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臣下[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云碎月

作者:青云碎月  录入:07-08

  他叹口气转身回屋,叶白衣站在床榻前拍打身上的灰尘,尊贵的叶阁主为了不让宋远为难,还是委屈的钻了次床底。看见宋远进来,叶白衣停下动作,问道:“你不让她说完是怕我对她不利?”
  宋远嗤笑:“你假借梁简的名义接近我梁简都不曾生气,可见你的确大有来历。既然如此,你又岂会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不让她说,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但你若不愿意说,那也无所谓,你我不是一路人,请回吧。”
  江湖朝堂两相对立,他们的确不是一路人。但是如今天下格局不明,人人包藏祸心欲分一杯羹,谁又能说的清将来。
  宋远摆明了不想和叶白衣有瓜葛,他让叶白衣躲起来也好,打断杨君宁也罢,都不过是为了划清界限,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叶白衣明白过来,告别的话都不必再说,他欲往何方宋远并不在乎。若是其他,得不到就算了,他不会过分执着,可是宋远他不想放弃。
  叶白衣朝宋远步步靠近,宋远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叶白衣不语,他的眼神从宋远的额头一点点的看下来,最终落在宋远的唇上。宋远察觉到危险,步步后退,抬手道:“你别过来,叶白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远有些害怕一言不发的叶白衣,那种压迫感让他头皮发麻。
  叶白衣走到宋远面前,手指落在他的衣襟上,仿佛有一股寒意顺着手指落在身上,宋远禁不住发抖。叶白衣眼神微眯,非常体贴得替宋远拉上衣服:“夜里风寒,你不冷吗?”
  宋远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为了早点打发杨君宁才找这种借口,现在却还有心情看我笑话。
  “你到底……”滚不滚,宋远的耐心告罄,生气地挥开叶白衣的手,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白衣用食指压住嘴唇。
  叶白衣往屋外看一眼,道:“早点休息。”
  说罢,他便转身出门。
  宋远被他折磨的神经紧绷,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卦,顺着大开的门看出去。朦胧的夜色中,一身白的叶白衣十分显眼,而在他身侧似乎还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宋远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时叶白衣和那模糊的影子都不见了。
  宋远愤恨道:“轻功好了不起啊,非得来我家做‘贼’。”
  叶白衣听不见宋远的嘀咕,他现在已经身处大街上。他刚才打断宋远的话是察觉到听音阁的影卫接近,这些人没事都不会来叨扰他,既然来了就是遇上不能解决的问题。叶白衣撩人心切,但不至于混账。
  不过影卫说的事让他有点诧异,梁简竟然去绿倚楼订下三楼的厢房,一个人要了很多酒。因为叶白衣之前打过招呼,绿倚楼的人不敢怠慢他,派人去好生照顾,结果都被他赶出来了。管事的不放心,只好让影卫来请叶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刷一波副cp的感情线,欢迎我们的叶基友上线。
  还记不记得大魔王说过叶白衣和他一样情商不行,但实际上叶白衣比他明白(摊手)


第85章
  夜幕之后才是绿倚楼一天的开始, 来来往往的客人,绕梁不息的丝竹之乐, 有美人怀抱琵琶半遮面, 也有美人玉足轻点台上舞。他们在深夜里放纵, 要闹到天明才将歇。和楼下的喧嚣不同, 楼上尽头的一间厢房安静极了。守在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露焦灼之色, 却谁也不敢进去。
  这间厢房隐秘而安静, 一般只给楼里有身份的人用。如今在里面的人自然是个有身份的, 正是有身份外面的人才不敢擅动,只能着急地等待叶白衣回来。他们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城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若说是寻|欢,他把进去伺候的人都赶出来,若说是喝酒, 城主府窖藏的珍品又岂会少, 何必半夜来此。
  酒一坛一坛地送进去, 再海量的人也要喝的烂醉如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一位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姑娘把心一横, 准备自己进去看个究竟, 而就在她下定决心时,叶白衣总算赶回来。周围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姑娘们喜出望外。
  “公子, 你快进去看看吧。”准备进去的姑娘连忙迎上来,急道:“这都喝了半个时辰了, 一直没停。”
  叶白衣颔首,让他们都散了,去把下面的人打点好,别把今日之事张扬出去。
  厢房里的灯灭了几盏,里面的光线不太明亮,昏昏暗暗像破晓时的那一抹微光。叶白衣挑起帘子走进内室,入目是几个空了的酒坛子,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一旁窗户大开,冷风从窗口灌进来,把屋子里的暖意都驱散。
