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转念一想,自己假意答应他,先安抚了林让再说,又不做数儿,等过了这时候,林让不过一个小小的谋臣,要捏咕他,还不容易么?

魏满眼眸中全是算计,唇角挑起一个轻佻的笑容,十分好说话的说:“好,孤便依你。”

林让点点头。

魏满沾沾自喜起来,林让也不过如此,自己诓骗于他,他却浑然不知,还不是被自己顽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走到案几边,伸手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塞在魏满手中。

魏满一阵狐疑,看着手中的毛笔,说:“这是何意?”

林让冷酷无情的注视着魏满,淡淡的说:“卑臣不信魏公言辞,因此还是立下券书比较稳妥。”

“你……你说什么!?”

魏满吃惊纳罕的说:“券书?!你让孤堂堂一方之长,立下券书?”

魏满没成想,林让还有如此釜底抽薪之做法,一时间都懵了。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直白的说:“魏公素日里最善花言巧语,十句话九句不可信,因此立下券书才是正经。”

魏满握着笔的手都在抖,抖得墨水差点滴落下来,说:“你……你……你好,好啊,当真是好……”

魏满虽脸色铁青,但到底没有办法,一连串“好”之后,咬牙切齿的捏着毛笔,恶狠狠的立下了券书,丢给林让。

说实在的,林让看不到太懂这些文绉绉的文字,不过他顶着名士的名头,所以魏满不知他“不识字”,因此没有讹诈林让。

等一切都写好了,魏满刚把券书扔过去,就听到“叩叩!”的声音,又是敲门声。

魏满吃了一惊,压低声音,说:“怎么还有人来你舍中叙话?”

林让给了魏满一个稍安勿躁的冷漠眼神,让他躲在内里,自己走过去开门,说:“是谁?”

来人恭敬的说:“小人是府署的仆役,给先生送来沐浴的热汤。”

他这么一说,魏满松了口气,原不是来找林让促膝长谈之人,而是送热汤的仆役。

林让便打开门,将仆役放进来,让他将热汤搬进来,安置好,仆役便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林让关门的时候说:“热汤明日再收拾走,一会子我便睡下了。”

“是,小人知道了。”

仆役很快离开,恭恭敬敬的好像对待上宾一般。

林让将们关上,回身走进内里,魏满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席上,看着袅袅热气的热汤。

林让走进来,十分坦然的将外袍摘下来,搭在一面的屏风上。

魏满戒备的说:“你做什么?”

林让一脸平静,看了一眼热汤,说:“沐浴。”

“沐浴?”

魏满更是吃惊,看着已经退去外衫的林让,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冷笑的看着林让,心说,这个陈营来的谋士,果然是个细作,竟主动在自己面前宽衣,岂不是要蛊惑自己?

魏满这般想着,就听林让对魏满说:“魏公若是想要留在府署过夜,请便罢,外间儿都是魏公的。”

他说着自己走进内里,准备沐浴洗漱去了。

魏满见他坦然的走进内里,突然有一种自己想多了的感觉,原林让不是想要当面退衣,蛊惑自己?

魏满十分狐疑,不知林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影影绰绰的倒影,魏满心中一动,既然林让想要沐浴,必然要退下衣衫,刚才那券书,自己便可以偷偷窃过来。

没有了券书,看他林让还如何嚣张。

魏满这么一想,只觉十分在理,便放轻了声音,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房舍的内间。

内外间的阻隔只有一个无门的门拱,还挡着一方屏风,魏满偷偷的转过屏风,刚要去找券书,一抬头……

赫然看到林让根本没有沐浴!

林让衣冠还算整齐,只是退掉了外袍,解开了衣带,散开了鬓发罢了,配合着白色的衣袍,黑色长发披肩,整个人犹如谪仙一般。

冷淡、漠然的盯着做贼似的魏满。

魏满:“……”为何这么长工夫,林让还没沐浴?

