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张恶虎给他这声“爹”叫得很高兴,抱起他笑道:“好,大老虎爹带你去放河灯。”
  孟莲蓬手舞足蹈道:“大老虎爹,我要骑高高!”
  张恶虎道:“好。”当即把他扛在肩头坐稳,走出得房间,但见白映阳、张绣元、温玉福和菡萏、雄红、泽芝、水芸、水芝、藕花、陈碧落等一众丫鬟小厮,已在院中等候。
  张绣元笑道:“还是小老虎面子大,一叫哥哥就出来了。”
  张恶虎最烦下人跟前跟后,对丫鬟小厮道:“你们自去玩耍,不用跟来。”
  众丫鬟小厮一声欢呼,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孟莲蓬近来和陈碧落很要好,定要他同往。
  陈碧落答应了,瞥眼见菡萏和水芸仍在,问道:“你们不去玩么?”
  菡萏道:“我要陪着大少爷。”
  水芸也道:“我要照顾莲儿少爷。”
  七月十四中元节,俗称“鬼节”,传说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地府的鬼魂会在这一日全部返回人间,与家人团圆。
  张恶虎一行人来到烟雨湖畔,见岸上、桥头、船上皆聚满人,放河灯的放河灯,放纸船的放纸船,还有僧道敲木鱼念经作法,超度亡者,呜咽啜泣声不绝于耳……往年中元节,张府总是早早闭门熄灯,张家人从未来烟雨湖畔放河灯,今夜见此情景,都有些惊诧。
  孟莲蓬道:“往年来可不是这样,大伙都有说有笑,跟祖先倾谈。”
  白映阳叹道:“往年祭拜祖先,毕竟逝世许久,虽然想念,亦能泰然处之,今年端午,蛟龙祸害梅龙县,许多人家中都有亲人丧命,中元节祭拜新亡者,自比以往更难过。”
  一行人在埠头寻了个位置,孟莲蓬自张恶虎身上下来,从竹箧中取出香炉香烛,点燃插好,又取出金箔冥币、纸衣纸鞋摆在香炉两边,用果饼压住,以防风吹走。
  拜了几拜,他又拿出几支毛笔、砚台,还有制好的莲花灯,蘸墨在上面写字,随后点亮灯芯,一只只放上湖面。
  莲花灯连作一排,随水波漂浮到湖心,把黑暗的烟雨湖照得透亮。
  众人问道:“你刚才在莲花灯上写了什么?”
  孟莲蓬道:“是爷爷、奶奶、爹爹的名字,还有……娘娘的。”
  温玉福道:“放河灯为何还要写名字?”
  孟莲蓬道:“姑娘说,中元节阴曹地府大开,住在地府的爷爷奶奶、爹爹娘娘就会上来跟我们团聚,他们在地府久了,不认得回家的路,要制作莲花灯,写上名字放在河里,他们见到了,自然就知我们来这儿迎接。”
  众人想起自己逝世的亲人,鼻中一酸,都拿几只莲花灯提笔书写。
  白映阳坐在孟莲蓬身边,偷眼看他写的名字是“孟诩”、“白翠”、“孟白河”、“蒙白荷”,脸色微变,问道:“孟诩……是你爷爷么……”
  孟莲蓬道:“是的。”
  白映阳点点头,又指着写有“白翠”和“蒙白荷”的莲花灯道:“她们是谁?”
  孟莲蓬道:“白翠是姑娘的娘娘,蒙白荷是我……娘娘……”
  白映阳喃喃道:“是么……”
  孟莲蓬道:“姑娘说是。”
  白映阳听他说到蒙白荷时,言辞有些不确定,奇道:“莫非你自己觉得不是?”
  孟莲蓬道:“我还不知事,娘娘就去世了,我从未见过她……”
  白映阳听他答非所问,又道:“孟白河是姑娘的弟弟么?”
  孟莲蓬点头道:“是的。”
  白映阳笑道:“姑娘说他是你爹爹?”
  孟莲蓬奇道:“自然是啊。”皱着眉看他道:“你何出此言?”
  白映阳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心道:“他哄你呢,他自己才是你爹爹。”
  温玉福放了几只河灯,取出纸笔画起来,把夜幕下的烟雨湖绘于纸之上。
  白映阳道:“你到哪儿都带着纸笔作画,今晚是中元节,正是叫做‘鬼画符’。”
  温玉福笑道:“你画得不好看,才是‘鬼画符’,我画得好看,叫做《烟雨湖夜景图》。”
  白映阳嗔道:“谁说的,我画得比你好看多了。”说着夺过他手中纸笔就画起来。
  菡萏、水芸、陈碧落在一旁观看,待他画好,都竖起大拇指笑赞:“画得美极了!”
  孟莲蓬也跑过去,看了笑道:“是阿绣姑姑!”
