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林让这是见人下菜碟,简直就是妥妥儿的奸臣!

庐昂丢盔卸甲,大喊着撤退,赶紧撤了回来,第一次攻城便这样失败了,火速打马跑回营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庐昂满面都是灰土,还有被火势剐蹭的伤痕,气喘嘘嘘的说:“这……这……魏公,探子明明回报,鲁州府署已然空虚,怎么……怎么还如此彪悍?!”

魏满一笑,说:“庐公,您也太小看吴文台了罢?所向披靡,可不是白瞎的。”

林让接口说:“虽鲁州缺粮端水,但吴文台镇守府署,占据了极大的地利优势,且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还是要想其他办法才是。”

庐昂也觉得,的确要想其他办法,不然自己这兵马全都要折在上面了。

庐昂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不若……咱们派探子去收买府署中人心不和的将领,让他做咱们的细作,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魏满说:“庐公,您难道忘了,日前您也是如此收买庐瑾瑜的?”

一提起这个,庐昂便有气,说:“庐瑾瑜狡诈多端,这次咱们要收买的人,必然是十分可信之人,而且府署已经空虚,这个时候收买细作,再合适不过了!”

林让和魏满这两个月都摸清楚庐昂的性子了,庐昂的反骨十分厉害,因此林让便推波助澜的说:“这……庐公还是在三思一下罢,毕竟收买细作若是不成功,吴文台必然知晓,到那时候……”

果然,庐昂一听别人反对自己,立刻便说:“诶!奉孝先生也太小心谨慎了,咱们这行军打仗,要的就是魄力,若是没有一点子魄力,如何能打得下城池?如今咱们出来已经两个月,转眼便要开春儿,陈公那边催促的紧,不可再耽搁了。”

庐昂后面还有一个陈继,陈继催促的厉害,其实陈继也是怕他弟弟陈仲路杀过来帮助吴文台,到那时候想要夺下鲁州,便困难了。

庐昂立刻敲定,说:“魏公无用费心,这事儿便由卑臣自行来拉拢细作就可。”

庐昂准备去拉拢细作,魏满要做的,就是通知吴敇,送庐昂一个习作便可了。

魏满笑眯眯的,今日又损了庐昂的兵马,心中十分畅快,结果就听到营地中传出“呋——呋呋呋!嗖——”的声音。

魏满:“……”是林让在吹笛子。

魏满日前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吹笛子,不要吹笛子,哪知道林让这么不听话,竟然还在摆弄庐瑾瑜送给他的笛子。

魏满耳朵里听着“呋呋呋”的魔音绕耳之声,将腰上的短剑骨笛摘下来,轻轻的摩挲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这庐瑾瑜,当真有这么好么?怎么一个两个,全都爱见他庐瑾瑜?”

魏满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若是论颜色,孤……也不差罢。”

【2更】

魏满想到此处,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自己为何要与庐瑾瑜比美?

魏满已经过了去与庐瑾瑜比美的年纪,如今四五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改变。

魏满比往日里更加沉稳了,也更加有算计了。

还更加……不信任任何人。

魏满将骨笛收起来,那“呋呋呋”的漏气声还在响着,吵得魏满想要歇息都歇息不了。

干脆一个翻身起来,胡乱的披上衣衫,准备杀到林让的营地去,警告他不可以在军营中吹笛子。

魏满走到林让营帐前,发现笛声已经停止了,应该是不吹了,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进去?

反正都来了,进去警告一下林让,下次不许再吹笛子,一劳永逸,免得下次还要再来一趟。

魏满这么想着,便看到了小灵香。

小灵香没有在帐子中,而是在外面转圈圈。

魏满奇怪的说:“你家公子不在里面儿?你在外面做什么?”

小灵香看到魏满,眼眸一动,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诡异”的光芒,说:“香儿……香儿出来透透气鸭!魏公您也知道的,我家公子吹气笛子来,那是要人命哒!”

