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表达他们看到南宫祁很高兴过后,三人不约而同提出他们的疑问,南宫祁怎么还在这里。
虽然表达方式和说话内容略有不同,但是其实就是同一个问题,在说出和南宫梦、南宫萦类似的话后,南宫洪仁还比她们多考虑了一点:“北皇怎么也在?”
这可不仅仅是疑问,还表达他的不满。
凤威的双皇同时出现在百里之外,没有皇帝在朝堂坐镇,这怎么得了!南宫洪仁想当然认为是胡楠基任性才跑出来的,毕竟他可是知道南宫祁离开前是怎么交代胡楠基的,是以胡楠基出现在这里就成为不负责任的证据,就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南宫洪仁越看越不顺眼,只觉他没有一点配得上南宫祁。
说到底南宫洪仁是不满自己的儿子被胡楠基带歪了,才认为胡楠基处处都是缺点,完全忘了他以前有多赏识胡楠基,曾经无数有点的胡楠基现在在眼里已经一文不值。
看到胡楠基贴着自己弟弟的身体,南宫梦涨红着脸插手隔开两人,这是气的,虽然触碰到胡楠基的身体和她接受过的教育男女授受不亲有悖,但是为了不让这个臭男人占弟弟的便宜,她也是豁出去了。
见状,刘聪走过去帮忙,他没有怪南宫梦碰别的男人,他不爽的是别的男人碰到南宫梦!南宫祁倒也罢,毕竟南宫祁是他以前的主子,是南宫梦的弟弟,可胡楠基倒没有这些优势,他不怪南宫梦、南宫祁就只能把所有过错推到胡楠基身上了。
任胡楠基是过去鸿威的储君、新皇或是凤威的北皇,他讨厌他就是讨厌!
刘聪瞪着胡楠基,一副想找胡楠基拼命的样子,殊不知胡楠基只用一根手指也能杀死他,
而且他甚至不用动手,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了,也亏得刘聪是南宫祁的人、南宫梦的夫婿,否则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胡楠基,胡楠基早报复回去了。
结果因为一些小插曲,南宫洪仁、南宫梦和南宫萦最后还是不知道南宫祁怎么又回周家了
南宫祁上次在周家和家人坦诚他和胡楠基是一对恋人的事,没想到一个月不到他就和胡楠基同时出现在家人面前,尤其南宫家的人还一致“欺负”胡楠基,再加上担忧朝堂的事,南宫祁没多留,第二日就以公务繁忙和胡楠基赶回京城。
其实胡楠基是不怎么想快点回去的,一方面他是想多花点时间和南宫祁在外游山玩水,另一方面是南宫祁被掳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总是怕没多少时间陪南宫祁,尤其南宫祁终于开始接受他,他恨不得整日和南宫祁黏在一起,根本不想回京处理那些烦人的事情,他甚至表示要和南宫祁“远走高飞”,脱离朝堂,不再管那些世俗之事。
其实他是怕自己或南宫祁出意外,两人天人永隔,就再也没有相处的时间了,他恨不得把所有时间花在南宫祁身上,不想再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上。再者,当了皇帝之后他就后悔了,当了皇帝反倒比以前更没有自由,要上早朝、批阅奏折、处理国事,还要花费时间听臣子吵架,甚至做什么都要被所谓清流的言官叨念几句,他早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了,也不想让南宫祁当皇帝,只想两人携手天涯。只是以前没有借口,如今正好有个理由,便提出来了。
想当然,他的提议被南宫祁反驳回去了,虽然他在南宫祁的强压之后随南宫祁回京了,但是途中总是对南宫祁露出一副怨念的模样,好像南宫祁有多对不住他。
几日之后,南宫祁终于受不了胡楠基怨妇般的表现,给了一个承诺:“没有皇位继承人,我们退位会让天下再次大乱,等有了继承人,我们退位,然后……”
南宫祁没说他们退位之后要去干什么,但是他的态度表明他没说出来的其实就是胡楠基想要过的日子!
“好!”胡楠基一改怨念高兴应道。
被南宫祁哄了傻笑半天之后,他才发现一件事:哪来的继承人?现在连个让位的对象都没有,谈退位完全就是空话。
不过胡楠基只郁闷了半刻钟,他很快想到应对政策了,打算回去之后好好观察那些臣子,挑一两个能力不错的人让位给他(们),他和南宫祁就可以逍遥天下了。
当傻笑变成奸笑,南宫祁立刻就发现胡楠基的不良企图。
“那些人你就别想了,有能力不想当皇,相当皇的居心不良。”
显然,南宫祁很了解朝臣的能力和想法,这也代表他早就研究过了,也把这些人全部排出在继承人之外。
胡楠基搂住南宫祁笑得更灿烂了,“原来你早就想过要退位了。”
南宫祁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色,不过他很快恢复了一张冷脸,正义凛然道:“是早就发现你不想当皇帝了,我自然要想好你退位后找谁接替你的位置。”
“哈哈~~”南宫祁没发现他狡辩的样子有多可爱,但是胡楠基发现了,他抱紧南宫祁,大笑而不语。
南宫祁脸上的红色难得维持的时间更长了些,让胡楠基乐得心花怒放。
“有哭声!”
