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古代架空]——BY:一粒粟

作者:一粒粟  录入:06-27

  白朗低头看了看,忙道,“没有没有。”
  白寒仔细地看了两眼,见他不像是受伤的模样,才冷冷地道,“站一边去。”
  白朗摸了摸脑袋,对上白寒的眼睛,有些别扭地耸耸肩,自觉地退后三步。
  那厢,秦歌与那人战在一处,稍稍占了上风。老者功力颇为高深,手法刁钻,让人防不胜防,秦歌与之缠斗,竟不能立即制服他。
  半柱香时间,老者呼吸声渐重,明显体力不支。白朗发现不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背靠着墙,嘲笑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就该在家里养老,这样出来打打杀杀的,可能死无全尸哦。”
  老者眼睛一厉,手上又快了三分,秦歌一个不留神,袖角就被他削去了一小截。
  “小心!”楚怜玉眼见不好,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
  “小玉!”白朗一个没留神,没抓住他,就看见楚怜玉不要命般地赤手空拳上阵,要与那人对垒。
  秦歌一招已出,下招还未使出,就看到楚怜玉纵身跃向那人的刀锋,他惊怒交加,急忙回身拦住他,一把抱入怀中,怒道,“你做什么?”
  老者眼见两人抱在一起,心中一喜,虚晃一招,逼退秦歌,然后迅速转身,跃向窗户,正是要逃走的模样。
  白朗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如此,哪里肯轻易放他跑,他一捋袖子,纵身上前,口中道,“堡主,他是冲着咱们铁鹰堡来的!”
  话音未落,身体便被一股大力推至一旁,白朗撞在墙上,停了下来,正好看见白寒跃出窗户的衣角。
  “堡主,你要小心啊!”他急忙跑到窗口边,对着下面喊道。
  楚怜玉正被秦歌抱入怀中,见他如此,道,“你怎么不下去看看?”
  白朗回头,对他挤了挤眼睛,道,“嫌我在这里碍着你们亲亲我我吗?”他叹了口气,腿迈上窗台,作势要追,“那我就下去看看吧。”
  楚怜玉猛然回神,自己还被秦歌抱着,脸上一红,浓浓的眉毛就竖了起来,对秦歌道,“你快松开我!”
  秦歌抱着不放,轻描淡写道,“你有伤。让他下去。”他眤向半天不动的白朗。
  白朗搓搓鼻子,又是一声长叹,道,“秦少宫主,你……”话未说完,便听有人低声道,“闪开。”白朗反应迅速,急忙侧身让开,刚刚躲开,就看见白寒扔了一团东西进来。他喜道,“抓住了?”白寒从窗外跃入,站在他身边,低低地道,“嗯。”
  白朗开心地拍了拍巴掌,踢了踢团成一团的人,问道,“喂,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胸口有血,伤口青紫,似是冻伤的模样,正浑身颤抖,难受至极的模样。
  “易容?”秦歌细细地打量这人的脸颊,忽然发觉不对,他抱着楚怜玉,想要上前。
  “放我下来。”楚怜玉脸色微红,低声对他说,眼中小火苗一窜一窜的。秦歌浅浅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顾他的挣扎,把他轻柔地放在床上。
  他行至那人跟前,弯下腰,食指拇指捏住那人脸颊一角,微微用力,便生生地把那人的脸皮撕了下来。
  楚怜玉嘶了一声,忘记了挣扎,睁圆了眼睛看先前那人渐渐露出与先前截然不同,十分惨白的一张脸,它仅有一处与先前极为相似,同样苍老,皱纹横生。
  “真的是你。”秦歌摆正那人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满意地笑道,“你果然藏身木府。”
  那人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睛无神,慢慢地闭上,牙齿猛地一动,咬上了后槽牙,竟是要自尽。秦歌眼疾手快,一把卸下他的下巴,笑道,“秦护法,您何时也需如此了?”


第36章 木府之谜(一)
  秦管家口中吐出血沫,混着唾液一起, 从嘴角流出, 长长地拖着, 滴在地上。楚怜玉见他如此,不忍道, “你要杀了他吗?”
  秦歌勾唇一笑,对着秦管家道,“您说呢?”
  秦管家躺在地上, 身子僵直, 眼中显出惧色来。秦歌见他如此, 轻声道,“想必你也知道从玉泽宫叛变会有何下场。秦护法, 你觉得, 你能幸免吗?”
