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行商这些年 [金推][古代架空]——BY:手帕望明月

作者:手帕望明月  录入:08-01

  宋菽:“那几套别墅独立成排,我打算改造一番,做个图书馆加学堂。”
  “这……可是积德积福的事啊。”吴掌柜愣了片刻,感叹道。
  江淮这里官学匮乏,只有少数州县设有官学。其他地方的孩子若想读书,要不找门路进世家大族的族学,要不去乡间秀才办的私塾。
  那些世家的族学多是请了有些能耐的夫子,确实能学到东西,只不过一般人进不去。
  而那乡间的私塾就不好说了,有认真教书育人的,也有随便教教混口饭吃的,良莠不齐。
  吴掌柜:“你这学堂,可对外招收学生?”
  他们这些商人虽然有钱,但家中子弟要读书还是一大难题,找个夫子教他们识字不难,却难以找到真正有才学的。
  “当然。”宋菽道,“东郊花园的住户优先,也向州城与城郊招收学生,另外我也考虑设置奖学金,用于资助资质出众但家里贫困的学生。”
  听到第一句时,吴掌柜心里有些慌,他可没买到东郊的房子,说到后头,他安了心。
  不过略一思索,却还是忧虑:“临州城富庶,城里城外有钱却没处读书的孩子不会少,你这学堂才这么点大,如何装得下这么多人?”
  宋菽:“这就看谁能通过我的考试了。”
  教育资源放哪里都是珍贵的,有人读得到,有人读不到再正常不过,他只能让更多人有机会读书,却无法保证让人人都能读书。
  吴掌柜:“你看这样如何,你既要设立奖金给贫困子弟,不若我出一笔钱给你做那奖金,你给我家孩子留两个免试的名额?”
  他家的孩子大字都还不识一个,若要搞什么考试,通过几率不大,他又没买上东郊的房,还是先弄两个名额保险。
  宋菽:“没问题。”
  吴掌柜心中一喜,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宋菽这样好说话。
  “除学费外,你再捐二十万钱给我这学堂,我就留两个名额给吴家子弟。”宋菽道,“不瞒您说,这学堂中的夫子人选已有了眉目,一名原是恒州谢家族学里的夫子,也算当世的大儒,我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请到,另一名原是严家的,他的得意门生也会一同前来。”
  吴掌柜半晌说不出话。
  这宋四郎,可真是……太会做生意了。
  这么一番话,他打死不信宋菽是临时想到的,这十万钱一个名额,怕是他早就想好的。而且他知道,他们这些商人之家,要识字不难,缺的是真正有才学的好老师。
  他这样一口气请来两位名门望族族学中的老师,这意味着宋家学堂的学生,无论出身如何,都能受到跟世家子弟一样的教育。
  为何寒门子弟常常比不上世家子弟?
  并不是资质不行,而是世家子弟从小有名师教养,寒门子弟却只能自己摸索,长此以往,当然比不上世家之子了。
  这宋家学堂的诱惑力,可太大了!
  别说十万钱,就是百万钱,他也肯啊!
  吴掌柜一激动,都忘了问那什么图书馆的事,立刻奔回家取了钱来,生怕宋菽会后悔一样。
  收下吴掌柜的二十万钱,宋菽眉开眼笑。
  这年头书可贵了,他要搞图书馆,没钱怎么行。幸好谢家严家愿意支持他,有这样两个好老师坐镇,不怕他的学堂招不到有钱的学生。
  这些学生家长多赞助一些,开图书馆的钱便有了。
  *
  未等东郊的房子交房,潞临直道便已全线完工。
  它从临州东城门外一直延伸至潞州港口,串联起中间五个县城、两个市集和无数村庄。
  竣工通行的前一晚,宋菽和阿南骑马,一晚上便从临州到了潞州。潞州港刚好正对着东面,他们刚到时晨光熹微,宋菽靠在阿南怀里眯了一会儿,便听阿南道:“太阳。”
  他睁开眼,红彤彤的大太阳已经浮上水面。
  许是清晨的关系,被太阳照着也不觉得热,海风吹来,带起一阵阵腥咸粘稠的味道。
  “阁……阁下,可是宋四郎?”
