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反受为攻[古代架空]——BY:清逆

作者:清逆  录入:07-13

  “你确定要与我为敌?”青时眯眼,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了。
  “我是战神,他是天帝。”白厄垂眸道。
  “也是。”青时不去看他,“风逆,你觉得一只蜘蛛就能控制我吗?未免太可笑。”
  “能不能控制,日后自见分晓。”见白厄没有走到青时身边,风逆满意的笑了。
  “如果你死了呢?”青时握住长剑,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别人绑在诛仙台上折磨,这个人确实惹怒了他。
  风逆未动,白厄轻松挡住青时的剑,手微微有些颤抖。
  青时将手放在心脏位置,光芒中,秽镜缓缓飘了出来。
  “白厄,我能复活你就能杀你,别做傻事。”
  “我知道。”
  青时抓住秽镜,这面镜子吸收世间所有污秽化为至纯至净的神力,必须寄宿在修仙之人心脏中才能为人所用。上一世他没有心,自然不能使用它,所幸将它放在了魂狱中,让两只堕神守护着。
  “白厄,你退下。”感受到秽镜上的气息,风逆震惊的看着青时,想不到这面镜子竟然是他的。
  白厄乖乖退到风逆身后,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这面镜子……”风逆审视着秽镜,“是魂狱之物。”
  “你从它这里吸收了这么多年的神力,应该熟悉的很。”青时压住汹涌的血气,这副身体太弱,无法承受秽镜的力量。
  “不愧是青时,你杀我可以,放了白厄。”没有忽视青时对白厄的杀意,风逆道,“你费尽心机复活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再杀他一次。”
  “只是为了摆脱束缚罢了,如今我自由了,为何不除掉这个祸患?”青时无所谓道,“我给过他机会。”
  “那我真为他感到不值。”风逆道,“为你付出简直就是傻子。”
  “谁说不是呢?”青时不屑,“我从未答应过他什么。”
  “是我作茧自缚。”白厄沙哑着嗓音,“是我太天真。”
  风逆皱眉,“是你太笨。”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青时那种没心没肺的混蛋。
  “我不想与你们废话。”青时将秽镜送出,这一世,除了冷画和婪,其他人可有可无。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白夙,你确定要杀白厄?”风逆突然出声道,“别忘了你是谁。”
  青时手一抖,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的爬动。脑海中不停闪过白厄白夙的画面,不能杀他,不能杀白厄。
  “没了秽镜压制,你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控制的傀儡。”风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开,青时一个踉跄。
  “老头儿!”婪大叫,赶紧化为人形跳到他身边,“快将秽镜召回来。”
  青时握拳,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愤怒!