  张绣元闻言,羞得拧过脸去。
  温玉福对白映阳道:“原来你叫咱们出来,说是陪莲儿放河灯,其实是想跟表姐约会。”
  白映阳笑道:“你既知道,我也不用再说了。”挽张绣元的手道:“咱们去岸边走走。”
  张绣元答应了,二人一下子就走出甚远。
  张恶虎叫道:“你们可别去太远了!”
  白映阳应道:“我知道啦!”
  孟莲蓬道:“大老虎爹,小白羊叔叔和阿绣姑姑那么大了,你还担心他们迷路么?”
  温玉福道:“表哥是担心他们碰到鬼。”
  孟莲蓬最怕鬼,忙扑到张恶虎怀里颤声道:“什么……有鬼?”
  张恶虎道:“有鬼怕甚?鬼要是敢来,我捉了给你看。”
  孟莲蓬双手蒙眼道:“我不看、我不看!”
  张恶虎笑道:“好好好,不看。”
  菡萏道:“莲儿少爷,你要是跟大少爷一直在一起,鬼都怕你。”
  孟莲蓬奇道:“这是为何?”
  菡萏笑道:“大少爷阳气旺盛,任何牛鬼蛇神都不敢近他身。”
  孟莲蓬和陈碧落惊奇道:“真的吗?”
  温玉福道:“适才小白羊说要带你出来放河灯,姑妈不是不让么,可表哥一说也来,姑妈就不阻止了,自是因有表哥在,姑妈就不怕大伙遇见鬼。”
  陈碧落道:“可二少爷和大小姐现下走远了。”
  温玉福看了看周围道:“烟雨湖畔那么多人,阳气很足,应该……不用太担心罢……”
  陈碧落道:“那可未必,七月是阴月,中元节更是阴气最重的日子,今晚鬼门关大开,所有亡魂都上来,阴气跟阳气比不遑多让,再者,端午新死那么多人,大多是中阴身,怨气冲天,寻常人的阳气只怕压制不住。”
  孟莲蓬很害怕,紧紧抱住张恶虎,缩在他怀中。
  菡萏好奇道:“什么是中阴身?”
  陈碧落道:“就是阳寿未尽之人,他们不能转世,要在阴间等到阳寿尽了,方能投胎。”
  水芸道:“那他们不是很可怜么?”
  陈碧落笑道:“可不是,他们在黄泉路上悠悠荡荡,积聚许多怨气,有的还会变成厉鬼。”
  温玉福见他说得起劲,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你不怕鬼啊?”
  陈碧落道:“鬼有甚好怕的?”
  张恶虎道:“对啊,有甚好怕的。”对孟莲蓬道:“你可是小老虎,居然还怕鬼。”
  孟莲蓬嘟嘴道:“为何小老虎不能怕鬼?”
  小老虎为何不能怕鬼,张恶虎一时却答不上来。
  陈碧落笑道:“小老虎将来会长成大老虎,大老虎可是很威武的,若是一见鬼就吓得缩成一团,成了病猫,叫旁人看见,羞也羞死啦!”
  张恶虎道:“说得对!”捏住孟莲蓬鼻子笑道:“你这只小病猫。”
  孟莲蓬心道:“我现在还小,怕一下鬼打什么紧,等我长大了,胆子也会长大,到时就不怕鬼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朝他们扮鬼脸,作出一副“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模样。


第69章 白夫人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张绣元迤逦吟唱,广袖流动,黑夜中只看见一缕浅粉旖旎而行。
  白映阳看得痴了,不觉去拉她翩翩披帛,她回过头来,眼波流转,宛如清水涟漪!
  张绣元忽莞尔一笑,赞道:“真漂亮!”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动听。
  白映阳凝望她脸颊,痴痴道:“是啊,真漂亮……”
  张绣元笑道:“简直如同仙女下凡!”
  白映阳道:“仙女怎生模样……”
  张绣元道:“我没见过仙女,但世上若有仙女,多半就是这般模样!”
  白映阳道:“我说你一定比仙女更漂亮……”
  张绣元一怔,随即脸红过耳,低声道:“我是说桥上那位姐姐……”
  白映阳恋恋不舍地把目光自她俏丽的脸颊移开,朝烟雨湖上的桥看去。
  果见烟雨桥上有一名白衣女郎,她亭亭玉立,瓜子脸儿白璧无瑕,一双丹凤眼极是妩媚!这女郎身周似有一层烟霞笼罩,如梦似幻,竟不似凡间之人。
  白映阳赞道:“确实漂亮。”又转去看张绣元。
  张绣元给他瞧得不好意思,低声道:“你怎地一直瞧我……”
  白映阳笑道:“我在想,咱们早有婚约,若不是老虎一直娶不到老婆,咱们现下已是夫妻,说不定都有小羊羔了,嘻嘻!”