外面传来小孩大哭的声音,随着马车的前进,哭声越来越大声。
“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胡楠基知道南宫祁是故意转移话题,否则他们哪会注意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哭声,就算听到了也没当一回事,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南宫祁,而是如同南宫祁所希望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去看看。”
两个主子的意见达成一致,外面的车夫虽然像聋子一样没有偷听主子说了什么,但是他们却灵敏地听到车里的命令,有选择性地知道一些事情该当没听见一些事情则该听进耳里。
路过哭声较为明显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
胡楠基和南宫祁走下马车,寻着哭声走近路边的小林子里,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破旧衣服包裹的婴儿,哭声就是这个婴儿发出来的。
“是个男婴,哭声响亮,身子骨强壮,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个七八月大的孩子,长得这么强壮应该是受家人照顾的才是,哭声还这么响亮,想来不久前还吃过东西,否则也没有力气哭喊了,就不知明明原来过得还不错的孩子怎么出现在这里。
“家里养不起了吧。”胡楠基随口应了一句,他伸手摸了摸男婴,有些惊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天赋不错。”
胡楠基难得这样惊讶,还说出天赋不错几个字,肯定不止是不错,应该是很不错。
跟来的一个护卫一听这个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顿时双眼一亮,厚着脸皮走过来道:“他的家人把他丢了,那我们把他带回去了吧,主子,既然他天赋不错,请主子把他交给我,让我教他习武为主子办事!”
胡楠基和南宫祁哪里听不出这个护卫的意思,为主子着想那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满足他教出一个天才武者的欲望,虽然这个护卫有点小算计,不过这对这个孩子和他们都是好的。
想着,这个护卫倒是让胡楠基和南宫祁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两人相视而笑。
可胡楠基很快就皱着眉头反驳了: “不行,他还这么小,等他独当一面黄花菜都变凉了。
”
护卫都想要把孩子带回去教习武功为他们办事,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培养成下一代君皇呢。没错,胡楠基和南宫祁都想到的事就是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培养成继承他们皇位的储君,孩子还小,天赋不错,以他们两人的本事,教出的孩子一定差不到哪里去,这总比在朝臣中挑出一个人选直接继承皇位好多了,而且孩子的想法也是由他们灌输的,教好了,这个孩子不仅会孝敬他们,也会对周家和南宫家好。
南宫祁只当听不见胡楠基的话,不由分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胡楠基倒想得好,不想花这么多时间培养孩子,可不花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培养出他们所希望的人才,尤其还有继承皇位这样重要位置的人才。
“可是……”胡楠基还想说什么,不过南宫祁已经抱着孩子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刚才要求带走孩子的护卫纳闷地挠挠头,主子同意把孩子带回去了,可是他怎么感觉不对劲?
很快这个护卫就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是他要收徒弟,按道理这个孩子应该会交给他,没有主子照顾属下徒弟的道理,更不必说这个徒弟还小,爱苦恼不说还动不动就拉屎拉尿,而这还是他们主子亲自动手清理的,这险些吓死他们了。
小孩第一次拉屎的时候他们还提出说要让他们动手清理,可胡楠基和南宫祁拒绝了,理由是他们这些粗汉粗手粗脚容易伤了婴儿稚嫩的皮肤,看亲眼看胡楠基倒水、南宫祁帮婴儿洗屁股的时候,震惊的他们只觉得再看到什么也不会惊讶了。
接下里胡楠基和南宫祁对这个孩子的重视让他们终于发现原来他们两人要亲眼养这个孩子,于是他们看这个孩子的眼神就充满了不解和羡慕,原来还是弃婴,可接着就有了大造化了成了双皇想要亲自培养的人,想来是当继承人培养了,也不知这个孩子前世做了多少好事才有这样福气。
一个时辰后,南宫祁透过掀开的窗子看到他们从一个鬼鬼祟祟的妇女身边经过。
“停车。”
马车停下来了,南宫祁探出头看那个妇女,发现她已经好几次情不自禁往身后看,而且这个妇女看到他们这群人不禁是警惕和害怕,好像还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
“把她抓来。”
“为什么抓俺,快放开俺,俺们村子在附近,俺们也敢……”
不管妇女说什么,护卫只听南宫祁的吩咐,把她带到车子旁边。
南宫祁抱着孩子走下马车,胡楠基在一旁护着。
南宫祁故意用抱着孩子走到妇女面前让她看见孩子的模样,还让她看到之前裹着孩子的破旧衣裳,果然看到妇女既惊怕又慌张。
“你认识这个孩子?”