  ☆、渊灵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风逆看出了青时的愤怒,轻声道,“我当年也是这样的感觉,卑微又无助。”
  “卑微?你是说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青时笑出声来,“我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风逆也不多说,他拉住蠢蠢欲动的白厄,“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君。”
  白厄担忧的望着青时,几次三番都想不顾一切的冲向他身边,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死却无法拒绝。
  青时召回秽镜,既然现在没办法除掉风逆,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回去。
  婪看着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离开的青时,无奈的跟上,季非寒则忐忑的看着婪的背影,有些踌躇。
  “愣着干嘛?还不跟上?”婪的声音里有些不满,“记得将功补过。”
  “好。”季非寒眼睛一亮,只要能原谅他,什么都好说。
  ……
  千羽山。
  冷画正坐在青时经常坐的那棵桃花树上看着一个酒葫芦沉思,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
  “师父,我回来了。”
  “不要叫我师父。”冷画放下手中的酒葫芦,“你不是白夙。”
  “我不是白夙是谁?”青时耸耸肩,“青时白夙都是我,师父为何想不明白呢?”
  “想不明白的是你。”冷画将酒葫芦藏在身后,淡淡看着青时。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青时不满道,“我以为你心里有我。”这一世他懂了情爱,却并不是那么熟练。
  “也仅是你以为而已。”凤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冷画平静的望着青时。
  青时没有捕捉到冷画微弱的情绪变化,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当个凡人可真是不习惯,无论是神力还是感知力,都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你晓得我的性子,这是最后一次了。”青时沉了脸。
  “嗯。”冷画跳下树,“你的千羽山,还给你。”
  “不必,我会离开这里。”青时后退两步,冷画身上的魔气令他有些不适,除了上一世自己强行给他的魔气外,好像还有另外一股不知名的魔气。
  注意到青时后退的动作,冷画凤眸微眯,“去哪儿?”
  “不告诉你。”青时道。
  “……”冷画无语,这一世的青时真的孩子气了好多。
  “别想念我。”青时手一伸,冷画藏的那只酒葫芦便飞到了手中,“这是我的。”
  冷画平静看着青时离开的背影,扬起了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
  妖界。
  “说说你哪里错了?”婪抱着晶莹剔透的仙桃,啃的那叫一个欢。
  “我不该对主上说那样的话,就算妖化了也不行。”季非寒哭丧着脸,就说这家伙没那么大方,折腾着他去仙界蟠桃园里偷仙桃不说,还差点被那战神毒打。
  “还有呢?”婪含糊不清道。
  “还有啊?”季非寒一脸茫然,按理说除了妖化后顶撞了他几句之外,也没别的了。
  “你说呢?”婪瞪了季非寒一眼,“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滚出去。”
  “我错了,我哪里都错了还不行吗?”季非寒抱住婪的腿,“以后不敢了。”
  “哼。”婪伸出两只脏兮兮的爪子,在季非寒华贵的衣服上蹭了蹭,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季非寒铁青着脸,这可是他刚换的衣服!
  “怎么?不乐意?”
  “没有,怎么可能不乐意?”听到婪又有生气的预兆,季非寒连忙抓住婪的爪子在自己胸前蹭了蹭,“你开心就好。”
  婪翻了个白眼,见季非寒一脸狗腿模样,他也不好继续捉弄他。
  “你那主人怎么办?”见婪玩够了,季非寒才正经起来,“他那一身仙气不适合留在妖界。”
  “我知道。”婪重新坐下,“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他。”
  “那我……妖界怎么办?”季非寒皱眉,他知道婪对青时的感情很深,只是,那个男人太危险,跟在他身边可能会受伤。
  “不是还有你吗?等我离开了,你就接了我的位子吧,想必他们也不敢放肆。”
  “我对妖王之位没兴趣,你知道的。”
  “那就让他们自己找个王。”
  “你对妖界一点感情也没有?”
  “有,不过比起老头儿来还是差太远了。”对上季非寒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婪苦笑,“我弄丢了他一次,绝不可能再弄丢他第二次。”
  “你对他……算了。”季非寒深深看了婪一眼,希望他对青时的感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婪笑笑,突然一把抱住了季非寒,“有你这样的手下还不错。”
  季非寒没想到婪居然会抱自己,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后缓缓圈住了婪的腰,“能不能不走……”他叹气,“遇见你,我也很高兴。”
  ……
  天界。
  “你故意的?”风逆苍白着脸,星眸中跳跃着愤怒。
  “我没有。”白厄淡淡道。
  “你没有?你身为战神,居然让一个小小的狼王从你手下逃走?”风逆怒极反笑道,“我给你喂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你的神力早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居然打不过一个狼王?”仙力凝成冰凌状飞向白厄,这一次,白厄真的令他失望了。