林让刚刚解开头发,他的头发绑的有些乱,缠在一起,解开的时候很疼,因此费了些工夫。

刚才魏满听到那窸窸窣窣的旖旎之声,其实是林让正在与自己的长发做斗争的声音。

哪知道魏满这就偷偷摸摸的进来了。

林让淡漠的看着做贼心虚的魏满,冷淡的说:“魏公这是做什么来了?”

魏公眼目转了一圈,支吾的:“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便说:“魏公难不成要偷看卑臣沐浴?”

魏满:“……”

第336章算计的光芒

魏满怔愣在原地, 说:“孤……”

他怔愣了良久,原来是因着这么长时间,林让竟然还未有沐浴, 也不知磨蹭什么。

二来则是……

二来则是林让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魏满看在眼中,心窍猛颤,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昔日里与林让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觉眼前之人,与林让的影像莫名的重合在了一起。

是那么契合, 想要将人狠狠的拥在怀中。

林让见魏满怔愣, 不回答自己, 便有些奇怪,说:“魏公?”

魏满这才回过神来, 说:“孤……孤怎么可能有这样奇怪的癖好, 你勿要瞎说!”

林让上下打量着魏满,说:“那魏公为何进来?”

魏满:“……”

自己进来想偷券书。

林让换上了一副了然却冷淡的面孔, 说实在的, 魏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看出林让的冷淡之中掩藏着了然。

林让一直以来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面容, 好像刻意在模仿列侯似的, 但他眼神的深处,掩藏着一丝丝波动, 魏满看的真真切切。

林让说:“魏公可是进来盗窃的?”

“盗……”

魏满险些又给林让气死, 哈哈一笑, 说:“盗窃?孤身为齐州牧,坐拥数十万兵马,还需要盗窃?开顽笑!”

林让却用一副看透了魏满的模样,淡然的说:“魏公难道不想盗取券书?”

魏满对答如流,面不改色的说:“不想。”

他说着,心中却在想,这什么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但魏满不能输了颜面,便说:“孤……孤是来……来拿一床被子的。”

魏满说:“外间儿天寒地冻的,也没有火盆子,如今已经深秋,也没有榻,只有一张席子,难不成连床被子也不给孤了?”

林让想了想,便转身从榻上抱起一床被子,“嘭!”一声扔在魏满怀中。

被子很柔软,甚至……

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林让身上的药香。

昔日里林让最喜欢身上熏一些苍术的味道,不过如今现在重生而来,还没条件熏香,所以林让身上的药香,纯粹是摆弄草药留下来的。

毕竟这些日子林让都在给姜都亭治疗,所以染上了药香。

魏满闻着被子上淡淡的药香,看着林让淡然的面孔,心里的火气就像给点了油一样,“呼呼”的往上冲,那叫一个气啊!

自己说要被子,林让就仍给自己被子,连个挽留也没有,那意思就是让自己睡外间的席子上?

魏满这齐州牧,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吃瘪,没自己吃过,如今倒是一次性吃了许多。

魏满怔愣在原地,林让便把他推了出去,推到外间。

魏满抱着被子,站在外间门口,木呆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席子,浑然有一种小白菜的苍凉之感。

就在此时,长发披肩的林让转过屏风,淡淡的看着魏满。

魏满还以为他于心不忍,哪知道林让却劈手扔来一个头枕,丢给魏满,说:“魏公晚安。”

魏满:“……”

深秋已然很冷,外间没有火盆子,也没有榻,就直接躺在席上,盖着一床被子,幸而魏满身强体壮,普通人第二天绝对要嘴歪眼斜,轻则害了风寒,重则落下病根儿。

魏满睡到半夜,真真儿的觉得忍不下去了,倒不是寒冷不可忍耐,而是心中那口恶气。

自己身为一方之长,多少人想要巴结奉承,而林让呢,一个陈营来的小小谋臣,竟然对自己爱答不理,甚为冷淡,还让自己睡席子?

