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共我饮长风[古代架空]——BY:藤藤小猫

作者:藤藤小猫  录入:07-16

  冷云策沉吟一瞬,扬手示意玄鹰退开,让他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老四燕煦的一些设定总觉得这文在河蟹的边缘试探,本来是想锁文大改的,然而根本无从下手,算了算了,先这样吧,实在不行就删文吧,且看且珍惜。
应该还有人在看的吧…………

  ☆、慕容落跑

  林风凛冽,月夜映照,重叠的身影亦趋亦步走出,落叶飘飞间,月光刚及人眼,皎洁的月色便和着眼前景象迎面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
  蓦然狂笑荡起,笑声欢欣雀跃,却无端的令人倍感胆寒,慕容迟一身临深履薄的气息,顿时随着狂笑之声消弭殆尽,仰头大声说道:“真是天不亡我啊。”
  姚凌云同样惊诧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前方。
  “父亲!”
  对面,受制于人的姚孟轩,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刀,横眉怒视燕骁。
  在他的面前,林二旗已中箭倒地,圆睁的双眼里,掺杂着不敢置信、惊惧、残意,但更多的是解脱。
  却已无人理会。
  “别急,这就让你们父子团聚。”慕容迟钳制着姚凌云大步走向姚孟轩,将姚凌云甩给旁边之人,转身对燕骁笑道,“关键已在指掌,那很多问题就都不算问题了。”
  燕骁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你口中的关键?”
  “大襄王朝的宁王爷,雷厉果决、心狠手辣,他人性命与你而言,自然不成威胁,只是……”慕容迟转过视线看向姚孟轩,再从姚孟轩身上缓缓扫过,群情激奋到面部几近扭曲,各个恨不得化身修罗直扑燕骁,慕容迟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天不亡我,你又能奈我何?”
  “天?”燕骁嗤笑,“本王从不信天,世事时局,变幻莫测,这其中最大的变数从来都不是天意,而是实力。”
  “宁王爷真是好气魄。”慕容迟毫不慌张,甚至抚掌赞叹,侃侃而谈。
  燕骁丝毫不为他的态度所动,神不变,声淡然:“被困在此,穷途末路,竟还有此自信,本王还真不知是该夸赞你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
  “呵,王爷真有自信能一举解决了我们?”然话才出口,慕容迟便懊恼地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一激动就说错话了,玄鹰在此,要对付我等自然轻而易举,我该这样问才对。”微顿了顿,慕容迟迎着燕骁的目光,漫然说道,“你真有魄力敢不顾两位姚大人的生死?”
  燕骁扬手一指地上的尸体。
  “刚才这个人也是如此威胁本王的,而现在的他,是一具尸体。”
  燕骁话音一落,慕容迟身后的人无不惊惧地倒吸一口冷气,可见方才情况之凶险。
  难道燕骁他真敢?
  慕容迟一惊,念头当即转变,转瞬之间,心下便有了主意。他眼神微动,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环境,嘴上却依旧与宁王对峙道:“阁下助启帝创下大襄基业,骁勇睿智自是不在话下,又岂会做出如此无智之举。”嘲弄一笑,慕容迟出口的语气甚为轻蔑,“言之凿凿又如何,大襄王朝两位肱股齐齐丧命的代价,便是你也承受不起。”
  “得与失,向来会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而本王对自己的能力地位很有自信。若不能将自己凌驾于其他之上,那你手上的姚孟轩便是前车之鉴,放不下生死,正是他如今受困于人的最大原因,但我和他不同,本王没有这样的顾忌。”
  燕骁斜睨着慕容迟,他说话时的态度,与慕容迟截然不同,没有刻意的盛气凌人,可无形中却将对方压到了地底,亦没有明显的居高临下,可那姿态却仿佛从高处俯瞰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淡然开口说道:“你想乘乱逃走?”
  一语落下,激起万丈波澜。
  慕容迟身后,骚动如浪乍起。
  “慕容公子?”
  “公子!”
  ……
  被一语道破心思,慕容迟内心一凛,但,今夜已发生了太多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会儿他已能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眼角带煞,眼神泛着冷冽的光,死死地盯着燕骁,抬手一挥,厉声制止身后所腾起的犹疑。
  “拙劣的挑拨,大家不要中他奸计。”
  “没错!”
  慕容迟刚一说完,身后便有一人回应。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慕容迟回首一看。
  是阿牛。
  只见他瞪视着燕骁,目呲欲裂,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家伙莫不是忘了?我们来此,就是找燕骁和姚孟轩给父兄报仇的!”
  一阵安静后,骚动再起,这一次,不见犹疑,满是果决。
  “对。”
  “没错。”
  “众人不要中了燕骁的诡计,有姚氏父子在手,我们不用怕他们。”
  “定要给枉死的父亲讨回公道!”
  “跟他们同归于尽!”
  安定好后方人心,慕容迟回首重新看向燕骁,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说道:“你的挑拨起不了丝毫作用。”
