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的冲喜男妻[古代架空]——BY:六号良铺

作者:六号良铺  录入:11-01

  司云带着陈县令去厕所看,房间的设计和水泥是其一,他另一个要给人看的就是厕所。不是说大话,要是陈县令觉得这可以,以后县里的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厕所,不过不是每家每户都这样做,可以一片的人用一个大厕所池,把每家每户的粪便冲到那里.
  厕所坑上面用石板护着木板盖着,只留一个出口,出口也带着一个活动盖子,周围安栅栏以便安全,清理粪便的时候就把盖子打开,这样干净极了,清理粪便的也不用每家每户的敲门,而居民家里也没那么臭,冬天也不用出门去厕所。
  陈县令被带着去那个小房间,他以为是什么,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厕所,还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厕所,干净又不臭。
  行啊,他只以为这小商人有点小聪明,却不想还能想到这么方便干净的厕所。干净不就说了,还特别的安全,那厕所的小口绝对不会让人掉进厕所里,像他们现在用的旱厕,有人就不小心掉了进去,沾了一身臭,若是有了这厕所,岂不是就不会了。
  见陈县令一脸惊奇,司云就知道陈县令满意极了,他也不激进,慢慢带着陈县令去看他们家的其他地方,务必让陈县令相信他肯定能把养济院建成这样。
  陈县令确实很满意,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他就很喜欢。
  两人立刻就着设计聊了起来,从房间设计到日后的高低床,从整体到细节,一点不落,司云甚至还给陈县令说了下衣柜,衣柜不用太多,就建一个柜子,分成几个部分,一个房间住四个小孩儿或者六个小孩儿,那就分成四个或者六个部分。
  总之充分把空间利用起来。
  以前一个房间也能睡上几个小孩儿,可是都是铺一床大席子紧挨着睡,看着乱也就罢了,每个人还睡得不好。现在这样高低床,一个屋子睡的人多了两个就罢了,还非常的空旷,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床,对于那些孤儿和老人来讲,有自己的床和柜子,真的是极好的待遇了!
  陈县令越和司云讨论就越觉得这个少年脑子里的东西越多,那些东西分明也不困难复杂,可是就是没人想到,就那个高低床,还有这厕所,脑子真真是巧。
  司云脸皮厚,却也没把这些夸奖都受了,只说是站在巨人肩上,陈县令正要问站在什么巨人的肩上,就听见司云和封衡的大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同时,还有一两句不堪入耳的声音传进来。
  别墅和大门中间隔了一个院子,又被大门堵着,隔了一层,陈县令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来者不善,当即陈县令的眉头就微微皱在了一起。
  司云和封衡听到那声音,却是眼睛亮了一瞬,然后两人站了起来,看着很抱歉的对陈县令行礼,“县令大人,对不住打扰你了,我们这就出去看看,请你稍等。”
  陈县令摆了摆手,拿起设计图,“好,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出门,司云和封衡把门打开,正在砰砰敲门的封老太立刻敲了一个空,怒声大骂,司云两人却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封老太的身上,而是往封老太身后看去,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穿着白衣的俊秀少年,两人同时在心中暗拍了一下巴掌。
  好家伙!封云隽还真的来了!


第96章 自爆错处
  司云和封衡让二掌柜的人在绿云书院散播流言, 目的就是让封云隽在绿云书院待不下去,等他回家,最好是亲自上门来找麻烦, 否则陈县令在这里没看到封云隽,也不好发难。
  却不想封云隽竟然真的来了。
  司云和封衡感到满意,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愤怒, 由此可见, 封家是真正的没把封衡放在眼里。
  对他们来说,封衡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老大, 司云,我问你, 是不是你们在绿云书院乱说,惹得我们云隽被先生发落回家闭门思过!”
