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有优秀到可以满足白佑澜的目的,他还会对自己这么好么?
顾景弯起嘴角,显得格外妖异。
不可能的。
顾景没有这么优秀,就不是顾景了。
既然我们对彼此的目的一清二楚,那就看看,谁更技高一筹吧。
第24章
请求停更。。。
电脑争取了很久还是不能带过去,我手机打字实在是不能看
所以请求停更到十月份,我会尽量在中间更上的,但肯定很少。。。
还有今天上午更完的到时间居然没发出去。。。。。。我的失误。。。。。
希望各位追文的小天使能留下言,我尽量在大学附近出去找网咖更
可是要军训。。。。。。
总之各位小天使请不要介意,我肯定会更完的。
第25章
这两个人在这里勾心斗角,外边也不是很太平。
变故突发,赶在所有人反应之前。来得太快的后果就是,没人反应过来失踪了活生生的大人。
东辰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消失,旋即撇过头去。
他不是不爱,只是......
只是白佑澜最近风头太盛了。
他希望自己有一个出色继承人,可是他不希望这个继承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过于出彩。
跟白佑澜相比,澄儿真的是太过贴心。
白佑澄不蠢,他聪明伶俐,却又锋芒太钝;他有自主的判断能力,却又听话,是个乖孩子。不就是没有白佑澜成熟么?
没关系,澄儿还小,东辰帝自认为是一把老骨头,但也还是能照看照看。
只是东辰帝不记得了。
白佑澜并非天生心狠手辣强势决断,他也曾经有过迷茫的少年时代,他也曾经需要过一个人来指点,来帮扶。
只是那个人不是他的父皇。
仅此而已。
不过再来一遍,东辰帝也不会在他年幼时伸出援手。
因为他心中有愧。
愧疚盘踞在他心间,每每看见相关的景与人,总是跑出来作乱一番。新鲜得仿佛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依旧是当初那般疼痛。
这是一道不会老去的伤疤,就像他已是苍颜白发,可那个姑娘还是青丝繁茂、容颜正好。言笑盈盈的眉眼通过相同的血脉穿过无穷的光阴,打在一个老人身上。
东辰帝甩手背立。
并非我无父子之情,只是为了......
为了更好的东辰。
老四执拗,若是当了这东辰的主,只怕会毁了一个国家。他野心太大,需要一个人来管着他。老八向来心善,又对这个哥哥多有推崇,他不会杀了老四的。
莫谷尘穿过人流寻找自家王爷的踪迹,可人挤人的局面不是那么好破的。纵然他武功高强,若想在这种情况下来去自如,只怕要踩着人脑袋走。他的轻功还没好到踏雪无痕的地步,这一圈人头踩下来,估计各位大人得回家休养个半个多月。
脆弱的头加上内力,啧啧。
莫谷尘往着记忆的地方赶过去,一路蛮横地冲撞。只是人潮的黏性太大,任你是游鱼也伸展不开。
莫谷尘放眼望去,尽是人头,却没有一个是他守护的青年。
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莫谷尘猛然回头,只是来人不是他着急寻找的顾景,而是另一个人。
沈长清被长风护着到这儿,衣饰也还整齐。见莫谷尘脸色不豫,他反倒先笑笑,缓和一下气氛:“您便是莫谷大人吧。”
“干什么?”莫谷尘微微颔首,神情紧绷。没找到王爷之前,他不想跟人废话。“福王被人算计掉进机关,”沈长清云淡风轻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这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别激动,太子也跟着下去了。”
东辰的太子好歹也是有些自保能力的,他家王爷至少不会摔死了。莫谷尘稍稍松口气,转念一想又提了起来。
他家王爷跟白佑澜一起掉下去?
“现在这么乱,少个人也不会注意吧。”沈长清脸上的微笑被莫谷尘生生看出一丝危险的意味,“莫谷大人,你真的觉得,这么重要的年宴,会被刺客轻易混进来么?”