  “他只是偷几个仙桃,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白厄生生抗下风逆的一击,嘴角溢出了鲜血。
  “伤天害理?哈哈哈……好一个伤天害理!青时当初灭我一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风逆笑得癫狂,“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
  “我……”白厄想反驳,却无话可说。当初的青时冷酷残忍,这是他没办法掩饰的事实。
  “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与你真心相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竟然还不死心?”风逆压下喉间的腥甜,狠狠抓住白厄的衣襟。他是真的很想打醒这个笨蛋。
  “我知道。”风逆的话戳中了白厄的痛处,他握拳,“我都知道,那又如何?”
  “你真是愚不可及。”风逆一拳打在白厄的脸上,这个人总是能用最少的话引起他的愤怒。
  白厄避开风逆的拳头,他虽然淡然随性,却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当即与风逆缠斗在一起。
  两个幼稚的人你来我往,放着仙力不用非得肉搏。
  当落尘来天帝殿汇报的时候,就看到了顶着乌青眼圈的天帝和嘴角流血的战神。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落尘嘴角抽搐着,这两个人会不会杀他灭口啊?
  “滚出去。”风逆铁青着脸。
  白厄的脸色也很难看,活了万年,还未做过如此幼稚的事。
  “哦……哦,是。”落尘连忙退出天帝殿,还贴心的嘱咐了守卫不让任何人进去。
  “闹够了?”白厄道。
  “你也滚。”风逆的脸色越发苍白,再这样下去还不等青时来,白厄就把他气的怒火攻心而死了。
  白厄敷衍的行礼,拖着不利索的腿离开了。
  风逆痛苦的捂住胸口跌坐在地,冷画确实厉害,竟然能将这具在魂狱中锤炼了千年的身体打伤,如今看来白厄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他向来是孤身一人,倒是很容易接受白厄的抛弃。
  “族人们,看来我是无法报仇雪恨了……”
  万年前,他们一族先是被青时屠杀殆尽,随后又被白厄复活,他本是一个小小的妖兽,只想苟且偷生,但是族人们却咽不下这口气,青鸾一族本就是偏执的性子,怎么会在仇人眼下忍辱偷生的活下去。
  族长动用了青鸾一族的禁术,利用全族人的性命强行提升了风逆的神格,“风逆,青鸾一族本就是这样偏执的性子,你不必介怀,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为我们族报仇雪恨。”
  母亲含泪望着年幼的风逆,“阿逆,辛苦你了。”
  风逆呆呆看着父母族人一一化为光束融在了一起,光芒散去,只留下了年少的风逆。
  这就是青鸾一族,爱一个人就是生生世世,恨一个人也是。
  ……
  “冷画,我家老头儿呢?”婪恶狠狠的瞪着躺在桃花树上的玄衣男子,那里本来是老头儿的位置,这厮居然敢鸠占鹊巢。
  “走了。”
  “去哪儿了?”
  “渊灵仙境。”
  “……”渊灵仙境?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地方?你别想骗我。”
  “传说中的地方。”冷画懒得看婪,“你跟了他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老头儿看起来像是话多的人吗?”婪撇撇嘴,老头儿恨不得长在这课桃花树上,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哪有功夫跟他闲聊。
  “不像。”想到青时笑意吟吟的模样,冷画睁开了眼睛。
  “起来,带我去渊灵仙境。”婪道。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你?你不担心老头儿?他现在弱的连只高阶妖兽都打不过,你居然让他自己跑了?”婪气急,“亏得他之前满口都是他的好师父。”
  “他是青时。”不能信,不可近。
  见冷画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婪着实有些不满,“别忘了你堕魔以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别忘了我是怎么堕魔的。”
  “……”行吧,都是老头儿的错。
  婪火急火燎的飞回妖界,该死的老头儿,等我找到你一定要臭骂你一顿。
  ……

  ☆、渊灵2

  季非寒楞楞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婪,手中还抓着一件干净的衣服。
  “季非寒,你知道渊灵仙境吗?”婪问道,“还有,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要去浪迹天涯。”季非寒干咳一声,他本来是想着收拾收拾东西偷偷跟踪婪,远远的看着他也好,不然这生活一下子清净了他会不适应的。
  “你没病吧?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知道渊灵仙境在哪里吗?”婪道。
  “渊灵仙境?传说罢了,哪有这个地方。”季非寒疑惑道,“你整天顾着吃喝玩乐,不知道也正常。”
  “传说?可是冷画说老头儿去了渊灵仙境啊……”
  “真的?那他知道在哪里吗?”季非寒眼睛一亮,“传说那里仙气浓郁,宝物众多美女如云啊。”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婪失望道。
  “你会不会被骗了?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到渊灵仙境。”季非寒敛了笑容,“以我千年的见识,不可能错过这种消息。”
  “给我讲讲那个传说。”也许,答案近在眼前也说不定,婪想。
  “也没什么,前任天帝的风花雪月之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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