  燕骁无动于衷:“是否挑拨你心知肚明,有无作用,本王并不在意,本王只知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离此地。”
  话毕,萧杀的压逼,在刹那间爆发而出,以燕骁所站之地为中心,兀自蔓延。
  慕容迟不觉后退了小半步,仅一瞬,便晃回心神,他的双眼紧盯着燕骁,神色晦暗不明,某些极不自然的情绪于眼眸中忽隐忽现,似不甘,似抗争,亦似闪躲,似回避,最后他转首避开视线。
  转头刹那,他的视线竟堪堪对上了姚凌云的双眼。
  姚凌云看着面前景象,眉目蕴笑,虽被人挟持,虽命在旦夕,却不见任何恐惧与祈求,目光平和,甚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见人如此,慕容迟竟也跟着定下了心神,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问道:“当此之时,若你是我,寻公子,你又会如何作为,来扳回这一城?”
  姚凌云想了想,叹息:“若我是你,大概会束手就擒。”
  慕容迟摇了摇头,同样叹息道:“聪明人总是言不由衷,在下可是诚心请教,公子如此敷衍未免让人心寒,眼下你我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生死相依。”
  听闻此言,姚凌云眼眸微瞌,心中不免轻笑,无奈说道:“既然我说的你都不信,公子又何必再问?”
  “因为我怕你难过啊。”慕容迟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可他的笑容里明晃晃的全是威胁,口中说着怕人难过,出口的寓意却仿佛要将人逼上绝路,“毕竟我若死了,悲天悯人的寻公子定然不会好受。”
  言语入耳,姚凌云便知对方暗示,神色当即一变。
  慕容迟看着他,见他终于变了脸,眼里流露出几分愉悦,这个人果然很符合他的心意,只是可惜了。
  “还请寻公子赐教。”
  姚凌云冷着脸,眼角余光往燕骁那边一扫,继而抬首,仰头对着半空轻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既在同一条船上,公子有意断尾求存,寻,岂有不全之理。”
  慕容迟曜黑的眼珠转了转,温和笑道:“那真是有劳公子了。”
  一句话裹在姚凌云的心间,滚了几遭,最后他还是开口说出来。
  “人若是失了人味还能称之为人吗?”
  燕骁冷眼旁观二人对谈,未置一词,姚凌云与慕容迟二人的对话,他似是听到了,又仿佛没有。
  慕容迟闻言,却是一怔,但眼下情况已不允许他思索太多,冷哼了一声:“欲成大事者,从不拘泥于小节小失?”
  “事关人命又怎是小节?”事已至此,多言无益,故而只这一句后,姚凌云便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去挑战慕容迟的底线。
  “小失虽无损于大局,但也该以有所得为前提,而今公子你一得未有,却落得个阴谋败露的下场,实在得不偿失啊。”心气高傲的人最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和他人的讽刺,姚凌云颇具说话艺术,也一向懂得给别人留余地,但对于有些人而言,余地二字是多余的,“慕容公子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能力配不上野心,才是你所有烦恼的根源。”
  果然,慕容迟的脸色变了,他先是大惊,而后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姚凌云的衣领,将人狠狠地拽过来,一字一字,恨声道:“刀剑逼命,寻公子竟还如此成竹在胸,侃侃而谈,在下真是佩服。”
  姚凌云闭上双眼,复又睁开,似笑非笑地直视着眼前暴怒之人。
  见人神态,慕容迟便知对方是故意而为,他慢慢地松开他的衣领,表情一时痛苦一时癫狂,随后归于晦暗可怖,今日之耻,他定然要报!
  压下心中暴怒,慕容迟心下念头一转,说道:“可丝毫不比宁王爷差。”
  说话间他转首看下看向众人,幽幽道,“方才在里面,宁王爷可是口口声声屠杀战俘问心无愧。”
  一句话,如落湖石子,本应恐惧而踌躇的人群,因而激昂愤慨起来。
  慕容迟目带暗示地看了姚凌云一眼,不着痕迹地向后褪去。
  姚凌云侧身掩护。
  “燕骁你不得好死!”阿牛举刀向前,直指燕骁。
  燕骁俾倪而视,丝毫不惧:“杀一人是罪,屠百人是魔,杀千千万万人是为国为民,本王为何要问心有愧?”
  一直未发一言的姚孟轩却突然笑了,身微前倾,笑声凄凉。
  凄凉的笑声,听不出是恨,是怒,还是悲,因为他动作,架在脖子上的利刃不及反应而划开了他的颈部,鲜红的血水,随之破肤而出,顺着刀锋,滴滴入土。
  持刀挟持姚孟轩的人见状,持刀的手下意识远离他的脖颈。
  “何其荒谬,真是何其荒谬啊。”凄凉而又悲凄的声音响起,颤抖的尾音回荡在这林木当中,“杀人就是杀人,以剥夺他人性命为界而成就自己,又何必去找个冠名堂皇的理由?”
  姚孟轩一开口,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宁王,竟也变了脸色。
  就在此时,慕容迟借着姚凌云的掩护,足尖一点,身形后退,以面前人群为盾,跃出数丈,而后腾空,踏风点叶,飘然远去。
  “当事人都已到场,那我这个搭台子的局外人,自然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诸位这江山不改,我一定会再见的。”
  话音落,身影也随之消失,慕容迟消失前,回首的视线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容淮。
  以阿牛为首的反叛之众,一时诧异,不敢相信。
  他竟真的跑了?