  梁简背对着他盘膝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一坛酒。他现在没有喝,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无边夜色。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白衣走近了他也没发觉。等叶白衣把地上的酒坛子捡起来弄出声响,他才迟钝地回神看叶白衣一眼,然后便挪开视线。
  叶白衣在他身边坐下,扫了眼还没开封的几坛酒,啧啧两声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梁简不解地看过来,不知道叶白衣何出此言。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浓雾进去,什么也看不清。
  叶白衣扫了眼梁简身上的单衣道:“你总不是因为想尝尝我绿倚楼的酒才来的,借酒消愁这种事居然发生在你身上,我当真是好奇何人何事让你如此苦恼。”
  梁简罔若未闻,他抱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味刺激味蕾,他低声咳嗽起来。叶白衣摇摇头,起身将窗户关上,又让人多送进来一盆炭火。
  梁简有些醉了,眼神迷离,眼尾泛起一层薄红。他生的好看,面带醉意的时候眼底飘出温柔的笑意,别有一番风|情。神情懵懵懂懂,透出孩子般的纯真无邪,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他,在他脸上看见为难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醉意无法消解心里的愁苦,梁简抬头看着面前面容不清的叶白衣,有种飘在云端的不真实感,世间的喧嚣都离他远去。酒香让梅争寒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但却是前世和今生混杂,他有点分辨不出来。他痛苦地撑着太阳穴,总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叶白衣瞧着他神情不对,不敢让他在喝酒,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将酒坛子从他手中抢走。梁简喝了茶,一声不吭地坐着,他的思绪还是混乱的,但一些话已经在心里酝酿许久,不吐不快。
  “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那么难。”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
  “我知道他说娶我是开玩笑的,可是我还是没忍住亲了他。他一心一意当我是兄长,感激我心疼我,却不知道我心里藏着太多龌龊的心思。”
  “我想弄哭他。”
  叶白衣静静地听梁简吐露心里话,听第一句知道他是为情所困不以为然,越往后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梁简口中的那个人是梅争寒。叶白衣有些惊讶又有些原来如此的明悟感,他一开始还奇怪梁简为什么要帮梅争寒做到这个地步,现在却能解释的明白。
  情之一字,最能化腐朽为神奇,让许多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只是,它偶尔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充满痛苦和悲伤。
  梁简还在说些本该说给梅争寒听的话,颠来倒去,没什么逻辑,不过却都是真心话。他说到后面有些委屈,问道:“叶白衣,我错了吗?”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错呢?会错的是喜欢的方式。
  叶白衣叹口气,道:“对你来说喜欢梅争寒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吗?”
  梁简反驳道:“不,我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而是躲起来借酒消愁。你把你的感情藏在心里那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把你的感情告诉他就是你们两个人知道。如果他也喜欢你,你们能走到一起,那你们的感情才能被天下人知道。”
  藏在心里的感情就像是埋在地下等待发芽的种子,渴望阳光的照拂,雨水的滋润,但却很长的时间都在黑暗中迷茫。只有破土而出,力争向上才能看见阳光,沐浴雨露。梁简喜欢梅争寒没有错,可是他没有告诉过梅争寒这些东西,隐忍而压抑,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但是又渴望被了解,所以每一次接近之后他都觉得惶恐而不真实。
  他的靠近是另一种难言的逃避。
  梅争寒对他而言是一束光,他渴望占为己有又害怕被灼伤,一次次在边缘试探,却不能鼓起勇气接近。他恐惧被灼伤被拒绝之后,会忍不住把光明拖入深渊,让光明为他殉葬。
  叶白衣的话让他若有所思,闭口不言的感情连传达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算得上失去。他在这里借酒浇愁觉得自己委屈,可梅争寒平白被他轻薄一头雾水难道就不委屈。
  他应该告诉他的。
  梁简放下茶碗又去提酒坛子,被叶白衣拦下:“你是打算借酒壮胆还是一醉方休?”