“往年可是都不会来这个十余年都未开放的展秀楼的。”沈长清眉眼弯弯,看得莫谷尘心悸。
往年不会来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规矩可言。又是这种特殊的场合,皇帝的意思自然就没人反驳。不就是暂时自己一个人去看个烟火么,太小心翼翼反而容易被被针对。
所以在出了什么事,人墙成阻碍他们的最好屏障。
再说前几年的年宴也平安无事,心思再深沉也多半会独身上前,老老实实看完这场烟火。
再加上白佑澜认为东辰帝顾忌他身后的势力,至少不会对他下重手。结果没料到就是为了给他长个教训,在惯性思维的推动下,一脚踏入这个陷阱。
顾景初到东辰,万事小心步步为营,然后跟着白佑澜一起跳了这个坑。
可这事由沈长清的嘴传到莫谷尘的耳朵里,就不是太子爷被人算计了。
莫谷尘在脑子里反复倒腾那几句话,又在南夏警惕惯了,有点一根筋的莫谷大人换不过来。
沈长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有人想害顾景么?
年宴是一个国家的脸面,这要是乱了,传到外边可就不是那么好听了。更何况这么些年都平平安安的过来,怎么王爷一到,就出事了?
莫谷尘停了下来,他不怕拥挤的人流跟刺客,自顾自地琢磨。
沈长清也不着急,东辰帝怕人过早的发现,特意留下点时间混乱一会儿。刺客不过是个幌子,就算伤了人也不要紧。
多亏了皇帝留的这一小会儿。沈长清挑着嘴角,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么。
身旁乱哄哄的叫嚷哭诉让人心绪不静,莫谷尘没什么好气四处扫过一眼,暗自嘀咕着这东辰看上去井井有条,怎么出了这么大差错?让人乱成这个样子,还不出来主事?
“沈大人心情不错?”这一扫,就瞟见了沈长清挂着的笑。莫谷尘挑挑眼尾,这位心理素质不错啊。“莫谷大人说笑了,”沈长清立刻接上了话茬,双方自然都把对方查了个底儿掉,认出也不稀奇,“顾忌着那位的心思,太子自然是不会有事的。没准出来还能捞些好处。”
太子不会有事,那有事就是王爷了。
莫谷尘飞速解读出了沈长清的意思,脸又黑了一层。能在年宴上动手脚的人不多,能这么大张旗鼓刺杀的人更少。如果不是白佑澜一方的自导自演,那就是......
警惕的目光绕了一圈,落在了某位背手而立的人身上。
只是,动机呢?
东辰一方跟他们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突然动手?这事闹不好就能影响两国邦交。虽说南夏弱小,可是又不是只有东辰一国。
南夏要是借这个理由投靠西华,东辰能挣到什么?
还是说那群人贼心不死,跟东辰帝勾搭上了?可是就他们,能拿出什么让一个皇帝满意的酬劳?顾旻是个昏蛋,顾烨年纪尚轻,可是南夏还有那么多老臣看顾着,东辰帝又能拿到什么筹码?
莫谷尘觉得,比起东辰帝看王爷不顺眼所以要给他个不痛不痒的教训,他更相信是白佑澜一派急于求成,来这么一出拉拢人心。
“沈大人如何保证太子殿下不会有事?”莫谷尘问道,“谁也不知道这下面的情况不是?”“我自然知不得这下面怎样,可是太子自然不会有事。”沈长清不急不缓,对着审视的目光泰然自若,“毕竟太子是和人走得太近,才会有这场灾祸。”
话中有话。莫谷尘顿时觉得眼前开朗。
皇帝最紧张的,不就是皇位么?
念及前些日子王爷还被白佑澜搭救过,救命之恩虽然该归功于白佑汶。只是已死之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有着同样功劳的白佑澜,怎能不被提防?
就算是太子又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皇帝意属八皇子,太子但凡有半点差池,只怕早被人从位子上拽下来。
谁不想有个自由的天地呢?
父子关系紧张,东辰帝怕白佑澜跟顾景勾结起来夺了皇位,因此先下手警示这两个人。只是白佑澜有太子金冠护身,顾景可没有。
就算死了,南夏那边也是要先乱乱才能过来讨要公道。
莫谷尘自认为逻辑没什么错误,神色不善地盯了会儿东辰帝。眼下知道王爷去哪儿了,却也急不得,自己总不能掀了这个展秀阁吧?
