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果然,很快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卫老的声音。

“曹贤侄,你可曾歇息了?”

曹操当即对张让打了一个颜色,示意他们别出声,自己出去看看究竟。

曹操走到门边,打开舍门,满脸堆笑的说:“卫老。”

卫老并未发现舍内还有其他人,只是说:“曹贤侄,老朽宅中来了一个客人,乃是你的旧知,老朽寻思着对你有益,便想问问你,要不要见此人一面儿。”

曹操有些纳罕,卫老虽知道他们的底细,但有什么人是自己的旧交?

曹操的旧交,还和卫老认识?曹操一时想不出来是谁。

曹操便说:“敢问卫老,这旧知是……?”

卫老笑道:“正是此间太守,张邈!”

张邈!

不只是曹操吃了一惊,舍内藏身的吕布更是吃了一惊。

陈留太守张邈……

那不就是偷袭吕布,致使吕布身受重伤的那个张邈么?

吕布奉董卓之命,前来捉拿曹操张让等人,在陈留地界不甚遭遇埋伏,那太守张邈领兵偷袭,伏击成功却没有寻得吕布的下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此张邈沿着血迹一路在此间遍寻,如今天色已经全部黑透,张邈正好寻到卫宅,卫老乃是孝廉出身,和张邈也算是相识,还曾经做过上下级,所以张邈打算带着麾下在卫家暂住一晚。

便有了卫老所说的旧知。

曹操此次来,就是打算征兵之后投效陈留太守张邈的,若是在平日里,张邈突然拜访,他是求之不得,自然要与张邈痛饮上三天三夜才肯罢休,但如今……

董贼的干儿子吕布就在他舍中,若是被张邈发现,真不知要怎么解释才好。

杀了吕布,便是破坏了与张让的约定。

不杀吕布,张邈肯定以为自己投靠了董贼。

曹操面上神色不动,但脑海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

卫老笑说:“不瞒贤侄,老朽也大体知晓一二,贤侄此来的目的,张太守今日留宿在此,你们又是至交好友,老朽便与张太守提及你的境况,因此张太守想要与贤侄见一面儿,不知今日可方便。”

曹操心想,卫老已经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给了张邈,若自己说不方便,张邈肯定疑心,今日怎么说也要见一面张邈才行。

于是曹操故意朗声大笑,说:“卫老,当真多亏了您引荐,小侄不知有多想见一见孟卓兄弟,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了这等机会,怎么会拒绝,不若这般,我们便把酒在庭中,正好赏这深秋月色,痛饮幸酒,如何?”

卫老一听,便说:“那好,老朽这就去请张太守。”

卫老前脚走,曹操后脚赶紧关门,掩死了舍门,大步跨进来,对张让说:“张邈此人虽然仗义,但是小心谨慎,疑心病颇重,我去对付,你们也要小心应对。”

张让点点头,说:“放心。”

曹操又看向吕布,见吕布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就冷笑说:“你放心好了,我虽一百个一万个想杀你后快,但我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说过今日放你一马,便放你一马,怎么也要让你看到明日的朝阳,不是么?”

曹操撂下这句话,当即十分潇洒的走出了房舍,迎着张邈去了。

卫老很快引着陈留太守张邈走了过来。

张邈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比曹操大了一些,蓄着胡须,看起来一副仗义不拘小节的模样。

他乃只身前来,虽带了很多亲信在卫宅,但并未带人来见曹操。

“孟德老弟!”

张邈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曹操手臂,十分感叹的说:“老弟,没成想愚兄今日在这里遇见老弟,若不是卫老太公引荐,咱们便要就此错过了!”

曹操见到张邈,也有些感叹,不由想起当年二人结伴饮酒的光景,那时候天下还未这般混乱,军阀也未割据征战,雒阳更没有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曹操:“老哥哥一点未变!”