  秦管家闻言, 脸色灰白, 嘴唇微抖,眼睛绝望地闭起。
  楚怜玉坐在床上, 呆呆地看着他, 心中隐约知道, 这人的下场。身在留仙寨,他自然知道有些规矩一定不能坏,但看着年迈至此的叛徒要被处置, 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但是,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这也是规矩, 他知道。
  楚怜玉张了张嘴,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秦少宫主,若他是你们玉泽宫要的人,那便容易多了。”白朗笑嘻嘻地上前,竖起一根手指头,轻松地道,“我们铁鹰堡只问一句话就好了。”
  秦歌一摊手,客气地道,“请便。”
  白朗蹲下,对着秦管家那张血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的老脸问道,“可是木清和派你过来的?”
  秦管家眼睑微微一动,从喉咙中哼了哼,灰败的脸上,是最后的倔强与骄傲。
  白朗明了地点点头,回头对白寒道,“堡主,问出来了。”
  白寒冷冷地点头,一字未言,率先出门。
  白朗起身,对着秦歌抱了抱拳,又看了看床上的楚怜玉,关切地问道,“小玉,要不要我陪你?”
  门口,白寒站住,眼中寒气逼人,直视白朗。
  秦歌神色平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白朗站在屋中,猛然打了个激灵,他眼睛一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夸张地喊道,“忘了秦少宫主在这里了!”然后,对着楚怜玉呵呵一笑,道,“小玉你保重,我走了。”
  白寒看着白朗出门,又看着他迈向楼梯的脚步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间,才重新走了。
  秦歌待屋中重新平静,转身关门,坐到床沿。
  楚怜玉立即往床角挪了挪,警觉地问,“你做什么?”
  秦歌只坐了一个小角,一半的屁股还虚虚地放在空中,就怕他觉得反感,如今还没开口说话,就又听见他如此问,无奈道,“给你上药。”
  “药呢?”楚怜玉看他空空如也的手,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秦歌叹了口气,慢慢地伸手入怀,又极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楚怜玉捂住自己的胳膊,嫌弃地道,“我自己有药,不用你。”
  秦歌看了看他,放下药瓶,看着他被血侵染的胳膊,微怒道,“你跟我置气?”
  楚怜玉扭过头,嘟囔道,“谁有那个闲心。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还用得着你。”
  秦歌捡起枕巾,一甩手,对着楚怜玉受伤的那条胳膊拍了过去,楚怜玉眼角看见有东西打过来,有心要闪开,但胳膊僵直,根本没办法动。眼看着要被打上,他慌忙挪屁股,发火道,“秦歌,你有病吧?”
  枕巾在堪堪碰到楚怜玉的胳膊时,停了下来。秦歌收回枕巾,扔在一边,口气淡淡地,“你这只胳膊,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楚怜玉火大,费劲地扬起胳膊,“它还在这呢!这就是区别!”受伤的胳膊被他一晃,本来微微发干的血渍又重新被鲜血覆盖,衣服被血液打湿了一大片。
  “别动!”秦歌抓住他的胳膊,手上用力,撕开他半边衣服。
  楚怜玉眼睛还没眨两下,半边身子就裸了,他呆呆地看着秦歌,“你做什么?”
  秦歌抬眼看了他一眼,俊秀的眉眼低垂,淡然道,“上药。”他拿起药瓶,在楚怜玉眼前晃了晃。
  “那你撕我衣服做什么?”楚怜玉看着另半边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上,摇摇欲坠的衣服,憋火地问道。
  地上,秦管家闷声咳了两声,背影僵硬。
  “他还在这里呢!”楚怜玉猛然想起地上还有人,囧的脸色发红。
  秦歌瞥了秦管家一眼,若无其事地捏着药瓶继续洒药,“你管他做什么。他又不能说出去。”
  “那也不能当他不存在。”楚怜玉死活要收回胳膊,另一只无伤的手,费劲地扯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那我现在杀了他。”秦歌站起,悠然地走向秦管家。
  “咳咳。”秦管家大骇,喉间呜呜啦啦的,眼看着一口气背过去。
  “你给我滚!”
