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林让故意如此“一知半解”。魏满被他一恭维, 便想着, 朋友是友人的意思,这点子他知道, 同门为朋, 更不用说友了,但为何前面加一个男字?

难道是他们家乡的方言?

很多地方的方言很是“古怪”, 若不是当地人, 或许都听不懂, 在朋友前面加一个男字, 也说得过去。

魏满这般一想,又不想被林让当做鄙陋之人, 便打肿脸充胖子, 说:“是了, 孤知道,这种粗浅的问题,孤如何会不知呢?”

林让算准了魏满的性子如何,就知道刨一个坑在前面,魏满绝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而且自己是没有骗人的,朋友就是朋友,只不过男朋友可不是魏满想的那么简单。

魏满心想,这林让必然是想要和自己套近乎,因此才想让自己做他的男朋友!

决计无错。

魏满便松口说:“好,孤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他这么一说,林让终于笑了一下,与方才那种风雨欲来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笑起来带着一丝丝温和,看得魏满心中猛跳,只觉心脏几乎变成了一只兔子,不停的蹦跶着……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其他条件呢?一口气说了罢。”

林让淡淡的说:“这第二个条件,便是倘或魏公夺下郯州,无论如何也不能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分毫。”

魏满一听,不由“哈哈”笑起来,但笑容愈发的冷漠,眯着眼睛注视着林让,说:“不得屠城?不得伤害百姓,先生作为一名名士,当真是好高尚啊!”

魏满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斥着一股子讥讽,冷眼看着林让,“嘭!!”一声拍在案几之上,说:“你可知道,那郯州牧都对孤的父亲做了什么?!他纵容属下,杀了孤手无寸铁的父亲,还有庶弟!这笔仇不共戴天!”

魏满说罢了,根本不给林让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们这些自诩正派之人,根本不清楚那郯州牧的嘴脸,郯州牧打着正义的幌子,残杀我的父亲与庶弟,如今到头来,每一个人却都在责备孤狠心,仿佛是孤杀了他的父兄一般!这算是什么名士的道理?!若天底下明白人都是如此,孤干脆当一个装聋作哑之人罢了!”

魏满说着,眼珠子瞬间充血赤红,整个人仿佛是吃了死人肉一般,从上到下又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

林让淡淡的看着这样的魏满,终于开口了,说:“卑臣不是要责备魏公。”

魏公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那是如何?”

林让语气平静,十分坦然,仿佛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说:“微臣是心疼魏公。”

心疼?

魏满足足吃了一惊,登时侧头去看林让,只觉他的话不可思议。

一个陈营的细作,竟然来心疼自己?

魏满是一个强者,是一个霸主,想要成就自己的霸业,不,甚至是皇图,就是这样的魏满,还需要旁人来心疼?

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一切,这样的魏满,没有人会心疼他,甚至没有人敢心疼他。

而林让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气淡然,并不像在说谎,如同问了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自然。

魏满吃惊的看着林让,眼神中的纳罕再也抑制不住,盯着林让,想要知道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林让平静的说:“魏公本有大好前程,为何要为了一个郯州牧,而让自己背负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很多人觉得魏满是奸雄,其实魏满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反而有勇有谋,可圈可点。

但他这辈子也做过一件最大的错事,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便是屠城郯州。

林让早就知道未来的轨迹,因此更不希望魏满“重蹈覆辙”,如果可以避免屠城郯州这样错觉的决定,魏满便能更得人心,日后的宏图霸业也指日可待。

林让说的无错,他是心疼魏满的。

林让又说:“那郯州牧可值得魏公用一辈子的名誉来对他?他根本不值。魏公口口声声鄙夷郯州牧伪君子的做派,倘或魏公下令屠城,那么又和自己厌恶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的确,这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本质是一样的,又有什么资格鄙夷嘲笑旁人?