玩脑子这种事,还是交给王爷吧。
成功给人下套的沈长清功成身退,他可没说一句谎话。
等一切安顿好了,失踪的两个人被众人注意到的时候,这两位已经摸到机关,正在开呢。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谢正微冷冷地看向皇帝,“眼下太子和福王下落不明,为什么不派人搜寻?”“谢相,眼下刺客还未击退,贸然寻人只怕会打草惊蛇。”东辰帝八风不动,“太子不会有事的。”
“谢相想要搜寻自己的外孙自然无可厚非,只是万一此时太子跟福王躲的好好的,谢相不怕为他们招来祸端么?”柳瑞捋着胡子,似笑非笑地把眼光轻轻掠过谢正微。“柳司农这话说的,”翁逢弘眉宇藏着戾气,“万一出了事,不知道柳大人但不担得起这个责任?眼下失踪的可不是只有太子一个。福王若是有半点差池,柳大人可想过后果?”
南夏的王爷在东辰出了事,不管那群人有多欣喜,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谁还不要个脸面?
至于人是死是活,是毫发无损还是身负重伤,能对他们有多大影响呢?
“朕......”东辰帝一句“朕自有安排”还没出口,就被翁逢弘塞回了喉咙,顺势咽到胃里。
“皇上,您怎么能保证太子跟福王,当真半点事都不会有。”轻飘飘的语气,彻底封住了东辰帝辩驳的话语。
他下意识看向翁逢弘。
他曾经的师父如今满头白发立在那里,目光傲然。
他知道这个师父向来是不稀罕官职的。
年华正茂的时候是,垂垂老矣的时候也是。
“小子,你记住了,是谢正微那个混蛋求我我才来的。”
书卷敲在头上并不疼,可那一击直直敲进了他心里。
他比他那个已经作古的父皇看得更清。
不是用名利能束缚住的。
这个人年少成名,曾在金鉴殿上辩倒鸿儒无数。领了状元名号又飘然而去,任各方招揽自巍然不动。
还是败在了一封信上。
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云游四海漱石枕流,比不上一只远方的鸿雁。
东辰帝是可以勃然大怒,一道圣旨让这个老头明白出言不逊的代价。可是他不能。
不只是因为翁逢弘是读书人的信仰,是他的师父。
因为他知道翁逢弘不在乎。
伤不到人还得个坏名声,这种吃亏的事,东辰帝是干不出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周围鸦雀无声。翁逢弘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所以他就算是一个闲人,旁人也总是对他礼让三分。谢正微一个丞相,有时还不如他。
比如现在,柳瑞就闭紧了他的嘴巴。
“来人。”东辰帝很快就认输了,唤来了人。
“你怎么敢?”对峙一结束,翁逢弘就被谢正微掐住胳膊。谢相虽然也是年纪不小,手劲还是不减当年。“疼疼疼,不是这还没回去呢。”翁逢弘压低声音用力摆脱,“不是我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跟那个小子这么说话?”
谢正微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事请已经发生了,账等着回头再算,眼下还是先找到那个不省心的小崽子吧。
第26章
上面风起云涌,底下的人可是受不到影响。顾景让人背着,按理说是省心省力。可是顾王爷天生就不是能放心的料,多年习惯岂是说改就改?
前路悠悠,望不见出口。顾景支了会儿脖子,只是这姿势不舒服,顾王爷没坚持多久就不得不老老实实把头安放在白佑澜的肩膀上。
“王爷刚刚可看到什么?”白佑澜感受到脸侧吹来的热气,忍不住扭头搭话。这地道里一片寂静,循环往复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本王能看见什么?”顾景习惯性往声源出斜过一眼,冷不丁地才想起这里连个光都没有,他能看见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身上传来的温度、耳边擦过的呼吸,清晰地展示一个活人的存在。
顾景受不住似的缩了缩身子。
和别人这样亲密的距离,真不适应。顾景向来缺少这样的经验,他好像天生就跟别人隔了一层。
可是要自己下来走,在不知道前路几何的阴冷巷道,累是小事,着了凉他可就受罪了。顾王爷伺候自己小半生,能不让自己受委屈就不让自己受委屈。
刚刚投进了水潭的话激起几圈涟漪,水纹散后又重回了寂静。
白佑澜背着人,掐着没几两肉的顾景背起来也不轻巧。尽管顾王爷身形偏瘦,这几年又劳心劳力胖不起来。可到底是个二十三岁的大男人,是没几两肉,又不是真的骨瘦如柴。顾景费尽心思经营南夏可不是为了把自己折腾死。
他想留着这条命好好享受。
身下人蒸腾出的热气扑在脖子处,顾景下意识就想避开。可一直摸索着墙的手好巧不巧地碰了壁。
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大男人总不好叫人家白背着,顾景还是要脸面的。白佑澜背着他双手不便,他就自觉自动地用手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