  张绣元满脸通红,娇嗔道:“你真性急,娘娘不是说了,等过完年就让咱们完婚么。”
  白映阳哼道:“我自然急,谁晓得她会不会又乱点鸳鸯谱!”
  张绣元笑道:“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在生娘娘的气?”
  白映阳道:“大大的生气!”
  张绣元笑道:“小心眼儿。”
  白映阳嘟嘴道:“我就是小心眼儿!”
  张绣元是温玉福的表姐,白映阳比温玉福还小几个月,论年龄,张绣元比白映阳长着两周岁,故二人相处,多是白映阳向张绣元撒娇。
  白映阳又道:“最好福儿赶紧娶妻生子,这样娘娘就再不会胡思乱想了。”
  张绣元“噗呲”一声笑道:“婚姻要论长幼,我先成了婚,才轮到他。”
  白映阳笑道:“若论长幼,我又比他小,那咱们可一辈子都成不了婚啦。”
  张绣元笑道:“你就接着贫嘴吧。”
  白映阳道:“舅舅、舅妈也真是的,福儿胎里带来的病,怎么也不找个童养媳冲冲喜。”
  张绣元道:“什么童养媳,别胡说八道!”狐疑道:“你又在打鬼主意了,是不是?”
  白映阳笑道:“我是说他以前病怏怏的,旁人都不敢把闺女嫁给他,现下他身子大好了,我得去找个媒人,给他说一门好亲事,只要他有了情人,就不会再对你动歪心了。”
  张绣元笑道:“你就爱胡思乱想,都说是娘娘乱点鸳鸯谱,福儿一早就拒绝啦。”
  白映阳撇嘴道:“你不知道,那个春画,心眼忒多,最是可恶!他跟福儿好,总吹枕头风,万一哪天把他吹得改变心意,可不得了!”
  张绣元冷笑道:“你身边也有个芙蕖吹枕头风,你的心意变了没有?”
  白映阳急道:“芙蕖已回家了……”
  张绣元见他神色窘迫,忍不住好笑,说道:“芙蕖是娘娘安排给你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七巧玲珑心,难道看不出来我逗你玩?竟吓成这样。”
  白映阳脸蛋一红道:“我若是七窍玲珑心,你嫂子就是八窍玲珑心,比我还多上一窍。”
  张绣元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淡淡道:“你怎地突然提起她?”
  白映阳想起张绣元和孟翠桥关系冷淡,忙道:“我只是随口提起,你不喜欢,我不说了。”
  张绣元叹道:“不是我不喜欢她,是她不喜欢我。”
  孟翠桥嫁入张家后,一直对张绣元颇疏远,偶尔说上一句话,态度也是非常冷淡的,张绣元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白映阳虽明白孟翠桥用心,却无法向张绣元明说,暗叹:“他并非不喜欢你,皆因人言可畏,他是男扮女装,倘若与你太过亲近,万一哪日身份暴露,旁人都记得你们以往亲密无间,到时风言风语,传些难听的话,就玷污了你清白之名。他故意疏远,冷淡待你,咱们家上下均瞧在眼里,就算将来身份被揭穿,旁人也不会说你与他不清不楚。”
  二人边走边说,快乐不知归路,回神时陡然发觉周围人烟稀少。
  白映阳道:“这儿好像不是烟雨湖畔。”
  张绣元笑道:“那咱们回去吧,近来哥哥脾气大得很,若走得远,他找不见,回头又要骂人了。”
  可调转头往回走,人更少了,走到后来再无人迹,路也颇陌生,不像是通往烟雨湖畔。
  张绣元甚少出门,自然不认得路,问道:“咱们迷路了么?”
  白映阳皱眉道:“我也不知道。”
  张绣元只道是他使坏,故意把自己带到无人处说亲密话,倒不如何着急。
  这时,忽见远处灯影晃动,有十二名宫装少女缓缓行来,手中各提一只七彩莲花灯。
  十二名宫装少女走到二人跟前,分左右两排站开,中间又走出一位女郎,她步履轻缓,身披一条白狐毛皮滚边的银缎披风,对二人福一福,唇吐珠语:“小女子胡氏,这厢有礼。”正是适才在烟雨桥上的那位白衣女郎。
  张绣元笑道:“胡姐姐,见到你太好啦,我们迷了路,不知如何走回烟雨湖。”
  胡氏笑道:“我认得路,便送你们一程罢。”命一名宫装少女去牵马车。
  宫装少女领命而去,片刻果然牵来一辆马车,她放下杌凳,掀起布幔,请二人上车。
  二人却之不恭,上了马车,宫装少女放下布幔,车子便发出辚辚的前行之声,二人自车窗看出,但见胡氏领着一众宫装少女前后缓步相随。
  白映阳对张绣元道:“这胡氏古里古怪,我们与她素不相识,她怎待我们如此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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