  日出看完,宋菽跟阿南在海坝上走了两圈,忽然有人搭讪。
  没料到这潞州竟然也有人认识他,宋菽点头,与来人回了一礼。
  “真的是宋四郎!请受老夫一拜。”话未说完,只见那胡子花白的老者,双手环抱,深深弯腰作揖。
  宋菽忙侧了身,并不敢平白受此大礼。
  宋菽:“老先生可是认错认了?在下临州宋菽,与先生仿佛并不相识。”
  “阁下确实不认识老夫,但老夫却久闻阁下大名。”老者道,“我乃潞州州牧,陆闻。今日潞临直道便要全面通行,老夫实在感慨,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阁下。阁下修路实乃大义之举,惠泽的是潞临两州的百姓啊。”
  老者一身布衣,头戴斗笠,若不特别说明,确实看不出竟然是一州州牧。
  宋菽拱手:“大人过奖了,宋菽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见他如此谦虚,那老者心里对宋菽更是高看了几分。这时恰好几艘货船进港,老者便与宋菽聊起了海运,宋菽对此研究不多,但得益于上辈子的见识,也提出不少新鲜可行之法,惹得老者对他更是欣赏,力邀他与宋阿南到府上用膳。
  宋菽和阿南昨天晚上就出来了,一路上也没吃什么,陆州牧又盛情相邀,令他们不忍拒绝,便随他去了陆府。
  陆府的外观与陆闻本人一样,其貌不扬,里面则别有洞天。
  他将宋菽他们带到院子里一处凉亭用膳,亭子被园林包围,很是赏心悦目。
  景色好,食物也很好吃,只是陆闻与宋菽越聊越觉投机,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年方十六,待字闺中的小孙女。
  宋菽应付着,心下警铃大作,可这饭才吃到一半,又不能找理由开溜。
  宋菽咬了口干点,用脚踢踢宋阿南,让他快点想办法。
  阿南也不知道明白了没,竟然还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陆闻不知道他什么来头,看他沉默不言地跟在宋菽身侧,只当是个得用的手下,所以也没多跟他说话。宋阿南本就不爱应付这些事,人家不跟他说话他倒挺开心,一口茶一口干点,专心享用着美食。
  宋阿南吃掉一块绿豆糕,又给自己添了点茶。
  忽然,他的脚被狠狠撵了一下,他放下茶杯,一脸疑惑地看宋菽。
  陆闻说要方便一下,暂时离席了,宋菽瞪着宋阿南,气得都快鼓成了河豚:“你吃得很开心啊。好吃吗?”
  宋阿南点头,虽然他更喜欢宋菽做的,但这家的也不错。
  宋菽:“既然好吃,那你便留下吧。这家人正好还缺个孙姑爷,我看你正合适。”他脸上挂着笑,最后几个字却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
  宋阿南吃不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宋菽生气了!
  “不好吃。”宋阿南立刻放下点心,茶也不喝了,面不改色地说起瞎话。
  宋菽:“不好吃吃这么多?刚才我们说话听见没?”
  阿南点头。
  宋菽:“听见了?听见了你没反应?我们说什么了?”。
  宋阿南费力思考了一番,刚才坐下的时候,他们似乎讲到瓷器,便答道:“瓷器。”
  宋菽:“我真怀疑你这耳朵是瓷器做的。你不是听力很好吗?我在房间里跟人说话,你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怎么这回人家就在你跟前,你什么都听不到了?”
  因为在别人家里,宋菽声音压得很低,但语速飞快,宋阿南被他说得懵了。
  片刻后,宋阿南才道:“你说话……好听。”刚才都是那老头在叨叨叨,说的也都是他不懂的海运贸易,税赋什么的,有什么好听的。
  在家时常能听宋菽跟人谈论生意,那才好听。
  “你……”宋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宋阿南这是在成心撩他?
  不管了,他听见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宋菽揽过宋阿南的脖颈,飞快亲了一口,又转身坐好。
  那脚步声明显一顿,待宋菽又喝了两口稀粥,陆闻才从树木后走出来,脸色有些古怪。
  他瞄了眼宋阿南,只见这年轻俊俏的男孩唇上红红的,脸上也通红一片。
  原来不是手下。
  陆闻心想,难怪他们只牵了一匹马。
  不过男儿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宋四郎不过爱好特殊些,养上个把男宠寻个乐子罢了。他倒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说宋菽什么,只是自家孙女那事,还是算了吧。
  陆闻假装自己没提过孙女的事,跟宋菽又聊起茶叶。
  宋阿南听了两句,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男宠,只觉得不过说说茶叶而已,宋菽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他的嘴唇真是软,刚才才碰了一下,一点也不满足。
  惦记着这些,宋阿南有些食不知味了,一会儿用膝盖敲敲宋菽的,一会儿又给他夹块绿豆糕,恨不能在脸上写道:快点吃完,我们走!