魏满与小灵香找到了共同语言,说:“是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小灵香便说:“所以,便是为了大家的耳朵,魏公您也赶紧进去劝一劝公子鸭!”

魏满说:“你公子在里面儿?”

小灵香使劲点头,把头点的一晃一晃的,头发都在晃,诚恳的眨着大眼睛,说:“在在在!在里面儿!”

魏满点点头,说:“孤这就进去,教训教训……”

他说着,“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小灵香见他进去,窃笑着一溜烟儿便跑走了。

魏满掀开帐帘子,突然觉得有点子不对劲儿,因着帐帘子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而且帐中温度有些高,弥漫着一股水汽的朦胧之感。

林让……

在沐浴!

魏满站在营帐门口,登时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只觉被小灵香坑了,怪不得小灵香在门外逡巡,而且方才还一脸坏笑,原来是想要坑害于自己。

“魏公?”

林让的营帐就那么大,没有主公营帐宽阔,还能放屏风隔断视线。

林让的营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因此此时看的就无比清晰。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怎么突然造访?”

魏满撇开头去,赶紧咳嗽了一声,不去看湿漉漉的林让,说:“孤……孤没什么,孤先回去了,你沐浴罢。”

他说着,便要“逃跑”,哪知道林让突然说:“等一等。”

魏满本应该爽快离开的,哪知道听到林让的声音,脚步登时顿住了,像是镶在了地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林让淡淡的说:“若是魏公无事,可否稍微等一等,卑臣有几个书本上的问题,想要请教魏公。”

魏满一阵语塞,只觉营帐中有些热,一定是沐浴的热水闹的。

魏满点点头,背着身坐在席上,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哗啦——”

“哗啦……哗啦……”

“哗啦——”

身后便是水流的声音,不断的波动,听着声音,魏满甚至能想象出,那涟漪的旖旎模样。

魏满不由额头上又一阵阵冒汗,太热,当真是太热了。

魏满故作一脸不耐烦的说:“洗完没有?水汽熏得营帐里湿乎乎的,十分难受,快些洗完了,叫人把盆子抬走。”

“是了。”林让倒是好脾气,也没有说什么。

就听到“哗啦!”一声水响,这声音有点子大,魏满不需回头,便知道应该是林让沐浴完毕,已经从浴桶中出来了。

随即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衫抖动的声音。

魏满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去,盯着营中的烛火,竟然有些出神。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突然盖在了魏满的额头上,魏满吓了一跳,“啪!!”一声,直接抬手纳住。

魏满一抬头,便看到了林让,林让此时穿着一身白衣,比平日随和很多,头发也湿漉漉的披散下来,没有擦干,更没有束好,身上飘散着一股沾染了湿气的苍术香味儿。

他抬着手,手腕被魏满紧紧握住,手中拿着一块帕子,正在给魏满擦汗。

魏满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了这么多汗……

魏满握着林让的手腕,林让弯腰低头看着坐在席上的魏满,淡淡的说:“魏公出了许多汗,如今正是严寒天气,若是不擦汗,很可能害了风寒。”

“是……是么。”

魏满赶紧放开林让的手,将帕子拿过来,自己擦额头上的汗珠,又说:“你要请教什么,快些说,孤有些乏了,还要回去歇息。”

林让点点头,从旁边拿过一卷简牍过来,展开来,就见简牍上圈了几个字儿,自然是林让不认识的“生僻字”了。

林让把简牍拿过来,微微弯腰,附身在魏满身边,他湿漉漉的鬓发便稍微碰到了魏满一些。

魏满感觉到了水汽,嗓子一紧,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稍微躲开一些。

哪知道林让也跟着挪了挪,稍微凑过来一些。

微凉的气息洒在魏满的耳畔,林让的声音虽然冷漠,但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竟显得分外的惑人。

林让低声说:“魏公,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魏满的眼目虽然盯着简牍,但是根本无心去管那些字眼是什么意思。

“魏公?魏公?”

“魏公?”

林让唤了几声,魏满这才如梦初醒,“咳!”的咳嗽了一声,说:“你说什么?”