  不等司云封衡说话, 封老太就尖声刻薄的骂了出来,她一边骂一边指着司云封衡,若不是怕司云再提着刀对他们动手, 她恐怕都要扑到司云和封衡的身上打他。
  封蔷薇跟在封老太身后,也跟着骂, 但她到底还顾忌自己没嫁人, 没有像封老太那样又哭又嚎。封云海封云河更是, 他们和自家媳妇儿站在一边, 只是沉默,根本没有和封老太一起吵架的意思,比起封蔷薇和封老太, 他们两个对目前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
  莫说那件事或许不是司云做的,就算是司云做的,他们也不敢上门找晦气。隐隐间他们也知道司云封衡为什么要那么做,很有可能是封云隽和他们娘那天说的话被司云封衡听见了。
  什么要报复回去,什么当了官之后整个封家村都是他们的。
  当时封云海就觉得那话说得过分了,封云隽考上举人,是个举人老爷,可封家村也不是他的,不仅如此,他还想把果酒抢到自己手里,封云海当即就觉得过分了。
  果酒是村里的,他怎么敢那么说。
  整个封家只有封老头没来,但即使来了这么多人,吵架的主力军还是只有封老太一个,封云隽和封蔷薇偶尔掠阵,这让早就准备好的司云竟然感觉有点无聊,面对封老太的泼妇式怒骂,也游刃有余。
  听着封老太的怒骂,他也弄清楚了封云隽被罚闭门思过回到封家村发生的事。大约就是他才回到书院没读两个月的书,平白无事的怎么回来了,封老太就好奇的问了几句。
  封云隽心里本来就有恨,他一直都看不上封衡,也一直也记恨司云设计陷害他,之前老老实实的不惹事,也是因为欠下的那百两银子,右手时时刻刻的提醒,现在钱还上了,又即将科考,未来可期,登时就不把司云封衡看在眼里,就说了他因为赌博事发,被绿云书院赶回家闭门思过。
  封老太和封云隽一样,都觉得那是司云封衡做的,封云隽是封老太的命根子,当即就带着封云隽来找麻烦了,要个说法。
  当然,要说法是其一,其二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心中长久积累的怒气。
  和封老太交手了那么多次了,司云基本上也都知道了封老太的路数。
  “封老太,你家封云隽被先生赶回家闭门思过这干我们什么事,你要真想知道原因,就该问问你的亲亲儿子,问他为什么会被先生厌恶发落,该不会是你儿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吧,都听说先生们喜欢品德高尚的学生,你自个儿说说,你们家封云隽是那种好学生吗?”
  司云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盯着站在封老太身后的封云隽,那封云隽听到他那话,白皙的脸庞立刻涨得通红,眼神狠厉,难看得厉害。
  封老太大怒,指着司云的手指尖发着抖,“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谁还知道云隽赌博的事!那赌博就是你设计的,你看着我们封家还上了债,你见不得云隽考上举人,你就这样陷害啊!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这么歹毒!”
  “还有你,封衡,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摁在水缸里淹死,让你给老娘娶回来这么一个要命的媳妇儿!”骂完了司云不够,封老太还骂封衡,司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厉声喝道:“封老太,你胡说什么!封衡活得好好的,现在你是咒他死是吧!”
  “老娘的儿子怎么咒怎么来,关你屁事!老娘养了他那么多年,骂几句还不可以了!司云,你最好是别再说话,否则老太婆我撕烂你的嘴!”
  “娘!”封老太越说越过分,封云海不由得拉住她的手,让她别骂了,以前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够吗?!却不想冯老太一把甩开了封云海,又骂起封云海来了,“你给我滚开,我们封家把钱还了,再也不用怕那两个短命仔,反倒是你和云河两个,胆子怎么就那么小,被那个脑生反骨的吓唬了,就不敢骂了!”
  “老娘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们封家人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封老太因为封云隽被设计欠钱,窝囊了好几个月,现在能骂了,半点不客气,指着司云的脸就要把心里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封云隽是她的心她的肝,还有几月就要科考了,现在被先生赶回家闭门思过,司云和封衡就这么狠,一点退路都不给!
  封老太骂着司云和封衡两个,却不想想造成这样结果的明明是他们自己,现在倒是会指责别人。
  如果不是当初她带着两个媳妇儿和儿子来抢嫁妆,又说是他们偷了牛,司云能拿起刀逼迫他们分家,后来如果不是封老太惦记着封衡的薪俸,嫉妒他们在县里开了店,到他们家里乱翻,司云会一怒之下进城设计封云隽,而最后,若不是封老太和封云隽还恨着他们试图报复,甚至记挂着整个封家村的果酒生计,他会让人散播谣言?