  陆闻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事,只道这木讷的男宠终于懂得服侍主人吃饭了。
  宋菽心里却是门儿清,这小崽子是食髓知味,催他走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陆闻亲自将两人送出门去。
  陆府的下人牵来马,宋菽客气地与陆闻道别,阿南先扶他上了马,又跟陆闻一拱手,自己也跨了上去。两人一马渐行渐远。
  等到出了潞州城,宋菽突然抢过缰绳:“吁——”
  马应声停下。
  “你先下去。”宋菽道。
  宋阿南一头雾水,但是照做了。
  他翻身下马,又转身要接宋菽,然而手刚抬起,马的皮毛擦过他的指甲,飞奔而去。
  宋阿南楞住了。
  宋菽骑马出城,跑了好一会儿,回头去看,宋阿南竟然没有跟上来。
  怎么?
  他玩过火,把人气跑了?
  哼,他还没生气呢,宋阿南气什么?
  人家都明示暗示到他跟前了,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孙女嫁给他,可这宋阿南竟然还在吃东西?
  不知道紧张的吗?
  宋菽一想起来,又把自己气个半死,嘴都鼓了起来。
  “混蛋!”宋菽骂道,控马转身。
  只见一匹小毛驴从他来的路跑来,上面坐的人身高腿长,窝在一头毛驴上,怎么看都觉得委屈。
  宋阿南见到宋菽,高兴地跳下毛驴,跑了过去。
  “你没走啊?”宋菽道,笑吟吟的。
  走?去哪儿?
  宋阿南摇摇头。
  “哪儿来的驴子?”宋菽又问。
  “买的。”宋阿南道。刚才宋菽走了,他知道光靠脚力追不上那马,刚好有人赶着毛驴过来,他随手掏出一串钱,硬是高价买了过来。
  但这毛驴也实在不快,他差点就要弃了,却见宋菽骑马,停在了前面的直道上。
  宋阿南走过去,翻身要上马,却被宋菽一挡。
  “上来干嘛?我在生气你没发现吗?”宋菽道。
  宋阿南一怔,果然在生气,可他在气什么?刚刚在陆府还好好的啊,宋阿南百思不得其解。
  “呆子!”宋菽气不过,骂道。
  这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宋阿南抬头看他,可能是因为生气,宋菽的脸上红红的,好看极了。
  好想亲,宋阿南盯着那双嘴唇看。
  宋菽:“你说你傻不傻?”
  宋阿南点头,他真好看。
  宋菽:“呆不呆?”
  宋阿南又点了头,好想亲他。
  宋菽:“哼,这时候倒知道卖乖,刚才人家想把孙女塞给我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吃?”见宋阿南这么乖,他气已经消了些,但还是要再敲打敲打,让这小子知道,以后得有些紧迫感。
  宋阿南想点头,顿又觉得不对。
  把孙女塞给他?
  宋阿南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不可能不可以他休想!宋菽是他的!
  宋阿南:“不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
  宋菽:“喂,我还没消气呢,你下去!”不过这回宋阿南没让他,把他牢牢裹在怀里,一甩缰绳,马儿便撒开四蹄,往临州城飞奔而去。
  天一亮,潞临直道便已全面开通。
  路两边围着的护栏全都撤了下来,许多人为了体验这平滑的水泥路,都早早来到直道边,护栏一拆下,骑马的、走路的人便都一起涌上了直道。
  林州牧也上去尝试了一番。
  这路面果然是平滑如镜,走在上面甚至不用特别注意脚下,就是三岁小儿也能健步如飞。
  他还叫自家的马车上来遛了一圈,坐在其中一点也不颠簸,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他以后去周边县城巡视也将方便得很。有了直道后,临道的这些县城和潞临两州之间路程时间缩短,贸易必然将会更加繁荣。
  林州牧望着这直道,心里豪气冲天,深感自己亲历了一个划时代的变迁。
  望了片刻,他转身往宋家而去。
  “州牧大人,对不住,”林州牧来到宋宅门前,被管家客气地拦下,“咱们东家在歇息,暂不见客。”
  “这会儿还在歇息?”林州牧诧异,在他印象里,宋菽从不是懒散的人,这都下午了,怎么还在歇息?“是不是生病了?我府上有良医,若是需要可叫来给宋掌柜的看看。”
  管家:“谢大人关心,我们东家无恙,只是他昨天晚上去潞临直道巡查了一圈,今天中午才回来,着实疲乏。”
  林州牧:“原来如此,宋四郎果真是勤勉之人,那我便晚些时候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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