张邈笑起来,说:“唉,什么未变,老了,不及孟德老弟。”

二人说着,便坐下来,卫老就直接告退了,还吩咐仆役和卫家之人,不得擅自进入曹操的院落,让二人可以方便长谈。

曹操和张邈坐在庭中,摆上酒肉,张邈叹气说:“老弟的事情,愚兄已经听说了,太尉也在宅中,本该去恭敬跪拜,只可惜今日时辰已晚,不便多加叨扰,明日一定早些拜见。”

曹操应承着,就说:“也没什么。”

张邈和曹操说起董卓的事情,感叹董卓暴虐无常,曹操就试探地说:“老哥哥怎么突然来此地?”

张邈一听,笑着说:“嗨,我与此间卫老太公是旧相识,卫老太公当年举孝廉,就在愚兄部下,因此今日得了空闲,便过来走动走动,并无其他要紧的。”

曹操听着张邈的话,心里登时戒备了起来,张邈并未和自己说实话,竟还留了一个心眼儿。

曹操面上不动,心里也暗暗戒备起来,没成想几年不见,当年他们一起喝酒吃肉,畅谈报复,如今已经生疏至此。

曹操突然还想感谢吕布,若不是吕布突然杀出来,自己当真不知张邈的芥蒂如此深重。

张邈端起耳杯,就在这时,突然皱了皱眉,道:“老弟,你可曾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

曹操心中一跳,那必然是血腥味儿了,吕布受了那么重的伤,两条腿都迈进了鬼门关,张让是拽着胳膊给拽出来的,哪能没有血腥味儿。

张邈这人性子谨慎,因此有所察觉。

张邈深深的嗅了两下,说:“似是贤弟舍中传来?”

他说着,便起身准备过去,曹操赶紧起身拦住,笑着说:“诶,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怕是老哥哥闻错了。”

张邈见曹操阻拦自己,就笑着说:“今日夜风太重,深秋雾大,咱们不如入你舍中,温酒畅饮,吃了冷酒对身子骨不好,老弟虽年轻气盛不怕这个,但愚兄年纪长了,可是吃不消的。”

曹操再次阻拦,说:“实不相瞒,其实……其实我舍中还有其他人,一个兄弟在逃出雒阳之时,受了些伤,如今还在将养,因此不方便老哥哥进舍。”

张邈吃惊的说:“如此?那愚兄更要见上一见,孟德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兄弟受伤,愚兄如何能弃之不顾?”

张邈说着,执意要往曹操的屋舍而去。

曹操一见,已经阻拦了两次,事不过三,如果阻拦第三次,只会徒增张渺的疑心病,当即就故意放重脚步,笑说:“既然如此,请!”

曹操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房门……

张让等人躲在舍中,听到张渺说有奇怪的味道,张让心里就觉得不好,当即对张奉轻声说:“快扶着都尉,躲到柜子后面去。”

张奉赶紧架着吕布起身,吕布已经有了意识,捂着自己胸口,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有些踉跄的往柜子后面躲去。

吕布伤口剧痛,面色苍白,极力忍耐着,被张奉扶到暗处,吕布走到柜子后面,力气已经用尽,“嘭!”一声轻响,差点摔倒。

张奉大惊失色,怕他出声引起张邈怀疑,赶紧抬手搂住吕布。

吕布向下一压,两个人面对面险些撞在一起,吕布双手正好撑住柜子,将张奉圈在怀中。

柜子后面空隙狭窄,吕布身材又十分高大,两个人挤在一起实在困难,不得间隙。

张奉不自然的撇了撇头,向后靠了靠,和吕布拉开距离,哪知道对方见自己后退,竟然往前靠了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增加,反而缩小了不少。

吕布几乎将张奉抱在怀中,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张太医,多有得罪……”

“嘭!”

正说着,舍门就被曹操推开了。

张邈目光一聚,在四周扫视了一下,舍中果然有人!