魏满定定的看着林让,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其实魏满仇视郯州牧,不只是因着郯州牧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魏满也是在气自己,他想保护的人,全都没有保护好。

当年列侯去世在山林大火之中,魏满颓靡了很长时间,后来郯州牧杀害魏满的父亲与弟弟,魏满心中那种憋屈了许多年的怨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想要报复。

也狠自己,无论佣兵多少,无论如何位高权重,他想要保护的人,永远也保护不了,不止如此,还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危机……

林让见魏满脸色阴霾,便从怀中拿出券书来,这是他们在郯州府署立下的字据,只要魏满在郯州之内,便要听从林让的安排。

林让突然把券书拿出来,放在魏满面前,说:“魏公是言而有信之人,想必不会不答应卑臣的条件罢?”

魏满眯着眼睛,说:“你敢威胁于孤?”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情非得已,还请魏公见谅。”

他虽说着让旁人见谅,但语气可一丁点儿也没有让旁人见谅的感觉。

魏满冷笑一声,说:“如今你已经离开了郯州府署,身在孤的魏军大营之中,别说是券书了,这个营中,包括你在内,都是孤的,不过一张小小的券书,孤想撕烂,你还能阻拦不成?!”

林让听着魏满那霸道的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多表情,不过听到他说“包括你在内,都是孤的”之时,其实心底里还蛮欢心的。

魏满这样霸道蛮不讲理的宣言着,哪知道……

哪知道林让笑了一下?

笑的好看是好看,只是为何要在这种时候笑?

而且不是冷笑,不是哂笑,不是讽刺,真正的笑,笑容之间隐露着一种温柔与满足。

魏满登时头疼不已,若是这般,真的无法再聊下去了!

林让对魏满说:“只要魏公答应不会屠城,不会滥杀无辜,卑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助魏公复仇,夺下郯州,取郯州牧项上人头。”

魏满见他信誓旦旦,虽心中狐疑,但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那张面容,便下意识的想要信任他,依赖他。

魏满说:“军令状?你好的胆子,魄力倒是不小。”

林让坦然的说:“还请魏公应允。”

魏满也是较上劲儿了,便说:“好!孤就答应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孤可与你说好了,郯州军虽没有多少兵马,但他已拉拢救兵,除了你已经见过的赵梁杨氏兄弟二人的十万兵马,另外姜都亭的数万兵马之外,还请了其他救援,你可有这种把握攻下郯州?”

林让一脸平静,那态度在人眼中看来时分桀骜不羁,说:“不劳魏公担心,卑臣敢立军令状,便不会食言而肥。”

“好!”

魏满说:“孤就依你,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敢如此猖狂嚣张!”

他说罢了,又说:“第三个条件,你也一口气说了罢。”

林让想了想,却说:“卑臣一时还未想好。”

魏满一听,心中突的一下,猛地便想到了列侯,列侯的三个条件,也只是提了两个,第三再无提出的机会,魏满到如今还十分介怀。

魏满深深的凝视着林让,不知怎么的,也生怕林让再无提出第三个条件的机会,隐隐有些后怕。

就在此时,夏元允已经来到了营帐外面,朗声说:“主公!元允有事禀报!”

魏满便说:“进来罢。”

夏元允从外面走进来,没成想林让也在魏满营中。

而且……

林让坐在榻上,身上却缠绕着漆黑色的锁链,这……

这配置莫名有些令人脸红心跳。

夏元允不敢多看,赶紧垂着头,说:“主公,通知魏公子赶到送马的队伍已经派出,另外关于转移粮草之事,军中将领们给出了两个囤积粮草的方案与地点,还请主公过目。”

因着姜都亭问计于林让的事情,魏满心中十分惧怕,生怕姜都亭真的来偷袭他们,所以想要将粮草运送到更为隐蔽的地方。

众人效率是非常高的,一晚上已经策划好了运送粮草的方式和地点,准备万无一失。

魏满便十分傲慢的对林让说:“你还帮着姜都亭那厮出谋划策,如今还不是被孤识破了?”

