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没好气的嘟囔,“回来啥回来?一文钱都没有,吃的还不老少,还不如赶紧走了轻省。”
云老汉站在东屋门口叫她,“老婆子,你进来。”
白氏只得过去了,云河则带着面容尴尬的李恩白出了门。
‘系统,我现在有什么办法弄点钱出来吗?’
系统:‘可以制作木制品售卖。’
‘那样太慢了,而且最低级的木工能做出什么之前的东西?我现在急需弄点钱...不然一而再的被那个老阿姨骂穷鬼,我实在难受。’
系统:‘系统不提供其他方案。’
‘系统,咱俩现在也算是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关系,我过得好你才过得好,不如你再想想?’
系统:‘......’
系统:‘宿主可选择典当物品获取资金,但建议宿主开始进行手工制作。’
‘典当?好主意,但是我能当什么?带来的东西只剩下工具了,可是工具不能卖。’李恩白一边在村子里走着,一边思索着。
突然,他顿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笑了。
‘系统,我想到了。’
‘把衣服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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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李恩白做了决定,接下来就放松了心情去看槐木村的风景,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要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云河虽然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但还是详细的介绍起他们村子。
“我们村叫槐木村,北边和东面都是山,不过东面还有个村子,跟咱村儿紧挨着,是李家村。”云河指了指东边的山,“所以咱们是不去东边的山的,你要想上山,就去北山。”
云河领着他往北走,走到山脚下,“我和小弟就是在北山山涧边上找到你的,你应该是从北山后头翻过来的。”
李恩白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则想着,这样一来他说自己是北方人,从北边来正好合上。
从山脚往上走一截,地势变高了,槐木村整个村子也就收入李恩白眼中。
俯视视角的槐木村成现基本对称的近方形分布,和东边的李家村中间有很明显的分界线,看样子两村之间的关系也许并不和睦。
而且村里的住户多像南集中,北边靠山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
云河指着南边的住户,“那边的住户比较多,基本上都姓木,木姓是咱村的大姓,有三个族老,很团结。”
“北边住户姓氏比较杂,每个姓氏都不多,你看那一家,就是我家,我爹现在是槐木村的村长。”
云河指着基本上靠近中间偏北的一家,很骄傲的说,“在我爹之前,槐木村的村长都姓木。”
李恩白了解过古代宗族的力量,像槐木村这样的情况也很容易理解,槐木村应该就是木姓人为主的,其他姓氏的村名应该都是外来人口定居在此处。
所以在云大叔之前,木姓人抱团排挤外姓人,自然村长这样掌握一村最高权利的位置不会让外姓人坐上。
这样一想,云大叔挺厉害的。
李恩白夸赞,“云叔一定是最适合的村长。”
云河一脸骄傲,“那是!”
但他没有继续说云大叔是怎么当上村长的,而是介绍起村里人的情况,他说的很细致,尤其是个别几家难缠的,他特意提点他。
“这几家你最好少来往,木虎家里的小儿子是个混子,木豹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最喜欢找俊的后生,还有那一家,就是红瓦房那一家。”云河指了指南边那一家看上去最富貴的红瓦房。
李恩白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一家,不是因为房子最好,而是因为他家的房顶是红的,在一片黑瓦、青瓦甚至是稻草之中特别显眼。
“那是咱村里最有钱的张家,他家还有个一族叔在镇子上开酒楼。”云河冷哼一声,“反正你别跟他家来往。”
李恩白将云河的态度记在心里,“好,我记下了。”
从山上下来,李恩白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中午,“云河大哥,我想去镇上一趟,你能送我去吗?”