林让弯着腰半天,似乎有些累了,便直接坐下来,与魏满坐在同一张席子上,凑近魏满,指着简牍上面的文字,说:“这个字。”

魏满见他又凑过来,鬓发上幽香的苍术味道十分浓郁,扑面而来,莫名令魏满有些“火大”。

魏满眯了眯眼目,一侧头,便撞进了林让的眼目中,那眼目清澈清冷,犹如一泉寒潭,但仔细一看,便能看的清清楚楚,这寒潭之下,竟掩藏着汹涌的暗流,能将人瞬间吞噬。

而且心甘情愿……

魏满的眼神瞬间深沉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可怖。

“嘭!!”

不等林让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那种野兽狠狠的扑在席上。

两个人一并子跌下去,魏满还不忘了伸手垫了林让一下。

林让的黑发瞬间散开,铺散在地上,衬托着他白而透明的肤色,和那一成不变的冷静面容。

相对于林让的冷静淡定,魏满则显得有些“暴虐”,他眯着眼睛,狠狠盯着林让,嗓音沙哑的说:“你……是故意为之罢?”

林让一脸冷漠的模样,仰视着魏满,并没有立刻说话。

魏满则是靠近一些林让,嗓音更是沙哑低沉,说:“你是故意的罢?故意款留孤,故意问孤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林让想了想,生僻字自己的确不会,但奉孝先生好歹一个文士,说出来魏满肯定不相信。

不过……

有一点子魏满说对了,自己是故意的。

林让十分坦然的回视着魏满,毫无诚意的说:“啊,被魏公发现了。”

魏满险些给林让气死,林让说话真的毫无诚意,而且一点子也不羞愧,都被自己发现了,竟还这般坦然,仿佛方才做那些不着边际事情之人,是自己一般。

魏满眯起眼目,恶狠狠的盯着林让,他的眼目仿佛变成了兽钳,将林让这个无助受伤的幼兽,狠狠的钳在里面,不得逃脱。

“这是你……自找的。”

林让本应该是一个受伤的幼兽形象,但魏满哪知道,这个幼兽落入了自己的兽钳,却一脸坦然,甚至好像有些小欢心?

魏满的嗓音充斥着一股暴躁,说:“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欢心,孤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他说着,便一低头,狠狠的吻在林让唇上。

“哗啦!”

魏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哪知道就在此时,帐帘子突然被人打了起来。

随即一个略微带笑的声音说:“就知道主公在此。”

姜都亭!

魏满吓了一跳,姜都亭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简直把魏满抓了一个正着!

魏满赶紧松开林让,抬头一看,姜都亭十分悠闲的抱臂靠在营帐的门框上,挑唇一笑,说:“卑将是来禀报要事的,在哪来都找不到主公,卑将便想了,那主公必然在奉孝先生这里……并非有意打扰主公。”

姜都亭说的根本没什么诚意,魏满气的赶紧站起来,恶声恶气的说:“什么事?”

姜都亭淡淡的说:“庐昂重金收买的细作,已经请到了营中,此时正与庐昂饮酒,主公可要前去会一会?”

魏满:“……”就这点子小事儿,细作根本是自己人,还需要遍天下的寻自己?!

林让淡然的从席子上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袍子和鬓发,魏满看了一眼林让,登时有些扼腕,这大好的机会,就被姜都亭给一脚踢翻了。

魏满实在不甘心,揪住姜都亭走到一边去,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姜都亭,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都亭幽幽一笑,说:“诶,主公哪里的话,是您让都亭监视庐昂的一举一动,都亭也是奉命行事。”

他说着,还拍了拍魏满的胸口,一笑,说:“且……都亭这不是怕主公一时冲动,对先生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么?”

魏满:“……”

【3更】

魏满气的头发恨不能站起来,简直就是怒发冲冠的典范。

林让此时已经收拾妥当,脸都没红,一副很是坦然的模样,说:“既然那细作来了,前去看一看也是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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