那人侧卧在曹操的榻上,背对着门,面朝着里面儿,青丝顺滑莹润,顺着纤细白皙的颈项,披散在锦被上,肩头瘦削,脊背羸弱,虽只看到一个背影,却显得异常风流不胜。

张邈看到榻上之人一愣,那人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又看不到面目,但这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的美人儿,正兀自慵懒的假寐。

何止是张邈,曹操也是一愣。

那人背对着他们,曹操虽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因为熟悉,一眼便即认出,不正是大宦官张让么?!

此时此刻张让按着一袭中衣,卧在他的榻上,总让曹操下意识的想到昨日张让醉酒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口渴……

张邈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当是什么?怪不得老弟不让愚兄进来!早听说老弟风流潇洒,果然不虚啊,原来竟是金屋藏娇,在舍中藏了一个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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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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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的绝情

曹操少时飞鹰走狗, 轻佻纨绔, 因此在坊间素有传闻,说曹操潇洒风流,喜欢流连花所。

张邈虽没见过曹操流连花所,但是听闻的多了, 便也信以为真,如今更是……

眼见为实!

张邈打趣着曹操,偏生曹操不能反驳,只得心中干笑,面上轻佻的说:“当真惭愧,本不想在老哥哥面前露怯, 但实在瞒不住,又恐怕与老哥哥因为这丁点子的小事儿, 有了什么间隙隔阂,所以……”

张邈摆手道:“诶?说什么间隙隔阂, 咱们打雒阳起,便是过命的交情,富贵同享, 有难同当, 愚兄还能因为这点子小事儿,便隔阂了你去?你倒把愚兄想成什么了?”

曹操忙说:“正是, 小弟实在不该。”

张邈拍着曹操的肩膀,笑着说:“好好好,那孟德老弟你就先忙着、忙着……愚兄今日便不打扰了, 明日咱们再另行小酌几杯。”

张邈说着,对曹操露出了一个破有深意的笑容,曹操登时头疼不已,很想揉揉自己的额角,不过生生的止住了。

张邈说罢了,又看了一眼张让的背影,张让长发披肩,并不露脸,只看到了纤细的颈项和后背,但已经足够惹人遐想。

张邈临走之时,还对曹操笑说:“孟德老弟,艳福不浅啊!”

曹操满脸笑容的送着张邈出了房舍,随即将门掩上。

“嘭!”

房门一关闭,曹操脸上轻佻纨绔的表情登时消失殆尽,眯了眯眼睛,赶紧走回来。

张让卧在榻上,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稍微动了一下,回头看向曹操。

曹操大步走过来,坐在榻牙子上,没有立刻出声,看到张让要说话,赶紧抬起手来捂住张让的嘴巴,然后举起手,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压,说:“嘘……”

张让见曹操这戒备的模样,立刻屏住了呼吸,没有说话,对曹操点了点头。

曹操矮身下来,弯腰靠近张让耳边,低声说:“张邈还在门外没走,这人素来小心谨慎,咱们需做做样子给他看,让他放松提防才是。”

张让有些疑惑的看着曹操,做做样子?

张让不知要做什么“样子”。

就见曹操说罢了,突然一推,猛地将张让又推回了榻上,然后开始撕扯张让的衣衫,但也不是轻薄的那种撕扯,没有将张让的衣衫撕开,只是制造出“哗啦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声音颇为急切,仿佛迫不及待一样。

曹操一边摆弄着,一边挑起笑意,说:“美人儿,可让你久等了,万勿怨怪与我,这就疼你,如何?”

张让听着曹操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做样子是什么样子。

曹操的言辞轻佻到了极点,不过张让体会不到普通人的感情,没有愤怒,没有害怕,自然也感觉不到什么羞耻。

张让仰卧在榻上,一脸坦然平静的看着曹操肆虐自己的衣衫,脸上半点没有变化。

曹操本在兴头上,想要趁机削一削张让的锐气,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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