林让淡漠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何出此言呢?卑臣是在帮助魏公,卑臣与姜将军献计之时,魏公就在附近,这计策难道不是说给魏公听得么?卑臣是在给姜将军下套,魏公……看不出来么?”

魏满:“……”

第343章借口“勾引”

魏满一阵尴尬。

他当时就顾着气愤林让与姜都亭亲近来着, 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当时自己也在场,所以林让其实是说给魏满听的。

想想看, 林让在魏满面前故意让姜都亭去偷袭魏满,这结果是什么?

结果当然是魏满请君入瓮,等着姜都亭乖乖钻套了。

都说谈恋爱的人智商会下降, 其实谈恋爱却不自知的人,智商才会脱轨。

魏满显然是这样的人……

魏满尴尬不已,连忙“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是了!孤怎么会不知呢, 孤早就知道, 方才……方才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林让淡漠的看着尴尬的魏满, 淡漠的说:“哦。”

魏满:“……”这个哦,是在鄙夷孤么?

林让又说:“既然魏公已然同意卑臣的条件, 那么卑臣现在就帮助魏公, 攻破郯州,这一地步……便是腐蚀姜将军。”

魏满狐疑的说:“腐蚀?”

林让点头说:“姜将军乃天下第一飞将, 很多武士都会听闻姜将军的名头, 从四面八方归顺而来, 对郯州牧来说, 姜将军便是一块漂亮的牌匾,魏公不防先摘了他们的牌匾。”

魏满听着觉得有趣儿, 便说:“哦, 如何先摘掉他们的牌匾?”

林让便对夏元允说:“夏将军, 可否将改道屯粮的地点和路线,给卑臣看一看?”

夏元允一听,有些戒备,虽这个人生得与列侯一模一样,而且行事作风也一模一样,夏元允是厌恶不起来的。

但林让到底是陈继营中之人,他怕林让真的是一个细作,因此不敢给林让看如此机密的文书。

魏满便摆摆手,说:“给他。”

夏元允立刻递过去,说:“先生。”

林让接过文书,手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魏满一看,锁链如此沉重,好像很是碍事儿。

其实魏满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他只是想要给林让一个下马威罢了。

昨日夜里头,段肃先生问魏满,需不需要把林让关起来,当时魏满便想了,不关起来,有失自己的体面。

但若是关起来,林让这小身子板儿,就怕吃不消,再害了病等等……

于是便想到了这样的下马威办法,把林让枷锁加身,锁在自己的营帐中。

但这般看起来,有点……

魏满咳嗽了一声,装作很无所谓的走过去,将林让的锁链“咔嚓”一声解开。

林让正在专心的查看运送粮草的地形图,根本没有关心锁链的问题,很淡然的配合着抬起手来,让魏满将锁链打开。

魏满突然有一种错觉,锁链加身的林让不像个阶下囚,反而像是个大爷一样!

魏满打开了锁链,负气扔在一面儿,锁链沉重,发出“哐啷!”一声,林让似乎嫌弃魏满杂音太大,还冷冷瞥了魏满一眼。

魏满:“……”这张狂的书生,方才是不是瞪自己了?

林让看过了运送粮食的地形图和屯粮地点,说:“这两个地点,一个隐蔽,当地势崎岖,树林茂密,虽是深秋无太多树叶,但天干物燥容易引火,另外一个相对开阔,又容易被人发现。”

夏元允点点头,蹙眉说:“正是如此,本如今眼下的地点就是最好的屯粮之地,不过……”

眼下他们的营地是最好的屯粮之地,隐蔽又避免了过多的树木,可能引火烧身的意外等等,但姜都亭或许会来偷袭,不得不防。

魏满听到此处,不满的说:“偷袭的伎俩,不也是你给姜都亭那猘儿提的?”

林让便说:“姜都亭武艺高超,魏公当时藏身在箱子中,想必姜将军已然知晓。”

魏满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想,林让说的无错,当时姜都亭抱着林让离开,显然是发现了自己,想要引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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