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再不犹豫,立刻冲出房舍去……

却说姜都亭抱着林让离开了房舍,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等着里面儿藏身的人跑出来。

没等一会子,果然有人跟了出来,能听到隐约的脚步声。

于是姜都亭挑唇一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便继续抱着林让往自己的房舍而去。

他为了让魏满追上来,故意放慢脚步,一路慢悠悠,不紧不慢的走到自己的院落,还特意“嘭!!”一声巨响,撞上舍门,生怕魏满不知自己进了哪一间房舍似的。

魏满“偷偷”跟在后面儿,完全不知自己已然暴露了。

其实姜都亭一进去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在箱子里,魏满本藏得很隐蔽,而且故意屏住呼吸,姜都亭虽是高手,但想要发觉,也是难上加难。

但问题就在于,魏满因着心思波动,所以呼吸突然暴露了出来,被姜都亭立时便发现了端倪。

魏满来到姜都亭下榻的院落,便听到“嘭——”一声,关门的声音,魏满眯了眯眼睛,没有立刻轻举妄动。

他来到姜都亭的窗子下面,屏住呼吸仔细去听里面的动静。

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

解衫袍的响声。

然后是“啪!”的声音,伴随着碎裂的声音,那是头冠与玉扣掉在地上,摔裂的声音。

魏满听着这些响声,心中不停的暴怒着,一撮一撮的火气,一叠一叠的冒上来,此起彼伏,压下去这撮儿,那撮儿便冲天而起。

魏满忍耐再三,突然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什么老谋深算,什么足智多谋,什么阴险多疑,统统崩溃,“啪嚓”一声在魏满的心中崩裂撕碎。

“哐!!!”

魏满一下破开姜都亭的大门,直接闯进去,倚天宝剑已然抽出鞘来,想要将孟浪的姜都亭直接砍于剑下。

只不过……

魏满一闯进去,便看到林让卧在榻上,双颊殷红,怀中抱着一个头枕,兀自睡得正香。

而姜都亭呢?

“呵!”

魏满突听背后响起轻笑声,立刻戒备的转过头来,只见姜都亭根本没有站在榻边,而是远远的坐在旁边的案几之畔。

姜都亭手中还掂着一只羽觞耳杯,地上滚着耳杯的碎片,原来方才摔裂的根本不是什么玉冠和带扣,而是耳杯。

而撕烂的也不是什么衫袍,而是帷幔……

姜都亭顽味的笑看魏满,笑着说:“久违了,魏公。”

魏满立时眯起眼目,眼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冷声说:“姜都亭,你竟然戏弄于孤?”

姜都亭面无表情的说:“尔为鱼肉,我为刀俎,为何不敢?”

他说着,还啪啪啪的抚掌,说:“这一场请君入瓮,当真是精彩,精彩啊!魏公可比都亭预测的,要来的快很多。”

魏满听着姜都亭的“调侃”,其实魏满心中也暗自心惊,自己竟对这个假冒的林让,如此上心,那种上心的程度,已然超越了自己的心防底线……

姜都亭笑眯眯的说:“既然魏公不请自来,看来齐州与郯州这一仗,都不需要打了,都亭抓住了魏公,还怕齐州军不降么?真真儿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魏满始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姜都亭的威胁,一点子也不见慌乱,反而镇定的紧。

魏满悠闲的看向姜都亭,面上挂着轻佻戏谑的笑容,悠闲的说:“你以为,今日你抓住了我,林奉还能活么?”

林奉……

姜都亭一听到这二字,仿佛被触动了逆鳞一样,“嘭”一声,直接踹翻了案几,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向魏满,说:“你敢动他分毫?!”

魏满见他走过来,也不动弹,就站在原地,眼看着姜都亭发怒,反而更加轻松起来。

因着魏满知道,他已经拿捏住了姜都亭的死穴。

但凡是人,就会有死穴,倘或暴露给敌人,那将是最大的失策。

姜都亭随是第一高手,却难成大事儿,因着他的秉性太容易暴露死穴。

魏满游刃有余的说:“孤可不是下三滥之人,而且忠奸分明,自不会对忠心耿耿于孤之人下狠手,不过姜将军想一想,倘或你动孤分毫,如此忠心于孤的林太医,可会放过你?”