云河则摇了摇头,“走到镇上要一个时辰,现在去了进镇子没一会儿就得赶紧回来,而且明个正好是镇上的大集,你要想去,就明个儿和我一起去吧。”
“好,明天还要麻烦云河大哥了。”李恩白微笑着,让人没办法拒绝他。
“不麻烦,我也要去的。”这小半天的相处让云河对他的观感变好了不少。
“云河大哥,槐木村隶属于哪里?”李恩白问了一句,却把没出过远门的云河问蒙了,不知道回答什么。
“镇子的名是什么?”李恩白换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简单,云河立马回答了,“兴隆镇。”
一边说着,两人回了云家,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云梨在劈柴,劈的有模有样的。
李恩白愕然,在他看来,云梨还是一个小少年,劈柴却是个力气活,这不应该是他做的事。
于是进门的两个汉子,一个直接黑了脸,一个则皱起了眉。
云河黑着脸走过去夺云梨手里的斧头,“我来劈柴,小弟你歇会儿。”
云梨不愿意的缩了缩,但敌不过他哥的力气,“哥,你让我劈会儿柴吧,不然咱娘就得让我去洗衣裳,我不想去。”
他皱了皱鼻子,十分不情愿,现在去河边儿洗衣裳,水还冷的很呢,再加上会碰到村里那些嘴碎的八婆们,云梨一点都不想去。
李恩白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觉得云梨的表情十分有趣,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云河拿着斧子,不管他,利索的开始劈柴,乓乓乓的,没一会儿就把柴劈好了,将斧子放好,挑上桶准备去打水,“我去挑水,衣裳在家洗。”
说完不等云梨说话,大步流星的走了,两个木桶在他手里轻飘飘的,完全不影响他的速度。
这下子院子里就剩下云梨和李恩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了。
李恩白站在大门门口,背对着门,云梨则面朝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显得气氛很奇怪。
这时候,门外似乎有人在走动,视线却盯着李恩白,露骨的视线让李恩白不快的迷了眯眼。
云梨也看到了来人,脸上有一瞬间闪过厌恶,却还是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儿,“花婶子,你找我娘啊?”
花婶子进了门,眼神更加直白的打量起李恩白,“梨子,这就是你在山里头救的汉子?”
云梨否认了,“是我哥背李大哥回来的,是我哥救的。”
花婶子不信,前天她都看见了,云梨一大早就上山了,吃了中午饭之后云河才上山去找他,结果就背着个汉子回来,肯定是云梨找到的。
“嗨,你这孩子咋跟你花婶子还藏着掖着的,你救这汉子是不是心里有啥想法?”花婶子的话充满了恶意。
李恩白眯着眼睛,这个花婶子是说云梨看上他才救他,一个小哥儿这么主动,多半会影响名声。
“这位大婶,”李恩白看见云梨已经变了脸色,眼睛有点发红,笑眯眯的开了口,“男女有别,你可知?”
花婶子莫名其妙的,“咋?”
李恩白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的说,“刚刚你在门外一直盯着李某看,李某出于教养不好直言,现在却也顾不得了,大婶,你往我身边钻是要做什么?”
他退后一步,拉开了花婶子和他距离,“虽然你是年纪大的老人,却也是个女人,脸避嫌都不知道吗?是否想坏李某人名声?李某人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也是要脸的,可否请大婶离我远一点?”
他面上带着笑容,眼神冷冰冰的,说出的话更是句句讽刺花婶子。
不管到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女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年纪大’这三个字,骂她老比骂其他任何话都让人难受。
花婶子一瞬间气的叉腰,“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李恩白无语,无所谓的从她旁边经过,“老太太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闪着腰。”
他像云梨点点头,“云小哥儿,我先回房了,我这头还有点晕,若是被人气昏了,可是要那人出医药费的。”
云梨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水润的眼从李恩白脸上转移到气的跳脚的花婶子身上,“哦,可是花婶子平时很抠门的。”
花婶子冲进来,指着云梨大喊,“你胡说什么?!”
李恩白挡住花婶子,神情开始躲闪,声音变大了不少,气急败坏的说,“这位婶子,还请您注意一下分寸,我可是个汉子!”
花婶子可不管这个,叉着腰对着李恩白开始大喊,“什么分寸老娘听不懂,但老娘的眼睛可没瞎,你刚才和云梨这个浪货勾勾搭搭的,还敢诬陷我!”
