意思?”秦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闹腾,腾出一只手,把楚怜玉脸上的乱发拂到一边,手像粘在他脸上一般徘徊不去,“你是我的人,你说我会做什么?”
  楚怜玉弓起一条腿,向他腿间狠狠地顶去,骂道,“娘娘腔,你胡说什么!”
  秦歌一手按住楚怜玉的双手,另一手一掌拍在床上,借力跃起,躲过楚怜玉顶过来的膝盖,然后顺势落在他的膝盖上,稳稳当当地在坐在那里,冷声道,“你再叫一句,就知道我说什么了。”
  膝盖被人压住,楚怜玉双腿动弹不得,他躺在那里,憋屈地仰视秦歌,愤恨道,“堂堂玉泽宫少宫主,你就会欺负人!”
  秦歌嗤笑,缓缓地靠近他,贴着他的唇道,“错了,我只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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