姜都亭没有说话,眼神已经阴霾到了极点,仿佛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着一场肆虐的大雨。

魏满“呵”的轻笑一声,说:“别说林太医不会多看你一眼,恐怕日后你与他之间,便只剩下你死我活了罢。”

姜都亭额上青筋暴怒,双手攥拳,手背青筋一条条凸起,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因为魏满说得对……

魏满还笑说:“你若无所畏惧,那请便罢。”

“你!”

姜都亭已经忍耐不住,他这个人便是爆脾性,不若魏满能忍,听到魏满这“贱兮兮”的话,当即一步踏前,举起拳头就要去揍魏满。

但是姜都亭始终没有下手,他的拳头已经抬起来,却颤抖着在半空僵硬住,似乎在做什么剧烈的斗争一样,慢慢的放了下来。

魏满就知会是如此,人一旦有了死穴,那便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就如同姜都亭一样,就算他再厉害,戴上了嚼子,也就是一只不能咬人的猘儿……

魏满正自得意着,刚要开口奚落姜都亭,哪知道身后榻上正在醉酒的林让,突然被他们吵醒了。

姜都亭踢翻案几,魏满冷嘲热讽,二人正斗智斗勇,林让蹙了蹙眉,他醉的厉害,晕乎乎的,耳边“嗡嗡嗡”仿佛两只大苍蝇,不醒都难。

他头晕的爬起来,都未看清魏满的模样,“啪!”一声,一个响亮且清脆的耳刮子就打在了魏满后脑勺上。

魏满:“……”

魏满根本没反应过来,已然挨了一记,虽不疼,但十足震撼,震撼的连对面动怒的姜都亭都愣住了。

始作俑者的林让,还一脸不耐烦的说:“啧,吵什么吵……”

第340章大魔王版林让

魏满被打的都懵了。

他不用照铜镜, 都知道自己此时“傻愣愣”的模样,呆若木鸡。

因着姜都亭也是如此表情,一脸震惊, 呆若木鸡的看着霸气侧漏的林让。

二人一瞬间都忘了还在“约架”。

林让爬起来,不耐烦到了极点,眯着眼睛, 打过之后才看清楚是魏满。

便一把拉住魏满的衣领子。

他平日里都是文绉绉的模样,林让此人身材单薄,又是文士出身,所以给人一种欺骗性的外表, 总觉得林让手无缚鸡之力, 特别的“文静”。

但林让骨子里可一点子也不“文静”。

林让一把拽住魏满的衣领子, 好像要打架一般,冷冰冰的“瞪”着魏满, 说:“你这个大猪蹄子。”

魏满:“……”为何总是说自己是猪蹄子?

孤长得与猪蹄子哪一点子相似?

魏满怕被姜都亭看了笑话, 连忙说:“你先放手……”

林让不放手,又说:“不相信我, 还强吻于我。”

姜都亭一个怔愣连着一个怔愣, 呆立在原地, 似乎消化不了林让突然扔来的“大瓜”。

魏满竟做出如此下作不堪之事?真应该让林奉好好儿的看看他家主公的丑恶嘴脸!

姜都亭鄙夷的看了一眼魏满。

魏满连忙去捂林让的嘴, 不让他继续爆料,说:“都说了是误会, 孤……”

魏满没说完, 林让已经抢白的打断了魏满的话, 十分豪气的拍着自己单薄的胸口,“砰砰”有声的说:“我超——生气的。”

魏满:“……”

林让又使劲点着魏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戳的魏满头直歪,点一下说一个字。

“你以后跪榴莲,我都不会原谅你。”

魏满:“……”榴莲为何物?

林让说罢了,只觉不解气,又用冷酷无情的目光,死死的凝视着魏满。

魏满登时后背一阵发麻,不知林让这个醉鬼,还会干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来。

不过魏满转念一想,自己的脸面都要丢光了,林让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也没什么更出格的事情的了罢?

魏满岂知道,他太小看林让了。

而且还是醉酒加成的,“大魔王”版本林让……

林让豪气的抬起手来,“嘭!!”一声,借着自己站在榻上,有身高基础,一把将魏满壁咚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然后突然压过头来,狠狠啃在魏满的唇上。

“嘶!”