  梁简摇头:“我只是想喝。”
  只是想知道他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辛辣,醇香,回味甘甜,像这命运,从来都不是平淡的。
  叶白衣挑眉,此刻天色不早,外面残月冷风萧瑟,梁简穿着单衣喝的烂醉,简直是自找罪受。叶白衣想了想松开手不再阻拦他,道:“你喝吧。”
  说完起身出门,没过好一会儿又进来了,手上拿着一盘点心,自个在梁简身边坐下来吃东西。
  梁简也不管他,把剩下的几坛酒都喝下去。酒的后劲上来了,他的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叶白衣出现重影。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叶白衣嘀咕了一句:“可真是心大,就不怕我动点手脚。”
  梁简当然不是心大,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叶白衣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还是相信他的为人。
  厢房的门被人打开,叶白衣起身相迎。梁简觉得进来的人有些眼熟,可是他看不清楚。他摇晃着头想要保持清明,但是却无济于事。
  来人走到他跟前,梁简看见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声音。他伸出手想要把对方推开,可是酒劲让他使不上力,手掌落在对方摊开的掌心,倒像是故意伸过去让人握着。对方掌心冰凉,梁简被冷了个激灵,人好像清醒一些,面前的人脸也看的清楚。
  他苦恼地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反应极慢道:“争寒。”
  梅争寒轻应一声,梁简见真的是他,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凑过去道:“我喜欢你。”
  说完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郑重严肃地重复一遍:“我喜欢你。”
  那样子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放在梅争寒的手心,让他看的更清楚。
  梅争寒浑身一僵,目光微闪。
  身后的叶白衣识趣地离开,出门前对梅争寒道:“看他这样今夜是回不去了,这间厢房床铺软被一应俱全,你两就在这里歇下。有什么需要的出来说一声,他们会给你送来。”
  梅争寒谢过他的好意,叶白衣带上门,顺便让门口留守的人退开些。
  屋子里梁简没怎么闹腾,因为他醉得厉害,说完那两句话就像是被人抽干全身的力气,无力地倒在梅争寒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把他压倒在软榻上,低声嘟囔:“别离开我。”
  屋子里的酒味特别浓郁,梁简不知道喝了多少。梅争寒举起手几次想要推开梁简,但最终都没有落下去。梁简走后他心乱如麻,睡意全无,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发呆,最后实在睡不着便起身出门。他以为梁简避开他只是去别的地方冷静,没想到来了绿倚楼喝酒。
  叶白衣派人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有些诧异。本不想来,但去的人说梁简喝醉了,梅争寒心里不放心还是过来一趟。原本是想着反正梁简醉了就算他在面前肯定也认不出来,不会那么尴尬。没想到会突然被梁简告白,那句喜欢直直地落在心底,生根发芽长成藤蔓,紧紧地缠|绕在心脏上。
  梅争寒再难冷静,梁简抱着他不肯撒手,神情委委屈屈,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子,偏生出一股执拗。他的喜欢不是只在朝夕之间,只不过被喜欢的人今日才知晓。
  梅争寒沉默不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混乱中回神。梁简靠着他睡着了,他撑着软塌坐起来,把梁简挪到床上,出门找小厮要了一点热水,让他们把房间收拾干净。
  梅争寒将梁简浑身酒气的衣服脱下来,用布巾浸泡热水帮他擦拭身体。手边没有替换的衣服,梅争寒只好让梁简裸睡,替他盖好被子。
  小厮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酒气也通风散出去。梅争寒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在走廊凭栏而立。台下有舞姬在跳舞,身姿曼妙,面容俏丽,一双眼睛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让人瞧上一眼,就觉得自己身在百花丛中,蝴蝶绕袖,心旷神怡。
  梅争寒看了许久,直到这一曲舞终了,他在楼上拍手称赞,笑道:“这位姑娘可愿意和在下喝一杯。”
  楼下看上姑娘的人不少,但谁也没像梅争寒这般直截了当。他的声音把大家的视线吸引过去,有人认出他,低头窃窃私语。
  舞姬盈盈一拜道:“既然是梅公子相邀,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二楼雅间,小厮送上美酒美食,舞姬也换了一身衣衫,她的妆容没有卸,眉间贴着花钿,更添妩媚。梅争寒端坐在她面前,用一种纯粹欣赏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品尝一种美味。
  舞姬在此地多年,见识过大风大浪,对梅争寒的眼神毫不在意。她把酒杯端到梅争寒嘴边,梅争寒也没有拒绝,让她伺候自己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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