  楚怜玉愤怒地瞪着秦歌,扬手向他扔了一个枕头。
  秦歌转身,稳稳地接住枕头,随手扔在了床尾,上下扫视楚怜玉因发怒而微微起伏,尚且光裸着的上身。
  “看什么看!”楚怜玉另一只手抄起被子,大力地盖在自己身上,只留了个眼睛。
  秦歌微微皱眉,一言不发地回身,一把扯下被子。
  刚盖上的被子给大力扯落,带起一股冷风,让楚怜玉微微一抖,肌肤上起了粟米般的小粒,“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有些抓狂地看着秦歌淡定的脸。
  “还没包扎。”秦歌指指被被子蹭落不少的胳膊。
  楚怜玉低头看了看,又不在乎地仰起头,“这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我在乎。”秦歌淡淡地道,轻柔地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胳膊上架着,另一只手接着洒药粉,很快就一瓶见底。
  楚怜玉心中一颤,手微微一动,终于还是没有挣扎。
  秦歌把空瓶子放在一边,伸手又拿了一瓶。
  楚怜玉回过神,就看见细长的伤痕上,被他抹了厚厚一层药粉,他有些无语地问,“用得着这么多吗?”
  秦歌环视一眼屋中,未发现有包扎之物,伸手就从自己衣服上撕了长长的一条布缕,三两下就把他的胳膊缠好,然后才道,“就这样才好。”
  楚怜玉话未说完,就被他利落的撕衣服的举动镇住了,看见他衣服缺了大块,忍不住脸红道,“你至于这样夸张吗?”
  秦歌站起身,大大方方地任他看个清楚,眼中带笑道,“至于。”
  楚怜玉看他身姿挺拔俊秀,就算缺了半边衣角,也不觉狼狈,心中只叹好皮囊果然占便宜,穿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你还是去换衣服吧。丑死了。”他言不由衷地建议道。
  秦歌身子微僵,脚步微动,斜着身对楚怜玉,不让他看见自己缺衣角的那边,换了个话茬,“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楚怜玉直着胳膊,半靠在墙上,没好气地道,“我还能怎么动,我连门都出不了。”
  “那就好。”秦歌放心了,提起地上的秦管家,侧着身子出门。
  “混蛋!”楚怜玉看着他关上门离去,憋屈地小声骂道,“好个屁啊。”
  白朗在屋中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窗外打更人路过,凭空让寂静的夜色更加寂寞。
  今天又是睡不着。白朗翻身坐起。
  他挠挠头,盯着窗户看,半晌,他快速下床,弯腰打开窗,闪身跃下。
  “花姑娘啊花姑娘……”微带凉意的空气吸入肺中,太自在了,白朗快活地哼起了小调。
  “去哪里?”前方有声音响起,语调平直,不待起伏。
  白朗抬起的脚僵在那里,迟迟落不下去。眼前的白色身影,让他的心胡乱地跳了起来。
  “堡主?”他讪讪地笑。
  白寒笔挺地站在那里,看着白朗,问道,“去喝花酒?”
  白朗立刻收脚,转身就想往楼上窜,口中说道,“我下来小解。走错窗户了。”
  白寒伸手,轻轻松松地抓住打算逃跑的白朗,平静地转过他的身,又静静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白朗浑身僵硬,说话都结巴了,“堡,堡主?”
  白寒双眸与他对视,眼中如被寒雾遮挡,什么情绪都看不清。
  白朗慢慢地低下头,轻声道,“堡主,咱们回去休息吧。”他伸出手,去拉白寒的衣角。白寒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白朗失落地收回手,放在身侧,慢慢地握成拳。
  “去青楼,喝花酒。”白寒慢慢地说。
  白朗摇摇头,感觉有些难过。“我不去了,堡主,咱们回去睡觉。”
  “我想去。”白寒静静地看着他。
  “什么?”白朗吃惊地睁大眼睛。
  “带我去。”白寒再次重复。
  夜已深,包子趴在桌子上,眼中茫然地看着窗外,他在等待,等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人。
  木公子总是那样繁忙,总是在后半夜才会休息。
  包子心疼地想,他怎么这样忙呢?
  不知过了多久,木府很寂静,连虫鸣都没有。包子白着小脸,打了个哈欠。他看了看天色,失望地关窗。看来他今夜是不会来了。
  “你在等我吗?”
  有人在他背后问道。
  包子一惊,急忙回身,看见木清和正正地站在他背后,整个脸背着光,看不清楚。
  “公子,你来了?”他欣喜地上前,握住木清和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你在等我吗?”木清和再次问道。
  包子扑入他的怀中,声音中是欣然和淡淡的羞涩,道,“公子,我是在等你啊。”他大胆地回应。
  木清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道,“你很好。”
  包子的脸埋入他的胸脯,双手从他背后搂紧,紧紧地抱着他。
  两人抱在一起,站了许久,他才想起不对,好奇地抬头问道,“公子,你怎么过来的?我一直看着院子,没看见你来啊。”
  木清和揽住他,带着他往床边走去,声音低沉道,“这是个秘密。”
  包子低下头,极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道,“是我逾矩啦,公子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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