妇女撇开头,大喊:“不,俺不认识!”其表现就是欲盖弥彰。
“你家在哪里,相信你那里的人应该认识这个孩子。”
妇女惊恐道:“不要,不要去俺家,俺说,俺认识这个孩子!”她知道这些人要是带孩子回去一说,她的阴谋就暴露出来了,不能让这些人跟她回去!
263、狗蛋
妇女虽然承认自己认识这个孩子,但是她以为南宫祁等人还不知她做了什么坏事,眼神闪烁道:“俺认识这个孩子,是俺们村里了,怎么在你们这里,你们给俺,俺就做一次好人,把他带回去给他家人吧。”
南宫祁没有把孩子交给她,直接戳穿她刚才做过的事:“这个孩子是你丢掉的吧。”
妇女心一惊,更怕了,身体都开始颤抖了,不过她并没有承认南宫祁说的事,只说:“俺把他带回去还不行。”
她虽然没有承认自己把孩子丢掉,但是她的语气颇有服输的意味,似乎觉得她让一步,南宫祁就该退一步。
看她把孩子丟在林子里任由孩子自生自灭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可想而知孩子被她带回去她也不会对孩子好,说不定还会再丢第二次,而且孩子在她手上不能接受好的教育,尤其一般村子里很难学到武功,护卫不想浪费这个孩子的天赋,是以有些担心地看向南宫祁,就怕南宫祁把孩子还给她。
南宫祁沉默了一下,他还没有说话,妇女就很不耐烦道:“快给俺,俺要赶回去了。”
在她看来,她把孩子带回去已经让人感恩戴德了,只是南宫祁根本没打算把孩子还回去,于是道:“我有事找孩子的亲人,我们还是跟你去村子里。”
“不,不行!”妇女又开始怕了,孩子的叔坚持要养孩子,说是要给他哥留血脉,要是让他知道她为了不养孩子故意把孩子带去比较远的地方丟掉还不打死她,要是村里子的人知道了,村里也容不下她了,说不定族长还会主持让孩子的叔休了她。
其实孩子的叔坚持要养这个孩子是因为孩子的叔是孩子的爹养大了,孩子的叔认为孩子的爸养大了,如今他养大孩子,这是一恩还一恩,孩子的叔别的事都听她的,就坚持这件事,可见孩子的叔是认真的,还说她要是不同意养就休了她不用她养,这也是她为何要丟掉孩子假装孩子丢了而不是去和孩子的叔争执。
“为什么不信?”
妇女找不到借口,就道:“哎呀,你把孩子给俺,俺带回去就行了。”
“你丟了他,现在说要带他回去,我不信你。”
“俺没有,俺……”妇女越说越心虚,根本不敢看南宫祁,后来知道自己骗不了南宫祁,“俺不丢了,俺答应带他回去就一定带回去,俺可以发誓!”
世人多相信鬼神,对誓言比较重视,妇女愿意发誓,说明她是认真的,只是她说她发誓会把孩子带回去却没说以后不会再丢掉孩子,她这样的伎俩也就骗骗愚蠢的村人,想骗过南宫祁和胡楠基是不可能的。
胡楠基懒得和她这样的女人说话,他示意护卫把刀架在妇女脖子上,逼妇女把丢掉孩子的理由说出来。
“你是孩子什么人,为什么要丟了孩子,不说你就别想活命了。”
“俺、俺……”妇女吓得瘫坐在地上,吓得来来去去就一个字。
“说!”架在妇女脖子旁的大刀往脖子凑了凑,锋利的刀口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让人不寒
而栗。
或许是对活着的渴望战胜了恐惧,妇女磕磕巴巴道:“俺是孩子的婶婶,孩子的爹娘掉下山崖死了……”
威逼之后,妇女到底把孩子的来历交代清楚,原来这个孩子是这个妇女大伯家的孩子,她大伯夫妻昨日跌下山崖死了,留下这个孩子,她相公想要把哥哥养大孩子,但是她不愿意帮别人养孩子,就趁着相公不注意的时候把孩子抱到比较远的地方丢掉,到时候回去就谎称孩子不见了,可能是被拐子偷走了,拐子抱走孩子肯定不会再留在这附近,她相公和村人就不会去找孩子了,那些人最多也就责怪她疏忽大意,这总比她辛苦养大别人家的孩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