魏满单手一撑,直接从地上翻身而起,偷偷往里间看了一眼,林让似乎已经睡熟了,背对着外面,侧卧在榻上,呼吸十分均匀,偶尔时不时动一下。

原是因着寒冷,被子被他不老实的踢掉在了地上,所以蜷缩着,随便抓了几把,没有抓到被子,便冷得直打哆嗦,但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魏满一看,心说真笨。

他慢慢轻声走过去,站在林让前面儿良久,随即似乎放弃了什么,抬起手来,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轻轻抖干净,然后盖在林让身上。

林让得到了被子,稍微舒服一些,舒展了一点点,不过似乎还是觉得冷。

魏满一看,心说我都帮你盖被子了,这榻这么宽阔,没道理让魏公我睡在外面的地上。

于是魏满便轻声上了榻,也把自己的被子盖好。

林让前半夜睡得有些冷,后半夜倒是颇为舒坦,身边似乎烧了暖气一般,暖洋洋的,吸引着林让。

第二天清早,林让因为睡得很饱,早早便挣开了眼目,眯着眼睛醒盹儿,这么一看,登时有些奇怪。

魏满……?

魏满为何睡在自己的榻上,昨日不是把他赶到了外间儿么?

其实不是林让狠心,让魏满深秋睡在地上,而是林让心里实在“奇怪”,他不了解那种奇怪。

明明自己就在魏满眼前,而魏满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细作,不相信自己,所以林让其实是赌气,才让魏满睡在外面地上。

林让还没醒过盹儿来,眯着眼目注视着魏满,越看越觉得好看。

四五年了,魏满却没有留胡子,面上刮得干干净净,以前只觉魏满与“叔叔”长得十分相似,如今这么一想来,原来叔叔根本就是魏满,怪不得生的一模一样……

魏满其实早就醒了,他生性机警,更别说身在郯州老巢,魏满只是浅睡,林让一动他就醒了。

但魏满并没有睁开眼目,在林让睁眼之时,他立刻闭上了眼目,心中思忖着,便试探试探这个林让,不知他看到自己熟睡会干些什么,若他图谋不轨,自己便一剑斩了他!

魏满闭着眼目,很长一段时间,林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切都归为静悄悄。

如不是魏满耳聪目明,能听到林让的呼吸声,恐怕还以为他又睡了。

不过林让并非又睡了,因为他的呼吸并不绵长,有的时候还挺错综,一看便是在思虑什么,思绪千回百转。

魏满正兀自奇怪林让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正在靠近自己。

魏满吃了一惊,连忙睁开眼睛,就在这一刹那,林让清秀俊美的面孔放大到了魏满跟前,然后……

然后魏满唇上一阵温热,竟被林让给强吻了!

林让还以为魏满睡了,定定的看着魏满的容颜,只觉越看越是中意,心中升起一股,非要归为己有的占有欲来。

林让当即也没有委屈自己,他生来不知委屈自己是什么意思,便凑过去,亲在了魏满唇上。

“嗬——”

魏满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好端端一双略微狭长的桃花眼,瞬间就要变成圆溜溜的杏核眼了,吃惊纳罕,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让。

想他一方之长被人强行非礼,恐怕还是头一次。

魏满吃惊纳罕的很,一时间都忘了反应,忘了狠狠推开林让,林让轻轻一吻,那面容十分餍足贪婪,随即还挑唇一笑。

林让本就不善于微笑,他只挑起了左边的唇角,一瞬间仿佛是邪笑一样儿,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恶霸”气息。

“你!”

魏满反应过来,想要一把推开林让,但又觉得这样的做法有失气势,可就在他思索之时,突听“叩叩!”的声音。

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说:“先生?奉孝先生,您醒了么?小人是来收拾热汤的,也给先生打来了洗漱的热水。”

魏满还没来得及发作,又不能被人发现,因此忍耐着一张铁青的脸。

林让这回是真的醒了过来,十分木然的看了一眼魏满,刚才是他没醒过盹来,强吻了魏满。

不过既然已亲过了,也没什么办法,上次魏满亲过了不是也没认账,顶多算他们扯平了。

林让很是坦然的起身说:“等一等。”

林让起身来,披上衣袍,魏满赶紧躲在柜子后面,“吱呀”一声舍门打开了,仆役们鱼贯而入,这一大清早的,一堆的人来伺候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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