魏满只觉刺辣的一痛,这根本不是亲,而是啃,林让怕真的当自己是大猪蹄子了!

林让狠狠的强吻过去,还使劲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巴,一脸嫌弃,嘴角挂着冷酷无情的微笑,用淡漠到了极点的表情,对魏满说:“看什么?我亲完也不会认账的。”

魏满:“……”

姜都亭:“……”

姜都亭先是吃惊,然后更吃惊,随即是十足吃惊。

最后变成一脸戏谑,要知道魏满吃瘪的样子可不多见。

魏满因着丢了面子,十分难堪,林让根本不给他找回面子的机会,对魏满说:“瞪我做什么?瞪我便叫人了……”

他说着,立刻张开嘴巴,似乎就要叫人。

林让要喊,吓得魏满与姜都亭二人都是一身冷汗。

要知道魏满身为齐州牧,突然出现在欲要开战的郯州,被人发现之后那是必死无疑,因此魏满自然心惊胆战。

而姜都亭呢?

姜都亭本是郯州牧请来的救兵,按理来说,如果魏满被抓,应该喜闻乐见才是。

但姜都亭也很是心惊胆战,因着如果魏满被抓,林奉绝对“记恨”自己,姜都亭方法才也只是吓唬吓唬魏满,并没有要真的扣留魏满。

两个人全都快速扑过去,捂住林让的嘴巴,不让他大喊出声。

林让刚“唔!”了一声,就被捂住了,没了声音。

魏满将林让抱在怀中,眼看着姜都亭过来碰林让,那心中有股子占有欲突然作祟,不知为何特别生气,便想起了方才姜都亭说的那些暗昧言辞,还抱着林让离开,带回了自己房间。

魏满当即一把打开姜都亭的手,低声呵斥说:“谁叫你碰他的?”

姜都亭被打了一下手背,没有防备,叫魏满得了逞,冷笑说:“怎么?先生是你何人?我为何碰不得?”

魏满理直气壮的说:“他是孤营中之人,自然只有孤能碰得。”

姜都亭不屑的说:“据都亭所知,先生应该是陈营众人罢,与你齐州牧何干?魏公可别太自作多情了去。”

这一声自作多情,差点气裂了魏满。

魏满刚要呵斥姜都亭,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进了院落,往这边来了。

魏满虽功夫没有姜都亭出众,但也算是人中龙凤,而姜都亭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二人均听到了脚步声,登时全都屏气凝神。

姜都亭立刻蹙眉说:“是郯州牧来了,快躲起来。”

郯州牧若是发现魏满,后患无穷,虽魏满不想听姜都亭的话,但也没什么办法,立刻捂住不停“扑腾”的林让,带着人躲在了柜子之后。

姜都亭则是整理了一下房舍,就在此时,果然听到“叩叩叩”的声音。

郯州牧的嗓音响起,说:“姜将军,您在里面儿么?”

姜都亭走过去,将门打开一半,笑着说:“可有事儿么?”

郯州牧态度十分恭敬,说:“是这样儿的,老哥哥想与姜将军谈谈排兵布将之事,不知可否入舍一叙?”

姜都亭立刻拦住,说:“这……似乎不太方便。”

郯州牧十分狐疑,见他不开门,便打眼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不了得了,案几翻在地上,羽觞耳杯碎了好几盏,地上还有撕破的布条。

十分激烈似的。

就在此时,喝醉了酒的林让还不老实,魏满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林让也是个有脾性的人,立刻狠狠一咬。

魏满:“!!”

魏满疼的一个激灵,但不敢出声,林让一边咬,还一边“唔唔”的抗议。

如此一来,郯州牧便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郯州牧一联想,登时便想到了最近姜都亭与奉孝先生的传闻。

郯州牧立刻了然的一笑,看向姜都亭,姜都亭知他误会了,不过也没有否认什么。

魏满心惊胆战,连忙对林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勿要出声。”

林让看着魏满,使劲摇了摇头,似乎跟魏满对着干,一定要出声似的。

魏满也不敢松手,又低声说:“勿要出声,只当孤求你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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