  ☆、杀伐

  一时间,空气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风拂叶子的簌簌声,明晰可闻,姚凌云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数丈开外的幽洞内所传出的冷泉叮咚声。
  这帮反叛之人虽为报仇而来,可他们毕竟只是普通百姓,燕骁的杀伐本就已引起他们的惊惧恐慌,而今慕容迟的突然落跑,更是彻底崩解了他们的心防。
  纵使他们万般告诫自己,不要惧怕,可来自灵魂深处的惶恐依旧让他们不由得地变得踌躇起来,人性畏死乐生,趋利避害,在绝对的武力威压下,逃避成了本能。
  寂静过后,骚乱顿起。
  心有计较的燕骁并未阻拦慕容迟,他只淡淡地扫了姚凌云一眼,神色未变,傲然睥睨着众人,说道:“首匪已逃,你们是自己投降还是要本王动手?”
  最先反应过来的,仍是那个被叫做阿牛的人。
  他在笑,低哑似泣的笑声,述说着人生的桑凉无奈,他举着刀向姚孟轩的脖颈压去,姚孟轩脖子上的伤口浅浅地又深了一寸。
  “都后退不然我杀了他。”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孤狠决绝,令人不寒而栗。
  燕骁双眼微眯,狠戾稍纵即逝,漫然道:“本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却苦于没有法子,你们能替本王动手,那再好不过,事后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阿牛怒叱道:“燕骁,你!你简直禽兽!”
  “呵,无毒不丈夫。”对于这等咒骂,燕骁全不在意,反而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番,一会儿功夫,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颇好兴致地主动搭话道,“或者你放了他,将他交给本王,由本王亲自处决,本王可以考虑,将你们的尸身带回家乡,以除乱之名厚葬,再拨银犒赏你等家眷。”
  一句话,如在人群中落下的一道惊雷。
  犹豫开始在人群中出现。
  而犹疑滋生的瞬间,人心亦随之动摇了,这个队伍里的人,原本就都是普通的农民百姓,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受人蛊惑才走上这条不归路,而今再听宁王之言,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得便倾斜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人群中,有人如此回应道。
  “骗你们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再者你们也只能选择相信我。”燕骁的视线慢条斯理地一一扫过众人,而后在此开口说道,“好好考虑,所处位置不同,付出与得到自然也就不同,本王没有必要骗你们。”
  动摇踌躇仿佛时疫一般,迅速在人群中散开。
  擅使剑器者最是懂得把握时间,蜀中沈氏之人尤甚。
  这一瞬间,沈沉香纵身出现,月光如霜,落在扬起的刀锋上,仿佛流动着一片水银,手腕一转,水银凝聚,在刀尖处滴落一串珍珠。
  沈沉香极迅出手,救下姚孟轩。
  齐御风亦紧随自黑暗中现身,身形快若闪电,从叛军中救下姚凌云。
  同时,燕骁抬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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