  这一步步,这一切切,都是封家人自己走出来的。
  而同时,就算是司云反抗的行为,除了拿刀威胁封家分家,其他不管是设计封云隽还是散播谣言,都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谁能证明是司云在赌博上设计了封云隽?翠云堂的会来吗?不会。就算是翠云堂的来了,他们又有什么证据,那个晚上,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分明是封云隽自己贪婪,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赚更多的钱,才欠下了百两银子。
  害他的是他自己的贪婪。
  而司云,相反还很友好的给了他一晚的好手气。但凡封云隽没那么贪婪,他也只会赚钱,而不是赔钱。
  至于散播谣言,则是翠云堂的人做的,那晚知道封云隽赌博的人不少,封家人又哪里有证据是他动的手。
  不管封老太怎么怒骂,司云就一句不是,不仅如此,他还反击封云隽品德有亏,封家不会教育,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就他那种人,根本就不可能考上举人,怎么让封老太戳心他怎么说。
  说到后面,封老太大叫一声,“闭嘴!”
  “娘!你也闭嘴好不好!”封老太大喝,封云海和封云河也大喊了一声,“我们家好不容易有的安生日子,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过吗?!”
  他们两个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娘和小弟就非得这么做,别说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那他们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司云和封衡要那么做,为什么明明那两个月就放过了他们,还给村里想了一起赚钱的办法,现在才发作。
  现在家里有地,村里也有赚钱的法子,分明可以过上很好的日子,为什么他们老娘和云隽就不能安生一点。
  封云海和封云河苦口婆心,封老太却被两个儿子闹得心烦意乱,怒气勃发,怒骂他们懂什么,怒骂他们不争气,吃司云和封衡他们手中漏出来的点点残渣就那么满足,封衡是他们家的人,那他手里的东西就该是他们封家的。
  她搜了他们家又怎么样,她是他老娘,难道还不成了?莫说是薪俸,就是那火锅店也该是他们的,分了家又怎么样,分了家封衡还是姓封!
  司云和封衡非但不孝敬他们,反而还给他们添麻烦,说封云海封云河就那么相信封衡不为难他们,也不怕哪天遭背叛。
  封老太年纪大了,一叠声的怒骂也不费力气,骂得封云海封云河两个狗血喷头,封老太话里话外,就是封衡信不得,封衡的东西必须得是他们封家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自然而然。
  两个人不敢和自己老娘对骂,茫然的退了两步,再也不敢开口了,他们看着站在门口表情平静看过来的司云和封衡,再看看狰狞的封老太,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他们错了。
  真可怜,司云怜悯的盯着封云海封云河两兄弟,这两兄弟算是识时务为俊杰,知道干不赢就投降,可耐不住有几个拖后腿的。
  摇了摇头,司云深深觉得这场闹剧里面的大人应该听见了,就决定找陈县令出来评理,刚才他东拉西扯,让封老太说了不少的东西,什么算计封衡的薪俸,什么搜分了家孩子的家等等,一样不落。
  司云这次的主要目的就不是吵架,而是让情绪激动的封老太说出那些话,等听得差不多了,就转身进屋打算请县老爷出来评理了,或者想个办法引起里面县老爷注意,让他主动出来。
  却不想他刚转身,封老太就以为他蔑视她,不想和她说话,吵过架的人都有经验,吵架是双方的事,一个吵得入迷,另一个却转身就走,那对对手来讲就是天大的侮辱。
  眼见着司云要离开,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司云的凶悍,四下看了一眼,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司云就砸了过去。却想司云身边的封衡见到了,身体一闪,把司云抱在怀里,用后背挡住了石头。
  那石头有拳头那么大,又是封老太用力砸的,她对准的是司云的脑袋,封衡比司云高大半个头,原本高一个头,这几个月司云长了一点,封老太的石头就砸在了封衡的后颈,发出石肉相撞的沉闷声音。
  石头看着不是很大,可是封老太的力气很大,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石头刚掉下去没多久,封衡的后颈就浮现出了一大片的青紫痕迹,结果却不想那石头很尖锐,砸在封衡身上,竟是戳破了他的皮肤,滴出点点鲜血。
  司云的眼睛瞬间睁大,脑海瞬间被怒气充斥,什么找县令,什么设计封家,让他们被县令处罚,统统抛在了脑后,当即就要弯下身把那块石头捡起来,扔回封老太的身上。
  然而他还没动作,封衡就用力抱紧他,不让他动手。盯着司云愤怒得赤红的眼睛,封衡心疼的低下头亲了亲,努力让司云平复下来,接着,在司云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下,他提了一口气,清朗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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