李恩白眼神冰冷极了,让花婶子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下一瞬那冰冷的像蛇一样的视线就消失不见,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见他满面通红,抖着手指对她“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还以为在气势上压制了他们俩。
花婶子得意的扬起下巴,看着一旁眼泪在眼眶了打转的云梨,用管教的口气说,“云梨,你娘生你养你也不容易,你养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汉子,不如嫁给陈秀才,还能给你娘拿回点儿钱来。”
她说的痛快,还想继续说,只听“咚!”的一声儿,东屋门打开,云老汉阴着脸从里面走出来,白氏慌慌张张的跟在云老汉后边,不敢说话。
花婶子也慌了,“村、村长,你咋在家?!”
云老汉黑着脸,语气僵硬,“我要是不在家,都不知道你花春一个克夫的寡妇这么厉害,上我家里耍起威风来了!”
花婶子瑟缩了一下,“不不是,村长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被这个汉子说话气着了!”
她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我这嘴,该打,整天瞎说话,村长你别介意,云河娘你是了解我的,快帮我说说。”
白氏抖着腿拉了拉她家老头子的胳膊,“他爹,花春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气了...”
云梨要忍回去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一张小脸惨白的不像话,抖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李恩白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刺了一下,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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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恩白一副气的头晕的样子,梗着脖子对白氏说,“白婶子这话临风不敢苟同,这位婶子无事生非、颠倒黑白,妄图抹黑临风,这绝对不是一句并非故意能解释的!”
云老汉甩开白氏的手,“花春,跟我去打谷场!”
花婶子连连推拒,嘴里不住的求饶,“村长,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一次吧。”
一般只有需要召集全村人的时候,村长才会去打谷场,那地方开阔又平坦,适合全村人聚集,所以只有需要全村人每家每户都要到场的时候,村长才会通知大家去打谷场集合。
花春当然不愿意去,村长这意思摆明了要教训她,她可不是木家人,村长处置她,都没人帮着说情。所以她一边和村长讨饶,一边让白氏帮她求情。
白氏是个没脑子的,再加上她心里觉得小哥儿被说几句没什么,要是小哥儿怕被人说,那就早点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留成仇。
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面色都变的很难看,同时沉默了。
可能是花春的声音太大声,把休息的云梨他嫂子也吵醒了,挺着肚子的女人从屋里出来,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虽然早就对她婆婆的脑子不抱希望,却也没想到白氏能没脑子到这个份上,刚要出言叫走白氏,就看到公爹铁青的脸色,于是闭口不言。
她公爹已经气急了,不发出火来估计心里的憋的难受,再加上她也很想婆婆能得点儿教训,长长脑子。
云木氏顺着墙边走到大门口外边,将门轻轻关上。
云老汉看见儿媳出门了,这强忍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对着白氏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云老汉黑着脸,不管被打倒在地的白氏一脸错愕,寒声道,“你要是再不知好赖,明天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白氏瞪着眼,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蔫搭着翅膀,一声儿不吭,只是看着云梨的眼神儿更厌恶了,都怪小哥儿,要不是生了他这个丧门星,她男人也不会打她。
云老汉看见她的眼神,火气一股一股的往脑门上冲,但是现在还有个外人要处理,白氏可以先等等,低声吼道,“滚回屋里去。”
白氏灰溜溜的跑回屋里,云老汉看着旁边的胆怯的花春,怒火焚烧着理智,他放在手心的小哥儿,就是让这些八婆毁了名声!
李恩白眯了眯眼睛,等着看云老汉如何处置花春,如果云老汉只是警告一番,那他就不客气了......
花春像是一只野鸡被剪了飞羽一样,脸上都是慌张,看见云老汉打白氏,心里更是发憷。
这云老汉很少生气,一旦生气,那就是大事不好。
云老汉背过手,盯着花春,“、从今儿起,只要我听到村里有我家小哥儿的风言风语,我就算在你头上,到时候让我大儿把你扔进北山深里喂狼,你给我记住了。”
花春一僵,“村长,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家小哥儿的,咋能都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